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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姜姒虐渣攻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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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等人越是看见姜姒平静,心里就越是担心,可偏偏一句安慰的话都不好说出来,最后还是姜荀来跟姜姒下棋。

姜姒只道:“这兴许便是没缘分……堂兄,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既然如此,那……多带几个人?”姜荀难免担心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山东那边也来了消息,傅臣瓷钱并不在京中,想来等皇爷銮驾回来,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只是这些对姜姒来说已经不咬要紧了。

她放下了棋子,与他下完这一盘,便送走了姜荀。

下午时候,姜姒收拾了一下,罩着简单的雪青色小褂,穿了烟紫色缠枝莲纹马面裙,绕着京城逛了半圈,便去了谢方知所说的“老地方”。

还是这样一个略显得有些老旧的院落,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她唯一能来的地方了。

了缘似乎不在,院子里也只有谢方知身边的人,进了屋,窗户开了一扇,有光透进来,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吃食,还有几壶好酒,谢方知就站在窗前,背着手,今日的他穿得也简单,就这样一身蟹壳青,也不知穿了多少年了。

姜姒进来,没有声音,先扫了这一桌酒菜,再看了谢方知一眼,笑道:“看样子,你是来恭喜我,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谢方知等久了,回过头才看见姜姒。

这酒菜其实已经换了三次了,他也说不清自己见到姜姒,到底是高兴多一些,心疼多一些,还是忐忑多一些了。

眼神闪了闪,谢乙抿唇笑道:“只是觉得四姑娘兴许心情不大好,需要喝两杯?”

不得不说,谢方知猜对了。

姜姒的确需要喝两杯。她坐了下来,谢方知坐在她对面,给她摆了盘碗杯盏,又斟了酒,他道:“要不先暖暖?”

需要暖暖吗?

姜姒忽然想起来一句话,她端着酒盏,纤细的手指衬得那简单的素青瓷酒杯更加清淡,却道:“黄粱一梦世事冷如冰,谢公子觉得,这酒还有暖的必要吗?”

虽然是她设下的套,可傅臣真的就跳了。

女人总是矛盾的,她对傅臣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是那种感觉……

太复杂。

一言难尽,也只有一饮而尽了。

“咳咳……”

酒入喉,姜姒呛了一下,谢方知就这样看着她,也没上去。

她这般,还不都是为了傅臣?

即便是不如想象之中那样喜欢,傅臣也是她的青梅竹马,更何况这件事是她自己设下的套,未必不等于她亲自将傅臣推开了,也未必不能说是她给了傅臣推开她的机会。

姜姒道:“如今种种,是我自己选的。”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眼泪都往心里淌。

酒,一杯又一杯。

姜姒的酒量其实不大好,她只是心情坏了,这几天在家里人面前什么也不说,若无其事到了极点。

可只有在谢方知面前,她才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只因为,谢方知与她同病相怜。

谢乙就这样看着她,而姜姒没有看他,她只是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等到两眼迷蒙透着微醺,姜姒便也笑了出来:“我倒忘记,你还一杯没喝了。”

“别喝了。”

谢方知看不下去,终于起身来,将酒杯从她手里拿过来,手指碰了姜姒的手指,便像是触了什么电一样。

她的手指,像是她的脸一样烫,被酒液烧红了的。

伽罗香的味道,不曾从她身上散去,反而丝丝缕缕地钻进他心里。

着了魔一样,他慢慢将手掌贴在了她后心,又颤了颤,感觉自己掌下的躯体,软成一滩水一样,可转眼他又发现这是自己的错觉。

姜姒的眼迷着,波光潋滟地,脸上有浅粉的颜色,她微微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谢方知,纤指一点,呢喃一般叹道:“我不是个好人……你……呵,谢乙你,对我,起了色心。”

闻言,谢方知忽然低笑起来,他被看破了。

但是,何妨坦然一回?

他淡淡道:“谢某无时无刻不对四姑娘起色心。”

一眼美人,一眼色心。

 第七十八章 欺负你

姜姒一手撑着自己精致的下颌,另一手还指着谢方知,听见他说这一句“无时无刻不在起色心”,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

“这证明四姑娘有胆气。”

谢方知手掌在她背后放着,却巴不得把她拥进怀里,表面上他像个谦谦君子,说出来的话也是文质彬彬,只可惜话里全不是那样一回事。

“手拿开。”

姜姒皱了皱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是喝进去,却苦得厉害。

“我已经查清傅臣这边的事了……”

谢方知终于还是将手拿开了,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若出个什么事,那也是毁了她。

试图转移话题,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谢方知想要拿走姜姒的酒杯。

若她喝得醉醺醺地回去,谁知道回头姜荀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她要真喝醉了,天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

只是姜姒扣紧了手中的酒杯,并不给谢方知拿去,抬眼便道:“你若要喝酒,自己拿杯盏去,要不……我给你斟酒?”

说着,她果真取了旁边的酒壶,晃晃悠悠给谢方知倒了一杯,然后端给他:“喝。”

喝?

谢方知真怕自己喝多了,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火大,可美人举着这一杯酒,又舍不得不喝,他从她手里接了酒杯,也一饮而尽,接着便道:“四姑娘还是别喝了,我们谈点正事吧。”

“正事不都那样了吗?山东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我现在不想听见任何跟傅臣有关的事情。”姜姒索性对着酒壶喝酒,揭开了壶盖,朝里面看了看,似乎想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酒,接着便道,“谢乙,我是个虚伪的人。正如你所言,我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还是不高兴……”

傅臣撇开得真干脆,就像是上一世一样。

今生他出现在山东,救驾有功,就更让人觉得讽刺了。可是这些,不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从心底里说,她没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爱傅臣,也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恨他。从前世到今生,竟然只留下了“失望”两个字,剩下的竟然都是合理。

傅臣喜欢她,可他更喜欢江山;而姜姒,永远不会再对一个为了江山要抛弃女人的人动心。

到如今,酒入愁肠,浇不出半分的火,只有灰烬。

姜姒觉得自己好坏,若叫傅臣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全套,他会不会恨她?

玩弄他的感情。

他们两个,谁又好过谁?

忽然之间笑出声来,姜姒眯了眼,整个人整张脸都透出艳色来,桃李一样。

她看谢方知还端着酒杯,就上来给他倒酒:“今日只喝酒,不说话如何?”

可我想告诉你,上一世那个人就是我。

这样的一句话,一直哽在喉间,没能够说出来。

谢方知看她手里晃晃悠悠,差点连酒壶都要掉下去,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连忙接住了酒壶,又看她整个人身子娇娇软软地就要从玫瑰已上落下来,只能赶紧扶住她整个人。

温香软玉瞬间入了怀抱,谢方知胸膛里的热度,和姜姒脸上的热度是一样的。

她手掌下意识地撑在谢方知的胸前,眼前的影子有些摇晃,可她知道扶住自己这个人是谢方知。

她望着他的眼神,透着水光,那一瞬间,谢方知可以看见她白皙的脖颈,有一种致命的脆弱感。

他呼吸陡然有些急促,而眼神也跟着深邃起来。

近乎是下意识地,谢方知搂着她的腰,与她对视,然后他说:“姒儿,别这样看着我。”

姜姒没转开目光,她脑子里有些糊,只纠正道:“四姑娘。”

一顿,谢方知点了点头:“四姑娘,别这样看着我。”

“我有看你吗?”姜姒吃吃地笑,“我在看禽兽呢。你这样回头坑了傅臣一把,约莫是要兄弟反目了。回头想想,反倒是我不该拉你下水,如若不然,你也不会暴露吧?其实你也知道,我对你,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谢乙,你怎么这么傻呢?”

她想起,谢银瓶还暗示说谢方知乃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其实他是天下第一的大蠢蛋吧?

姜姒觉得事情就是这样讽刺。

“我一介弱女子,即便是有堂兄的帮忙,也都不可能跟傅臣斗。若没你谢方知,今儿谁又知道是什么状况?所以从一开始,我都在骗你帮我呢……”

但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也是装的多。

“四姑娘,酒后吐真言吗?”

谢方知的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

到底姜姒醉没醉,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想跟谢方知靠这么近,仿佛自己真是以色去诱人一样。所以她朝着后面退,然而脚刚收回去半步,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整个人都退不走:“你干什么!”

“酒后吐真言?”谢方知又问。

姜姒的酒微微醒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迷糊,她笑:“是不是真言。你猜啊。”

明摆着她就是耍着谢乙玩,谢方知为什么要问个彻底呢?

其实谢乙也不是不清楚,他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疲惫,道:“你骗骗我都不成吗?”

“骗你没意思啊。”现在事情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其实别的也没太大的意义了,“后半辈子兴许也就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日后随随便便地过,但凡远离着傅臣,便一切都好。”

谢方知心里生气得不行,恨不能把她脑子给挖开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要不随便嫁了我,我也原谅你……”

谁原谅谁还不好说呢,可现在的姜姒着实令人着急上火。

姜姒只用哪种惯常的讥诮目光看着他:“谢乙,你好傻。”

真的好傻。

她已经不想再跟谢方知说话了,立刻就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抽回来,不过谢方知没松手。

她这种不管不顾懒得搭理的态度,用完了就扔,这是把他谢乙当什么了?虽早就想过她兴许没心没肺,也早就知道她对自己不过是利用,可他一直心甘情愿,即便是守着这种若有若无的虚假,也好歹有个念想,偏偏她要把什么都说破,这一张嘴怎么这么讨厌?

“姜姒,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有收回之前的话的机会。我不想以后还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报复你,赶紧收回去。”

“谢乙……”

“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我的字,本人单字一个‘乙’,四姑娘原来这样喜欢我吗?”谢方知忽然调笑了半句。

姜姒脚下有些站不稳,又因为还要跟谢方知说话,所以更慌得厉害:“我不喜欢你,也不想收回自己说的话,我们不合适,我也从没考虑过……唔。”

说,我让你说!

谢方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捧住了脸就开始亲她嘴,粉唇一分,那甘甜的气息带着几分略有辛辣的酒味,一下全进了谢方知的口,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他掐着她下巴尖,叫她逃也逃不开。

有力的手臂,将姜姒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姜姒只感觉谢方知身上的温度太火热,这样的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烫伤。

也不知为什么,之前的酒劲儿从四肢百骸上泛了起来,让她身子酸软无力,连挣扎都显得那么轻微。

谢方知越是吻她,越是发现自己收不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腰肢纤细,胸前饱满,她整个人都像是被裹在冰雪下面的嫩蕊,仿佛轻轻剥开,就能抽芽。瓷白的肌肤,一按就能有个浅浅的红印子,让谢方知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

他卷住了姜姒的舌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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