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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御赐丑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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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张老板看过一眼向元柳,支支吾吾地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常挽妆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向元柳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啊。
    “不想说也没关系,好像昨日你那侄子才运了一批药材到你店里,想必现在还没卖完,至少有一部分在仓库里吧。”
    “少夫人说笑了,说笑了。”张老板擦着额头上不断窜出的冷汗,堆着谄媚的笑容说:“少四夫人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说要借用了一下屋子。从此之后,每隔十来日,容儿姑娘和椿儿姑娘就到那间屋子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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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逐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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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有次小人好奇地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见什么薏仁之类的话题。”
    “张老板您请起,”挽妆笑着看了一眼向元柳,又对裕成轻斥道:“裕管家,我们府中今日有事,你怎么还将张老板请过来,这不是让张老板看笑话么?”
    “哪里是笑话,不是笑话,不是笑话,小人什么都没看见。”没等裕成说抱歉,张老板就自己率先地对挽妆解释起来:“那小人今日就先回去了,少夫人需要什么药材直接遣人来取便是了。”
    挽妆朝他点点头,“张老板客气了。”
    张老板见挽妆发话,当即就屁滚尿流地朝门外爬去,哪里还敢停留半分。
    “你怎么说?”挽妆挑过眉,看着向元柳。
    “啪啪”她忽然出人意料地拍起手来,依旧骄傲地扬着头,对挽妆说道:“姐姐好计谋,不知这计是一石几鸟呢?”
    面对她的挑衅,挽妆十分从容地答道:“不及妹妹分毫。”
    向元柳看了眼她身侧的睿渊,蹲下身子对椿儿说了声:“是我连累你了。”
    “夫人……”椿儿朝她摇了摇头,“夫人没连累我,一切都是我自愿为夫人办的,只恨椿儿办事不牢,才连累了夫人。”
    “常挽妆,你看似赢了,实际却输了,知道为什么吗?”向元柳依旧地云淡风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般,“因为你的下场会比我惨。”
    “你胡说!”从云闻言,回头朝她呵斥而去。
    “是与不是,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向元柳淡淡地笑着,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介意即将到来的命运。
    “为什么?”
    她连一丝恨意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挽妆不明白,她难道真的是暗藏祸心,一心想要与自己争权夺利的人么?那些与世无争都只是欺人的假象,可为何事到如今她还可以镇定如常?
    向元柳轻蔑地看过她,又像是在可怜着她一番。“常挽妆,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一睁开眼便什么都有了,自然不明白凄苦命运中出现的那丝温暖,即便偶然的,很少的,也值得用一辈子去怀念。”
    这番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挽妆还想追问时,她却做了“嘘”的手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一切似乎已然尘埃落定,挽妆转过身看了看睿渊,见他脸色如常,并无其他异样表情才对厅中之人说道:“谷雨香偷盗仓库珍宝之事已经查明,本应送交官府,但念其已嫁入文府多年,立即净身出户,此生不得再踏入文府半步。”
    谷雨香愣了一下,本想着再分辨时,却又想着这件事她本也说不清楚,如今不送官府已算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也只能作罢。
    “至于向元柳嘛,”挽妆状似思考了片刻,尔后宣布:“向元柳意图毒害正室及文家血脉,此罪重大,交送官府处置。椿儿、容儿等一并送交。”
    这一番交代完毕后,裕成便让人将谷雨香、向元柳一干人等押送出去。
    见到这样的结果,最开心的怕只有白缘君,不用她出手,霎那间就除却两人,日后看谁还能在府里与她争宠。然而她的开心没到半刻,就似被雷劈中般,脸色剧变。
    “鉴于府中已多次出现同类事情,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挽妆的目光停留在睿渊的身上,话却是对裕成说的:“裕管家,在近郊寻处房子,让少五夫人到那里去生活。”
    “姐姐……”白缘君不明白挽妆所作的意义,追问道:”我又没做错任何事,姐姐为何要逐我出府!”
    “现在没做错,但难保将来不会做错,我这么做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夫君,我做的可对?”
    睿渊闻言才缓缓地抬起头,将白缘君的希望看在眼里,嘴里吐出来的却是让她心寒的话语:“夫人做的十分好。”
    “少爷……少爷您不能这样对待缘君,不能这样对我啊。”明知这人素来都是无情的,但白缘君还是残存了一丝希望,从前她觉得自己无法嫁入文府,后来不是也嫁了进来么?谷雨香与向元柳犯事,为何连她都要备受牵连。
    懒得看她哭泣示弱的嘴脸,挽妆朝从云招招手,事情已了,可以回清河苑休息了。从云一股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因为跪得太久,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快要摔倒时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稳稳地扶住。
    “是你?”她对上的是裕成关切的目光,拒婚在前,此刻又来关切,是来撩拨她的心么?她没好气地推开裕成的手,连声谢意都没有就朝挽妆奔去。
    裕成望着自己落空的双手,无奈地苦笑着。
    “少爷,少夫人这明明是善妒,用此般莫须有的罪名赶我出府,少爷您念在缘君对您的一片真心上,请少爷为我做主!”好难得才能攀上的高枝,白缘君岂能说放手就乖巧地放手。
    睿渊有些烦闷地甩开她的手,丢个不耐地眼神给裕成,自己随在挽妆身后离开。
    “常挽妆,你这个毒妇!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什么贤女!根本就是个毒妇!你一定不得好死!”见求情不成,白缘君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就恶毒地骂起来。
    白缘君骂得相当难听,挽妆有稍微的驻足,从云担忧地看向她,她却忽然笑了起来,继续朝前走去。
    “少五夫人。”裕成站在白缘君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您现在还是文家的少五夫人,若是再这么骂下去,就是在诅咒身怀有孕的正室,届时怕这个名号也难保……”
    他话故意没有说完,像白缘君这么聪慧的人自然是能听出话里的含意,果真她便住了口,再也没有开骂,任由下人们将她架出正厅。
    什么都没有了。
    她忽然大笑起来,她自诩聪明过人,却栽在常挽妆的手中。不,她也没输,因为她比向元柳还要好一些,至少她不会落得被绞杀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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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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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妆脸上的笑容却也没挂多久,她身后的脚步声分明地消失了。她以为,他跟了上来就说明他们之间莫名的冷战算是结束了,可出了正厅他们就分道扬镳。
    瞧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她脚步放得极慢,身子重是一个原因,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她在等他。这一切,他都知道,但他还是没有如她所愿地陪她回去。
    “少爷……”裕成处理好厅内之事后,看见睿渊正站在回廊处发呆,他缓步上前,顺着睿渊的目光看去,是清荷苑的方向。其实,偶尔他也会觉得少夫人很冤,她并不清楚少爷忽然冷落她的真实原因,可这个原因却是眼下情势都无法说出口的。
    “回店上,今日翼州刘掌柜就到了。”睿渊迈开步伐,朝府门外走去,没有半点留念。
    直至忙到夜深,裕成敲了敲睿渊的房门,他与刘掌柜密谈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分店的账房内。本宅那边少夫人特地派人来请少爷回府用饭,但瞧这情势怕是会以失望而告终。
    好半响,房内才传来睿渊低低的声音,带着疲惫。
    “少爷,少夫人又派人来请您回本宅了。”
    房内弥漫着很大的一股酒气,裕成再看睿渊,也是一副酒醉的模样。他叹了口气,上前搀扶起睿渊,准备将人送回本宅,哪知手刚碰到睿渊时就被用力地打开。
    “我不回去!”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裕成皱了皱眉,轻声劝道:“少爷,今日之事少夫人处置人的手段是有些过分,但少夫人与少爷毕竟是一家人,于情于理少爷都不该和少夫人赌气不归,若是那位知晓了,怕是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妨碍……”
    “什么计划!”睿渊红着眼,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没能好好地歇息过,总是匆匆地赶回清荷苑陪挽妆,然后再匆匆地回分店处理各类事物。
    说话喘息间全都是浓烈的酒味,裕成心中的叹气越发地加长,他这个模样分明只是在折磨他自己而已。
    “到底是官家女子啊!”他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到时候会如何处置我!”
    他到底还是埋怨挽妆的手段过于狠毒,只是他以为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清除他身边的女人,与她的目的相差甚远。
    “少夫人,裕总管说少爷今日有些倦了,已在分店睡下,让少夫人不必再等少爷回来用饭。”
    下人说完后就退出了屋子,宽敞的正厅里只有挽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首位上,往昔坐满人的位置此刻都空着。
    挽妆未发一言,舀起筷子,动作僵硬地夹着菜,再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嚼着。再美味的菜肴此时都没有美妙的味道,吃到嘴里都是一样的,如同嚼蜡。
    他们之间,不知从何时起来就有一道跨不过的银河,与牛郎织女不同的是,这条银河明明可以跨越的,她在这方向他招着手,他却毅然转过身,不肯过来。
    “从云。”
    毕竟是伺候她多年的婢女,从云早就发觉她的不对劲,但自己也没办法帮上她半点分毫,只得默默地陪在一旁,听到她的出声才抬起头应了句“在”。
    挽妆缓缓地转过头,仔细地看着从云,问道:“今日之事,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从云猛地摇摇头,回道:“我不觉得小姐做得过分,斩草就要除根,要不是当年夫人没能狠下心,就不会有今日的二夫人和大小姐。”
    是啊,这个道理从她记事以来就听得最多,她的母亲一直都在懊悔,当年不应该念赵春月可怜所以放她一马,岂料如今赵春月仗着珞王岳母的身份要与母亲一争常夫人的地位。
    她不否认此事确实有一石二鸟之谋,她不喜(。。…提供下载)欢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二则她也害怕向元柳与金一有什么阴谋,不想事发后才追悔莫及,于是她就趁早断了她们的念想。
    可是……
    她想起那道出现在她身后,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戏演得很精彩,不过应该为孩子积点福。”
    他终究是怨恨了她,那些毕竟都是跟过他的女子,却被她狠戾地赶出府去,更甚者还交官法办,根本就不想给人留条活路。他想象中的她与真实的她相差甚远,她想向他解释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可惜……
    挽妆望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轻笑了几声,可惜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小姐,容儿的妹妹要如何处置?”从云见她脸色变幻无常,虽知现在不该问这个问题,但那孩子一直被关着总也不是个办法。
    她问得很小心翼翼,因为太刻意,所以让挽妆都听了出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
    “啊?什么?”挽妆的突然反问让从云慌了神。
    “我说,”挽妆看着从云,缓缓地问:“我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手段太毒辣了?”
    “没有,从云没这么想过。”
    “那你刚刚为何问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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