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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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桃林边上,猛见火光一闪,立时大火熊熊,倾刻之间整座桃林从外到内的烧了起来。
思忘不及细想,猛然纵身而起,跃起了足有四丈左右,从那火焰之上跃了出去。
脚刚刚落地就觉一阵掌风袭来,思忘忙又纵身跃了起来,在空中向下看时,见下面之人正是那个自称圣主的绿衣老者。
圣主趁思忘刚从火团之中跃出来没站稳脚跟的当儿,一招就把思忘逼在了半空,蓦然之间从一名黑人手中接过一根粗大的龙头钢杖在下面一挥,封佳了思忘下落的必经之路。
思忘在空中已然看到了圣主的一切做为,知道厉害,忙把腰间的碧潭宝剑抽了出来。不待下落到圣主钢杖封锁的高度,已然将内力注人碧潭剑中,头下脚上,一个转折便向圣的钢铁上挥了出去。
圣主顿觉一股巨力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知道他手中所使的定然是一日怪异的宝剑,忙把银杖向后一收,跟着一掌拍出。
思忘见圣主变招如此神速,知道若是仍那么挥剑斩下去,圣主定然会用掌力先行震伤自己,只好把剑一摆,右手也拍了出去。
两掌相交,由于思忘居高临下,在气势上占了优势,那圣主被思忘的掌力震得退了一步。
圣主一退即进,不待思忘站稳进绍,已然左手单掌一立,右手钢杖一挥又攻了上来。
思忘又将内力运于宝剑之上,左剑右掌迎上去。
倾刻之间但听得掌声轰轰不绝,剑声破空凌厉,钢杖鸣呜而鸣。
于相斗之间,思忘瞥眼看见有三十余名黑人,将那桃林团团地围住了,更有百余名青衣人,不断地向桃林之中喷射着一种黑色的油状物事,那油状的物事一径沾上了桃树,便烧了起来。
那些桃林虽然仍自结着桃子,绿叶繁茂,树浆充盈,放火烧时,也难以点燃。但不知为何,沾上了那黑色的油状物事,便沾火即燃。
思忘禁不住心下着急,恨不得一剑就将那圣主杀了,好去救老顽童及有琴闻樱他们出来。
圣主也看出了思忘的意思,因此只是同思忘缠斗,也不与他手中宝剑相交,也不急于同他对掌,只是捡一些非常古怪的招式使出来。
两人愈斗,思忘愈是着急。
眼看着那火已是向着桃林之中那三座茅屋的方向烧过去,思忘的心中好似也着火了一般。
猛然之间,思忘将那柄宝剑的内力收了回来,那柄剑登时变得轻如无物一般。
圣主忽然之间觉得思忘那柄创上的压力减轻,正自觉得奇怪,猛然之间那柄剑已然无声无息地递到了胸前。
这一下顿时吓出了那圣主的一身冷汗,他急忙向后一跃,欲要躲开思忘那宝剑的逼迫。
思忘如影随形地也跟着跃了过去。
圣主一见一跃之间并没有躲开思忘那柄剑的威逼,忙又是向后一跃。
思忘亦是如影随形地跟着。
如此而三,那圣主仍然没有逃出思忘的迫击。
圣主心下愤怒,猛然之间,将手中的钢杖向思忘的宝剑上砸了过来。
思忘一见,登时心中一喜。他正是要逼得圣主如此。
但见思忘宝剑一翻,哧…的一声,已然将那圣主钢杖上的龙头削去了。
圣主吃了一惊,顿觉手上一轻,忙把那钢杖就势向前一送,直向思忘的咽喉戳过来。
思忘虽削断了那圣主的钢杖,见圣主非但没有因此退缩反倒更加紧迫的攻上来,宝剑在瞬间用力一抖,但听得哧的一声长响,圣主手中的那半截钢杖已然在这一瞬间被思忘不知削成了多少段,只剩下尺许长的一段仍在手中握着。
但既便如此,圣主手中的那一短截钢杖仍是没有停留,仍是那般向前送过来,非要戳到思忘的咽喉不可。
恩忘不自禁地有些紧张起来。
圣主的这种劲头让人恐惧。
思忘急忙向后跃开。
从圣主用钢杖砸宝剑到圣主用仅剩的尺许长钢杖将思忘逼开,虽是两人都经历了诸般惊险,但这只不过一瞬间之事。
圣主用手中仅有的一尺钢杖逼得思忘向后跃开,紧跟着也是一跃而起,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
思忘脚跟不及落地又是一纵而起,料定圣主定然跟不上,没料到圣主似是早就知道一般又是一跃跟了上来。手中的半段钢杖在三次跃起之际距思忘的咽喉始终保持在三寸之间。
思忘猛然不再后跃,头向前一送,竟是向钢杖上迎了过来。
圣主握着钢杖的手抖得一抖,一愣之间,钢杖已然被思忘夹手握住。
思忘的这招怪异绍式是从长眉老人那里学来的,也不知出自哪片地域,哪个海岛,叫什么名字。今日见圣主一招得手竟是咬定了自己不放,淬然之间冒险使了出来,没料到一举成功,竟是用碧兰如玉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圣主手中的半段钮杖。
猛然之间,思忘觉得右手一阵寒冷,如冻僵了一般再不听自己支配,情急之下向回拉,却是再也拉不回来。
这一下思忘更惊。看那圣主时,见他正凝神静气地手握钢杖,脸上的皱纹好似在这一瞬之间也馒慢地舒展开了,脸色由黑红逐渐地变得粉红、最后又逐渐地变得粉白,好似在这一瞬之间在经历着从老年到中年又到青年的时间逆流。
随着圣主脸上的这些诸般变化,思忘但觉一股至阴至冷至寒之气从钢杖上传了过来,不住地向他半边身体进行冲击。
他的手便如同胶住了一般,想要松开钢仗也是不能。
迫于无奈,他也只好运起内力,向圣主的那股至阴之气迎了上去。
这一比拼内力,于思忘来说,当真是凶险万分之事。
他的内力如若在他的身体起了诸般变化之前,或许尚能够比圣主略胜半筹,眼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比圣主为高。纵是两人在内力上旗鼓相当,比拼起来,也总是思忘更加吃亏。
因为思忘是孤身一人。而圣主这次带来的黑人高手竞有三十余人,这些黑人任谁一人在拼内力之际向思忘发出一招半式,那么思忘便会立即命丧倾刻。
再者,思忘全力运功之时,忽然发觉自己右手握住那截钢杖之后,左边身体一阵剧颤,至为难受,好似在受着一种火灼油煎一般。
但是圣主显然已经看明了,思忘在内力上并不比他为高,是以褐尽全力非要逼到了思忘与他拼内力不可。
眼下思忘只好全力一搏。
他心中盘算着,应在那些黑人看出他们两人在比拼内力之前将圣主击败,或者设法解脱出来。这样想着,他猛然鼓动丹田内气向圣主的钢杖上传了过去。
暮然之间,只见那圣主一张已经变得非常年轻的脸上好象又爬满了皱纹,已经变得粉白的面色也逐渐地开始变得黑红。
思忘心下一喜,手上又加了两层功力。继续向圣主的钢杖上攻了过去。
现在思忘已把功力加到了十成。这是全力一搏,孤注一掷的打法,倘若圣主还是没有被他击败,那么他就只好束手待毙了。
但见那圣主的脸色愈变愈是黑红,脸上皱纹又完全现了出来,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
思忘见了,凝心静气,无思无虑地继续催动内力,继续攻过去,他已然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了。
可是至此为止,圣主的脸上再也没起任何变化。
忽然圣主的脸上好似被笼罩上了一层白雾,他的头发竟然慢慢地如波浪起伏,无风自动,胸间亦是起伏波动不止,随着他的这一番动荡,思忘但觉手上的钢杖竟然由至阴至冷至寒变得逐渐热了起来。
这一下思忘吃惊不小。
他曾听得杨过讲,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发展到最后高级境界时,都要起一些变化。尤其是发展到顶点时,那就非变不可。就如他所使的无招无式剑法,发展到了极处时,便又会从无招无式中生出招式。至阴可以变至阳,至刚可以变至柔。反之亦然。
这样想着,他心中一震:莫非这圣主的至阴大法已然练到了至高境界么?
思忘猜测着。那圣主的钢杖上一股灼热的内力不绝涌来。
思忘至此再无怀疑,知道圣主的至阴大法已然练成了.不但可以发出至阴至寒的内力,而且可以由至阴转至阳,发出至阳至热的内力来。
思忘心下懊诲之极。
若不是使用长眉老人的那招怪招,不去抓那圣主的钢杖,只怕现下自己已然胜了。爸爸教自己的无招无式剑法自己从来没有碰到敌手不说,就算是碰到了敌手,自己也尽可以用爸爸教自己的那招无中之有将之战胜。
而眼下自己是以已之短,迎敌之长。兼且周围强敌环伺,纵是自己本领通天.也定然是完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下猛然之下涌起一般厌倦绝望之感。这样的感觉便如同那日在桃林之中散步偶然听到有琴闻樱说出那番终生不能嫁给自己的话时自己的心情一般无二,都是那般的伤心,那般的绝望,那般的万念惧灰。
有了这样的心情,他便再也不看那圣主如何用功,脸上如何变化,周遭的强敌如何环伺,甚到连他至亲至爱的人被围在火海之中的事情他也不去想了。
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猛然之间他的腹内两颗明珠亮了起来。
这是那日他的腹中明珠亮完之后,身体起了诸般变化之后他体内的明珠第一次亮起来。
那两颗明殊好似两条惊惶失措的游鱼在他的体内快速奔行。
随着那两颗明珠的奔行,思忘的右手好似握在钢杖上不再觉得那么炽热难耐。逐渐的好似有了一点儿舒适的感觉。
他的心中一喜,刚欲导引那两颗明珠奔行,猛然之间身上一震,一般热力立即从手臂上传进了心脉,全身有如万箭钻心一般的至为难受,一股绝望之情立即又笼罩了他。
但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心中的绝望之情才起,那股攻入他体内的热力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身体比前变得更加舒畅了。
思忘有了这样的体会,再也不敢大意,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心中欢喜,尽力让自己保持那样绝望的心情。
但是情由心发,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喜怒哀乐绝不是人的心智能够主宰得了的。只有深悟佛理,万念惧空的人才能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之情,但那绝不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喜就喜,想悲就悲的控制,而是以一念代万念,以一个空宇来代替所有的感情,做到喜怒哀乐不入于心的控制之方。
所以思忘想要自己心中绝望时,便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股热力总是在他的手臂之间缠绕,驱之不出,退之不去,让他觉得自己能够抵挡圣主的至阴变至阳,却无论无何也胜之不得,那圣主眼见已然胜了,他已从思忘的脸上看到了那称万念惧灰的临死之前的绝望。不料这样的表情一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般强大无比的内力便从他的手上传了过来,圣主一骇之下,险些便给那股力量震伤。正自绝望懊悔之际,不料那股力道竟然莫名甚妙地消失了,看那思忘的神情,见他的脸上已然没有了那般绝望的神情。
圣主心下惊奇万分,纵是他学识渊博.于佛学道学都有很深的造诣,见识丰富,于中土异帮诸派武功都有涉猎,也从来不知世间居然有此怪异功法,须得万念惧灰,处于绝望之际,才能发挥得出功力来。
圣主惊奇归惊奇,却万万不肯放弃这除去眼前不世强故的太好时机。他手上加力,将那至阴大法已使到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