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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春闺记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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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寻不着这样的神医,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人们七嘴八舌,让吴举人的心微定。
 
他只得去了后厢房,帮司笺煎药。
 
药尚未煎好,宁席就带着人来了。
 
“顾小姐,出了什么事?”宁席问。
 
顾瑾之笑笑,道:“没事,只是门口有些人,不知何意,我心里不踏实,就劳烦宁大人辛苦一日,在这里帮帮忙,不耽误你们操练吧?”
 
宁席眉头毫了毫,最终没敢说什么:“顾小姐客气了,并不耽误。”
 
他带了十个侍卫来。
 
顾瑾之又道了谢,然后去了大厅,将侍卫们先全部留在了后院。
 
吴举人看着满院子的侍卫,心里打鼓。
 
他知道顾瑾之是女孩子,所以就知道旁人口中的庐阳王准妃,非这位小姐莫属了。
 
这样的女孩子,居然打扮成男子抛头露面……
 
吴举人是受正统教育的,他对顾瑾之这种行为有点难以理解,不太赞同。
 
如今又来了这些军士,让吴举人心里发颤。
 
熬好了药,他就给魏举人端了进去。
 
另一个同伴一直陪着。
 
魏举人仍在高烧,已经昏死过去了。
 
吴举人和同伴一起,硬是灌下去半碗药。
 
魏举人喝了药,仍没有醒。
 
外头的天,就渐渐晚了。
 
顾氏也到了打烊的时辰。
 
突然就有两三个大汉,进来道:“魏老爷呢?”
 
他们便是从中午就在附近看热闹的人。
 
“做什么?”司笺厉声问。
 
那些个大汉,个个身强体壮,甚至能一只手就捏起司笺。
 
所以,为首的大汉冷冷瞟了眼司笺,道:“我们是前头孙氏书局的。当初东家给了魏举人几个一百两银子选书。如今书没选好,他们却不见了,是不是要携款私逃?有人说他们藏在你们药铺?”
 
老爷子也惊动了,出来看情况。
 
顾瑾之就上前,道:“他们的确在我们药铺。魏举人生病了,在吃药。他们跟我们无关,你们的恩怨,自己去解决就在后院呃……”
 
那个大汉就看了眼顾瑾之。
 
他和同伴交换了眼色,然后道:“我们要去看着,免得他们跑了……”
 
“请便……”顾瑾之道。
 
这三个大汉,是想看着魏举人什么时候死,免得顾家和魏举人的同伴私了,隐瞒这件事。
 
顾瑾之很清楚,就是大方的让他们去了后院。
 
司笺和阿良、贵儿都偷笑。
 
后院的宁席等人,个个手持兵器,身着盔甲,身姿笔直的挺立着,分成了两队,丝毫没有半点松懈。
 
而这三个大汉,却是当地的混混,手里并无兵器,外头也只有七八同伴接应。
 
宁席见有人进来,横眸一扫,似锋刃劈面。
 
三个大汉愣住,没想到这种情况。
 
其中一个,腿有点软了。
 
“什么人?”宁席呵斥问道。
 
司笺就跟着进来,把情况说了一遍。
 
宁席指了指魏举人住下的那间厢房,冷冷道:“进去看!”
 
那三个大汉心里有些发毛。
 
他们拿了梁家的钱,只是要他们接着讨债的机会,看住了魏举人,别等顾家悄悄处理了魏举人的尸体。
 
梁家需要把这件事闹大。
 
哪里知道,顾家弄了这么多侍卫在后院,而且个个手里锋锐的兵茶……

第221节 高瞻

  粱家的父子俩,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魏举人过世,然后借口将本情闹大。

 他们在这条街十年了,除了他们铺子,旁的药铺都做不长久。要么就是有些见识的,怕向公公;要么就是没见识的,被粱瑞父子联手逼走。

 如何击垮新来的药铺,他们很有经验。

 这次因为顾氏善药堂的背景不容小窥,他们出手才这样小心又谨慎。

 况且顾氏不收钱,医术又好,也不能用往常的方法对付他们。

 默举人乃是粱氏父子期待已久的契机。

 他们先灭通了别氏书局的东家,和他们对好了口:再由孙氏书局的东家出面,请了这条街上的恶霸马老三,借口替孙氏要账,去顾家善药堂看出魏举人。

 这件事既顺利尖合理。

 整个过程,不需要粱氏父子出手。

 宫里的向太监不喜粱氏父子惹事,多次告诫他们安分守己,不准借着向太监的名头为非作歹,否则向太监先不放过他们。

 所以,梁氏父子素来小心翼翼,不将自己暴露出来,只借刀杀人。

 “爹,那个魏举人,熬不过今夜吧?”粱瑞父子在顾氏善药堂斜对面的酒楼吃饭。

 他们坐在二楼的雅间,从窗口往下眺望,甚至能看到顾氏善药堂后院的那株高大古槐树。

 枝繁叶茂的古槐,虬枝盘旋,黄昏中似魅影般,看得人后背有点浇

 “他早该死了了“粱瑞道,“要不是董先生保他一命,他也拖不到今天。读书人嘛,原本就斯文,又水土不服……”,

 粱瑞自负有个很厉害的坐堂先生。

 他很相信董先生,从来不觉得董先生用药有什么不对。

 魏举人这病,虽然吴举人跑去寻麻烦,说是董先生治坏了,却被梁家赶了出来。

 什么董先生治坏了?肯定是顾家那小妮子为了抹黑粱家,故意那么说的。

 “爹,我听人说,那个顾七小姐,居然说魏举人那病,是被董先生治坏了……”,向然给父亲倒酒,有些不安道,“万一魏举人死了,她会不会攀咬咱们?”

 “她有什么证据?”粱瑞笑道,“小丫头片子!她要是敢这样去告诉皇上,咱们不能去告她诬陷吗?你义父在皇帝跟前服侍那么多年,比她的功劳大多了,太后和皇上也要给你义父几分面子。董先生在咱们铺子十年了,什么时候治死过人?凭她一张嘴,就说咱们也有责任?况且人死在她那里,她能说得清吗?”

 向然就点点头。

 向然自己也学医,他的医术,都是董先生教的。

 董先生医术很好。

 虽然常五、魏举人的病,顾家都放出话说是被董先生治坏了,可相信的人不多。

 毕竟同行是冤家。

 粱氏父子也不信的。

 “那个小丫头挺厉害……”向然对父亲道,“小小年纪就会耍手段。既治好了病家,又趁机抹黑咱们,心思何其歹毒。”

 “背后有人教。”粱瑞的目光,望着顾氏善药堂的屋顶,久久没有收回来。

 弃,船全部黑下来。

 没有月色,碧穹繁星点点,似黑绒布上托出的宝石,在默黑的夜里泛出璀璨的光。

 目光往下,粱瑞就看到了顾氏善药堂后院点起了零星灯火。

 静谧无声。

 马老三几个进去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顾氏善药堂的大门口不远处,又叫小小的面馆,七八个地痞坐在那里吃面喝茶,等着马老三几个人的招呼。

 只要出了事,他们就去帮腔,保证顾家占不了便宜。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动静。

 几个地痞有点着急,纷纷问:“什么时候才完事啊?不会让哥几个等整夜吧?我可是约好了苏姑娘今夜吃酒的……”他有妓院相好的等着了

 “可不是?我在素心姑娘身上打点了那么些银子,就等今夜好事,再过一会儿没动静,兄弟我就先撤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众人哄笑。

 面馆的掌柜和小伙计战战兢兢在一旁小心囊翼的服侍着。

 梁瑞父子自然听不到楼下的动静。

 他们高瞻远瞩,一边吃酒,一边说着些琐事。

 菜一道又一道的添上来,梁瑞今日酒兴很好。

 “从六月份到现在,整整两个月,咱们也够憋屈的。”粱瑞有了些醉意,就和儿子说起心里话,“你义父那人,胆子小又谨慎,跟你祖父一个性格。他才是你祖父的亲儿子。

 那年灾荒,多少人没饿死,单单你祖父饿死了。

 你祖父给人家瞧病,看人家家境贫寒的,就不收诊金;有时候看人家实在穷得吃不上饭,还把自己的荷包填进去。他又做大夫,又贴钱,整个村子里最穷,其实是我们,一点家底也没有。要不是,荒年一孙,米成了天价,咱们怎么就先挨饿呢?你义父整日跟着你祖父,到外给人看病,他旁的没学会,那副菩萨心肠,跟你祖父一模一样。死性子,认死理,心又软。他进宫这么多年,运气却好,先皇喜欢他,如今熬到了深宫十二监之首的司礼监大太监,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首辅大人见了,也不敢拿架子。

 你看御药房的陈太监,早在城南买了大院子,又治了几十倾的田地……

 人家都敢,独独你义父不敢。他要是胆子大些,宫廷的御药房供奉,非咱们莫属。那一年的银子,上百万两的进项。咱们哪里用得着和顾家讨这些蝇头小利啊?都是命啊。”

 粱瑞清醒的时候,对向公公并没有这样的怨气。

 毕竟当年他的父亲饿死没钱下葬,是向公公自己进宫去,换了钱来。

 而后,向公公又处处接济他。

 向公公又告诉他,人不能太过于嚣张,否则将来没好下场。安分守己,过些踏实日子。

 梁瑞想到如果没有向公公,他早就饿死了;如果没有向公公,他现在也在乡下给人家做长工,或看到哪里做小厮看门呢。

 到底还是借了向公公的光,才有今日这么大的药铺。

 可是,人心都有不知足的时候。

 喝醉了,心底的欲望就压抑不住。他现在的这些抱怨,平素清醒的时候,是知道不能说的。

 向然知道父亲的毛病,也不敢接话,笑着给父亲有倒了杯酒。

 “爹,咱们现在也不挨饿”向然笑着安慰父来说,“义父自有他的打算。”

 粱瑞端起儿子倒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他有点沉默起来。

 似乎方才的抱怨,说的有些过分了,心里不忍。

 对于向公公,粱瑞还是当恩人看待的。

 父子俩吃了一坛酒,夜更加安静了。

 顾氏药铺里,仍是没动静。

 梁家的小伙计在楼下看情况,此刻进来禀告道:“老爷,大少爷,顾家后院还是没动静。马老三那厮不知在里头做什么,这半天也没个音儿出去,那些人都等急了…”

 那些人,都是马老三找来的同伴,等着把事情闹起来的时候帮场子的。

 粱瑞和向然心里也是各自一顿。

 马老三是黄昏的时候进去的,如今也快一个多时辰了。

 就算魏举人没死,也该有个情况递过来。

 怎么进去了就没反应?

 “急什么,再等等!”粱瑞道,“下去再看看”

 小伙计忙去了。

 等小伙计一走,粱瑞父子也伸头往下看,想看清点什么。

 夜太黑,顾氏善药堂的灯火昏暗,只有迷糊的光,隐没在林立的商铺之间,不仔细瞧都发现不了。

 顾氏的卑柜伙计,几乎都要安歇了。

 他们的大门,紧紧阖着。

 “不是有什么事吧?”向然不安看着父亲,“马老三可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凶悍,总不能被顾家的人制服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吧?”

 粱瑞没有接话。

 他心里同样不安。

 夜渐渐深了,这各街却越来越热闹了。

 不远处的青楼,丝竹声声传来,撩拨着人的心弦。

 酒楼里也有唱曲的小姑娘,声音悠长绵柔,似轻纱在空中缠绕,迷蒙又撩人,心都痒了起来。

 “这魏举人,上半夜怕是死不了……。”向然见父亲不开口,就自说自话,“就算死不了,马老三也该递个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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