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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春闺记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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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臻就忙把自己取好的几个字,拿过来给宋盼儿看:“瑭,似玉,古有瑭碧可成器的话;瑥。寓意君子自强不息;珹,意思是美珠无瑕,十全十美……”

他一口气说了“琚、琛、琟、a、琦、琪、|、㈢搿笔锤鲎郑扛鲎侄加谐龃驮⒁狻

宋盼儿等人就含笑听着他说。

“比你做时文还要用心。”宋盼儿打趣他,然后也认真挑选起来。

比来比去,总觉得前三个字最好的。

“瑥、珹……”宋盼儿想了想。道,“就这两个吧。我念着这两个字最是顺口。”

顾延臻就笑着道:“我也喜欢这几个字,所以放在前头。”

大家都笑。

于是。小十就得了“顾瑥之”的名字,小十一就得了“顾珹之”。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改了口。

到了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宋盼儿出了月子,城里的禁令也撤销了。

顾家大摆三天流水席,请了大夫人和大奶奶、三奶奶来帮忙。

那日。京里稍微有点关系的亲戚,都下了请柬。

还有很多素日不来往的顾氏族人。也来凑热闹。

大家纷纷要孩子抱,讨个吉利。

出了嫁的二堂姐和四堂姐也来了。

二堂姐比顾瑾之大很多。

顾瑾之两岁的时候,二堂姐就出阁了,如今是川宁伯府的宗族长媳妇,帮着婆婆主持中馈。她一进门,三年生了两个儿子,众人就奉承大夫人,把二堂姐和宋盼儿放在一起夸,说她们都是有福气的。

还有人幸灾乐祸问:“你们家二夫人来了吗?许久不见她呢。”

二夫人当然不会来。

她来了顾瑾之要气死的。

三房这边办事,她总不来;她那边有事,宋盼儿也不去,妯娌俩就真的成了仇。

正生日那天,太后叫常公公送了两只纯金长命锁来。

宋盼儿去外院接了懿旨,领了东西,回来之后,亲戚们的目光,几乎烧出火来。

宋盼儿更是洋洋得意。

顾瑾之依旧偷懒,在后头装小孩子,不管事,只坐着吃喝。

宋盼儿也不指望她。

在前头坐了一会儿,听了半场戏,顾瑾之抄了小路回正院,想去看看瑥哥儿和珹哥儿。

绕过一处的回廊,就是假山。

从假山上翻过去,就省不少的路。

顾瑾之一般都翻,只当锻炼身体。

她刚刚攀上了假山,就听到下面山洞里,有女子低低的抽噎声。

“走,告诉大伯母去!”顾瑾之听到了三嫂夏氏的声音,“这还了得!咱们房头的人靠不住,还有大房呢。当咱们顾家是什么寒门低户?”

“大喜的日子,还是算了。”另一个声音哽咽着说,“下次再说吧。”

是一个多月前刚刚出嫁的四姐。



 第128节以势压人

假山上的顾瑾之,一时间进退两难。

远处,还有婆子丫鬟们穿梭来往,而她自己,没带服侍的人,只孤身一人在此。

要是那些婆子丫鬟们走近,喊了声七姑娘,三嫂和四姐定要疑心她是故意跟过来偷听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就故意轻咳了一声,放重了脚步。

拱洞里的声音,瞬间消弭。

三奶奶夏氏甚至呵斥:“是谁?”

顾瑾之故意踩错了一步,差点跌了,大声道:“谁啊?谁在下面?吓死我了。”

三奶奶和四姑娘这才从拱洞里出来。

四姑娘脸上的泪痕未干,妆也被泪水花了。

看到趴在假山上的顾瑾之,姑嫂两人纷纷问她:“七妹这是做什么?”

顾瑾之笑了笑:“我抄近路。”然后目光在四姑娘身上打转,“四姐怎么哭了?”

四姑娘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三奶奶就笑着说:“谁哭了?不过是沙子迷了眼,我正帮你四姐吹呢。”

四姑娘就忙笑着说:“是是,迷了眼……”

顾瑾之就明白了,点点头,道:“今日风大……”

今日的确有点风。

“四姐要不要去我的院子补补妆?”顾瑾之问,“从这里翻过去,走几步就到了。”

三奶奶夏氏忙拉住了她,笑着说:“好妹妹,这山石都是假的,陈设不稳,一个不小心就塌了,平白跌了你。以后可不能从抄近路。”

旁出的假山可能陈设不稳。

而这处宅子的,却是稳得很。打算给公主造的别馆,样样都精致。

顾瑾之还是听话的点头:“那咱们从那边林子绕过去吧。”

她笑着说。

四姑娘的确是哭花了脸,出去也叫人起疑。

三奶奶就悄悄给她递眼色。

姑嫂两人。跟着顾瑾之,去了她的院子里换妆。

而后,两人辞了顾瑾之,去前头坐席听戏。

顾瑾之也起身,去了正院看瑥哥儿和珹哥儿。

晚夕送走了客人,宋盼儿累得浑身发软,双腿都提不起来,却还记得今日是十五,要和老爷子一处吃饭。

老爷子可不管家里有什么喜事,只初一十五出来一趟。其余时间都在外院僻静的书房撰书。

顾延臻和宋盼儿孩子们,都是闹了一天,此刻大家都累的紧。

特别是顾延臻。哈欠连连。

老爷子也不苛责,道:“那两个新添的小子,取名了吗?”

顾延臻一个激灵,瞌睡去了大半,忙道:“……取……取了。原该劳烦爹爹的。又怕……”

“不必废话。”老爷子打断他的解释,“我哪有闲工夫替你给孩子取名而?”而后又问孩子的名字,“是什么字?”

老爷子听了,点点头说:“寓意好,也朗朗上口,是好名字。”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递给了宋盼儿,“我让画琴去了银匠铺子,不拘什么买了回来。给他们兄弟带吧。”

宋盼儿忙起身。恭敬接过了,乃是两对小小的银镯,上面缀了两颗圆润的南珠。

家里早已打好了银手镯,却到底没有老爷子给得有意义。

宋盼儿欢天喜地,给老爷子道谢。

老爷子就道:“知道你们累了一整日。饭也不用上了。回头送到我的院子去了。只抱了那两个小子来,我瞧瞧是真。”

宋盼儿忙去叫乳娘抱了来。

一个月过去了。小十瑥哥儿已经长胖了很多,如今有七八斤的样子,白白胖胖的,甚至可爱;而小十一因为淘气苦恼,几乎没怎么长,他出生才五斤三两,如今最多六斤,瞧着仍是可怜兮兮的。

老爷子也不拘,一人抱了一回,对宋盼儿说起小十:“瑥小子有福气,长得憨厚讨喜”,然后又看了眼小十一,说,“珹小子机灵聪明,这么小,眼睛就活泛。”

每个孙子都赞了。

宋盼儿心里暖暖的,又道了谢。

又说:“等小子们长大了,爹爹多教导。”

“你们教导就好。”老爷子声音淡淡的,情绪很温和,“瑾姐儿和煊哥儿都很好。”

而后,看了眼琇哥儿,没说话。

琇哥儿小时候顽皮,打破了老爷子的古砚,老爷子记恨至今。那是祖母留下来的遗物,老爷子比命还有珍贵。

顾瑾之想,老爷子和祖母,年轻的时候,感情定是很好的。

她想起了自己和朱仲钧的前世。

她咽气的时候,朱仲钧在非洲访问。其实人死的时候,可以努力留住一口气,等到想要见的人。顾瑾之只等到了儿子榕南和养女槐南,没有等朱仲钧回来就死了。

她那时候也不觉得,非见朱仲钧一面不可。朱仲钧没回来,她安安静静,心无牵挂去了。

她死了之后,朱仲钧一定连她的遗物也没有看到过。

依着儿子的性格,母亲咽气的时候父亲不在,那么,他定要将顾瑾之连骨灰都搬走,不给朱仲钧瞧的。

而这会子,朱仲钧却住在她家的客房里,和她一样,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顾瑾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爷子看了一回儿孙子,就起身告辞。

顾瑾之要送他。

他道:“不用,画琴陪着我就好。你个姑娘家,少走些夜路……”

古人以为,姑娘家阴气重,眼睛又干净,夜路容易撞到各路神仙。

顾瑾之就依言了。

顾延臻和煊哥儿、琇哥儿一起,陪着老爷子出了内院。

两个小子又睡了,宋盼儿就斜倚在东次间的炕上打盹,等顾延臻回来再梳洗入睡。

顾瑾之坐在一旁,替她捏腿,缓解酸痛。

顾瑾之的手法,海棠她们怎么都学不会。

“娘。我今日听到了四姐哭……”顾瑾之把拱洞里偷听到的情况,说给了宋盼儿听。

宋盼儿不喜欢二房的人,却喜欢八卦。

“哭什么?”她果然来了精神。

顾瑾之就笑了笑,把自己听到的,说了一遍:“三嫂说,二房靠不住,要找大伯……。还说咱们顾家,不是寒门小户。我瞧着那意思,定是有些大事的。”

宋盼儿恍然想起什么,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你三嫂的确拉着你的四姐,和你大伯母瞧瞧说什么。我刚刚到身边。就听到你大伯母笑着说‘别是听差了,那样的人家,怎么至于如此?’等我走过去,她们又不说了,我也没好问。原来是珊姐儿婆家的事。”

然后又努力想了想。“她才嫁过去一个月,能有什么事啊?你大伯母还说那样的人家,不至于如此……”

她想了想大户人家的阴私事,想了很多。

“……是不是四姑爷在外头有了逃生子,要接进来?”宋盼儿猜测,“或是。姑爷要珊姐儿的陪嫁;也或者,珊姐儿的婆婆用妯娌小姑,压珊姐儿。挑拨夫妻关系?”

因为大伯母说了,袁家不至于。

袁家也算大族,却是靠买卖起家的,有钱,没什么仕途子弟。所以攀上了顾家,想依靠大伯顾延韬的势力。

袁家有钱。不至于养不起通房,在外头弄逃生子;袁家富足,不至于要媳妇的陪嫁;袁家依靠着顾家,不至于敢对珊姐儿不敬……

不至于……

宋盼儿猜了半日。

“不是说,新房不能离了人吗?”顾瑾之问宋盼儿,“怎么四姐嫁过去还几日,她婆婆就带着她到咱们这里喝喜酒?足见,他们家是卯足了劲劲儿想要巴结咱们家。一过去就出事,要么袁家姐夫特别不堪,要么就是四姐听差了……”

二房的几个姑娘里,四姑娘最没有主见的。

她不似五姑娘泼辣,也不似六姑娘狠在心里。

旁人给四姑娘一根针,她都能当棒槌。

宋盼儿一想,也是呢。

而后,她又气四姑娘没用:“家里有个权倾朝野的大伯,宫里还有个二品德妃的妹子,她随便抬出一丁点儿,都能压死袁家。她呢,才嫁过去就哭着回娘家。不中用,她自己先不中用,只会在娘家和妹子们窝里斗,以后的苦日子在后头。”

顾瑾之没接话。

要是自己不争气,旁人怎么努力也帮不上忙的。

宋盼儿猜了半天,也猜累了,懒得去想。

顾延臻也回了内院。

顾瑾之就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息。

第二天,又是家里的正宴。

大伯二伯等人全部来了。

二夫人和五姑娘不得不来。

宋盼儿就凑到了大夫人身边,问她:“珊姐儿婆家可是有事?您别瞒我,我昨日都听到她哭了。你不告诉我,我问二嫂去。”

大夫人笑着,拉着了她,道:“就你机灵。”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大事。珊姐儿的公公,看中了珊姐儿身边的陪嫁丫鬟听风,叫了门客和四姑爷讨。四姑爷最是孝顺,就让珊姐儿把听风给她公公。珊姐儿觉得没脸,又不敢忤逆相公和公公,不知该怎么办,就哭着跑了回来……”

宋盼儿咋舌。

她猜了半日,都没猜着这样。

大夫人说袁家不至于,果然是不至于。

袁家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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