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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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程馨面目狰狞,威胁卿笛道:“公主若是不肯应了程馨的请求,程馨只有以死谢罪。到时,公主只怕也不知道怎样和南烈的皇室交代了吧?”
看着程馨自以为要达到目的的笑,卿笛的心中就是倍感厌恶。她微眯凤眸,唇角的笑意似笑非笑,道:“馨妃难道不知道本宫素日就最讨厌被威胁。你大可自行了断,也生了本宫的一桩事。若是宁氏在乎你的性命,早已派人出来寻找。可是为何,她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大半年,本座安置在南烈的探子,可是从未说过宁后下令找过馨妃娘娘。”
一字一句宛若是刺扎在程馨的心上,瞬间一颗完整的心千疮百孔。
卿笛并未将程馨的痛苦放在眼中,她继续道:“程馨,你可知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早就已经……”
卿笛故意只将话说一半。她看着程馨丢下手里的银钗,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拽着她的衣袖。程馨用最卑微的姿势乞求着卿笛告诉她父母的下落。又不住地给卿笛磕着头。
卿笛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不忍,最终皆被她强压在了眼底。她冷冷地说道:“程相和夫人现在无事。你能否答应本宫一个条件,本宫定会尽快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程馨仰着满脸泪痕的小脸,道:“什么条件?不论是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只求公主告诉我我爹娘的下落。”
卿笛弯身将程馨扶起,她明显地感受到程馨的身子还在发抖。看着程馨的泪簌簌落下,她将头别过去,心一横,道:“本宫,要你的命……”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夙淮就闯了进来。他一脸的焦急,拉着卿笛半句话也不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曦曦有事情哦,所以停更一天。最近曦曦都比较忙,所以更新的时间不是像以前那样固定。但是我每天都素会更新的握拳。明天除外呦。】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醒(1)
03
夙淮脸上的焦急一点一点地变作凝重。
卿笛甩开夙淮拉着她的手,站在那里不肯再向前走一步。她冷言道:“你这般火急火燎的是做什么?”方才她的话还未同程馨说完,只怕是误会了,她若是真的寻了短见怕是会酿成大错。
卿笛刚想转身,夙淮又将其一把拉住。夙淮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么?这般着急,看来南初那边的情况如何,你当真是不关心的。可怜的南烈皇,快要死了都不知道当了别人的棋子。”说道后面,夙淮放开卿笛的手,优哉游哉地说道。后来,索性坐在一棵树的枝桠上,余光细细地观察着卿笛的变化。
“你这话什么意思?”卿笛秀眉微皱,眼神阴冷地看着夙淮,。
炎热的夏日。夜晚是沁人心脾的凉爽,可是对上卿笛这样一双眼,只觉着阴风吹过。夙淮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夙淮略微不自觉地从树的枝桠上跳下来,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道:“是宁后,准备全军讨伐南初的大军。并且,林彦捉了林夫人做人质。”夙淮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这林彦,是林将军的儿子。”
“什么?”卿笛万万没有想到这画锦回来这样一招。
却也委实高明。林茨若是看见这一次领兵的是自己的儿子,那断然是不敢下令放开了去打。若只是防守,那些人,大约是连一日都撑不到就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夙淮道:“不知,只是昨日我闲来无事便去前方打探一二。这才知道的,现下只怕大军已经压境。卿笛,若是你再不去。这南初怕是真的要做了冤死鬼。”
“此话怎讲?”听夙淮这话,似乎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一般。
看着卿笛这幅疑惑的模样,倒是让夙淮万分不解。他皱着眉头道:“莫不是你挑起了这一次的战事,要坐分南烈国的天下么?”
卿笛白了夙淮一眼,道:“我不过是想将程馨弄出宫来给皇兄做一个王妃罢了,再者就是将韵皇姐送入皇宫。”
“什么?”夙淮的咽喉似乎被什么噎住了。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卿笛。
若是真如卿笛这样说,那组织这样一场恶战必定还有其他人。夙淮的心中忽然有点怕,却不是是为何。
卿笛看着夙淮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她便是知道这样的事态究竟是多么的严重。卿笛又是给了夙淮一记冷冷地眼神,飞身离去。夙淮亦是不敢耽误,他尾随卿笛。
两人到南初大军驻扎的枯城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卿笛和夙淮都幻化了身形,正大光明地准备从正门进去。把守在大门的两位守将将两人拦了下来,本想着细细盘问一番。看见那玄衣少年的眼神,心中产生了些许怯意。一个守将拿着*踟蹰不前,另一个踢了他一脚,正欲走上前去。他对上卿笛的那一双眼,双腿登时打了颤。
“我们走。”
夜已经黑的透彻了,被山谷围绕了的枯城总是让人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丝恐惧。走到里面许久,卿笛和夙淮才看见南初大军驻扎之地。卿笛环视四周,这里委实是一耳光好地方。四周怪石嶙峋,虽然不易出去却也是一个极好的防守之处。看这军营中还是一副宁静的模样。卿笛脸色一沉,看来画锦的大军还没有来。
南初从一个营帐中匆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夙淮和卿笛的存在。他同身后跟着一个人交代了几句就领着一队人马向西面的方向去了。
卿笛让夙淮留在这里,自己隐了身形跟着南初去。
这一条路都是极不好走的。一些士兵本是骑着马,走到半路不得不弃马,徒步而行。
山顶上一晃而过的火光。南初敏锐地让一行人停了下来。他一个手势,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隐藏起来,仿佛是经过许多遍的训练。只留下南初和是个士兵还停留在原地。只听闻一声“射”。瞬间,箭如雨下。
南初躲闪的黑影在这样月光狡黠的夜里,分外的明显。眼瞧着一支箭就要穿过南初的心脏。忽然从蹿出来的一个身影生生为他挡了去。南初的动作亦是在那一个刹那停止。他接住那一道身影,在箭雨中缓缓落地。却是又更多的箭向两人射来。
满地横尸的山脚下,一男一女相拥。
箭刺中,奔涌而出的血染红了这月华之光。
卿笛亦是顾不得其他。她旋身撤去隐身的咒。
长袖舒展,月华印在一抹素白的身影上。她在空中蹁跹起舞。没有人看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出的怒意。
那一些箭原路返回,又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待没有箭再射出时,卿笛才旋身落地。她急忙跑去看那两人的情况。在看见南初怀中人时,绝美的脸上骤然失了血色。
“你可还好?”卿笛连忙念咒护住这两人。
柳韵奄奄一息地窝在南初的怀中,卿笛探了探她的鼻息。尚可还有救,当务之急便是要将柳韵带回去,用灵术唤醒她体内处于安眠的灵体。可再看南初,丝毫未对卿笛的唤声做出反应。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醒(2)
“南初?”卿笛又上前去推了推南初。南初依旧还是无动于衷。没了法子,卿笛正欲使用灵术让南初抱着柳韵回去。那一边的人似乎反应了过来,一声令下,箭又*过来。
“你是谁?今日当真要置我等于死地?”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脚下,一点一点小去,是那样骇人心扉。
随后,卿笛念诀布下一个结界,她只肖动一动小指头便让所有的箭都回去。她的眼冷冷地划过每一寸土地,却是不敢轻举妄动。方才已然那样做,若是真的人,怎会一点声响都没有?唯怕这些都是幻想。这施法的人的灵术,大抵是在卿笛之上的。
从空中传来一阵空灵的笑声,尽是对卿笛的讽刺。那女声道:“麒麟仙阁阁主,也会落得今日这样一个下场。可悲,可悲啊。哈哈哈……”
“是你?”
卿笛只感觉自己的灵术正在一点一点减弱,看来,这一次是有人料定她会来这里,布下了陷阱。若是不快些带着难处和柳韵离开,怕是三个人都无法离开这里。卿笛的眼神凌厉地看着一处,那里似有一个女子在跳舞。却因距离太过远,卿笛并没有能辨识的清楚那女子跳的是何舞。随后,不禁意地看了一眼,卿笛心中忽然警铃大作。
这是兔族独有的嗜血舞。
“是她?不会有错。”卿笛喃喃自语道,唇角扬起一个绝美而嗜血的微笑,“只是,太低估我柳卿笛了。”
卿笛将所剩不多的灵力锁在体内。
柔和的月光,照在血流成河,满地横尸的地上,血忽然便成如萤火虫那般的星光。照在卿笛的脸上,那样绝美的脸庞让这样柔美的月光都黯然失色。卿笛亦是翩迁起舞。那点点血光冉冉升起。微弱的光慢慢地,慢慢地聚集在一起。围绕在卿笛的周围,最后聚成一束光,朝那起舞的女子打去。眨眼之间,那一抹身影碎裂。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山脚下,惊起不远处的林子的鸟儿悲鸣。
看见逐渐少去的箭,卿笛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卿笛旋身落地。她用灵术几唤南初,才让南初的眼瞳渐渐的聚了神。他木楞地看了看怀中早已陷入昏迷的柳韵,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早就横尸的士兵。南初看着卿笛,撇了撇嘴,宛若孩童一般哭了出来。
“你、你、你别哭啊。”这可是弄得卿笛束手无策。
即便是再怎样棘手的天下事,卿笛总是会寻到最好的法子去解决。可是,名震四国的镇国公主惟独对十岁以下的孩童毫无法子。尤其是当孩子哭泣时,更是令卿笛头疼不已。这数月,南齐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夙淮。卿笛有些过意不去,便是包揽了妖族中的大小事务。
想着平日里夙淮是怎样哄南齐的,那些话从卿笛的嘴里说出来便也就不是那样的滋味了。一番折腾下来,卿笛虎了脸,道:“若是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听着卿笛凶巴巴的话,南初可怜兮兮地看了卿笛一眼也不再大声哭。转做小声的抽噎更是让卿笛受不住。她没了法子才念诀叫来夙淮。
夙淮没有三两下就将南初哄得服服帖帖的。
夙淮抹了一把冷汗,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这失去意识的南烈皇当真是要比寻常的孩童难弄的多。”
“失去意识?”卿笛皱眉。南初的功夫不算是差,方才她用灵术探过,南初的内力深厚。不该是这般容易就被扰乱了心智。可是看他这幅模样,委实是过了些。
夙淮摸了摸鼻子,道:“无事,不过是看着这韵公主突然为南烈皇挡了一箭,这让南烈皇一时有些反应不大过来罢了。过上几日便会好。”
卿笛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她又是想到了什么,道:“南初为何这般晚了会带一队人到这里来?你在军营那边可有什么探出什么?”
夙淮闻言,细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卿笛亦是顾着同夙淮打探着军营中的情况,并未注意到柳韵的体内残留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待卿笛注意到时,柳韵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一面用灵术锁住柳韵体内剩余的灵力,一面用灵术将流出柳韵体外的灵力凝聚在一起,装入一个锦囊之中。
“夙淮,南初和皇姐,我就拜托你了。”
“好。你且放心。”
当将所有的灵力凝聚在一起,卿笛的脸色苍白胜过柳韵,她给了夙淮一记虚弱的微笑。将那二人交付给夙淮,她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去飞去方才那个女子跳舞的地方。
卿笛蹲下,仔细地查看着这里的土壤。并没有人在上上面踩踏过,就算画锦的身子在怎样的轻盈,毕竟是将自己的灵体藏在肉身当中。若是在这样的地方跳舞,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唯一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