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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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指那。不过几月未上朝,几月不来看这锦绣城,竟然便的这样多。
“一切,姑姑做主便好。”
“没有用的东西。”卿笛好看的眉眼即刻变了样子。她的心中亦是有伤。
这样久,似乎只有宣墨是一点没有变,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将所有的事全部推给卿笛,一副听话的模样。这却让卿笛的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宣墨的目光瞬间变冷,一甩袖子,带着安雅就走了。
“殿下,您走的慢些。”北风萧瑟,平添地给这喜庆的气氛减弱了一半。风牵起了卿笛的衣角,吹乱了她的发,又为她脸上的表情刻画了几笔凛冽。
“慢些?只怕是慢些,本宫就要被那皇帝给活生生的气死了去。”
卿笛的目光又开始有些浑浊。安雅心中暗道,大事不妙。她即可用慕容夜玄那日交给的法子将卿笛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浊气给镇住。好一会儿,卿笛的眼睛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这里是哪里?”卿笛回头看着安雅。
方才卿笛只顾着走。安雅只顾着追卿笛,一时间也没有留意到两人走的路。锦绣城的大街小巷不少,经常建的跟座迷宫似的,若不是熟悉之人,鲜少能不在锦绣这里迷路。卿笛一十八年的时光,多数都是在宫中度过,即便是要微服出游,也是有人跟着指路的。她何曾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安雅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房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里确实是她未来过的地方。这锦绣城,她到底也是不大熟悉的。
忽然,四周场景一变。
周围的妖气渐渐浓厚。一些妖魅悄然现身,他们的眼瞳在看到卿笛那一瞬间迅速发光。仿佛是看见了一大堆一大堆没有人要的金子。看着他们的表情,卿笛暗笑,原来她有一日也会变成他人眼中的猎物?真的是,有些可笑。
“你们乃是妖皇部下?”安雅警惕地观察着那些妖魅的动作。
人魔妖仙本是一体,数万年前,妖族和魔族叛变,一路杀下九重天宫,自立为王。那一幕幕的血腥怎能用言语来形容?后来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族也独立了出来。从此,那高贵的九重天就只剩下仙族。这数万年的时间,妖族和魔族一直都安分守己,什么时候,竟然也开始打起仙族之人的注意了?
卿笛相比于安雅,则是无惧。
她乃是凤笛轩之主,又在仙界乃是上神的品级。各界无人不知,如今天地至灵至纯之物圣羽令在她手中。怎敢私自动她,那便是同仙族和花羽一族过不去。
于是,她连宝剑都懒得召唤。
“呦呦呦,这不是卿笛上神吗?好久不见。”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妖魅,她的脸上有一蛇形印记。若是可以将这印记拿去,不定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她拿着扇子将自己的半数容颜都挡了去。
卿笛颔首,道:“正是本座。蛇青,近来可好啊?”
昔年,卿笛在一次大战中同这位蛇青交过手。蛇青乃是妖王最得力的部下,那时尚未平手,此刻自己*凡胎,纵然体内的灵体还在,但是很难百分之一百将灵术全部发挥出来。看蛇青这个样子,这几万年,功力大约是精进了不少。
蛇青媚笑,道:“这?蛇青得妖王垂怜,做了妖妃。上神说,蛇青好还是不好呢?”说完,又是一阵让人厌恶的媚笑。她走上前去,用两指轻挑起卿笛的下巴,“不知道今儿这张绝世容颜,是否还存在。或许过了今儿,众皇便不再会为了上神的美貌而大打出手了。”
卿笛笑着挪开蛇青的手,她目光慵懒,道:“妖妃这是何话?莫不然要本座去你们妖界,做那个妖后么?”她百无聊赖地拿出一串字璎珞把玩。她的注意力似乎全被这串做工精美的璎珞吸引了去,连将目光分给蛇青一点的意思都没有。
蛇青的脸先开始便白,后又变作青色,最后又变作黑色。仿佛是变脸,煞是好看。
妖皇那年去参加仙界千年一次的盛会,那时卿笛还未被慕容夜玄软禁。那一年,妖皇回到妖宫后就将后宫所有妖妃全部逐出了宫殿,第二日便向老天帝下聘。那一年,这可是四界“佳话”。亦是因为卿笛,妖皇至今未立妖后。而蛇青则是垂涎妖后位子已久,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是一个妃。
“果然是个贱人。不知道与多少人同榻而眠,才造就了你今日。”转念,昔年,卿笛无缘无故就被软禁。其余三界猜尽了由头。最后还是从天界传来的消息,说是卿笛上神品行不正。勾引宣墨殿下惹来天帝夜玄盛怒,才一气之下将卿笛送进凤笛轩,软禁了起来。接着便是宣墨被贬下凡间。如此种种,怎叫人不联想?
卿笛反倒不怒,她笑笑,道:“哦?妖妃竟然如此知晓卿笛过往?”
蛇青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
“那不知,妖妃是否知晓,本宫手中圣羽令,可叫你们今日全部葬身于此。”卿笛唤出圣羽令,那一块玉佩玲珑剔透,散发着微光,在蛇青眼中却是成了寒光。
天地谁人不知,这圣羽令乃是花羽一族的至宝。这东西认主人认得厉害。主人要它做什么,它便做什么。不会反抗,只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主人的要求。
“羽儿,今日本宫要你喝血喝个痛快。”卿笛念了诀。她的双眼已经赤红。现在连安雅都没有了法子。
众妖齐上,却不敌圣羽令的功夫半分。
【作者有话说:于是第一卷开始了。这一卷更精彩】
☆、第拾壹话 振作之准备
02
只稍片刻之余,众妖就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蛇青略带恐慌地看着卿笛,她下意识地一步又一步地向后退去。而卿笛,则是站在原地,一步未挪。
“妖妃这是做什么?本宫还想着能瞧谢好戏。妖界,这几千年难道是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些?这般多的妖兵却敌不过本宫的一块玉?”卿笛说着取出一块手帕来,轻轻地将手中的圣羽令仔细地擦拭,尔后又将这玉包了起来,放回贴身之处。她那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瞧着蛇青。让蛇青的心紧了几紧,紧张的吞咽这口腔之水。
方才,那柳卿笛只是将这圣羽令轻轻一拿出,那圣羽令就得了号令那般化作一个半透明的灵体。它出的招式,蛇青从未看清楚。而前前后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蛇青战战兢兢地向后退,未留意身后的一级阶梯。她险些跌了个狗啃泥。她只能恼羞成怒地看着卿笛的笑颜如花。蛇青被人搀扶着,放了狠话,道:“你莫要,莫要得意地太早。早晚有一天王上会收拾你这个违背妇德的女人。”
到底,这失败之人,也只剩下放狠招这一条路。
“是吗?本座倒是等着,倒是本座要看一看,究竟是你的王上厉害,还是本座的鞭子快。”
这一话,硬生生地堵住了蛇青的嘴。柳卿笛的功夫,上天入地,寻遍洪荒,有几人可敌?那一年,柳卿笛一人诛灭数万叛军,至今一直为众人津津乐道。
那些史书上是怎样描写卿笛的?
红衣战将,风驰雷掣,剑舞如花,何人可与之匹敌?
蛇青冒死嘲讽一笑,道:“上神,可莫要提当年之勇。这已经过了几万年了。”
卿笛笑,这一过,就是千万年。自己这算不算是老了。现在这些事,都已轮不到自己来出手。只需一个动作,就已经可将敌人玩弄于鼓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此刻,她急切地想要瞧上一瞧,这容颜,是不是也变了?想着,又是笑自己的幼稚。这么些年怎么瞧,不都是一个样子么?
“哦?妖妃,可是要试一试?”这话说的愉悦。
“你?你,等着。”似乎每一个败军之将总是要放上一句这样的话。以此,来觉着自己输得还不算惨烈。
卿笛眼神一凛,道:“还不快滚回你的妖界去。难道要本座送你一程?”秀眉轻挑,威胁之意十足。蛇青带着一帮子虾兵蟹将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一场战争,没有所谓胜利的喜悦。卿笛悲凉地看着蛇青逃跑的方向。
天上地下,有谁会知道,当年的她比现在的蛇青还要狼狈上一千倍,一万倍。
卿笛忽然觉着身子里侵入阵阵凉意。她惊恐地拉紧了衣襟,脸色惨白,堪比那初初落地的雪花。好在安雅有先见,将药随时备着,她就近一户人家讨来了温水。就这水,将药给卿笛服下。服过药后的卿笛脸色稍稍红润了些,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宣墨的呼唤声。方才给卿笛送水来的老人,和蔼一笑,道:“丫头啊,可是你的夫君?听这呼唤声,可是着急的很呐。莫怪婆婆多句嘴,小两口素日里拌拌嘴,过去便就过去了。莫要计较太多。若是真的计较的多了去,累的,可是姑娘你自己。”
卿笛浅笑,道:“多谢婆婆教导。小女定然谨记在心。”
安雅吃惊地看着卿笛。方才她准备同那老婆婆说个清楚,卿笛却将她暗中拉住。若是以前,卿笛大约是不会理这婆婆的。
说话间,宣墨已至。他瞧见完整无缺的卿笛兴喜地过了头,拉着卿笛的手直到好。老婆婆在一边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唯有卿笛一人,扫去方才那副春风拂面,改做寒冷相待。卿笛甩开宣墨的手,厉声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随我回府。”
“姑姑,侄儿方才……”
话还未完,迎风一掌。宣墨被卿笛打的莫名其妙。他直愣愣地看着这素来温和的女子。
老婆婆连忙拉住卿笛又一次扬起的手,道:“老婆子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妻子打丈夫的。不孝呦。不孝呦。”
宣墨一时也愣在一旁,疑惑道:“什么妻子?老婆婆,你弄错了吧?这乃是我姑姑。我两乃是姑侄,并非什么夫妻。”
听了宣墨一番解释,老婆婆的脸或青或白。她看着这清秀的姑娘,无奈地放开卿笛的手。卿笛冷冷地看了宣墨一眼,与其擦身而过。宣墨也是和老婆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转身小跑跟上卿笛的步子。一路上,卿笛的目光都在书上,未正眼瞧过宣墨一眼。弄得小皇帝拘谨得很。进了宫,卿笛也是留了句“皇上自便”就自个儿回了醉芷阁。闭起门来,才抄起东西就摔,不过须臾,醉芷阁的地上已经不能站人。
安雅一直站在一边给卿笛递东西。待这主子摔累了,递上一杯温茶。
“小雅,你这是作甚?”
安雅没好气地一笑,道:“我倒是问殿下你,这是在作甚?”安雅指了指地上那些东西的残体。她看着卿笛摇了摇头,蹲下来,一点一点收拾。
“宣墨,太不成器了。”说罢,又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如今三皇在东程呆了半年有余,却还不肯离开锦绣。着实是让本宫有些头疼啊。”
“未必是自个儿,不肯回啊!”
卿笛吃惊地看着安雅。而安雅则是唤来宫女,收拾出来一块地之后,她向卿笛使了眼色。同卿笛一起去了卿阁。
卿阁的大门甫一关上,安雅旋即跪下。这弄得卿笛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前去扶安雅。安雅仿佛是定下了心,怎么都不肯起来。
“这么些年,你想的什么,本宫是知道的。你若不起来,便跪着罢。”
两人你不言,我便不语。安雅笔直地跪在地上硬生生地跪了一个时辰。卿笛有些忍耐不住,就将手中的书本重重地摔在桌上,道:“小雅,有什么话,你说吧。都已经这样多年,本宫没有理由不帮你。”
安雅先是三叩首,道:“求殿下,临朝听政。”
“为何?”近万年来,卿笛第一次,看不懂安雅的心思。
若说是为了那人,她不必做到这般,开口便是。若说不是,怎么可能可以让孤傲的安雅,跪在地上?还三叩首。
“回殿下,这皇宫之中,已经出现了另外一种力量。三皇未必是不肯回朝,而是,回不去啊。”
“此话怎讲?”卿笛心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