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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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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啊……”宫狐狸眯了眯眼睛,露出几分不甘来,可与此同时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几个……都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那个家伙,简直可怕……”

“哎……”

闻人姬幽叹了一声,朝他投去一个节哀的眼神,继而抬眸看向眼前越烧越烈的那片火光,虽然隔得不远,但也不算太近,夜风拂过,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层又一层扑面而来的热浪,烧得脸颊都有些发烫。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祀你那些酒……会不会倒得太多了?只是放个火而已,把人引过来就行了,有必要烧得这么厉害吗?万一把王府给烧没了怎么办?”

“太多?哼……”闻人清祀冷冷一睨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任何杀人放火的罪恶感,“可惜没把那只小狐狸给烧死……”

而在阁楼下,花贱贱俯身拨开草丛,对着那些酒坛子碎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听在耳里不甚惋惜。

“啧!醉饮黄泉,三百两一坛……碧波仙酿,六百两一坛……梨花白,一千两一坛……啊啊啊!竟然还有无疆老人酿的红泥春雪?!你、你们……造这酒有多贵吗?!全九州就只剩下这么两坛了,居然还被你们拿去放火!你们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吗?!”

闻人清祀闻声又是不屑一哂,哼道。

“等你还赶得及吗?就知道银子银子,女人都要被人抢走了,没出息……干脆以后抱着银子睡觉好了……”

花贱贱哭瞎:“可是……这些酒,真的很贵啊!你们喝了就算了……问题是……竟然是用来放火的,长安要是知道……估计会直接气哭呢……”

“安啦……”宫狐狸笑眯眯地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不说,我不说,小祀不说,小幽不说……长安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嗯?你们在说什么……是本宫不知道的?”

忽然间,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丛里冒了粗来。

刹那间,四个人脊背一凉,露出见鬼的表情……靠!长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步一步,从树影下走了出来,月光之下,皇甫长安虽然面带笑意,可那神情看在奸夫们的眼里,却比什么都要恐怖。

下一秒,亲亲折菊公子勾了勾眉梢,扫了满地的酒坛子碎片后,瞬间把眸子眯得更细了。

“呵……原来是你们几个在背后捣鬼,坏了本宫的好事儿……要不是太后凉凉派人给本宫报信,本宫还真不知道你们也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79、折菊公子也会害羞么?

太、太后……?

四人闻言又是脸色一变,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下忽然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甚至能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阵阴风,在低沉地嘲笑着他们的……智商!

靠!竟然被那个阴险卑鄙的家伙……摆了一道!

看到皇甫长安勾起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宫狐狸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试图辩解。

“不……不是……长安你听我说……”

“不是?不是什么?”皇甫长安淡淡一哂,忽然跨前两步,劈手抓住宫狐狸欲要藏到身后的狗爪,继而缓缓将他手里捏着的火折子举起到唇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敢说,刚才的那把火,不是你用这个火折子点的?”

虽说是被捉贼拿脏,但宫狐狸此刻的心情却并不比被人捉奸在床那般轻松,尤其是不远处的火海里骤然想起一声惊呼。

“王爷!王爷不可!太危险了!您不能进去……王爷!”

兰后是南宫璃月怒不可遏的呵斥:

“滚开!没用的东西!”

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嘈杂和混乱……片刻后,那片赤热的火海顿时沸腾到了顶点!

“王爷!您受伤了!”

“快来人!扶王爷离开这里……”

“该死!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请御医啊蠢货!”

皇甫长安的眸子由是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细缝,完全看不出是何神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可怕:“……嗯?刚才你们几个说的话本宫都听到了,难不成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们还想狡辩吗?”

“是太后!”闻人清祀凤眼一凛,开口拦住皇甫长安……虽然很不甘心承认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一回,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任由“幕后黑手”逍遥法外,要屎……就一起屎!“这一切,都是太后的主意,我们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对对对!是太后!就是太后让我们放的火,我可以作证!我发四!”

闻人姬幽立刻走上前来,举起双手附和了一声。

“太后?”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显然不信,“哼……你们以为本宫的脑子被狗啃了吗?要编理由好歹也要编个像样点儿的,太后远居深宫,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还跟你们沆瀣一气?”

“确实是太后的意思,我们几个……顶多就算是……帮、帮凶……”对于借刀杀人一事,花贱贱气愤归气愤,但眼下他们理亏在先,底气自然而然就弱了下去,抬手在袖子里来来回回摸了好几下,才像是得救似的喘了一口气,从中抽出一张纸条来,“你看……证据在这里,这是太后派人送来的消息……”

皇甫长安狐疑地接过那张纸条,拿在手里扫了一眼,逐字逐句低声念了一遍。

“若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去一趟梨花居,那棵大槐树的树根下放着一地窖的酒,必要时……可以放把火闹上一场。”

听皇甫长安念完,花贱贱不无惊吓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而抬眸对着另外三人得意一笑,自豪道。

“幸亏本谷主留了一手,不然这回真要被那个老妖怪玩死了……”

“你说谁是老妖怪?”

皇甫长安面色森然,冷冷地抬眸瞪了他一眼,继而当着花贱贱几人的面,将那张纸条放在火折子上点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毁尸灭迹!

见状,花贱贱不由一急,作势便要去拦她:“喂!喂喂……你怎么可以把它给烧了?!”

那可是他们的清白啊魂淡!

“别装了!”皇甫长安却是不屑一哂,完全没有任何相信的意思,扫向四人的目光在刹那间更冷了,“这根本就不是太后的笔迹,呵……还想玩儿栽赃嫁祸?就凭你们几个……想要骗到本宫?啧……太嫩了。”

“什么?!”闻人姬幽不可置信,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辩驳,“不是太后的笔迹?怎么可能?!”

宫狐狸也是满脸委屈,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这明明、明明就是太后派亲信送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她的笔迹……”

“你……你不相信我们?”

闻人清祀难得红了眼睛,一脸“你要是敢说不的话劳资就当场哭给你看”的表情!

“本宫是很想相信你们……”皇甫长安婶婶地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不远处仍在熊熊燃烧的烈火,继而缓缓俯下身,从地上拣起酒坛子的一个碎片,拿到鼻子边轻轻嗅了一下,仿佛还能闻到上面醉人心魄的香气,“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本宫怎么相信你们?”

“你……我……”闻人清祀百口莫辩,见皇甫长安转身就走,不由得拔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皇甫长安,你不能这么对我!难道我们一百句话也比不上那个老妖……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吗?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公平?”皇甫长安回眸一笑,淡淡地拂开了他的爪子,浅叹道,“事到如今,你还跟本宫说什么公平?也不想想……前些日子,某些人是怎么对本宫的?嗯?”

“长安!”闻人清祀瞳孔一缩,还要伸手去拽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们……”

“算了,小祀……”花贱贱上前两步挡开了闻人清祀的手,一脸无望地对他摇了摇头,“这次是我们输了……输得很惨,很彻底……”

“该死!”

闻人清祀一时怒极,无处发泄,扬手便击向身侧的墙壁,刹那间只听得“轰”的一声,整堵两人高的石墙瞬间被震了个粉碎!

“什么声音?!有刺客!”

“在那边……好像是从梨花居传来的!”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护卫军奔来的声音,闻人姬幽面色一凝,立刻拽住闻人清祀的手臂,飞快地闪进黑暗之中:“小祀!快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可是……”闻人清祀面色沉沉,木偶似的被人牵着跑,幽幽的双眸之中是克制不住的恼火,以及掩藏不住的伤感,“我们被长安讨厌了呢……”嘤嘤嘤,伐开心!

看着护卫军追着那几个黑影匆匆跑远,皇甫长安才款步从角落的草丛里走出来,捏了捏手里还未来及的烧毁的纸条,微微勾起嘴角,在白色的月华和赤红的火焰交织之下,露出一丝邪魅的诡笑。

太后凉凉……那十几坛百年佳酿的账,老子跟你没玩完!

匆匆赶到南宫璃月的寝殿,只见里里外外围了十几队的护卫军,把整个院子包围得跟金汤堡垒似的,别说连着鸟,哪怕是只蚊子都嗡嗡不起来……见到这样的阵仗,皇甫长安不禁拧了拧眉心,快步迎了上去。

“站住!”

有不认识皇甫长安的护卫跨前一步就要拦她,然而不等亮出长剑,就被皇甫长安一巴掌拍飞在了树上!

“站住你个鬼!小璃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劳资第一个煮了你这饭桶!”

听到她的声音,一边的副将立刻匆匆跑了上来,摆手挥开正要动手的护卫军:“去去去……在原地站着别动,谁敢挡公子的路,本将就削了他的脑袋!”说着,又回身恭迎皇甫长安,脸上的神情却不见轻松,“公子这边走,听闻您医术高明,请一定要救救我家主上!”

皇甫长安闻言不禁神色一凛,完全没想到南宫璃月的情况会这么严重,当即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进去,还未走到门口,便见几位御医陆续走了出来,皇甫长安立刻走上前,问得迫切:“怎么样?!王爷伤势如何?!”

几位御医却是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也没搭理皇甫长安,直接摇了摇脑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皇甫长安心头一沉,顾不上其他,当下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叮!”

斩风忽然闪身而出,挥刀砍在了皇甫长安跟前的地上,强硬地将她拦了下来。

“公子,王爷现在不想被人打扰,请您……出去。”

“什么?!让我出去?!小璃月都快死了,你竟然还说让我出去?!斩风,不要逼我出手……让我进去,我一定要救他!”

“公子,不是……”

见皇甫长安要硬闯,斩风顿时变了脸色,想拦又不敢拦。

“谁说本王要死了?”南宫璃月的声音淡淡地从里面传了出来,气息尚平,却是没有任何心脉衰弱的迹象,“罢了,斩风……让她进来吧。”

“是,殿下。”

微一躬身,斩风收回武器,对着皇甫长安做了一个情的手势,以及一个……“您好自为之”的眼神。

得知南宫璃月并没有性命之虞,皇甫长安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有些不明所以,对刚才那几个御医的反应甚是疑惑,即便快步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厢房。

刚拐过纱帐,皇甫长安一抬眸,就见到眼前赤条条的身子,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侧开脑袋往边上一甩,嘴里不由自主轻呼了一声。

“呀……你怎么、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

见她如此,南宫璃月反而觉得有趣,慢条斯理地拉起床上的软衾披在肩头,扯了扯嘴角,哂然道。

“怎么,折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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