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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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显是伤得不轻,他的脸色暗紫,似有中毒迹象,背上一个极深的掌印也呈暗紫之色,并且有一股谈淡的奇怪的香味,从那掌伤之中发出来。
思忘一时不明如何处置,抱着那殷天正呆在那里,眼里流下两行热泪,滴在了殷天正的脸上。
殷天正缓缓睁开眼来,看到思忘眼中的热泪道:“杨兄弟,你不必这般难过,我有了你这样的金兰兄弟,便是死也死得冥目了。”
长眉老人看了殷天正的伤,惊道:“紫风掌?”
老顽童也凑了过来,问道:“哪里来的紫风掌,怎地我老顽童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但老顽童没有听说过,在场之人谁也没有听说过,听得老顽童这般的问,都一齐睁大了眼睛向那长眉老人瞧去。
长眉老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叹进:“他的部下都将紫风掌练到了如此地步,只怕那魔头已是把功夫练成了……”
众人都是更加糊涂了,不明白长眉老人这句话指何而言,对那紫风掌是一种什么功夫也就越加地不明所以。
只有杨执一人听到了长眉老人的话,脸上神色亦是变得极为庄重,忧虑地看了眼思忘,又看了看长眉者人,把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定定地看着。
长眉老人没有再说什么,向周伯通看了一眼,缓缓地道:“紫风掌井非中原武功,只怕是波斯和西藏也没有这样的功夫,我也不知道这功夫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只是五十年前在海外流浪追踪那个大魔头时在一个岛上见到过,那岛上的居民倒是有一多半会这项功夫。他们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让孩子赤脚在烧得火热的石上行走,待得孩子长到十一二岁时,便让孩子伸手到火中将烧得火热的石头取出来。开始时那些孩子都很难做到,不是将脚烧得烂了,就是将手烧得到处是火炮。但练过多次之后,他们便能在石头上行走自如了。我见了不相信,在他们走过去的石头上洒了些水,那水洒到石头上之后冒出一股热气便登时干了。那些伸手到火中取石头的大孩子要难一些,他们先得吃上一种草,喝上一日蛇血,那蛇是一种紫色的蛇,被他们抓住了一日将那蛇头咬下来便对着那蛇的脖子喝血,待喝完了血之后,静静地躺在地上行一种怪异的功法,最后待功也行得顺了便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到火堆之中取那烧得滚烫的石头,有如到树上摘一只桃子那般的容易,把那热石拿出来并不扔掉,而是拿在手中玩着,直到那石头凉了,才将那石头重新扔人火堆之中,再取新的石头来把玩。”
思忘和杨执都是听得入迷。殷天正虽是伤得极重,也强自忍着没有哼出声来,听那长眉老人讲述着;周暮渝则边听边看着思忘。
老顽童更是听得如醉如痴,见那长眉老人讲到这里停住了,忍不住先自问道:“他们这样的一阵胡闹能练成什么紫风掌么?”
长眉老人好似已然对老顽童颇为了解,接下去讲着:“他们这样自然距炼成紫风掌差得很远。待他们这样的走火和取火练得好了之后,他们体内已是有了一定和内功根基,于是开始正式学那些内功呼吸运气之法。到这时候便有好多的孩子被淘汰下来。但那些没有被淘汰下来的孩子中尽多素质好、又聪明的,他们练到后来,便有一些人能够将那紫风掌练到小成,然后再向深处练时就更加难了……”
长眉老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光不由自主地向思忘身后的杨执和周伯通身后的周暮渝望了一眼。
杨执好似巳然明白了长眉老人那一眼的含义,把头别开了,人也走了开去。
思忘听到杨执走了,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觉奇怪。
周暮渝仍若无知的仍是站在那里。
老顽童更是不明所以地追问道:“这紫风掌怎么才能练到大成?你且说来听听?”
长眉老人叹了口气,看了周暮渝一眼,不再说了,低头看那殷天正的伤口,皱起眉头来道:“这紫风掌甚是霸道,医治起来甚是麻烦,除了紫风蛇的蛇胆能治此毒,世上只怕再也没有能解此毒之物了,此毒不解,三日之内便会通体炽热而亡。”
殷天正听了此言,虽是早知定然不会有甚么好的结果,但万万没有料到结果会如此令人恐怖。他脸上已是微微变色,但却奇怪地舒了口气,坐直了身子,活动一下四肢,竟自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众人都是脸上现出喜色,思忘本来听了殷天正只有三日的寿命.心下难过已极,泪水又流了下来,此时见那殷天正竟是汲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渐渐地脸上虽是仍那么挂着泪水,却溢满了笑容。
周暮渝问道:“你好了么?”言语中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喜悦。
殷天正来回走了几步,活动一下四肢,甩了甩手,向她微微一笑道:“好象是好啦,跟从前没受伤时一样,身上好似没有一点儿不舒服的地方。”
周暮渝见他每当转身之际,背上的掌伤历历在目,仍是那般的骇人之极,长衫被那紫风掌力震得破碎不堪,片片地接在了背上,紫黑色的掌印周围更是黑黑地扩散了开去,好似墨染的一般,禁不住担心地又问,“你背上的掌伤也不碍事了么?”
殷天正又是甩了两下手,耸了耸肩,冲周暮渝又是微微一笑,道:“不碍事了,一点都不得事了.也不痒,也不疼的。”
老顽童一听之下,极为失望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没意思,没意思,真是太也没意思,简直是差劲之极。我道那紫风掌定然是中人立毙,威力无比,没料到是这般的不中用,我受了他一掌只是小小运气片刻就又起来在那黑鬼贼斯鸟的头上踏了两脚,这位在小兄弟受了他一掌竟然也是这般的自在快活,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浑若没事人儿一般。我说那些娃儿又是踩那烧热的石头,又是伸手到那火里去取石头的定然是胡闹之极。练不出什么象样的功夫出来。果然是我老顽童大有先见之明,简直是大大地有先见之明之极!”
杨执听到这里,又说又闹地亦是走了回来,见那殷天正没事儿人一般边在那里来回走动,也是脸现喜色。
—只有长眉老人一直忧色不成,闷闷地坐在那里。
周伯通见殷天正没事人儿一般地走着,动着,长眉老人仍是哪般愁眉不展,叫道:“长眉老儿,你的徒弟被那什么紫风掌的,打得浑如没事儿人一般的在这里活蹦乱跳地走着,怎么你反倒愁眉苦脸地不高兴,你是嫌那黑鬼没有将那紫风掌的掌力使足了.一掌将你的宝贝徒儿打死么?”
长眉老人叹了一口气,问殷天正道:“徒儿,你运一运气看看,你的擅中穴是不是好似有一团火一般的滚烫?”
殷天正见师父说得庄重.忙盘膝坐下,运起功来。只过得片刻,便睁开眼来,向那长眉老人道:“师父,果如您老人家所说,我一用功行气,那脑中大穴便炽热异常,便如有人用火在这里烧烤的一般。”这番话说完,眼睛里竟然全是恐惧,再没有了先前来回走动时的欣喜之情。
众人都是一扫先前脸上的兴奋之色,代之以惊讶和担忧。
思忘好似顿然之间被抛入了冰窖之中,觉得周身冰冷之极。
他的脸如严霜,怔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在殷天正的脑中穴上。
周暮筋一直看着思忘,见他此时神色,也是脸上愁云遍布,好似那被紫风掌击得重伤待毙的是思忘而不是殷天正。
长眉老人又问:“你周身是不是舒服得紧,便如是称在春风暖阳里的一般。”
殷天正又是点了一下头,此时他脸上神色已然有些凄凉。
周伯通道:“你是不是觉着心还在眺,气还在喘?”
。殷天正已然心下没了希望。知道师父所言是实,自己只有三天的寿命了.因此脑中此际好似什么也没在想。只是听了师父问什么,便答什么,听得老顽童周伯通如此一问,想了一下。
也是点了一点头。
周伯通道:“好啦,那你定然死不了,我老顽童是有先见之明之人,即说你死不了.那定然是死不了。既便是你想死,那也是死不了的。否则不是太也不给我老顽童面子了么?”
长眉老人盯着看了老顽童一眼,并不说什么,但显然他眼中流露的神情说明,他已然有些不高兴了。
周伯通并不知趣,继续说道:“你的脸色那么难看,好似你师父说你死了你就定然会死一般,当真是扫兴之极,差劲之至。
你师父以一百多岁的年纪还不死,你才不过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那也自然不会死。倘若他现下被那紫风掌紫风拳的一不小心给打死了,你也定然还有九十多岁好活。你既要跟你师父学艺,就要学得到家,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你不能死,你也千万别死。你死了,给我老顽童面子丢得精光不说,我这徒儿好似对你是颇有感情的一旦伤心起来,别人便会说我老顽童徒有虚名,徒儿教得甚不到家。”
殷天正已然觉出自己的结义兄弟这师父话语中似是有些问题。问道:“怎的我死了,你的徒儿伤心,别人便会说你教徒教得不到家?”
老顽童道:“我老顽童尽人皆知,自由自在,嘻嘻哈哈,脸上从来也不愁眉苦脸的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出来。若是教出的徒儿来整日价愁眉苦脸悲痛欲绝伤心流泪面不是笑日常开自由自在,那自然是我教徒儿没有教得到家。”
殷天正已然有些心中不大高兴,眼看着自己已然只有三天的寿命,可思忘这个师父却这般的拿自己说笑开心,但碍于思忘的面子,他仍是那么沉默不语,没有让心下的不满流露到险上来。
长眉老人忍了这半天,已然看出徒儿心下对这个老顽童中顽童的不大高兴了,想徒儿只三天的寿命,我应尽力让他高兴才好。便向周伯通开言道:“娃娃脸,你这么嘻嘻哈哈乱说一气,你可知我已忍了半天,现下你又惹得我徒儿不高兴,赶快向他赔罪。”
这几句话把周暮渝和杨执吓了一跳,齐都抬眼吃惊地看那长眉老人,见他长眉微微抖动着,显然在压抑着愤怒,都不自禁地替周伯通担心起来。看那周伯通时,见他仍是那一团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言一板的道:“长眉老儿,我活了一把年纪,比你徒儿只怕大了有一百岁也还不止,你不叫徒儿给我磕头行礼,却叫我给他赔罪。当真是缠夹不清,胡闹之至,你当我老顽童会听你乱放狗屁的么?”
思忘听老顽童越说越不象话,已然不象是一般的玩笑胡闹,倒象是那长眉老人曾经得罪过他的一般,不禁心下大奇。看那长眉老人时,见他已然站了起来。不自禁地心下暗暗地着急,害怕自己的师父当真与这个金兰兄弟的师父动起手来。
长眉老人哈哈一笑道:“想必是五绝之首中顽童这十五年多来已然练成了许多的绝技神功,要在我老朽的面前展示一番。我成全你,这十五年来我老朽没甚么长进,仍然是这双肉掌,你也仍然是用剑的么?那把碧谭剑是不在了,你徒儿背上的那柄剑好象是他特意背在背上给你用的,你也不用客气,过去取过来用罢。”
四个年青人听了长眉老人的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周伯通为何处处找这长眉老人的别扭。
周伯通脸上顿然兴奋异常,叫道:“好说,好说,十五年前的那一架我老顽童打得有点碍手碍脚,窝窝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