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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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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澜不免着急,扶了高氏坐下,道:“奴婢也去瞧瞧。”走到宝澜身侧,碧澜微微叹息:“让我来吧。”

高凌曦惴惴不安,脑子里亦是空白一片,圆目茫然的睁着,一丝不错的睨着碧澜。见她推开窗,又伸出头去,高凌曦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的,简直快要跳出胸膛。沾满血的手心里攥着两把冷汗,快要和着血水滴出来。

“呀!”碧澜低呼了一声,紧着旋过身来:“侧福晋,似有个人躺在后窗底下呢。”

宝澜自然不敢看,听了碧澜这么说,魂都吓没了。“大半夜……半夜的,谁没事儿会躺在……窗子下面啊……除非是……”

未必不知道除非是什么,可高凌曦还是忍不住追问:“除非是什么?”

面如土色的宝澜,心慌的厉害,结结巴巴道:“还能是什么……好端端的人,谁会这个时候倒在那儿……八成是没气儿了。”

碧澜有些不乐意,窒闷道:“别胡说,只消出去瞧了就知。宝澜,你在这儿陪着侧福晋,让我去。”

不用自己去瞧,宝澜如获大赦,不住的点头,颤音道:“有劳碧澜姐姐了。”

碧澜加快了步子,提了廊子上的一盏夜灯,兀自就绕到了后窗下。心想毕竟是在圆明园,里外都有侍卫把守,估摸着刺客是不敢大模大样的闯进来。这么给自己壮胆,碧澜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时,她还是咬着牙走上前去。

轻轻推了推,那人没有动弹,碧澜的心真是凉透了。索性将人翻了过来,灯笼照在近处,正看见那一张惨白狰狞的脸,布满血丝的眼未曾闭上,竟是这么熟悉的面庞。

碧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连惊呼:“富察格格,是富察格格。侧福晋,不好了,是富察格格出事了。”

高凌曦糟心不已,顿生恨意。是谁这样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富察氏才与自己为难,转眼就死在后窗下,真就这么容不得她这个侧福晋么?不其然一笑,高凌曦轻轻咬了咬贝齿,镇定道:“宝澜,你快去知会四爷和福晋。”

第十二章 :花褪残红青杏小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弘历就来了。。!高凌曦迎在厢房之外,凄白的脸色让她瞧上去如一支含霜蒙雾的雪莲,颤颤巍巍的凌立于清晨的风凉之中,不盈一握。

苏婉蓉自是跟在弘历身后,略微显得有些倦怠,纵然脸上维系着温婉的笑意,眼中却难以蕴住嫌恶的光彩。她朝高氏福了福身,赶在弘历前头宽慰:“让侧福晋受惊了,好端端的竟遇上此事。富察姐姐也真真儿可怜得慌……”

高凌曦微微垂首,心道这苏格格也是真精明,她这一开口不打紧,几重话意分明。一来安慰了自己,不必劳四爷开口。二来又奇怪事情突然,怎的就出在她这儿。三来,有意的勾起四爷的哀思,与富察寻雁再不济总有好过的时候,四爷最念旧,必不可轻易了事。

弘历听得苏婉蓉的话,不自主的蹙了蹙眉,转身对萧风道:“你去看看。”

萧风自然明白是看什么,亦不多话,旋身即去。

心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高凌曦并非是害怕才如此,反是因太无畏了。苏婉蓉巴望着她死,乌喇那拉盼语也巴望着她死,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人不巴望着她死。如此显而易见的人心,有何可怖?反倒是看不清的人心才叫人畏惧。比如弘历,他会疑心是自己杀了人么?

芷澜骄纵又不满的声音由远及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是怎么当的护卫,八成一个个都打瞌睡去了。”

声落,兰昕一行三人走了进来。见弘历与高凌曦、苏婉蓉并身立在厢房之外,不由加急了步子上前福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妾身当真有愧嘱托,还望四爷恕罪。寻雁她……”

弘历轻轻颔首,意在表明富察氏的确已故。随即伸手扶了兰昕一把:“与你何干,本王亦不想会如此。”眉目怔忪间,弘历略显疲惫之态:“昨儿还训斥了一回,不想再见,已天人相隔。”

“爷万万要宽心呐,寻雁姐姐也当真是个没福气的。”苏婉蓉不住抹泪,说话的调调润如春雨丝丝,绵软的抚慰在人心上。

可高凌曦听着,怎么都似口里含了团棉花,唔哝的让人难受。且再看弘历与苏婉蓉皆显露疲惫之态,更是深深的恶心,一口秽气涌上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在了鼻前。哪知道,手上的血腥味未散,高凌曦“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

幸亏是宝澜站在身侧,见侧福晋脸色不对,迅速扶她转过身去,才不算很失态。

兰昕惆怅不已,却有了主意,这个时候谁都可以去怀疑,谁都可以满嘴胡言乱语,偏是她自己不行。福晋就是福晋,必得做出样子。

于是,兰昕连忙吩咐锦澜:“你回去,伺候大阿哥起身,拦着他不要过来请安。他本就伤着,暂歇不离开厢房为好。富察格格之事,必不许任何人多口多舌。”

“是福晋。”锦澜再向弘历福了身,才疾步退下去。

兰昕才又吩咐宝澜:“先扶侧福晋回房歇着,经此一事,怎会不震心,未免拖垮了身子,还得请御医来好好调理。”

高凌曦也谢过,微微挪动了步子,却迟迟没有离开。一双眼始终盯着弘历,妄图看穿他的心思。

弘历脸上略微浮现赞许之色。无论何时何种境况,兰昕的沉着冷静、端庄得体,总是叫他最欣慰的。身负前朝之事,他必然希望府中安稳,身旁有得力之人分担是最好不过了。正欲开口,见萧风回转,遂问:“看仔细了?”

萧风一拱手,沉着脸道:“富察格格是让人割颈失血而死。奴才敢断定,就是在这后窗之下,并非从旁处移过来。”

高凌曦才缓过一口气,闻言又觉胸闷的厉害,几度想呕,却用宝澜递上的丝绢死死的捂住了口鼻,急促而短暂的喘着气。人当真就死在了她的后窗下,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何以富察氏会不挣扎不呼救,为何自己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苏婉蓉也是大为震惊,少不得疑道:“富察格格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又是谁与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急着就在高侧福晋这里动手了?这么说,侧福晋算是走运的了……”

第十三章 :风波不信菱枝弱

“侧福晋,您怎么还在小厨里。:。”乐澜找了好半天,终于在灶台边寻着盼语。“四爷、福晋都去了高侧福晋那里,难道说咱们这儿连一丝风声都没透进来么?”

昨个儿是溪澜当值,守在耳房伺候着盼语睡的。今儿一早乐澜才从下院过来,一路上听见的尽是血雨腥的话,着实让她震惊不已。这会儿瞧见侧福晋忙碌的身影,心疑更甚,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盼语并不知晓出什么乱子了,四更的时候就动身准备早膳,这会儿水晶汤包刚蒸好。揭开蒸笼的盖子,香味儿扑鼻,盼语满意而笑:“四爷不来也就罢了,又不是头一回去高侧福晋那里。瞧你慌得。”

乐澜怕侧福晋忌讳,话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道:“出了大事,富察格格她……于高侧福晋那里殁了。”

“殁了?”盼语一惊,手指不经心挨在蒸笼上,烫的一缩。“什么时候的事儿?”园子里静的没有一点响动,更没有人来知会一声,由着她满心欢喜的为四爷备膳。盼语不禁在心中嘀咕,到底是谁存心布了这个局!

“一路上走来,奴婢听说四爷、福晋已经过去,苏格格也跟着去了。这会儿怕是珂里叶特格格、金格格、黄格格都过去了。唯独侧福晋您还……”乐澜说的极快,满心的忧虑正与盼语如出一辙。

事发突然,旁人皆没有准备,匆匆忙忙的赶过去。可唯独她乌喇那拉盼语,还能气定神闲的准备早膳,细致若此。摆明是说她有所防备,来去不经心。

盼语眉心皱了皱,若有所想,随即道:“早膳既然备下了,溪澜你直管端了去高侧福晋那里。富察格格殁了也就殁了,总不能让旁人也跟着去不是。四爷身子金贵,自然不能饿着。乐澜,你再煮一壶定惊茶,稍后给高侧福晋端过去。”

乐澜虽觉得不大好,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应下:“侧福晋您别耽搁了时候,及早过去才好。”

盼语轻轻卷了卷唇瓣:“我自有分寸。”

这会儿高凌曦的房里,如乐澜所言一点不差,满满是人。

弘历与兰昕并身端坐,下首是苏婉蓉与珂里叶特其其格。金沛姿与黄蕊娥来的稍晚些,只得坐在稍远一些的椅子上。高凌曦独身坐在床上,满面憔悴,唇瓣也失了血色,有些发皱。

侍婢与护卫一水儿立在门外,廊子上却犹如无人,谁也不敢轻易弄出什么动静来,连呼吸都加倍赔着小心。

芷澜却是不同的,她兀自与萧风再去看过已经不能动弹的富察格格后,又转回厢房。镇定而淡漠的福了福身,从容道:“方才天色未亮透,萧风不曾看清楚。这会儿再看过,才知富察格格脸上有瘀伤,显然是让人从背后捂着口鼻拖进到了窗下。

行凶之人似乎不会功夫,奴婢见格格手指缝儿里似有血渍,足以证明那人也伤着了。只是奴婢很不解,这样的动静,为何厢房里、耳房里均未有人听见。难道富察格格挣扎的时候,并未呼救么?”

兰昕频频看向弘历,心中忖度着他的心思。弘历却沉着头,似乎悲恸,双眼茫然未敛光,亦没有半点察觉。自觉无趣,兰昕半晌才问道:“富察格格身边伺候的人何在?”

芷澜朝萧风仰了仰脸,示意他带菊澜进来。“富察格格身边,唯有菊澜伺候着。找到她的时候,显然她已经知道格格出了事,担惊受怕的藏在了牡丹亭里。”

其其格一听,抿着唇瓣竟笑了:“菊澜不过是富察格格身边的小侍婢,能折腾出什么动静,自己主子出了事儿,自然只顾着怕了。”

金沛姿微微斜目,白了一眼:“你也说了,菊澜是富察格格身边儿的人。身边的人都没谱,难道旁人会更清楚么!福晋这么问,亦是无可厚非。”

高凌曦的目光审慎般落在菊澜身上,见她缩着身子只晓得哭,不禁心烦意乱。口吻一如既往的和顺,并不见嗔责之意:“菊澜,何以富察格格不在自己房里?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别哭了,如实的禀明四爷与福晋。”

第十四章 :同来何事不同归

菊澜原是惶恐的不行,幸亏高侧福晋的语调温和,与平时并不见不同,她心里才有了些底气。。缩手缩脑道:“昨晚上,富察格格忽然想大阿哥了,也不等奴婢打点,一个人就冲了出去,连药粉都打翻了。奴婢哪里敢怠慢,扔下手里的绵团就追出去了,可并没瞧见格格的身影。”

“这话说的不尽不实。”黄蕊娥浅浅一笑,眸中闪过狐疑之色:“富察格格一个人冲了出去,你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追,怎么会瞧不见身影?难道是她脚底抹油了?”

“黄格格明鉴,奴婢真的没敢耽搁就追出去了。那会儿已经很晚了,天色暗的不行,奴婢根本没瞧见富察格格的身影,只觉着格格既然是想大阿哥了,就必得往福晋那儿去。可等奴婢到了福晋的房外,才发现寝室的灯已经熄了。

四下里听不见一点动静,自知福晋安睡了,奴婢不敢惊动,只好顺着原路返回再去旁处找。”菊澜的泪水顺着她惨白的脸庞往下落。顿了片刻,回过气来,才呜咽道:“奴婢趁着夜色找遍了整个园子,都不见格格的踪影。天快亮了,奴婢猜想格格或许回了厢房,预备回去瞧瞧。谁知半路上听说格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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