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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208章

小说: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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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海一怔,何其聪明的一人,只一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躬身,“回皇上,准备好了,现在要去拿过来吗?”

    “不用!等封后大典结束再说。”商慕炎又转回头去,看向那个老宫女,“朕并不知道宜春宫里有这个暗层,也不知道,以血滴入香炉可开启暗层,所以,也未放在心上,见时辰不早,便返身出了宜春宫,走到门口的时候,意识到天亮了灯火还亮着,便甩了掌风灭了灯盏,许是,朕走得急,灯盏被带跌落在地,也未察觉。”

    男人侃侃而语,说得不徐不疾。

    众人恍悟。

    原来是这样。

    人群中不乏见多识广者,更是纷纷点头,“是啊,儿同母血,能打开也实属正常。”

    苏希白轻凝了眸光,睇向淡定而语的帝王,片刻,又转眸看向帝王身旁的苏月,眸色渐深。

    商慕炎微微一笑,转眸看向景帝,“皇太后珍藏的这些东西,父皇并不陌生吧?皇太后果然有先见之明,如若不是她以这种方式藏好,想必这些东西早已在她被处于极刑之后,已同她的其他物件一同在火场被焚成了一堆灰烬。”

    景帝脸色一白,商慕炎目光从他的脸上掠开,“来人!”

    陆海闻声上前。

    “这些都是当年父皇送给皇太后的东西,想必也承载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既然皇太后已不在了,那就将这些物件都搬去父皇的青阳宫吧!”

    景帝微微一怔,脸色越发难看,却并未吭声。

    众人却是心知肚明,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位少年天子的狠。

    对于贤妃和景帝的过去,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贤妃不受宠,还被受了剜心之刑,如今,这个天子如此做法,无非就是用贤妃的痴情惩罚景帝的无情,让景帝每日看着这些东西,自责难受闹心去。

    “时辰也不早了,封后大典还未结束,回金銮殿吧!”

    商慕炎凌厉眸光扫过全场,牵着苏月的手,就往外走。

    他走得有些快,苏月被他带着被动地捡着步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他握得死紧,捏得她手骨都有些痛,他那样子,就像是怕她突然跑掉或者突然消失了一样。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苏月偷偷拿眼睨他,只见他面色冷峻、薄唇紧抿,眸光定定地望着前方,脚下不停、大步流星。

    苏月直觉他心里有事,是因为看到暗层里面的东西,又想起贤妃,所以心里难过是吗?

    本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且,此刻,她自己心里也乱得很。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那么凑巧,她的手指被香火戳破了,他的手指也被香火戳破了,她只知道,宜春宫的灯盏明明是昨夜被那只大灰猫撞翻的、当场就熄灭了,为何他要撒谎说,是他早上用掌风挥灭的?

    忽然,她想起什么,瞳孔一敛。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们昨夜误闯了,所以故意替她遮掩?

    **********************************************

    众人又回到了金銮殿,将未完成的封后大典完成。

    倒也还算顺利,未再发生任何事情。

    当被商慕炎牵着手,站在高台之上,睥睨着殿下众人齐齐跪拜,山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的时候,苏月第一次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豪迈感。

    这就是皇权至上吗?这就是携手并肩、同看江山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牵着她的手,她站在他身边。

    已然足够。

    ************************************************

    大典结束以后,夜里又举行了丰盛奢华的夜宴。8

    排场之大比前次封妃更胜几倍。

    美酒佳肴、歌舞升平,芳华殿中一片热闹非凡。

    夜宴进行到一半,苏月抵挡不住那些臣子皇亲们的轮流敬酒,便跟商慕炎打了声招呼,提前回了凤栖宫。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卸了头顶沉重的凤冠,脱了繁复累赘的凤袍,吩咐碧玉琳琅准备热水沐浴。

    坐在浴桶里,浑身被暖暖的热水包裹,苏月才感觉到颈酸背疼终于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

    所幸这样的盛事不是天天发生,不然,直接会被累死。

    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她轻轻后仰,将头靠在浴桶的桶沿上,眸光落在浮在水面一漾一漾的花瓣上,微微失了神。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日,她会站在权利的顶端,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她不在乎这些东西,从来都不在乎,可是,如果必须这样,才能与那个天下最优秀又最尊贵的男人站在一起,那她也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而且,那个男人也在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完成对她的承诺,不是吗?

    按理说,如今的她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底深处绞着一抹什么东西。

    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缓缓阖上眸子。

    许是累了一天的缘故,不一会儿,她竟是睡了过去。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擦拭着她的身子,她才惺惺忪忪睁开眼睛,微微撑开的一线视野中,男人俊美无俦的脸映入眸底。

    是商慕炎。

    见到是他,刚刚戒备拧起的一颗心又放松了下去,她含糊不清地呓道:“夜宴结束了?”

    “嗯”男人轻应了一句,低低叹息:“水都凉了,怎么可以睡在那里?”

    苏月没有理会,只觉得正在瞌睡头上,还没有醒,又阖上眼睛,作势就要睡过去。

    柔软干爽的触感将肌肤轻轻包裹,又从身上轻轻划过,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她蓦地意识到什么,陡然睁开眼睛。

    果然,就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全身赤。裸地躺在矮榻上面,男人正鲜有耐心地替她擦拭着身子。

    “你——”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本能地翻身坐起,拉过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

    男人便黑眸略带促狭地看着她。

    不语。

    被他这样盯着,苏月又浑身不自在,脸上一热,一手拢着被单,一手朝他面前一伸,“毛巾给我,我自己来!”

    男人似是弯了弯唇,没有理她,而是坐到她的面前,又用手中的干锦巾轻轻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大红龙袍宽大的袖子在她面前轻晃,袖风带起阵阵熟悉的清香,苏月就恍惚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无比的样子,感受着他手中温柔的动作,只觉得心中某一处柔软得不行。

    他没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许久,她忽然伸出手,将他的腕握住,“商慕炎……”

    男人一顿,黑眸疑惑地看着她,她轻轻将他手中的锦巾拿下来,缓缓垂下眉眼,看向他的修长的手指,食指上细小的伤口还在,她忽然低头,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一僵,似是不意她会如此,她也没有理会,径直伸出温热的舌尖,轻舐了一下他的伤口,在他震惊错愕之际,又缓缓放开。

    眼梢轻抬,她望定他的眼,“商慕炎,你知道吗?我的手指也受伤了?”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自己的左手,递到他的面前。

    男人眼波微动,缓缓垂下眉眼,朝她伸出的小手看过去。

    “我是左手,你是右手,我们都是食指,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她轻轻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那么不小心?”男人轻轻抓了她的手,俊眉微皱,细细地检查着她的伤口,“擦药了吗?”

    “没事,只是戳破了一个小口子而已,没那么娇贵,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有擦药吗?”

    苏月将手自他的手心抽回。

    垂眸默了默,又抬起头,“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弄的?”

    男人怔了怔,微微一笑,故作惊讶道:“对了,你是怎么弄的?”

    好吧,败给这个男人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

    苏月呼出一口气,抬眸,一瞬不瞬地望进男人的眼。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眸色一沉,紧接着,就有很多很复杂的情绪掠过,稍纵即逝,等她想要捕捉,已恢复深邃一片。

    虽然她没看懂,但是,她肯定了一点,他果然是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两人兜兜转转,走了那么多弯路,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交心。

    既然,他都能在众人面前,替她掩饰,说灯盏是他挥掉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跟他隐瞒?

    拢了拢身上的被单,她朝他面前坐了坐,扬着小脸看着他,“商慕炎,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要先答应我不许生气,不许责罚他人!”

    男人面色沉静、黑眸深沉浓郁,同样凝着她的脸,没有吭声,似乎在等着她继续。

    她有些心虚地清清喉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是这样的,昨夜,志儿和十七在宜春宫外面捉迷藏,结果,志儿不小心躲到了宜春宫里面,十七在外面急死,却又不敢贸然进去,然后,我正好跟碧玉经过,十七就求助于我,我……我就…。。我没有办法,就直接进去了,结果,里面不知怎么有只猫突然窜出来,撞翻了桌案上的灯盏,我的手也跟你一样,戳到了香炉里的香火上……”

    苏月一边说,一边细细睨着男人的脸色。

    “然后呢?”男人沉声。

    “然后,就找到志儿了,我就抱着志儿出来了。”

    苏月实事求是,清丽的水眸一片坦然。男人长睫垂了垂,静默了片刻,又道:“再然后呢?”

    “没有了。”

    “没有了?”

    “嗯!”苏月点头,狐疑地看着他,“应该还有什么吗?”

    男人弯了弯唇,一直玄黑如夜的眸中盈起烁烁光亮,他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几不可闻的叹息。

    苏月懵了懵,不知他什么意思,“你不会责罚他们吧?志儿那么小,根本不懂事的。”

    “不会。”男人侧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苏月心中一喜,“真的吗?”

    “嗯!”

    “为什么?”水眸中划过一丝狡黠,苏月忽然在他怀里抬起头,水眸晶亮地看着他,“因为我吗?”

    “嗯!”男人轻应。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自己这样直白的问,男人这要直白的承认,依旧让她心中澎湃。

    “你这是徇私!”苏月娇嗔地丢了一句,又轻轻将头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低低一笑,没有吭声,环着她的手臂却是紧了又紧。

    苏月怔了怔,只觉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好像沉默了很多。

    心里有事?

    “你怎么了?”将他的手抓住,她调皮地将自己受伤的食指去抚摸他受伤的食指,却被他反手握住。

    “没什么。”男人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冷吗?”

    苏月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只裹了一床被单,不过,屋里暖炉中燃了炭火,温暖如春,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拢了被单,她又往男人宽阔温暖的怀里缩了缩,笑道:“被你这样抱着,如何会冷?”

    男人似乎又低笑了一声,将她更深地裹进怀里。

    淡淡的松香萦绕在鼻端,苏月轻轻弯了唇角,“商慕炎,你知道吗?今日在宜春宫,那个老嬷嬷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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