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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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馆主。”
看到两人走来,伺候在门外的小倌娇滴滴地迎了上来,虽然相貌和身材都算不上太出众,然而一开口就叫人软了骨头,不愧是薄情馆调教出来的美少年。
“嗯,”夜染香点了点头,“李公子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
小倌微垂着头,应了一声,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夜染香牵着个……小公子,越过她走到了门前。
有些诧异于馆主会跟一个男人这般亲密,便见皇甫长安抬眸对他灿烂一笑,鼻子边的那颗大黑痣晃得有些闪瞎狗眼,摇摇欲坠就要掉下来的样子,吓得小倌有些愣神。
“吱呀”推开门,夜染香走在前头,还未迈出两步,就顿在了原地。
皇甫长安冷不防,差点撞到了她身上,小心站了抬起头来正要问。
“怎么……靠!”
屋子里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背对着门口,一个正对着门口,背对着的那人因为没有转头所以暂时没瞧见是什么人,然而正对着她们半倚在靠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在细细品茗的那个家伙……不是花不拔又是哪头猪?!
居然比她们先到了?!这不科学!谷主大人真是够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人不是他能收买的?这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的节奏?!
“娘子,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放下杯子,花语鹤站起身走了过来,赶在另一人转过头来之前,恰到好处地把皇甫长安搂紧了怀里。
另外那名身着玄色镶蓝边绣着滚雪图案的华服贵公子,腰间佩戴着一把珠光宝气华丽精美的圆月弯刀,斜着一双英挺剑眉,目若朗星,瞳若点漆,鼻梁挺拔而锐利,微抿着的薄唇透露着唯我独尊的孤高与桀骜,以及左颊上简约而精妙的图案……不是她家威武雄壮霸气侧漏的套马滴汉纸……李青驰小盆友又是谁?!
嘤嘤嘤!这个世界果然很小啊!他们的猿粪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啊!
“李青驰!卧槽你终于来了!劳资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匊花盼黄瓜把你给盼来了!”
皇甫长安伸展双臂,做出一个夕阳下迎风奔跑的姿势,要朝李青驰小盆友扑去……却不想小蛮腰死死地被某狐狸扣着,怎么扭都挣不开!次奥,好想糊他一脸狗血!
猛的被连名带姓喊了一声,李青驰倏然抬眸直视,那个声音……不会错!
只是……为什么那张脸,看起来似乎不太像?还有,刚才那个男人喊她什么……娘子?!
大概是因为被眼前的状况搞晕了,又或者是因为一个多月没看见皇甫长安,突然之间找到了她,有些意出望外不敢相信,所以……李青驰开口问出了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蠢的一句。
“你是谁?!”
“艹艹艹!特么你说劳资是谁?!”
皇甫长安出离愤怒了!这货是欠爆吗?!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我想你”,不是“我爱你”,不是“我找你找得匊花都开开谢谢一万遍了”……居然是“你是谁”?!连自家总攻都认不出来,他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那么皇甫长安的这句“太子爷专属粗口”,就彻底暴露了皇甫长安的身份!
李青驰大喜过望,连站都来不及,直接翻身从椅子上跃了过来,却在看到花语鹤的爪子紧紧搂在皇甫长安腰际的刹那……含笑的双眸骤然蜕变成了两道锋利的刀刃!腰上的圆月弯刀也在刹那间劈面袭来,直击花贱贱的狗爪!
“放开她!”
花语鹤哪那么容易被他吓到,当即抱着皇甫长安转身避开,两只狗爪像是镶在皇甫长安腰上似的,半分也没松开,对上李青驰杀人般的目光,笑得特别的春风得意。
“她是我娘子,为什么要放开?我们可是拜了堂成了亲,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的……相公抱娘子天经地义,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理由叫我松开手。”
听他这样一说,李青驰更愤怒了,刀刃般的视线唰地转向长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吗?怎么又会跟他搞在一起?!还拜堂成亲……还入洞房?!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疯了,差点没把整个皇城掀翻!”
估计从来都没见到李青驰发这样大的火,夜染香虽然暂时间弄不明白状况,却也十分机智地躲到了边上,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听他那番话来看,这事儿似乎已经演变到了非常复杂的地步,其中,似乎还牵扯到敏感的三角关系。
“靠!你吼什么啊!你以为我想跟他拜堂想跟他成亲啊……还入洞房,入你大爷的洞房!有本事你卸他两条手臂,我绝对不拦着!而且我不仅不拦着,我还给你摇旗呐喊!”
“好,本少爷现在就卸他两条手臂!”
李青驰目光一狠,出手如电,用尽十成功力!
皇甫长安还来不及眨眼,就只听得轰的一声,一边的地面上爆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看不出有多深。
见李青驰是来真的,花语鹤也不敢怠慢,终于松手把皇甫长安推到了安全地段,从宽绰的袍子里抽出一支五尺长的烟杆,开始跟李青驰火光四射的干架!
皇甫长安认识花贱贱这么久了,似乎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出手,本以为这个家伙只会数银子耍嘴皮,不想他的身手也很好,一杆紫色的烟枪在他手里转得跟飞蝶似的,晃得人看不清影子,就只见得他那宽绰的袍子蝴蝶般飞来晃去,华美得像是漫天飘洒的花瓣。
耳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尤为刺耳,节奏感强烈而紧密,光听那声音都能闻到那火星飞溅的气味。
忽然间,李青驰脱手飙出弯刀,是先前皇甫长安在林子里见的那一招,迅猛急烈,若鹰击九天,令人猝不及防!
皇甫长安正看得欢乐,见了这一幕却也不禁揪起了小心肝儿……好凌厉的杀气!
花语鹤嘴角含笑,而双目如炬,自知躲闪不过,便反手将烟杆架上那弯刀,生生硬接了一招,却不想还是被刀风割裂了袍子,斩断了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金丝线,隐隐溅出几粒血滴子。
纵身追上前,李青驰一鼓作气,握着弯刀劈向花语鹤的白皙的颈项。
就在刀锋堪堪要吻上他血管的前一秒,花语鹤手里的烟枪,也在同一瞬间抵上了他的胸口,只要稍一运力,就能洞穿他的心脏!
两个人的身形由是一滞,于满室的灰飞烟灭狼藉满地之中,停了下来。
打了大半天,拆光了整个屋子,却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治不了谁……还真是让人唏嘘,只恨当初学艺不精,不能一招取人性命!
“所以……”四下环顾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屋子,夜染香的声音里已经隐隐裹挟了几分愠怒,“你们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拆我的房子的吗?”
“哼!”
“呵……”
两人轻嗤一声,收回武器分身退开,从此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苦练武功,势必将对方斩于刀下!
换了个干净整洁密闭性好抗震性能优良的房间,夜染香慢条斯理地泡了一壶茶,给桌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倒了一杯,又给夹在两人中间的皇甫长安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缓缓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
“你们都认识?”
皇甫长安掩面,各种心力交瘁,累感不爱。
李青驰捏着杯子撇过头,转向了另一边,一副劳资才不认识对面那个鸟人的神态。
到底,还是花贱贱脾气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喝了一口茶水悠悠开了金口,吐出了一句非常精辟凝炼并且有深度的话。
“对面那家伙,是我娘子的禁脔。”
“啪!”李青驰猛然一拍桌子,“你说谁是你娘子?!”
“靠!”皇甫长安低骂一句,“禁脔你大爷,他是本宫的侧妃!”
闻言,夜染香一杯茶灌入嘴里,连着茶叶一起吞进了肚子里……艾玛,信息量好大,完全无法消化好吗!
万分嫌弃地瞪了花语鹤一眼,皇甫长安不得不亲自操刀上阵,解释给夜染香听,否则……真要借由谷主大人那张天花乱坠信口开河的嘴巴说话,真的是红的都能说成绿的,蓝的都能说成黄的!
闹了大半天,夜染香终于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知道了皇甫长安真正的身份,一直挑起的眉梢却因为惊异而微微痉挛着,怎么也没办法抚平。
对于此种骇人听闻的内幕,夜染香唯有一句话可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多亏了太子殿下,让我和我的小馒头们都刷新了三观和下限!
“对了,”说得口干舌燥,皇甫长安喝了口茶,瞄了眼还处于风中凌乱的夜染香,灰常体贴地留给了她单独思考的空间,转而把目光挪到了李青驰神色,“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收到了本宫寄回去的信?”
“信?什么信?”李青驰蹙起眉头,眸光还死死地落在花语鹤的脸色,刀子似的划来划去,“自从白苏说你被抓走之后,就没人寻到过你的踪迹,所以我才会来秦都,找夜师姐帮忙打听你的下落……至于你说的信,哼,怕是被某些人居心叵测地藏起来了吧?”
被无端控诉,花语鹤微微挑眉,面上满是无辜的神态。
虽然那信确实是他截下来的,但是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承认呢……唔,早知道,还应该把李青驰也截下来!
“要是我真知道会有什么信不信的,你以为我只会藏起来吗?我不会写个十万八千里的位置,让你们去那儿扑个空?别以为自己笨,大家就跟你一样……”
“啪!”李青驰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弯刀应声出鞘,笔直的钉在花语鹤的面前,“走,陪小爷我热热身!”
皇甫长安伸手抓过李青驰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就在花语鹤以为她要拦他的时候,皇甫长安跟着也站了起来。
“走!本宫帮你!”
“娘子你表酱!我都不介意你养男宠了,你怎么还能这么狠心地想要谋杀亲夫呢……”
“出门,往左拐,走二十步,再往右拐,走三十步,再再往左拐,走十八步,再再再往右拐,走四十三步……然后,你们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园子,方圆一百米之内,连棵树都没有,随便你们怎么打,都没关系,请尽情享受单挑一,或者二打一的乐趣!”——以上来自馆主大人的倾情导航指南。
李青驰挠了挠鼻子,问向皇甫长安:“你记下了没有?!”
一边,皇甫长安正在手舞足蹈,动作扭曲,宛如在跳千手观音,请不要惊讶,她不是在判断安培力方向和磁感线方向,她只在是模拟馆主大人刚刚给出的路线。
“艾玛,都被你打断了!刚刚走到哪里来着……”
另一厢,花语鹤从容而优雅地拾起了桌面上画得工工整整的一张地图,凑到火炉边上缓缓烤干了上面的墨汁,尔后一扬手,献宝似的递到皇甫长安面前,不无鄙夷地瞟了眼李青驰,道。
“娘子,给,为夫都画好了……”
见此情景,夜染香仿佛看到了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咆哮而过……泥们够了好吗!
重新沏了一壶茶,四人再次握手言和,坐定。
皇甫长安转向李青驰。
“你怎么会跟薄情馆的馆主认识?方才你喊她什么来着?师、师姐?”
“其实,我们并非同门,只不过师姐她是我娘的闭门弟子,所以我才这么叫……”抬手指了指脸上的花纹,李青驰淡淡一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纹花秘术,是薄情馆独有之技,但凡薄情馆之人,身上皆纹繁花,而我娘,便是薄情馆的上一任馆主。”
卧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