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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52章

小说: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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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证物证俱全,她坐实了这个罪名,是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明明不是……。

    她想替自己申辩,她想说,那胭脂盒不是她的,却无法开口。

    头不能动,只能轻轻转动着眸光,她努力看向身侧的男人。

    她站着,他跪着,艰难地斜睨过去,只能看到他刀削的轮廓和俊美的侧脸。

    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他一直目光平视,她想他能侧首看她一眼。

    她想问他一些问题,即使不能说,她要用眼神问他。

    可是没有,他一直没有回头!

    小腹下的坠痛感越来越甚。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等着景帝宣旨判罪,景帝忽然沉声开口:“你是哪个王爷的人?”

    众人一怔,这才想起这件案子的根源,对啊,是因为死者掌握了一个王爷的秘密,所以才被人杀人灭口的。

    那么苏桑是替谁办事?

    大家的好奇心又都被提了起来。

    见苏月半天不语,景帝方才想起她被点了穴,抬手,刚想授意太子商慕仁去替她解了,却蓦地听到男人低沉笃定的声音自堂中响起。

    “她是儿臣的人!”

    所有人一震,包括景帝,也包括苏月。

    景帝更是垂了手,转眸望向说话之人,眸中神色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难以相信,“你的?”

    商慕炎点头,“是!方才儿臣就说了,她是儿臣的女人!”

    众人怔了怔,景帝脸色微微一凝。

    这‘是他的女人’跟‘是他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吧?

    苏月也顿时明了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心中悲苦更甚。

    为何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生在景帝准备让人解开她的穴道的时候出声?

    其实,就是想制止,对吧?

    而且,说她是他的女人,也并不能代表她的幕后之人就是他,而且,一直以来,在众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可是,如果再不解开她的穴道,如果再不解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前方,景帝又冷声道:“既然如此,那苏桑犯案,你也逃不了干系。”

    商慕炎不以为然地一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蓦地听到身后展超一声惊呼,“苏师爷——”

    对,惊呼,带着颤抖的恐惧。

    所有人都循声望过去。

    商慕炎心尖一抖,本能地扭过头,就看到身边女子脸色煞白、大汗淋漓的样子。

    而她的视线此刻正凝落在他的脸上,虽然不能动,她斜睨的动作很吃力,她却依旧死死地望定他,可见,她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四目相撞,他呼吸一滞。

    而让他彻彻底底不能呼吸的却是女人脚下地面上的一泓殷红。

    是血!

    是从女人裤管上滴落下来的血……

    怎么会有血?

    经血?

    不是!

    啊!

    商慕炎蓦地意识过来什么,脸色大变,腾身而起,长臂一捞,一手将她揽住,一手快速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长时间的穴位被封住,骤然一通,苏月有些支持不住,身子一软,喉中更是禁不住“咳咳”地咳嗽了起来。

    倒在男人怀里之前,她看到男人惊痛不堪的眸。

    “你怎么不跟本王说?”

    商慕炎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

    他伸手,想要探上她的脉搏,却是被她嫌恶地挥开,他再探,她便摇摇欲坠地从他怀里站起,伸出双手,用尽全力地推开他的身子,自己则是踉跄着退了两步,强自稳住。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瞪着他,他亦凝着她。

    两人的眸子都染上一抹猩红,如同映入深秋迟暮的晚霞,浓墨重彩。

    只不过,她的满满都是恨,而他的却是各种复杂的情绪,惊痛、慌乱、无措,还绞着一股滔天。怒意。

    怒?

    苏月轻轻笑,谁怒?

    将视线掠开,她缓缓垂眸,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只听得商慕炎忽然一声怒吼,自己的身子再次被他抱入怀里。

    小腹还在痛,她恨自己体虚无力,而他的手臂将她裹得死紧,她便也不再挣扎。

    男人低头,几乎咬着她的耳垂,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若不想孩子有事,你最好消停点!”

    末了,就感觉到他抱着她飞快地往外走。

    “站住!”

    身后,景帝厉声大喝。

    众人大骇,皆是被这两人的举措和景帝震怒的样子吓住。

    也是,这公堂之上,圣驾面前,案子还没有审完,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元凶,这一对男女要做什么?

    这还无法无天了不成?

    可,商慕炎的步子只是微微一滞,却依旧不停,快步往门口而去。

    所有人惊错!

    太子商慕仁眸光一动,已是怒喝出声,“八弟,在父皇面前如此放肆,你是不想活了吗?”

    五王爷商慕毅心中一惊,这太子分明是提醒。

    果然,景帝脸色黑沉,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二人给朕拿下!”

    兵器出鞘的声音,一排禁卫拦在了门口。

    商慕炎不得不顿住脚步,他紧紧抿着唇,冷冷地扫了一眼一堵墙似的拦在前面的禁卫,又垂眸看了看怀中女子,女子双眸轻轻阖着,秀眉皱在了一起,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抱着女子,他蓦地转过身,望向远处高坐上的帝王。

    因为光影的关系,又隔得有些远,看不到帝王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赤金龙袍的胸口,一条飞龙栩栩如生、似要腾空而起。

    商慕炎眸色猩红,根根血丝毕现,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她的腹中怀着儿臣的孩子!可是,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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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端午;素子晚上要和亲戚去外面聚餐,所以先发一章三千字,第二更等回来再码,会很晚,孩纸们莫等,可以明天看,么么么,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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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141】躺着别动

    商慕炎眸色猩红,根根血丝毕现,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她的腹中怀着儿臣的孩子!可是,就要没了……”

    众人一怔之下,全数看向门口的男人。殢殩獍晓

    外面正是清晨,阳光极好,浅橘色的晨曦斜铺进来,打在门槛边的男人身上。

    将胜雪的白衣染成一抹淡黄,将头顶青丝镀上苍茫。

    众人都怔住,都看着他,一瞬不瞬纡。

    包括景帝。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儿子这般模样,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痞气和不恭,他第一次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这么多情绪的沉淀,愤怒、伤恸、慌乱……。

    他明明一字一顿,明明咬牙切齿,可他的声音依旧在抖,特别是最后四个字,就要没了,沙哑破碎得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风魄和苍凉腩。

    那一刻,他的心里竟是微微被震撼。

    可是,他是天子,而他即使是他的儿子,却是代罪之身,他怀里的女人是杀人元凶,更重要的是,他们怎能在他一个天子面前如此放肆嚣张?

    他是天,他是王!

    他们怎么敢?!

    微抿了唇,他没有吭声。

    商慕炎见他半天不响,又转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门口的禁卫没有得到明确的放行命令自是不敢轻易放人!

    “让是不让?”商慕炎沉声开口,话音未落,他已是只手托着女人,另一只手则是快如闪电地夺过离他最近的一个禁卫手中的长剑。

    当他手持长剑,森冷的剑尖直指禁卫的面门时,众人大骇。

    太子商慕仁快速看了一眼三王爷商慕展,商慕展会意,眸光一敛,厉声喝道:“八弟,你这是要谋反吗?”

    五王爷商慕毅再次眉心一拧,先前是太子老二,现在是老三,分明落井下石,恨不得他们的父皇立即下诛杀令。

    心中略一沉吟,他起身离席,来到堂前对着景帝一跪,“父皇,不管怎么样,苏桑腹中是八弟的骨肉,是父皇的孙儿,大人有罪,孩子是无辜的,看苏桑已经在出血,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真如八弟所讲,就要没了,相信父皇也不愿意看到吧?请父皇看在,那也是皇家血脉上,先让八弟带她去救治,案子可以稍后再审,罪也可以等等再定。”

    景帝沉眸,还未开口,商慕炎却是骤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笑,“五哥,你做什么要求情?皇家血脉又怎样?曾经四哥的孩子难道不是皇家血脉吗?还不是这样生生被流掉!”

    景帝身子一晃,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商慕炎眸光微闪,又转回头用剑指着面前的禁卫,“都给本王滚开!”

    禁卫们心中骇然,却也不敢妄自决断,征询的目光看向高坐上的景帝,景帝面色晦暗地朝他们挥了挥衣袖。

    众人便退至一边,“当啷”一声,商慕炎扔掉手中长剑,疾步如飞,朝苏月的厢房而去。

    衣发翻飞间,他听到身后景帝威严沉冷的声音传过来。

    “今日案子暂时停审,待苏桑身子稳定重新开堂!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六扇门。”

    “高盛,去太医院宣个太医和医女来六扇门!”

    “禁卫听令,时刻守着八王爷和苏桑,他们是重犯,也不得让他们踏出六扇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商慕炎微微冷笑。

    ****************************

    将女子轻轻平放在床上,商慕炎迫不及待地探上她的脉搏。

    果然是喜脉!

    果然是!

    虽然刚才通过她下身流血的情况以及她的举措,他已经知晓她是有了孩子,可是,此刻,如此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探到那脉搏,他还是禁不住心魂俱震,只觉得一颗心就如同她突突而跳的脉动,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她有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

    他的第一个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那种复杂到极致,也凌乱到极致的心情。

    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孩子并非好事,特别是她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是商慕寒的时候,他和她欢好后,他让张安送去避子汤。

    而后来在殇州,他发现,她的体寒宫寒程度已经严重到几乎不能受。孕。

    所以,再后来商慕炎和她的几次欢爱,他都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

    他以为她不会怀。孕!

    他有恃无恐是吗?

    直到方才看到那抹殷红自她的腿下流出来,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恐慌。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个孩子他要!

    他要他们的孩子!

    也就是到那一刻,他才忽然怀疑起自己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的真正动机来。

    是真的以为她不会怀。孕吗?是真的有恃无恐吗?

    不,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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