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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休妻也撩人-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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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每次睡觉,都是要惹她不高兴的。那是不是主动一点,不要惹她生气,这样才有利于她的病情?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某人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床上之人的异常,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为自己不能见证他的歌儿苏醒的神圣一刻而捶胸顿足。
    只是那么一只手,轻而缓慢的覆上他的额头,一直埋头思索的某人却像是遭雷击了般,整个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短暂的脑袋当机后,才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亮光,一双手猛地握住那只小手,喜极而泣道:“歌儿,你可终于醒过来了!”
    “嗯,”昏迷沉睡了一两个月的沐晚歌,有些不适应的睁开了双眼,环视了一圈后,这才重又看向床边守着的某人,沙哑着嗓子道,“我睡了多久了?你又怎么瘦了?”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三十一章 环戒来历(上)
    只是那么一只手,轻而缓慢的覆上他的额头,一直埋头思索的某人却像是遭雷击了般,整个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短暂的脑袋当机后,才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亮光,一双手猛地握住那只小手,喜极而泣道:“歌儿,你可终于醒过来了!”
    “唔…。嗯,”昏迷沉睡了一两个月的沐晚歌,有些不适应的睁开了双眼,环视了一圈后,这才重又看向床边守着的某人,沙哑着嗓子道,“我睡了多久了?你又怎么瘦了?”
    “还能怎么瘦?不都是因为想你想得么?”某人顺着竿子往上爬,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小手里,让沐晚歌都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沐晚歌感觉到手心有些湿润,像涓涓细河慢慢流过沙石的无声绵长,在漫长的沉默与等待中汇流入海,于黑暗的夜幕中终于吐出了一轮圆月。
    她的手不由得蜷了蜷,一股酥痒的感觉自掌心传出,那是某人长而密的睫毛在掌心微微扫动,像是一把小小的芭蕉扇,慢慢的撩动着以往的一切。
    脑中忽然有股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浑浑噩噩后的混沌,于此刻终于袭了上来,过往的一切又似是电影般快速的放映在脑海,如此陌生的感觉,她曾亲身经历过一次,而那一次的感觉过后,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里。
    “姓元的……”沐晚歌轻唤了声,没有想象中的绵软悠长,长时间不曾言语,已经让她的嗓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听得人心尖儿一颤一颤的,“姓元的……你是……是哭了么?”
    某个姓元的人,依旧埋首在那只小小的巴掌里,感受着她手掌心里的温度和药香,那是他这一辈子闻过最多,却也不想再闻到的味道。他兀自摇了摇头,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哎,我说,你若是再不起来,我的手里就要洪水泛滥了!”受不了某人的深情刻骨情意绵绵无声胜有声,沐晚歌又继续低唤,只是原本平静的声音里起了一层涟漪,伴随着微风慢慢的掠过某人的心房,让某人想要继续撒娇耍赖的心思也瞬间停止。
    沐晚歌只觉手心一凉,像是某个人在轻轻的吸气,随后又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气声,那张许久不见的脸终于抬了起来,满脸胡茬,双眼微红,依旧能够看到方才哭泣过的痕迹。
    “噗哧——”
    沐晚歌不由得轻笑出声,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细细的描绘着他的轮廓,一下一下,描得眸光温和手心轻柔,随即少有的柔和绵软之音缓缓响起:“不过是好些日子没见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这胡子都长出来了,黑眼圈也有了,人也瘦了,你说,你这日子怎么过成…。”
    话还没说完,一张脸顿时放大压了上来,在沐晚歌以为他会做什么时,却见那张脸软软的贴着她的侧面,一寸寸的蹭上去,绵软而酥痒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即便是尚在恢复期的沐晚歌都忍不住颤栗了下。
    那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自己,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她依稀可以想象得出耳根处微微泛红的颜色,像朝霞的瑰丽漂浮在最遥远的天际。
    她忽然有些闪神,随即猛然发现那气息已经慢慢的延伸至自己的脖颈处,不由得伸手拦住那张胡闹作乱的脸,低唤道:“别,姓元的……”
    “唔……”某人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处,努力的闻着她身上清新而淡雅的药香,这段日子以来积压的郁闷与烦躁全部一扫而空,单是这份味道便足以让他忘记人间一切滋味。
    那些或苦至心肺、或酸至胃肠的人间滋味!
    “我说,你累不累,要不要好好休息?”本来想说“做人不能这样矫情,一国左相更不能赖在女人的肩窝里”,可话到嘴边,却又瞬间改变了。
    这些昏迷的日子,她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坚忍相守,却可以从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和瘦了一圈的脸部轮廓中,多少可以窥出些痕迹来。这个男人啊,对自己的敌人永远都不留情面,可对于自己真正关爱的人,便是寝食难安粉身碎骨也都在所不惜。
    元宇倾也不抬头,沉重的大头微微起了些重量,减轻了沐晚歌的负荷之重,却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含糊不清道:“歌儿,很累,累到不行了。我就在这里睡了,你不许赶我走啊!嗯,咱们一起睡吧!”
    说着,也不管沐晚歌同不同意,鞋子一踢外裳一除被子一掀一盖,随即身子一侧,整个人就贴到了沐晚歌身上。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像是练了千万遍一般。
    沐晚歌有些咋舌,还想伸手推搡几下,可一瞥见他眼下的青黑,所有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只一手回抱着他,轻轻道:“累了就睡会儿吧,就算有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
    “嗯。”元宇倾伸手拦住她的腰,待发现那腰肢明显瘦了一圈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就连动作都变得无比轻柔爱惜。
    沐晚歌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向来拒绝人接近的秉性也早已在元宇倾的穷追猛打下消失殆尽,此刻更是将自己的小头儿埋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两人相偎相依,俨然一幅静好安然的画面。
    睿亲王府。
    凌晗允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师傅的左环右顾,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师傅,您手里的茶都要凉了……”
    “哦……”张老猛然回神,看了看手中的茶盏,确实已经凉了下来,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道,“徒弟这地方,可比老夫那破草房好多了,至少下雨都不用提着个小桶在底下接水,方便快捷而又舒坦啊,看得老夫都无比羡慕了……”
    “师傅若不想回洛城,可以在徒弟这里住下。王府地方大,人不多也很清静,关键是师傅在此,若是有什么事儿,徒弟也好照应一番。”
    凌晗允一口一个“徒弟”,将自己的亲王身份抛在一旁,只将自己看成是当年凛然受教的徒弟,对方是他的恩师,瞬间便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其实,他内心里是十分感激这位恩师的。那些年,他抛下凌暮远和京都的地位繁华,独自一人在外漂泊,若不是这恩师救下自己的性命,并传授了一身的医术,这漫漫长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走过来的。
    而更重要的是,这恩师秉性正直,为人通透,与他相处倒是悟到了不少人生哲理,虽不尽赞同,却也盘踞心内多年的纠葛解除了不少。
    “也就你比较有孝心,知道疼老夫这个老头子,哪像李秣陵那小子,见到自己师傅也不端茶倒水仔细问候一番,反倒是让老夫替他诊脉,想想就来气。当初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慈悲之心,竟然收了这么个徒弟。”张老忍不住指责起来,只是一看到他脸上洋溢的笑容,这份指责倒也变得无迹可寻了。
    只是,想到自己所收的几个徒弟,他还是止不住摇了摇头,自胸腔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当年,他游走天下,路过一处偏远的小城镇,刚好碰上了浪迹天涯的凌晗允,正逢对方重病高烧之际,他略施援手使那人退了烧治好了病,又见对方极有天赋,便将自己的一身医术传授了过去。
    那时候是没想到,自己救下的人竟然是紫启国的四大亲王之一,若是早知道,也不必如此了……
    而李秣陵,当初若不是为着京都城里未曾完结的人和事,也不至于……
    “师傅,舟车劳顿,想必您也累了,徒弟让人安排了房间,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儿,醒来再说吧!”凌晗允起身走到他身前,就要做出搀扶的姿势。
    不想,张老推掉了他伸过来的手,将他引至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后,才缓缓问道:“你若是有事儿要问老夫,现在就问吧!”
    尘封多少年的事情,或许也该一次性说清楚了。
    “师傅怎么会知道……”凌晗允面色一怔,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忙说出心中的疑惑,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老接了下去。
    “此次回京,就算你不问,老夫也会说的。”张老看了看他,暗自叹息了句,随即问道,“是关于那枚环戒的事情吧!”
    虽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到了此刻,两人心里也都亮堂堂了。
    “师傅,当初您曾跟徒弟说过,要徒弟去找一枚环戒,如今徒弟找到了,只是不知,那人与师傅有什么关系!”凌晗允望进张老幽然深邃的眼睛里,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是眉头紧皱的自己。
    张老淡淡一笑,却也丝毫不含糊的回道:“当年,老夫在湛城的医馆里,遇到一怀抱婴儿的女子,婴儿刚生不久,而那女子身受重伤,且浑身上下似是有烧伤的痕迹。那女子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故将婴儿托付于老夫,让老夫安排他的去处。当时老夫急着出京抢救病人,根本就不能带着婴儿上路,在葬了那名女子后,便寻思着是否要找户人家,将婴儿留下来。刚巧,在河岸边遇到一名失去女儿的妇人,权衡之下便将婴儿交给了那名女子,想着以妇人失女的遭遇,定也能将这名婴儿抚养成人。”
    “那后来怎样了?”凌晗允心里有了些微的明了,想着到底是谁家的父母,竟有如此悲惨的遭遇,是遇上仇家了,还是江湖厮杀呢!
    “后来啊,后来老夫叮嘱了妇人几句后,便将婴儿交给她了。”张老抚了抚自己的白须,继续道,“只是,当老夫医治完病人,想要再寻去时,已经不见那妇人和婴儿了,唯一能够确认身份的环戒,也交到了那名妇人的手中。”
    凌晗允微微皱眉,眼睛里带着一抹审视,神情里颇是不解,“师傅可知,那枚环戒出自何处?又代表着什么?”
    张老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随即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师傅吩咐徒弟,务必要找到那名环戒,为的是什么呢?按理说,您将婴儿交到了妇人手中,也不必担心婴儿的后续生活了,只是为何……”
    凌晗允的疑问,却让张老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随即才听他悠悠道:“那孩子天生身子弱,若是后续的营养跟不上,根本就不能活太久。本来老夫是想医治好急病之人后,便返回湛城给那孩子开些滋养补体的方子,可谁想,终归还是失去了她们的踪迹。老夫想着,您本就在京都,身份也特殊,要找起来也不是很难,这才将此事托付于你的。如今看来,你似是已经找到那枚环戒了,是吧?”
    话落,便见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凌晗允,待发现他脸上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时,心里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想到这些年的找寻与漂泊,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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