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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朝欢宠:帝凰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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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吗?”他低低笑道,“京城脚下,若让朕自个儿查出来怕还没冀安王说出来的好。”
  冀安王爷缄默了下去,他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到的,可若长此以往,或者痛他与王妃相要挟,君儿只怕要妥协。原来皇上留下他们,果真还是准备了一手的,好在,皇上还不知道君儿的身份。
  冀安王爷紧绷的神色稍稍缓解,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
  新年伊始,怡国延绵下着皑皑白雪,几个丫鬟聚集在院中玩雪,忽而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丫鬟们忙回身望去。
  来人深灰布衣急急入内,身后一行脚印清晰无比。
  内室一阵瓷器破碎的声响传出,将正要从廊下走过的几个侍女也吓住了。
  崇京传来消息,冀安王爷和王妃双双染了恶疾,都已过世。
  令妧得知此消息时,亦是狠狠一震,手中丝帕也不慎落在地上。他们离开崇京的时候,冀安王爷和王妃都还好好的,这才多久,便说染了恶疾过世,谁会信!
  “我要回京去!”
  令妧忙拉住那急急往外的身影,蹙眉道:“如何去?他已下令将父王和娘的尸体火化,骨灰送来怡国,便是不想让你回京!你无招入京,是大罪!”
  他眼底悲愤异常:“是他逼死他们!”
  令妧神色一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当日冀安王爷留下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该有所警觉的。皇帝必然是起了疑心,但没有证据,冀安王爷不想给他机会,所以才会选择一死。
  往后呢?
  往后还会这样没完没了吗?
  她答应了苏傃在她有生之年不再有杀戮,允聿亦答应了胤王不会觊觎皇位,可是新皇却要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了!
  反击!
  他们还有实力吗?
  令妧愣愣一怔,“姚行年”三个字闪现在她的脑海。冀安王爷说那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他会有一番作为。只是现在,姚行年也不过是个小小副将,远远不足以与皇帝抗衡,再说,也得要他肯。
  “蛰伏。”令妧直直凝住允聿愤怒双眸,坚定地开口。
  她不会再让夏侯王府担惊受怕,不会让他们的后人水生火热,她需要静静等待一个机会。
  如今的怡国,离开崇京千里之外,山高皇帝远,倒是容易做事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月,宫中传出消息,穆昭仪有孕。皇帝大喜,几日晋其为穆妃,封赏万千,着其好好养胎。金秋十月,穆妃诞下一位帝姬,也是大越皇帝此生第一个孩子,赐名昭阳,寓意其美如朝阳,光芒四射。
  帝姬满月酒席上,皇后突然感觉不适,御医瞧过后,大喜,曰皇后也已后身孕两个多月。皇帝更是如是珍宝,自上一次小产后,皇后的凤体便一直不太好,苏府出事,冀安王爷夫妇出事,她更是忧思忧虑。御医们想方设法替皇后保胎调养,却仍是无法根除皇后的心病。
  次年,皇后诞下皇长子。仅仅半年后,怡国传来消息,怡王喜得贵子。
  “是吗?”皇帝小心将皇长子交至乳母手中,转身出了内室。侍卫忙跟上去,低声道:“没有错,怡王后将裕妃的儿子占为己有。”
  皇帝的耳畔又想起当年令妧在北汉少帝墓前说过的话——我是杀不了你,可你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我也断不会给你生儿育女!
  如今,她要裕妃的儿子,却比起她给允聿生儿育女更叫皇帝觉得悲哀。她要那个孩子,便是证明她愿意去争宠,只是为了允聿。皇帝的面色冷了下去,继而,又缓缓笑出来。
  怡国王庭上演夺子争宠的戏码,却从另一种意义上告诉他天下太平了。有空争宠,便是没空盯住崇京了。
  时过境迁,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
  “娘娘,您为何将小主子送给王后娘娘?”侍女不甘地问着。
  杨颖的眸子一紧,低低喝道:“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她原本以为今后有了孩子,便有了一辈子的依靠,哪知王后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有一次她无意间听见怡王和大夫在内室说话,她隐约听见王后之前伤过胎气,不易受孕的话……王后何时伤过胎气?杨颖不明白,却也不是她能问的。
  外头皆以为她得尽怡王宠爱,能先王后一步诞下长子,可究竟如何,却只有杨颖自己清楚。况且,这一个孩子,还是她与怡王做的交易得来的。孩子跟着她,还是跟着王后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今后,她的儿子必将是世子,夏侯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是跟着她这个不受宠的娘,也注定只会是不得宠的下场。
  眼前粉嫩的婴孩微微啼哭一声,令妧忙俯身将他抱在怀中。孩子柔软的身躯贴在她的胸口,那是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曾有过昭儿,她也抱过,亲过,却从来不知那一个竟是自己的儿子。
  她此生都以为不会再尝到做娘的感觉了,杨颖却执意要将孩子过继给她。
  令妧明白杨颖的苦心,更明白这消息传去崇京,皇帝会如何看她。何况,私心里,她也喜(…提供下载)欢孩子。
  允聿推门入内,瞧见这一幕,心中不免酸楚。他上前,揽住令妧的削肩,低低道:“你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会找大夫给你医治。”
  令妧微微一怔,随即苦笑:“没关系,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当年她生昭儿时出过什么事,她仍是记不起来。也许,记不得,也是好事。
  “乔儿……”
  她回眸看向他:“父王不希望夏侯一族一脉单传。”这也是她的心里话,没有一丝妒意,并且她相信,她定不若萧后一样失败,她将会要天下人都知道,王公贵族,也有真正的兄友弟恭。
  *
  漫长十年过去,皇帝终是撤了对怡国的监视。
  姚行年也从一个副将升至右将军。听闻姚府无数的如花美眷,如今的姚行年早不是当年允聿初次遇见的那个单纯少年。利欲熏心,总会让人变得越来越无法满足。
  令妧在派人监视他的过程中,一点点嗅到了他的野心。
  冀安王爷果然说的没错。
  令妧却松了口气,必要时,这个人是可以用的。
  宫中不时会传来皇后得病的消息,如今的情形,令妧也不便入宫去探望。
  允聿一手扶着窗沿,低低道:“我答应过胤王,不会觊觎荀家的皇位。”
  令妧却一笑:“你可以不觊觎,我却不能不为我们的儿子争取。这一世,尝够了小心翼翼,不能让衿儿也如此。”
  “乔儿……”
  “我答应过大姐,不会有血腥杀戮,我不会弑君,但若有一天,皇上驾崩,天下一旦动荡,就别管我不客气了。大越有北汉的一半疆土,亦有你父王打下的一半江山!”令妧冷冷道出,新仇旧恨,她不会亲手杀了荀椹已是手下留情!
  允聿合了双眸:“太子却是大姐的骨血。”
  令妧淡淡出声:“我不会杀他。”
  大越的太子殿下,虽不过是个年幼孩童,令妧却也时常听人提及他的聪慧与善良。苏傃教出的儿子,必定与她一样心慈手软,那样的人,本就不适合生活在天家。他空有一身智慧,却没有王者之风。不像他们夏侯家的世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能攻会守,懂得争取,知悉放弃。她要让他有世弦一样的聪颖果敢,更会让他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往昔种种不甘与后悔,她统统不允许在儿子身上看到!
  *
  大越崇祯十八年,皇后云氏仙逝。
  崇祯二十一年,大越皇帝病重,暂由太子监国。
  怡国却接到皇帝圣旨,命怡王与王后即刻动身前往崇京。
  太子召见怡王入宫,又是一年紫薇花时,令妧缓缓步入锦绣别苑。甬道尽头,紫薇花下,见那抹明黄的身影闲闲倚坐在廊柱下。
  令妧悄然上前,直直在他面前站住。皇帝抬眸看向她,见她的脸上淡漠得没有一丝神情,他却轻缓一笑,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位子:“坐。”
  他的脸色苍白,已是不久于人世。
  令妧漠然坐下,垂下眼睑道:“召我们入京为何?”
  “朕想见你。”他低缓出声。
  见她?令妧却不自觉地冷笑出声,这么多年,她同他之间真的还有一丝一毫的纠葛吗?他并不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人,凭空说出这种话,真真叫人觉得好笑!
  他又道:“傃傃临走,你与她在房内,说了什么?”顿了下,他又补充,“她与朕那么多年夫妻共枕,到底也还是有事瞒着朕……”
  令妧眼底怅然,当年鎏金凤床前,弥留女子无力握着令妧的手,一遍一遍痴痴地问她:“儇儿,你答应我的话,算数吗?算数吗?”
  她猝然一笑,这一刻,却不想瞒他了:“她要我答应放下对你的仇恨。”
  皇帝蹙眉:“那你呢?”
  “我回答她,在她有生之年,不会让她看见杀戮。”
  “如今,她死了。”他叹息,却没有惧意。
  令妧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指,猛地站起身,咬牙道:“当年你利用我,引兵入北汉,害死世弦和昭儿,还让北汉亡国,这些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
  他的眸华一抬,落在她甚怒的脸上:“你果真还是恨我。”
  她继续道:“允聿的父王和娘亲,当真是病故的吗?你当我们都是傻子,由你欺骗!”
  皇帝又笑:“我什么都没做,他们自己却死了。”
  令妧恼怒道:“难道不是你怀疑……”话出口,方知失言。
  皇帝果然敛了笑,沉沉问:“你觉得朕怀疑什么?”
  令妧咬住唇,再不多说一个字。他低下头,咳嗽两声,幽幽道:“你不说也罢,反正,此刻也来不及了。”
  令妧的明眸一撑,脱口问:“来不及什么?”她问的时候,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的话语仿若凌迟:“朕让太子毒杀了怡王。”
  令妧几乎站不住身子,踉跄退后数步,才扶了廊柱站稳。皇帝深深凝住他,嘴角扬一抹讥讽笑意:“朕自知时日无多,自是要为太子做些什么,否则,你以为朕召你们来是为何?你真以为朕想见你?”
  他果然还是当年荀椹,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令妧却再待不住,转身便要走。身后传来男子微弱语声:“人大约已回了冀安王府了。”
  令妧步子一顿,随即飞快地冲出去。一路奔回冀安王府,越是靠近,双腿却是瑟缩地发软。
  那晚,她就是这样冲进驸马房内,却只看见驸马遇见冰冷的身体。如今……如今还要她再承受一遭吗?
  “王后……”
  下人们的脸色苍白,只见令妧发了疯似地冲进去。
  “允聿!”她推开房门,撞破了帷幔、珠帘进去,宽大床榻上,男子静静躺在那里……
  *
  “父皇。”
  漆黑夜里,传来太子清淡声音。
  皇帝回身看去,太子一袭淡纱笼袖缓步上前来,走近了,他才俯身将宫灯搁在凭栏下,又在皇帝面前跪下了。
  皇帝咳嗽两声,才蹙眉问:“你这是作何?”
  太子低头道:“儿臣没有遵照父皇的吩咐做事。”
  皇帝的脸色大变,脱口问:“他还活在?”
  太子仍是道:“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下此决定,儿臣请父皇恕罪!”
  “你……你……”唇角褪尽最后一丝血色,皇帝“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太子大惊,慌忙扶住他倒下身躯。外头的侍卫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将皇帝抬回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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