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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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随行,旗帜一百八十三面,一面不少。另外钺、星、卧瓜、立瓜、吾杖、御杖、引杖等仪仗共一百一十二件,也是件件不少。请皇额娘放心。”
太后总算是满意,唇角的笑纹深了几分:“如此甚好,皇上以孝为本,又能面面俱到,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必然也会为你而骄傲。”
兰昕与慧贵妃、娴妃同样赔着笑,醒神儿听着皇上与太后对话,却谁都没有多嘴说些什么。
问过了依仗之事,太后又想起了海贵人的龙胎,少不得看了慧贵妃一眼:“凌曦啊,皇上皇后这一走,宫里便是你的位分最高。理所当然要替皇后协理六宫之事,哀家知道你有分寸,旁的也不多说多问,只有一样,海贵人有着身子,龙裔后嗣最为要紧。能多多眷顾,你便替哀家尽心眷顾着,也好让皇上省心免得记挂不是。”
高凌曦忙不迭的起身上前,举止优雅而诚恳的福道:“臣妾自当谨记太后的吩咐,好好替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事宜。海贵人孕中辛苦,臣妾必当处处关怀,小心的照料。”抿唇一笑,明艳动人,高凌曦轻哂道:“太后安心就是了,连宝华殿祈福的法师也算了出来,说海贵人是有福气的,必然能为皇上再添个小阿哥。”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那自然是最好的,你也别拘着礼了,坐着说话就是了。”
“谢太后。”高凌曦步步生莲,虽然从太后身前走回自己的位置。
不得不说,她这一份与生俱来的美貌惊世骇俗,就连阅人无数的太后也难免会觉得动心。难怪能从使女成为贵妃,这其中不乏她的温柔和聪慧,但美貌无疑为她铺好了一条扶摇直上的路。庆幸的则是,年氏的孩子终究没有成为她的孩子。
没有子嗣,哪怕是嫦娥下凡,也终究难以成为这后宫里最显贵的女子。也是这个原因,太后喜欢慧贵妃,却不愿意帮衬她上位。更没有想过借她的手,来刁难皇后。
毕竟不牢固的恩宠,再风光也是不过是浮光掠影,倒是不如怀有龙胎的海贵人用处大了。太后在心里掂量着,笑意依旧慈爱。“娴妃,你也得多多尽心才好。虽说是出宫,可皇上仍然要操劳国事,皇后的身子又有些弱,凡事你都得顾全到。”
盼语听了太后的吩咐,也上前福身口道遵旨。言行倒是比慧贵妃端庄几分,却不如慧贵妃那样会讨好太后。“臣妾能侍奉在皇上、皇后身侧,自当如此才不算辜负了皇上一番信任。”
但也正是娴妃这份娴静,让太后放心了几分。“你总是很稳妥的,哀家也总算是能安心不少。”
由始至终,太后都没有交代皇后什么,虽然没有显得很刻意,却也难免让人心生疑惑。这太后与皇后之间,究竟是怎么不睦了。
兰昕碍于皇上的面子,不愿意僵持这样的疏离,赔笑道:“太后一心牵挂皇上,怎会不知皇上也是如此的惦记太后。出关祭祖期间,臣妾不能尽心侍奉太后,还望太后珍重身子。”
“皇后有心了。”太后虚眼含笑,澹澹的说道:“自从端惠皇太子薨逝,哀家心里的痛就无法言说。每每想起此事,终是心如刀绞一般。”
不想听什么,偏就是有人说什么。兰昕强忍着不快与伤痛,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却还是垂下了头去。
“左右皇后还年轻,又与皇上琴瑟和谐,哀家盼望着这回祭祖,皇后能的祖先的庇护,再为皇上添一个小阿哥。如此一来,哀家的心事才算是了了。”太后的目光低沉而忧虑,倒是真真儿的难受。
弘历看着不忍,宽慰道:“皇额娘的叮嘱,儿子自当放在心上。皇后早晚会为朕再诞下嫡亲阿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弘历刻意握住了兰昕的手,是她仰起头与自己目光相触。“皇额娘的身子要紧,忧能伤人,您的凤体要紧。不若朕吩咐人将永抱来给您瞧瞧?”
“也好,哀家也有许多时候没见永了,想得厉害呢。”太后脸上的神色稍微的晴朗了些。
兰昕这才松了口气。太后知道她的心哪里最痛,偏又要刺向哪里,归根结底,太后就是不喜欢自己。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去隐忍去讨好,终究还是一样徒劳无功。
可从前,皇上对着太后的时候,只唤一声“太后”而已。而今却皇额娘,皇额娘的句句不离口。且言谈之间,只道自己是“儿子”,更显得亲近了不少。这也就意味着,兰昕且有得忍下去呢。无声的于心底叹息,宫里的日子岂会有那么容易,所幸这不是要出宫了么。
宫外的世界,能暂时撇开许多烦扰,人与事都会变得简单起来。兰昕一想到能随同皇上策马奔驰与辽阔的天地之间,心情便不由得的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有了温度。
金沛姿才走到半路,就被拦了下来。
“嘉嫔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皇上已经吩咐了奴才,将四阿哥抱去了慈宁宫给太后瞧。您这会儿去阿哥所,也只能是扑个空啊。”李玉恭敬一笑,诚心实意道:“天太热了,若是让暑气扑着您就不好了,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
悬了一口凉气于胸口,金沛姿长长一叹:“今儿本该是我去探望永的日子,错过了,又不知道得等上多些时候了。敢问李公公一句,皇上可有准话么,多攒能将永送回阿哥所?不然本宫就等在那儿好了,总是能瞧上一眼的。”
李玉许是给皇上打怕了,身上的伤又还未曾好利索,难免得小心行事。听了嘉嫔这话,连忙跪下哀求道:“娘娘,您就当是可怜奴才吧,这会儿您若是还去阿哥所候着,岂非是奴才传话不利了,让皇上知道了,又得赏奴才棍子。天儿热,万一您要是中了暑气,那奴才怎么担待的起啊。”
“皇上既然让你来拦我,便是知晓今儿是我探望永的日子。皇上明明就知道,却还要如此,叫本宫如何能不伤心呢?”许是顺口的一句话,却已经充满了怨怼。金沛姿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是身旁的荟澜连忙触了触她的手肘。
“娘娘,日头太烈了,咱们还是回宫吧。”荟澜看了一眼李玉的脸色,倒是如常,心里才微微舒服了些。“左右四阿哥有皇上和太后的眷顾,娘娘实在不必太担心。”
金沛姿回过神来,郑重的颔首,却依然不舍的垂下眼眸,敛去了伤怀:“罢了,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圣意,那本宫便回宫吧。”
“多谢嘉嫔娘娘厚爱,奴才谢您了。”李玉这才松了口气,送了嘉嫔离开才敢起身。
荟澜心惊的不行,看身后再无旁人才道:“娘娘一向都仔细,今儿怎么好当着李公公说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又或者给有心人听了去,可不是要坏事儿了么?”
“坏事儿?哼,我不过是给她们一个由头罢了。”金沛姿淡然一笑,若有所思道:“即便是没有这样的危言,你当皇后走了,她们会放过我么?”、
“娘娘,您是说……”荟澜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里有畏惧也有难以置信:“皇上皇后一出宫,慧贵妃她就会……”
金沛姿沉稳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娘娘您可得早点打算啊。”荟澜咬住了唇瓣:“不然的话,娘娘您去求皇上,也带着您一并出宫吧?”
“那永怎么办?”金沛姿微微笑着:“我这个做额娘的若是不顾全她,还有谁能护他周全啊?我不能走,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能走。现在只盼着慧贵妃尚且有一丝怜悯之心,只冲着我来也就罢了,千万别伤到永。”
“娘娘的意思是?”荟澜有些听不明白:“那除了慧贵妃娘娘,还有谁要对四阿哥不利么?”
金沛姿冷然一笑:“你这丫头平时脑子不是挺好使的么?放眼后宫,若是没有永,谁将会受益呢?怪我平时攀附皇后也不过是一个由头,这些日子明眼人都瞧出来,她那是有心攀附慧贵妃,借慧贵妃的手铲除挡在面前的障碍。而本宫与永,首当其冲。”
第三百四十一章 :罗窗恼破鸳鸯梦
小云伺候着梅勒喝下了汤药,忧心的替她拭了拭唇角:“小主,虽说只是吃了坏了的马铃薯,可您这身子病病歪歪的就是不见好,奴婢实在担心的不行。要不,奴婢去求皇后娘娘恩典,换一位御医来给您瞧瞧吧?怕只怕这样拖下去,皇上就要出宫了……”
长久不见皇上的面必然情薄,可即便是此时身子无碍,皇上也未必就会相见自己啊。怡珠从小云手里扯了帕子来,固执的自己拭了唇角:“病着有并着的好,若不是一直病着,指不定招惹多少是非来了。”
怡珠知道自己,三分病七分气,到底是被人算计了心里不服气,才让身子也跟着遭了罪。怪也只能怪自己稚嫩,没有一早就洞悉旁人的伎俩,咽不下这口气,难受的也只是自己而已。旁人不知道怎么拍着手叫好偷笑呢。
“这几日小主病着,又迁回了咸福宫,清净的不行,却也不见有心人来瞧瞧。平日里妹妹妹妹的唤着,真是虚情假意至极。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背后捅刀子,哼,居心未免也太过叵测了吧!”小云兜不住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眼见着旁人戴花风风光光的,自家小主连折草别在头上,都没有人来看。未免也太委屈了。
“别再说了。”怡珠侧过身子,面朝着墙壁:“自己技不如人,岂能怨怼旁人心生恶念。若换做是你我,不也是一样的不择手段么?到底恩宠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福气能遇上,也得有本事能接住啊。”
小云不服气,嘟着嘴道:“小主说的是,可您这病再拖下去,怕是连接住福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内务府将您的绿头牌摘下来也有些日子了,奴婢却不知道,想要挂上去竟然这样难……”
“倒也不难。”那声音幽婉,忽然的冒了出来,惊着了房里说话的主仆两。
“叶赫那拉贵人吉祥。”小云虽然是问着安,却是没有什么好气儿的说道。
“晴子,本宫有些口渴了,记着这咸福宫后院的井水最是清甜,你去取些来煮上一壶茶吧。绮珊从容一笑,对小云道:“我自有话和你家小主说,这里不必伺候着了。”
虽然不情愿,可小云并未听见小主有什么吩咐,也只好咬牙切齿的退了出来。
门外的晴子笑眯眯道:“敢问姑娘,后院怎么走啊?这咸福宫我不熟悉,就劳烦姑娘带路了。”言罢她一把攥住了小云的手腕子,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小云疼的当即红了脸:“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里是你家小主的咸福宫,我能干什么?瞧你怕成什么样子了,乖乖随我来也就是了。”与其说晴子拉着小云的手一并退了出去,倒不如晴子钳制了小云,令她不敢反抗,将人就这么拖了下去。
绮珊见门外没有了动静,才慢慢的走上近前:“妹妹知情识趣,从来就不是不循礼数之人。怎的今儿连瞧也不瞧我一眼,倒像是不欢迎我一般。还是这咸福宫的待客之道,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怡珠依旧没有动弹,只是口吻平和道:“怎么姐姐还有面目见我么?”
“为何没有?”绮珊不以为然道:“就因为你与海贵人中毒,而我安然无恙,所以你便要这样与我置气么?”
这话惹恼了怡珠,她最痛恨的便是这种敢做不敢为的人。“姐姐是否用了心思,自己心里必然清楚。实在犯不着来我这里猫哭耗子。我虽然愚钝不堪,有眼无珠,却也不至于连好坏都分不出来。姐姐几时见我唆使碧鲁氏佯装天真固宠了?又怎知是我害了她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