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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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可之极了。”
这一番话只把秦方甲说得大为吃惊,极是不满。吃惊的是她居然看出自己内伤并没有痊愈,剑上使不出内力,因而出语讽刺自己,那自是因为自己先前强自出头把话说得满了,不满的乃是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妨娘能有多大的本领,居然敢说我剑招之中尚有破绽?
当下双手抱拳说道:“小姐既说在下剑招之中尚有许多破绽,便请指点一二如何?”
杨思忘也是一样的心思,抬眼向有琴闻樱望去,想看看她说的是否和自己看到的有些相同。一则他想证实自己所观是对是错,二来,他也真想知道肯琴闻樱到底武功剑术如何。心中想着,只伯她比不上爸爸,但看出了秦坛主剑上的破绽,那自是比自己强些了。
有琴闻樱道:“我虽然能看出你的剑招之中有许多破绽,要我指点可不敢当。”说实竟自咯咯而笑。
秦方甲一股怒气涌上来,便欲发作,转念又想,她一个孩子胡说八道,自己又何必当真呢7于是又忍住。
但你说他把有琴闻樱当孩子,那是因为有琴闻樱小看了他的剑术之故。江湖人物,大多把本门武功家数看得极重,三言两语,若是言及对方武功中些微短处,便极易翻脸动手,最后酿至世代仇怨的都有。有琴闻樱乃教主之女,说他剑中短处他日中能翻脸,但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只好把她当成孩子,孩子的见地极是可笑,那是算不得数的,心下些微有些平静了。但他平素却是把有琴闻樱当成一个女人来追求的,这一节,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屠管家,叶儿,和有琴闻樱自己心下都早已雪亮。
有了这种心思,他便极想让有琴闻樱看得自己重些。
秦方甲心中七上八下的总不是滋味,于是又对有琴闻樱道,“小姐如愿指点,那么说说在下剑术之中的破绽也是好的。”
说来说去的,却仍是要和有琴闻樱辨解。
有琴闻樱猛然之间也不明白了,其实说出他剑术中的短处和指点他武艺又有什么分别。
思忘向有琴闻樱看着,那目光好似在求恳一般。
有琴闻樱本欲再开个玩笑遮掩过去,看到恩忘神情,便收敛了笑容,想要认认真真的同他讲述一番,但转念想到他平素那种讨厌之极的做派,加之听说自己对思忘好些便欲置其死她的狠毒心肠,只想多多作弄他一番,再看一眼思忘那想欲开口说话的神情,便突发奇想地对秦方甲道:“我看出了你剑术中的缺点不假,却不敢妄加评论,但你如果真的想在剑术上出人头地,我便帮你介绍一位相当了不起的剑术名家,让他指点你一些,我想你会有些进益。”
秦方甲楞了一下,说道:“要访寻什么剑术名家,我自己腿上也长得有脚,但目下小姐既看出在下剑术中的破绽不说,他日临敌之际在下恐怕要误了教中大事。”他非得用言语挤住了有琴闻樱,让她当下指点自己剑术不可。
有琴闻樱道:“我看到了你腿上长得有脚,并且知道你臂上长得有手!但这位剑术名家的剑术那是极高极高的了,一般人不得他的指点便很难在江湖上进入高手之列,你若不要他指点,我却也不敢乱说,那就只好请秦坛主自己去苦思冥想了。”
思忘亦不知道这位剑术名家是谁,但盼有琴闻樱快点说出来,正欲开口,却被秦方甲打断了,只听见秦方甲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之意,只把杨思忘笑得心中一颤,对他甚是同情。
秦方甲道:“也好,也好,小姐既然不肯指教,那是在下福缘不够,就请告知那位剑术名家的仙乡居处,在下也好去向他请教:”
有琴闻樱听出了秦方甲话语中的怨毒之意,不禁的心中一呆,本想脱曰而出的话却卡在了口边。她心下明白如果她现时说出谁的名字来,那无疑是为这人在不知觉间树了一个强敌。秦方甲的武功如何,她是知道一些的,加之此人心思极重,树此强敌,那是平空多了三分凶险。
思前想后,总是不能不说,以自己的身份,说话当然应该算数,说是指点明师于他,那便须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便是玩笑也须开到最后了,当下便把手指向了杨思忘道:“这位剑术名师也不用你到外边去寻他,也不用知道他的仙乡居处,便就是眼前的这位杨公子了!”
第 四 章 琴棋剑昆仑三圣
有琴闻樱的这番话一出口,险些没把秦方甲气得晕死过去,只见那秦方甲一张白脸已胀成了猪肝色,再也没了初来时的英俊潇洒,竟是硬生生地给僵在了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思忘万没想到她说的那位剑术名家便是自己,当下也呆在了那里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有琴闻樱却在暗自得意,心想我便是不说这杨思忘是我所敬佩的剑术名家,你也一样的恨不得他死了才好,索性便把他抬出来羞你一羞,也解了我胸中闷气,也替思忘报那暗算之仇。
只听那秦方中道:“好,好,好,好,那么便请杨公子指点在下剑术罢!”
杨思忘毕竟于人情事故所知甚少,想到有琴闻樱既说自己是剑术名家,哪自己便须对得起这“剑术名家”的称号,不可给闻樱姐姐丢了面子。当下清了清喉咙,挺了挺腰板,这两下做作,险些没让有琴闻樱笑将出来,心中暗想这杨思忘倒是同我配合得好呢,见我作弄这秦坛主有趣,倒也真舍得给我面子。
,秦方甲的脸色却是紫上加紫,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了,直是恨不得扑去一掌将他毙了。
杨思忘待得诸事整毕,觉得自己已经象是一个剑术名家了,方始缓缓说道:“秦坛主的剑术我以前是从来没见过的,不知属于哪一门哪一派,但剑术优劣不在于门派,而在于剑术本身,即便是没有任何门派的剑术剑法,只要是高明的,便不愁今后不能发扬光大,成为新的名门大派。”说完了清了清喉咙。
这番话居然说的似模似样,有琴闻樱忍伎了笑,细思这番话,却觉得道理颇深,当下也不去阻拦,任由他说下去。
秦方甲的眼睛已气得快要鼓了出来。
杨思忘的这番话却是模访了杨过说的,那当然的确算得上剑学高论,至理名言了,但往下就要说到这秦坛主的剑术了,卸不知如何说才好,终不能把爸爸的话向这个秦坛主背个不休,那不是变成了“剑论”么?却哪里是什么指点了?自己须得当真的指点这秦坛主一下才好,可不要失了闻樱姐姐的面子,当下沉思起来,再不言语了。
秦方甲呼呼地立在那里直喘粗气。
有琴闻樱道:“秦坛主也不是外人,你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便了,不用难为情。”
思忘道:“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这个,这个……这个秦坛主的剑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剑术中的二流境地,虽较之一流的剑术远远不如,剑招之中尚且留有许多破绽,临敌之际难免受制于人,但能够练到此等境地,确也相当不易了,一般……”
秦方甲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举剑向思忘刺去。
有琴闻樱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只笑得前仰后合,突见秦方甲大叫着挺剑向思忘刺去,欲待相救,却已然不及,脚下刚一挪动,便见一条人影腾空而起,接着便听到呛郎地一阵响。
那条人影斜飘五尺,曼妙之极地一个转身,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却正是杨思忘。
再看地上,正自横着那柄长剑,秦方甲两眼呆果地望着那剑,怔在那里,险上已不是怒极了之后那种紫猪肝色,而是一片死灰,没了一点血色。
从秦方甲的脸色紫红到死灰之间,只有短短的一瞬,这当真是奇迹一般,常人便是如何操练也不会练到这般快法。
思忘也怔在了那里,看了眼地上的长剑,再看一眼自己的手指,好似有诸多事情不明,却又不能不相信面前的事实。最后似乎明白了,脸上微微一笑,抬眼向有琴闻樱望去。
有琴闻樱此时也正自望向思忘,二人目光相接,有琴闻樱虽心中有着无限的疑问,却还是面露危险过后的平安之感,向思忘一笑。
在有琴闻樱此际的心中,思忘活着,比思忘有着上乘的武功剑术更重要。刚才秦方甲那一剑,有琴闻樱心中立刻有一种绝望之极的感觉,直是比那一剑刺向自己还要惊怒和难过,如果思忘因为那一剑死了,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去干什么。
那时候懊悔和赎罪都是没有用的。
思忘亦向有琴闻樱一笑,却听得一声叹息,那秦方甲竞自转身奔去了,连地上的长剑也没拾起来。
有琴闻樱过来拉住了恩忘之手,神情中充满了欣悦,问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是怎么打掉他的长剑的?”
思忘道:“我是用中指弹的。”
有琴闻樱睁大了眼睛,惊奇之极地看着思忘,把他的右手举起来看那中指,却并无异样。思忘把左手举起来,中指做了一个弹的动作,微徽一笑。
有琴闻樱再看思忘左手,也没有什么两样,抬起眼来看着思忘。
思忘道:“爸爸教我的,叫做弹指神通功夫,以前我也试过,却没有今天这么灵验,看来我内功自从这秦坛主给我疗伤之后大长呢,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般,刚才一跳,我也没料到会跳得这么高。”
有琴闻樱道:“是了,一则你的内力修为比之刚来之时大有进境了,二来这秦坛主现下已经没有什么内力厂,居然经不起你的—指头。”说完了咯咯而笑。
思忘道:“这秦坛主脾气太也不好,我好意指点他武功,父说得这样客气,生伯惹得他不高兴,故意把他的剑术说得高明了一些,他反倒用剑来刺我,其实他的剑术哪有什么二流了,便是排在了三流也有所不及。”
有琴闻樱睁大厂惊奇之极的眼睛看了他‘会,旋即又哈哈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把眼泪也都笑了出来。
思忘看到她笑个不住,不知她笑什么,只道她是笑那秦坛主狠狈而去的样子,当下也陪着她微微笑了。
他这一笑不打紧,有琴闻樱却笑得更加重了,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口中哺哺地道:
“思忘……你……你当真的……便是……便是使剑的……大……大行家么?”
思忘道:“你既说我是使剑的大行家,我便是使剑的大行家,总不成让你丢了面子。再说那秦坛主的剑法成也糟糕,破绽百出,虽不能把他的破绽全都一一指出来,他逼得急了,随便找几处破绽出来指点他一下也就是了。”
有琴闻樱本来已止住了笑,挺认真地听思忘在说,听到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等得笑够了,才用衣袖抹了笑出的眼泪道:“今天真是开心死了。那秦坛主的剑法中当真有好多的破绽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思忘倒是一下怔住了:“你不是对他说了你看出他剑法中的破绽么?难道你是骗他么?”
有琴闻樱道:“我可没说他的剑法中有许多破绽,只是说,倘若临敌之际把内力注入创中,补足了剑招中的缺点’,这和我说‘你的剑招之中尚有许多破绽’可是大不相同呢。”
思忘道:“横竖是你看出了他剑招中有缺点,缺点便是破绽,破绽也定然是缺点,那还不是一样的么?”
有琴闻樱笑了,道:“我哪里看得出他剑招中的缺点啦,这秦坛主总管内坛,母亲对他甚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