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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今宵月下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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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芷外号“玉流星”,可见身法是如何的快了,可是这人却比她快得多。
  真实说他是“人”,真不如说他是“鬼”,说是“鬼影子”,应该是更恰当。
  就在江芷正要闪身出门的一刹那间,面前已多了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人,看上去三十六七的年岁,长头发,国子脸。一身白衫。江芷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一条棒杆”赵铁松和“粉面金刚”胡大海却是面熟得很,忽然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一直坐在墙根喝闷酒的那个家伙吗。
  “那个家伙”还是真厉害,只一伸手,已拿住了江芷的宝剑剑身。
  他拿剑的姿态很怪,仅仅靠“拇、食”两根手指头,而且只用二指的指尖——也就是说指尖上那两截过长的指甲尖儿。
  指甲尖儿是拿在对方的剑槽里,上下动不易,可是前后拉却可。
  江芷只觉得那只持剑的手上一阵发热,这种情形,与那一日在江边与哑巴秦双波动手的情形很相似。
  只是这位主儿,看上去好像比那个哑巴还要厉害。
  江芷一惊,道:“你是谁?”
  长发人瘦削的面颊上,带出了一丝阴森的冷笑,道:“侠道不可弃,王法必须遵。
  姑娘你犯了法,就得接受国法制裁,欲图逃脱,却是不可。”
  这番情景,倒使得赵铁松和胡大海两个人怔住了,他们插不上手。
  江芷挥了两下剑,前后用力地推却了一下,才吃力地把这口剑抽了出来。
  长发人只用一双柔里带刚的眸子瞪着她,目光里带着深深的告诫意味!警戒着她不可再轻易出剑。
  江芷左手猝出,向长发人的肩上就推,“噗”一声,击了个正着。
  长发人身子被击得一连串地摇晃起来,那副样子简直像一个不倒翁。
  只这一手功夫,就足以惊人。
  江芷内心叹了一声苦,可就知道自己今天碰见了厉害的主儿,只怕眼前再想退身已是不能了。
  她倏地转过身,扑向另一扇门。
  长发人幻成的鬼影子比她更快,依然如故地拦在了她眼前。
  江芷连用“燕去十八般闪避”身法,一连转换了六七个方向。
  长发人幻成的鬼影子,也跟着一连变换了六七个方向,每一次都较江芷更快上一步地拦在她眼前。
  江芷忽然叹息一声,退后一步。
  她苦笑着道:“你的武功,确实高强,只可惜你认人不清……你实在是认错了人!”
  “你是说你不是梁金花?”长发人冷笑着摇摇头,道:“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江芷长眉怒挑道:“我姓江,不姓梁,我本来不是梁金花,你为什么认定我是?”
  长发人银睛很快地在她身上一转,冷笑道:“第一,你身佩‘翡翠解语令’;第二,‘混江七龙’为什么要请你吃饭;第三,梁金花之美天下知名;第四……”
  “第四是什么?”
  江芷气得睁大眼睛,简直是不知怎么辩说才好。
  “第四么……”长发人徐徐地道:“梁金花在江南就托人买过我的马!”
  “你的马?”
  “不错,就是你现在骑的这匹马!”
  “我骑的马?”江芷如堕五里雾中,大声地道:“这是我在四川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
  “五十两?”
  长发人发出一串低沉的冷笑声,道:“这匹鹅毛黄只值五十两?一千两银子也不嫌多呀!”
  “那……你是……”
  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关骆驼所提到过的那个病书生,不禁愣了一下。
  “哦……”她讷讷地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生病的秀才了!”
  长发人冷冷地道:“你已经不打自招了。”
  “我自招了?”江芷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用不着再装了!”长发人冷笑道:“不错,我一直是在生病,在江南,你差人送了我二百两银子,我很感激你……我的病也可以说是好多了……本来我很感激你,可是你却暗中偷去了我的马!这一点……我对你失望透了,不得不对你重新估价。”
  江芷气得发抖道:“我送你二百两银子……偷了你的马?不……你弄错人了!”
  “不错!我可能弄错了你的人!可是我却不会弄错了我的马!”
  长发人面上带着冷笑,捏口吹了一声长哨。
  果然,拴在路侧的那匹“鹅毛黄”发出了唏聿聿的一声长啸,四蹄跳动着,遥相呼应。
  “一条棒杆”赵铁松,由后面大步上前,向长发人说道:“这位大侠,好本事!人赃俱全,还有什么话好说?来呀!”
  他招呼胡大海道:“锁上她。”
  胡大海就要上前,长发人冷叱一声,道:“慢着!”
  胡大海被他一叱,真不敢动了。
  长发人冷冷一笑,道:“我二十岁出道江湖,如今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生平从没做过一件昧心之事,也没滥杀过一个好人……”
  说到这里,一双眸子来回地在江芷面上转着,冷冷一笑道:“看样子,你很不服气我……我看你面相不恶,绝不似一个坏人,姑娘!你还不甘心受绑么?”
  江芷轻叹一声,道:“我可以请教你的大名么?”
  长发人沉声说道:“你不应该不认识我……”
  一旁的“一条棒杆”赵铁松嘿嘿一笑道:“你老的大名是……”
  长发人微微摇头一笑,道:“你们不会认识我的,我叫齐天恨……人称‘千里追风侠’便是。”
  这“千里追风侠”五个字一入在场各人耳中,使得每个人都为之一惊!这个人他们早就听说过了。
  尤其是江芷,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为自己讲过一个故事,叙述一个忠义的侠士,在沿海抗杀倭寇,曾在三天之内,连毙顽寇三百零九人,于是沿海居民,把此人奉为神明,赠送了他一个外号——“千里追风侠”。
  这个侠客是唯一蒙皇上恩宠赐召的武林中人,据说其武功已入化境。
  又闻得圣上曾经赏赐了他一个四品军功的武官,嘱他操习沿海百姓,以为御倭的义团,可是却被这人婉拒了,这个人的种种传说太多太多了。
  江芷的眼睛大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一条棒杆”赵铁松后退一步,抱拳行了个礼,道:“原来是追风大侠,在下早有耳闻,失敬……失敬!”
  胡大海也恭敬地行了一礼。倒只有江芷,用又钦佩、又委屈的眼光打量着他。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微微点头,道:“我已多年不履中土,在苗寨住了十几年,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老朽。”
  赵铁松一笑道:“大侠功在邦国,谁又能忘怀?”
  追风侠齐天恨苦笑了一下,并未回答,他的目光又转向江芷道:“小姑娘,这些年你在江湖上的行为,已经太过分了。我以前辈之尊,本来不打算过问你,可是你可知道,当年令师鹤道人与我谊属深交,这件事我不能不问。”
  江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既然老前辈认定了我是梁金花,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齐天恨冷冷地一哼,道:“你还要狡辩么?”
  江芷含着泪,讷讷地道:“你会后悔的。”
  齐天恨后退一步,向着赵铁松道:“拿了。”
  赵铁松嘻嘻一笑,先向着齐天恨抱了一下拳,才走向江芷,抱抱拳道:“姑娘委屈了。”
  江芷把手里的剑和链子哗啦一声摔下地,双手一伸,闭目待绑,丝毫不再抗拒。
  赵铁松赶忙拾起锁链把她绑了起来,又要去锁她的双踝,追风侠却道:“不必,她既甘心受绑,决不会再跑。”
  赵铁松苦笑着。道:“只是这姑娘的轻功……”
  齐天恨摇摇头道:“她不会跑。”
  胡大海这时慌不迭地跑出去道:“我去招呼一辆车来。”
  齐天恨轻轻一叹,目视着江芷,道:“湖广按察为官清正,与我有数面之交,官司我代你打点,死罪或可以免,活罪却是不能减……好在你年事尚轻,几年牢狱之苦,足可以消磨你凌人的锐气,对你大是有益。”
  江芷只是频频苦笑,有几次想与他分辩,话到嘴边,临时忍住。
  这件事解释也是多余无用,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但闻得一阵辘辘车轮之声来近,胡大海雇了一辆马车来到。
  是一辆有顶子的载客马车,一直驰到了门前,胡大海跃下车座,大声道:“怎么样,带过来吧!”
  江芷望着这位认定自己是梁金花的老前辈点点头,苦笑了一下,遂自行向马车前行去。
  看热闹的人多极了,里三层外三层,把厚德福围得水泄不通,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那个叫“三姑娘”的江湖大盗被拿住了,这个热闹岂能错过?
  江芷乍见此等情景,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一瞬间,她真想哭。
  她用含着泪的眼睛,回头看着追风侠,喃喃地道:“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
  到那一天,我不会原谅你。”
  说了这句话迈步登车。
  迫风侠慢慢走过来,立在车前。
  由他的表情上看来,他的心情并不愉快。
  赵铁松抱着拳道:“齐大侠也来一趟吧!”
  齐天恨摇摇头道:“不必。”
  这时两个伙计,把满脸鲜血、尚在昏迷中的“铁翅鹰”孙化抬着走过来。
  齐天恨见状道:“且慢。”
  他走过去看了看孙化的伤,用孙化身上的衣裳把他伤处的血拭了拭,见伤口已然自凝,点头道:“不要紧!”
  一只手在对方前胸上按了一下,孙化果然长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定了一会儿神,才算明白了一切,赶忙上车,眼睛却狠狠注视着江芷,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赵铁松向追风侠举手为礼,道:“齐大侠还有什么嘱咐么?”
  追风侠冷着脸道:“梁金花犯了国法,自有国法制裁,你们却不可虐待她,我如果知道她候审期内有什么不对,莫怪我手下无情。”
  赵铁松面色一变,连声道:“你老人家这还用得着关照么?冲着你老人家我们也得破格看待她。”
  追风侠冷笑道:“也用不着破格看待,只要不欺侮她就是了。梁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江芷冷冷一笑道:“我再告诉你,我不是梁金花。”
  说完气馁地闭上了眸子,追风侠怔了一下,马车就在这时向前移动了。
  看热闹的人一拥而上,偎着马车看,车子跑,他们也跟着跑。
  追风侠的一双眼睛,盯视着车去的背影,闪烁的眸子里,含蓄着一种难解的迷惑!
  一阵马嘶之声,那匹鹅毛黄得得地跑到了面前,人马久别重逢,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之情。
  追风侠抚拍着离失数月的爱马,却把先前的一点疑惑之心打消了个干净。
  襄阳府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这几天,不论是茶楼酒肆,大小街巷,到处都听见在谈论着同样的一件事——梁金花被捕了!
  这件事像是一道闪电,一声迅雷,一时之间,已传遍了整个江湖,当真是不胫而走,人们绘影绘形地谈说着这件事,说者带劲,听者动容。
  好像不过是几天以前的事,“厚德福”的掌柜的“铁胆”刘义,像狗熊似地被一杯蒙汗酒就给灌倒了,可是,曾几何时,就像今天吧,他却又显得健朗得很,而且比谁都要话多,擅谈极了。
  由他嘴里,好像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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