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愿啊,你还真是细心。可是,你要是这样,大张他……”李嫂子看出些矛头来,禁不住的想要提醒海愿。
“嫂子,我不信大张是那样会多心的人,我真是心疼小丫,我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有多苦。也知道……”海愿的声音也哽了一下,她是想说:没有爹的孩子也苦。但海愿伸手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向着李嫂子说道:“我也知道,阿丑就快回来了,他还是心疼我和宝宝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看着你们当家的一副大气派,以为是大户人家的负心汉呢。不过,嫂子也该相信海愿你的眼光的,男人嘛,长的好看可不重要,就是要对你好才行的。他心里有你们母子,我就放心了。”李嫂子叹了口气,伸手握了握海愿的手,说了句“我也回家做饭去”也走了。
海愿坐在床边,把昨天买的花布和丝线都拿出来,开始继续缝着布娃娃,一针一线都很认真,脸上也带着幸福的笑容。海愿想着,再过不久,自己也有宝宝了;如果是女孩,自己就给她也缝布娃娃,缝好多、好看的,有穿花裙子的,还有穿小格子吊带裤的;要是男孩呢?男孩就坐木马,可自己却不会削木马啊!
想着入神,一走神的功夫,那针尖就刺到了海愿的指尖,钻心的一疼,指尖就有一颗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刺目的红色,让海愿看了有一瞬间的眩晕。赶紧把指头放在嘴里吸了吸,海愿抚着胸口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慌。可为什么会慌呢?抬头看看天色,却发现天色都暗了下来,海愿也顾不得手指疼,抓紧时间把那个布娃娃缝好,就去淘米做饭了。
香喷喷的米饭刚做好,菜叶出锅了;海愿还在熬着糖浆,准备做个琥珀花生碎给小丫当甜品,就听到院门敲响,然后是大张和小丫的声音传来。
海愿抽不开身,怕锅里的糖浆糊掉,就直接喊着他们进来,看到满脸笑容的小丫哄着:“小丫来啦,和你爹坐一会儿,姐姐马上就把甜甜做好了。”
大张进门,把手里的一条大鱼放在了海愿厨房的一个盆子里,憨憨的笑了一下,转身又出了门。海愿从厨房的后窗看过去,就看到大张在后院的井里打水,把那只大水缸给填满了。
“马上冷了,也不浇菜园了,还打水干什么,歇着吧。”海愿隔着窗户劝着,满心的谢意。
“你用水就在缸里取,别来这井边了,一来这木桶沉重;二来也危险。”大张说完,又径直的到一边开始劈柴,劈了好大一堆之后又往厨房搬,都摞在厨房里面的地上,方便海愿烧火的时候取用。
“谢谢了,快洗手吃饭吧。”海愿把饭菜都摆好,先领着小丫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把她抱到了桌边,给她的碗里夹了些菜,然后柔声的问着:“小丫,姐姐做的菜好吃吗?”
“香香。”小丫抬头对着海愿甜甜的一笑,大口的吃着。
“小丫真乖,多吃点,吃好了姐姐还有礼物送给你呢。”海愿摸着小丫的头,温馨慈爱的笑着。
“礼物?”小丫嘴里嚼的满满的饭菜,却忍不住好奇的瞪着一双大眼睛,问着海愿。毕竟小孩子都是对礼物好奇又期待的。
“好吧,看在小丫乖的份上,就先拿给你看看吧。”海愿说完,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那是她故意为了引起小丫的好奇而包起来的,看着小丫眨巴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包袱,海愿才坐到小丫身边,把包袱打开,拿出了那个自己亲手做的布娃娃,笑盈盈的问着小丫:“好看吗?姐姐特意缝给小丫的。”
却没有想到,本来满心期待的小丫在看到那个布娃娃之后,只是一眼,就低下头自顾的吃起饭来,没有海愿预期的那样欣喜,更没有说要。
“小丫,不喜欢吗?还是姐姐做的不好看?”海愿拿着布娃娃在小丫的面前晃了晃,又自己看了看,虽然没有现代的芭比娃娃那么好看,但也是很可爱的一个布娃娃啊,为什么小丫不喜欢呢。
“不要,小丫有娘了。”小丫继续吃着饭,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小丫,姐姐不是说这个是你娘,这只是个玩具,送给你玩儿的。”海愿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小丫这样的小,居然会联想到自己是要让这个布娃娃代替她的那个娃娃。看来,小孩子的聪明和想法确实是不容忽视的。
“不要,小丫只要娘。”小丫又说了一句,这次干脆连面前的饭碗都推开了,跳下地拉着大张的手,说着:“回家,抱娘。”
大张看着面前的小丫,又看看一脸尴尬的海愿,心里发疼,伸出大手抱起了小丫,向海愿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大步的走出门去。看着大张坚实的背影,海愿叹了口气,心头更酸疼起来。一个小孩子对父母的依恋和亲情是最真挚的,也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啊。
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海愿把小丫的碗收拾起来,然后自己盛了饭坐在桌边,却再没有心情吃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子,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那种寂寞和无助总是难以言喻的。可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呢?
没有他,还好有宝宝;可是,这毕竟是家啊,少了任何一个都是不完整的。难道让宝宝和小丫那样,只能抱着一个布娃娃叫着爹吗?海愿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紧了,胸口都闷疼的难受,只能放下碗筷,收拾了桌子,依旧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屋子里,久久的发呆。
从阿丑离开,海愿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疯狂的想他。总是把痛都压制在心底,每天用期盼和坚强让自己面带微笑。可是,每当只有她自己的时候,那种思念就像是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有时候会让海愿透不过气来;有时候又让海愿感觉没有了思念,就好象没有了空气一样不能活。
伸手从头上拔下了那只桃花的木簪,海愿把它握在手里,嗅着桃木特有的芳香,那很久没有滑落的泪水轻轻的溜出了眼眶,只一滴,却清凉晶莹,落在腮边赛过了所有华丽的妆容,把海愿那张原本娇艳美丽的脸蛋衬的更加圣洁冰清。
窗外,一个黑影闪动,跃过院子的篱笆轻飘飘的落在院中,借着月色才可以看出,那黑影穿的其实不是黑衣,而是一身的青色长袍,竟然是地刹。地刹向窗口迈步移动过来,只是还未到窗口,猛地感觉脑后有劲风扫过,利落的侧头躲过,转身就看到一个玲珑的黑色身影站在自己身后,手里一根银亮的钢丝正从她的袖中激射出来。
“玄丝韧!”地刹伸手拨开向着自己面门袭来的钢丝,有些微微的吃惊。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居然会有影卫楼的人,而且还是个影卫楼的女影卫。
“认识就好,别靠近这屋子。”曦把手里的钢丝又一抖,那根亮如银、柔若丝、细如发的玄丝韧就好像灵动有生命的小蛇,缠绕着向地刹圈了过来,借着腕力和内力的催动,那根钢丝发出了如琴弦般的“铮铮”之声。
“呵呵,功夫不错。”地刹虽然口中赞着,但却浮上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来。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看准机会向着玄丝韧弹了过去。那么细的一根钢丝,却正好被他弹中,因钢丝的软力又卷了回去,向着曦的身上抽去。
曦把手腕一翻,玄丝韧变了个方向又抽了回来,这次地刹没有躲也没有弹,而是直接伸手用二指夹住了钢丝,猛的向回一带。
那根极细的钢丝却异常坚韧,被夹在指尖犹如利刀一样割开了地刹手指的皮肤,鲜血马上流了出来。而曦自然知道自己玄丝韧的厉害,趁此机会猛的向回一拉,这一下力度极大、极猛,就是想把那人的手指都一起割下来的。
但是力道将玄丝韧收回的一瞬间,地刹竟然先是一拉之下,猛地将手放开了,那根玄丝韧虽然割开了他的两根手指的皮肉,但没有切开骨头;却因为那样猛劲的拉扯又猛的失力之后,向着曦飞了回去。
曦暗叫一声“不好”再收力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那玄丝韧已经卷回到面前,把曦的发丝削断一截而力道不减,将曦肩头的一块皮肉也一起削了下来,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热辣辣的一疼。
而地刹的身形也随即跟到,抬手用力的在曦的胸前拍出一掌。
“噗。”曦吐血倒地的瞬间,就看到门开了,海愿那娇小的身形跑了出来一边叫着:“住手!”一边挡在了曦的面前。
“主子,你快离开。”曦虚弱的喘息着,又大口的呕出一口血,却挣扎着要推开海愿的身子。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为影卫,居然会让主子挡在自己面前。
“海。”看到冲出门口的海愿,地刹轻柔的叫了一声,用一种奇怪又温柔的眼神看着面前瞪着自己的海刹,不知道她怎么会挡在人前!海刹从来都是杀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要救人了。
海刹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面前身形消瘦却十分高挑的年轻男子,很是诧异他居然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称呼来叫自己!而随即又明白过来,或许这个男子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认识的。
虽然想明白了,但海愿还是大声而坚决的说道:“我不认识你。”海愿的确不认识他,她说的是实话。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和他有什么牵绊都已经随着她的灵魂西去了,和海愿没有半点的关系。
“海!”地刹的眼神有一丝的痛,但仍然用很柔的声音叫了海愿一声,随即上前一步,站在海愿面前低下头看着她,因为地刹的身形很高,海愿要抬起头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在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丝叫做情的东西涌动着。
“海,你总是说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从你十五年前被师父带进逍遥阁开始便认识了。你是江湖人人皆知的媚魂子,可你能媚尽天下男子,为什么就不愿意将我也一同媚了。”地刹的嘴角挂起了一个苦笑,想着海刹曾经在多少男人身边媚笑,又诱的多少男人失魂又丧命,而对自己却总是这样一幅拒人千里的模样。
“我说了不认识你,我叫海愿。你说的那个人和我没关系。”海刹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消瘦的肩膀也在微微颤抖着,她是因为面前的这个青袍男子的话而震惊。因为她知道,他口里说的那个女子,其实是自己的这具身体!
“海,如果说你想离开逍遥阁,我可以带你一起走。你大可不必联合了风情楼的楼主剿灭逍遥阁。你该知道,这样一来殿下有多生气?你以为你换了一个名字,躲在这里就万无一失了吗?还好是我先找到了你,如果是别人你还能站着说话吗?”地刹说着,又上前一步,将海愿颤抖的双肩抓住,声音也大了几分。
“啊,疼,你放手。你再不放开我叫人了。”海愿被地刹大力的一抓,感觉他的手好像鹰爪一样的有力,抓的肩头的骨头都硬生生的疼着,不由得痛叫了一声,挣扎着、威胁着。
海愿本来是不想要惊动邻居的,她从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吐血的黑影少女,就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好对付,而那些村民都是普通人,就算被叫出来,估计也不够这个男人几掌拍下去的。与其连累别人,不如她一个人来面对。
“海,你的内功!”而地刹直到听到海愿叫疼,感觉到她在自己手下无力却是剧烈的挣扎,才注意到她的呼吸异常的沉重,根本不像是一个有内力的人。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只是凑巧同姓而已,我说了,我叫海愿。”知道挣扎不掉,海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