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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金缺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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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到过的,“但是我以前何曾听到过这么古怪的声音呀?”
    她同时又发觉这黑衣人对她丝毫没有恶意,但是这黑衣人的
蒙面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关怀?萧凌更迷惘了。
    “他会不会是古浊飘?”忽然这念头自她心里升起,使她全身都
麻了。
    于是她不答话,手掌一穿,窜了过去,想揭开这黑衣蒙面人的
面巾。
    她出手如风,右手疾伸,去抓那黑衣人的面巾。
    黑衣人脚步一错,她反掌又是一抓,左手等在那人的面旁,只
要黑衣人一侧头,她左手便可将面巾抓下,这正是萧门绝招“平分
春色”。
    黑衣人微微一笑,笑声自他那面巾后透出,像是她没有出手以
前已经知道了她的招式,稍稍一昂首,身形例穿,脚尖点处,三起三
落,便已到了十数文开外。
    玉剑萧凌心头一凛,她自付轻功已极佳妙,可是和此人一比,
又不知差了多少。
    可是她此刻已有了种“非揭开这人的面印看一看不可”的心
理,纵使此人轻功再高,她也想一试,于是毫不迟疑的跟了过去。
    这皆因在她心底的深处,对于古浊飘的不遵诺言的薄情,感到
愤恨和委屈之外,古浊飘的一切,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谜。
    为着许多种原因,她冀求能揭被这些谜。
    虽然她也在冀望着,她对古浊飘的揣测,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而古浊飘实在仅仅是个深深爱着她的世家公子而已。
    那黑衣人的轻功,晃然高出萧凌很多,这种轻功若被任何一个
武林中人看到,都会惊骇得说不话来,但是萧凌除了埋怨着自己的
轻功太差之外,并没有想到那黑衣人的轻功己到了惊世骇俗的地
步,这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对武林中人的功夫了解得太少,而事实
上,萧凌本身的轻功,也到了绝大部分的人所无法企及的地步。
    时已清晨,一个招着蔬菜的菜贩,睡眼慢松的走在积雪的路
上,低低的埋怨着清晨刺骨的寒冷,斗然看到了两团黑忽忽的人
影,以一种难以令人置信的速度飞掠而过,骇得抛掉了肩上的担
子,狂叫着跪倒地上,以为是见到了狐仙。
    玉剑萧凌尽了她最大的功力,去追逐在她身前的黑衣人。
    而奇怪的是,那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想将她抛开,因为着他有这
意思,他早就可以做到了。
  片刻,萧凌觉得已离开了城镇,来到较为僻静的郊外,那黑衣
人早巳下了屋顶,在路面上飞驰着,纵然她使尽全力,却始终只能
和那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无法再缩短一些。
    她暗暗着急,因为此刻天时已亮,当然路上有了行人,她怎能
再施展轻身之术。
    突然,那黑衣人身形骤快,萧凌连这种距离都无法保持了。嗖
嗖,黑衣人以极为高绝的速度和身形,三、五个起落,便消失了。
    萧凌的身形虽追不上他,但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那人的后影,
她看见那黑衣人几个纵身,闪人前面路旁的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去,
似乎还回头向她微招了招手,她又急又怒。
    此刻,她完全没有考虑到那黑衣人的武功高出她不少,若然贸
贸然的追入,会有什么后果发生,突然,她飞身上了墙,将身上的风
氅挂在墙上,略一迟豫,拔出身后的剑,飘然落在地上。
    院子里甚是荒凉,败叶枯枝,像久未经人打扫过,散乱的铺在
地上,枯枝上的雪,也积得很厚,一眼望去,便可以想见这栋房屋必
已荒废了很久,连屋角都结上蛛网了。
    萧凌探目一望,见大厅里非但渺无人踪,而且连家俱都没有,
空洞洞的,有一种潮湿而发霉的味道,令人欲呕。
    萧凌到底是初生之犊,她被一个行踪诡异、武功高绝的诳行人
引入这一栋古老而阴森的荒屋里,居然一点也没有多作推敲,持剑
当胸,便一步步向屋里走去。
    忽然院中哩然一响,她立刻把剑一挥,扬起一个大的剑花,银
星点点,身形随着剑势向后一转,却见只是一段枯枝落在地上,不
禁暗笑自已太过紧张。
    她一步步向内走,发现每间房都是空洞而荒寂的蛛网,灰尘遍
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灰尘吹得萧凌一身一脸,她厌恶地拭着,
暗付道:“那黑衣人怎么一定进这房子就失踪了呢?”
    “蚜,莫非他又从后面走了。”她蓦然想起这个念头;却未想到
人家武功远胜于她,若要对她不利,早可以动手,根本没有逃僻她
的理由。
    但是这黑衣人将她引入此间,又突然失去踪迹,为的是什么
呢?
    她方待离开这阴森森的屋子,突然有个红色的影子在她眼前
一晃,她脚跟点地,身若惊鸿,飞扑过去,却见她方才脱下放在墙头
的红色风氅,此刻却挂在一间房子的门楣上。
    到此刻,她方自觉得有些恐惧的抖战,这黑衣人的神出鬼没,
已极为强烈的使她害怕了。
    她脚跟猛旋,顿住身形,仗剑四望,这废宅里仍然是渺无人迹,
除了她那鲜红的风披在清晨的寒风里飘然飞舞着。
    她剑式一引,以剑尖挑下挂在那里的风氅,眼光过处,发现门
里的一间房间竟是桌椅俱全。
    她剑微回旋,将风被交到左手,剑式又一吞吐,发出一道青白
的冷辉,身躯随着走进那间房里,脚步一错,将剑征自己身前排成
一阵剑影,
    但是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这预防敌人暗算的措施,显然是
白费了。
    这问房间却远不同这宅子里任何一间废屋,非但桌椅俱全,而
且靠墙还放着一张床,床上被褥整洁,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在这样一栋阴森、荒凉的废宅里,居然有这样一间房间,萧凌
更觉得奇怪了。
    她将手里的剑抓得更紧了,眼睛的溜溜的四周打转,看到这房
间虽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想是这房间的主人定必甚爱干净。
    “但是这房间的主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那个黑
衣人又是谁呢?会不会就是古浊飘?……唉,古浊飘又是谁呢?”这
两天来,她脑筋里有无数个问号,却是一个也没有得到解答。
    这许多问号在心中翻腾打滚,再加上她中身的失意,一时间,
觉得全身软软的,长叹了口气,倒坐在椅上。
    但她突然又站了起来,伸手一抄,将她面前桌上平放着的一张
字条抄在手上,一看之下,心头不禁突突乱跳,更惊更疑。
    原来字条上写的是:
    “凌儿如悉:此间己无事,不可多作停留,速返江南勿误,屋后
有马,枕下有银,汝可自取,回堡后切不可将吾之行踪泄露,切记切
记。”
    下面写的是“父字”’
    萧凌从头至尾又仔细看了一遍,认定的确是父亲的亲笔,但是
父亲不是明明留在堡中没有出来妈?
    她心里闷得要发疯,忖道:“爹爹足迹向不出堡门,绝不可能会
一下跑到河北来,但是这字条上写的明明是爹爹的亲笔字迹呀!”
    但是爹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难道刚才的黑衣人就是爹爹
吗?难道爹爹就佼在这间房子里吗?
    “他为什么叫我早些回去,又叫我不要将他的踪迹泄漏呢?”她
越想越闷,越得不到解答,急得在房中团团乱转,怎么样也拿不定
主意。
    最后她只得放弃了寻求这一切答案的念头,暗忖道:爹爹叫
我回去,我就回去吧,反正我也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
    她缓缓伸手到床上的枕头下面一摸,果然有一包硬硬的东西,
她知道就是银子了,长长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到后院找马,她只觉
全身恹恹的,一点也没有精神,初出潇湘堡时的那一份争雄江湖的
雄心壮志,此刻早就没有了,她只想好好回到家里去,像以前一样
的过着乎凡而安详的生活,忘记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她能
吗?
    她漫步走到后院,果然有一匹马系在栋树下,此刻她心中不知
是愁是喜,突然双腿一软,扑的倒在地上。
  她一嫁,挣扎着想爬起来,哪知浑身的力气不知跑到哪里去
了,伸手摸自已的脸,触手滚烫,像是被火烧的一样,脑海中也自天
旋地转,晕晕的,她暗暗叫苦,知道自己病了。
    虽然这“病”之一字,在她说来是那么生疏,从她有意识以来,
就仿佛没有病过,但是她却能了解这“病”之一字的意义。
    这些日子来,她受尽奔波之苦,情感上又遭受到那么大的打
击,雪夜之中,又受到那么多惊吓,也难怪她会病了。
    须知凡是练武之人,尤其是内功已有根基之人,绝难病倒,但
只要一病,那病势就如黄河决堤,澎湃而来,是以萧凌在这片刻之
间,就被病魔劫取了全身的力气,她无助的躺在地上,地上的雪是
冰凉的,但她全身却愈来愈烫。
    她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但她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倒卧
在地上,她挣扎着,缓慢的,爬到房里去,这一段路,若在她平日,真
是霎眼之间便可到达,然而现在她看来,却是那么艰苦而漫长。
    她勉强爬到床上,神智都已渐渐不清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
又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房间里已黑暗成一片,知道已到了晚上,
她只希望这房间的主人快些回来,无论房间的主人是谁都可以。
    她浑身像是被火在烧在一样,嘴唇也烧得裂开来,此刻,她甚
至情愿牺牲一切去换取一滴水。
    她无助的扯开衣襟,辗转在床褥上,在这样荒冰而阴森的废宅
里,有谁会知道正躺着一个受着“病”的折磨的女孩子呢?
    时间,在昏晕中溜过,她得不到水,得不到药,也得不到些许食
物。
    她只觉得她正向“死亡”的黑暗中沉沦,没有任何一只手来援
救她,渐渐,她热虽然退了,然而却更虚弱,对于水和食物的需求也
更强烈。

                   第五拿  奇峰叠叠起

    又是一个黑夜。
    院中忽然落两条人影,静寂中,只所得有些轻微的喘息之声,
显见是经过一番剧烈的奔跑。
    这两个人影身法都极快,围着这院子一转,其中一人说道:“看
来这是一栋废宅呢。”
    另外一个长长喘了一口气,道:“这最好也没有了,我们在这里
躲一阵再说,再跑我可受不了啦。”又说道:“不知道孙家的叔侄两
人怎么样了,据我看,十成里有九家是没命了。”
    另一人道:这魔头真的名不虚传,不说别的,单是身法之快,
我简直见都没有见过,喂,你有火摺子没有,点上看看再说。”
    接着“拍”的一声,黑暗中顿时有了光亮,却正是八步赶蝉程垓
和金刀无故黄公绍两人。
    金刀无效黄公绍手持着火摺子,走在前面,手里执着一柄亮闪
闪的金刀,八步赶蝉程垓亦步亦趋,拿着一对判官笔紧紧跟在后
面。
    金刀无敌边走边说:“这里真是一个也没有,只希望那魔头不
要找来。”
    八步赶蝉程垓突然“咳”了一声,惊惶的说道:“那边好像有人
的声音。”
    黄公缎连忙停下脚步,果然听得有一阵阵呻吟的声音传来,此
时此地,听到这种声音,黄公绍不禁头皮发麻,倏然变色.
    他将金背砍山刀一横厉声叱道:谁?”
    但除了那呻吟之声外,别无回答。
    八步赶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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