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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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皇满心欢喜的模样,同时也看到了念儿刚刚看了瀛盛帝一眼,钟离域才猛然发现,念儿今天竟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或许,应该说从昨晚他开口一次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吧。
忍不住欣喜,钟离域向着瀛盛帝显宝似的说道:“父皇,昨晚念儿居然会叫娘亲了。”这对钟离域来说绝对是个震撼性的好消息,所以他很有逢人便说的架势。
听到钟离域话,瀛盛帝好像才看到这个儿子,白了他一眼之后,才闷声的说道:“嗯,好。你也坐吧。”
瀛盛帝这样的态度,让钟离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五弟怎么惹父皇生气了。可钟离域心里却明白,一定是父皇看到四哥,又想起之前自己拒婚的事情了。悻悻的在钟离桪身后坐了下来,钟离域不开口,怕一开口瀛盛帝又是一通暴喝。
“烨儿,你这次回来的匆忙,父皇也只是有了一些耳闻,却不知道那传言……”瀛盛帝瞪了钟离域一眼,随即把话题拉向了钟离烨。
“启禀父皇,儿臣却是被蓝桐国皇帝潜回天启的。而愿因却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居然诬陷儿臣和那长公主——蓝绾绾有了私情。可儿臣确实冤枉,想儿臣虽然在蓝桐多年,但自知身份敏感特殊,所以都是安心在自己府内的。这么多年来,就连进皇宫的次数都是有限的,更不用说会遇到长公主了。”
钟离烨说的不假,他其实就是个质子身份,在蓝桐国几乎没有大臣会主动结交,而且他本身又是男子,根本就没有直接进宫院的机会,所以别说是长公主,就连内宫的宫人也没有见过几个的。
“是啊,父皇也很奇怪,若是你与那长公主真的有情,岂不早就应该传消息回来,我天启与蓝桐结为秦晋只好,也是两国百姓之福啊。可蓝桐国的国君竟然一边下和亲书,要与域儿和亲,一边又将你赶了回来,实属奇怪。”瀛盛帝点了点头,对这件事也表示不解。
“为此,儿臣还曾想要回蓝桐再分辨一番,其实不想要就此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但却被阻在边界不准入内。儿臣私下想要过去,却被……”钟离烨说着顿了一下,眼中闪出一抹希翼,随即马上拉回话题说道:“却被抓起来,说成了是擅入国界的奸细。好在儿臣及时脱困,又有一万铁骑护送,才得以回到父皇身边的。”
“既然回来了,那就住下,这件事情父皇会查清楚的,断不会让蓝桐国就此污蔑了你。而且父皇也想过,或许蓝桐有意借此机会旁生事端,或许也是另有目的的。”
听瀛盛帝说完,三位皇子都点了点头。而钟离域则是趁此机会站了起来,向瀛盛帝施礼道:“父皇,儿臣正有意去蓝桐看看,把此事查清。毕竟此事来的蹊跷又突然,我这边的消息也不确切。”
“哦?你那边又有了什么消息?”瀛盛帝自从三年前知道钟离域其实是深藏不露之后,对他也是另眼相看,并委以重任的,这次虽然他强烈拒婚惹怒了自己,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还是最为出类拔萃的。
“消息也不确实,只是听说:那长公主其实也要拒婚,如今却已经失踪不知去向了。”钟离域说的虽然云淡风轻,可瀛盛帝和钟离桪却是一愣,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一面。
倒是一直正襟危坐的钟离烨脸上多了一丝的了然,好像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来。
瀛盛帝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么说来,蓝桐的长公主若是真的失踪了,那蓝桐应该也不会在最近以婚事相要挟了。”
这句话在座的倒是都明白,这边钟离域虽然拒婚了,可是人还在;而蓝桐国那边把长公主都丢了,若是现在天启国反而催起婚事来,那就是蓝桐国被动了。
“不过……”瀛盛帝又想了一下才说道:“蓝桐国的长公主失踪,对于我天启国来说也算不得就是好事,最多也就是将战事稍延而已;而且长公主失踪毕竟是蓝桐国的家务事,我天启还不便插手,域儿你若是要查,也不可堂而皇之的到蓝桐去查,只是悄悄的打听些消息就好。”
“这是,儿臣断然不会去蓝桐国要人的。”钟离域松了口气,微微一笑。现在父皇不逼着自己娶那位公主了就好。说起来,那个长公主失踪的还真是时候,如果皇上再逼的紧了,只怕钟离域自己都想要失踪了。
几人正说着,瀛盛帝就听到身边“啪”的一声轻响,侧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念儿手里的那只七窍玲珑锁已经被打开了,锁心竟然绽放成了一朵莲花的图案,中间一颗大大的夜明珠烁烁生辉。
其实,这说是一把锁,又有谁会用这样的锁去锁门呢,这把锁的价值可是比一栋大宅都要值钱的多了,也不过就是拿着消遣、解闷的工具而已。可这个消遣的工具却做的极为精巧,又费心思,瀛盛帝摆弄了许久没有解开,想不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念儿给解开了。
“哈哈哈,我的皇孙真是聪明非常啊。皇爷爷赏你,就赏你……”瀛盛帝大声爽朗的笑着,一只手将念儿小小的身子拥在怀里,大手在念儿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一边想着该赏赐些什么给这个小孙子。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轻柔而稚嫩的声音却吐出了两个字来:“娘……亲。”亦如昨天晚上钟离域听到的那样,软糯中拉着吐字不清的长音,却如同一个炸雷,让在座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那种震撼真是难以言喻的。
“念儿真的会说话了!好,好,皇爷爷赏赐你一个娘亲,念儿喜欢哪个,哪个就做念儿的娘亲。”瀛盛帝开心到有些糊涂了,把“娘亲”这种东西当成了一个赏赐,似乎只要是念儿开口的,瀛盛帝就准了。
“呃……父皇!”钟离域楞了一下之后,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念儿会说话了他比谁都开心,可念儿这两个字说的不是时候啊,娘亲这种东西可不是乱来的吧。
“念儿说的就算,朕也是金口玉言。念儿说要赏赐娘亲,朕就赏赐他一个。现在就说定了,只要是念儿喜欢的,看得上眼的,朕就指婚做你瑾王的……做你的侧妃。”
瀛盛帝想了一下,还是给钟离域留了个余地。毕竟他也知道,虽然自己也希望这个儿子能够抛开苦楚,真正过些自在幸福的日子,钟离域对海愿的心情是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过的,若是强行拉一个女人给他他一定不会同意,借着念儿给他身边放一个女人,却也不能就掩过了海愿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瀛盛帝想了一下之后,才说是给钟离域做侧妃的。
“父皇……”看到瀛盛帝一脸认真的表情,钟离域还想拒绝,却被钟离桪伸手拉了一下,轻轻对他摇了摇头。钟离域又咽了下口水,像是咽下了苦涩一般,心中却打算着:也行,若是念儿一直不开口,自己岂不就一直自在;而且以念儿现在的情况来看,会被他喜欢的女子还没有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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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终于看到了京城那高高的城墙,也突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近乡情怯。虽然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她感觉不到疲倦,却能够感觉到心里的那份期待和热切。只是到了今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开始茫然了。
“你们身上有镜子吗?”海愿看看随着自己来的那两个丫鬟问着。
“有的。”其中的一个从自己随身的包袱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面小铜镜,递给了海愿。
海愿接过来,先是用手在铜镜上来回的擦拭着,其实她也知道,这镜子并不脏,但她只是不敢去照而已。终于,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海愿把那面镜子拿到了面前,抬眼看了过去。
镜子中的人是一张精致娇美的容颜,皮肤白皙水润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那双眼眸灵动清澈,好似一汪深湖;小巧的鼻子带着点俏皮;而唇瓣却粉嫩的像是两片莹润的花瓣;这张脸却对海愿自己来说都是陌生的,那对于她将要面对的人呢。
自己要如何站在钟离域的面前,告诉他:“我叫海愿。”而更多的是担心,海愿担心域有了自己的幸福,那她应该退让的。她这次回来,第一是为了宝宝,所以她真的不想去打扰任何人。
放下了手里的镜子,海愿惆怅若失的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相外继续的看着,忽地,眼前的一个岔路口让她熟悉非常,脑中也很快就闪过了一个地方——寻安居。
那条岔路就是通往寻安居的。而海愿现在如果冒然进城,到瑾王府去喊着;“我是海愿,我回来了。”只怕就会被人当作疯子了,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再想法子去瑾王府。
不管域怎么想,其实海愿是很想要见他的,那份心底的爱难以割舍,但又矛盾重重;而对于宝宝,海愿却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不敢莽撞,更不想要一下就惊动了所有的人,她要忍耐,要自己承受等待,她要找个最合适的时机才能够出现。
不然,对于宝宝、对于钟离域来说,自己的突然出现,绝对不会是那样幸福和快乐的重逢,倒有可能是一番别样的惊吓了。
想到这里,海愿大声的喊着:“停车,在这里停下,我要下车。”
“小公子,前面才是城门啊!进城之后,小公子想去哪里,我们直接将您送过去就好了。”一个随侍听到声音马上到了车边,恭敬的问着。
这位怪异又不男不女的少年让他们的府台大人诚惶诚恐,又兴师动众的让这么多人一路护送着回京城,现在又闹的是哪样呢?要是万一一个照顾不周,回去之后他们该怎么向府台大人交待啊。
“停车,停车,我不进城了,我姥姥家在乡下,我要去看我姥姥。姥姥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么大阵仗,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不远了,就在前面。”海愿两只小手使劲儿的拍打着马车的棚子,才使得马车停了一下。
一边说着,海愿一边就跳下了车,抱着自己的那个小包袱,海愿向那些一路护送的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回去吧,这一路谢谢了,等有机会我再回去,一定向你们大人美言几句,说你们的好。”
“谢谢公子。”那些人也无非就是个做事的,听到海愿这样说了,虽然心里都明白他不一定就真的能回去给自己说好话,但总算心里舒服点,一起恭敬的施礼谢了却没有走,都下马或是下车,站在路边看着海愿。
海愿知道他们是等自己先走呢,又挥了挥小手,才往寻安居的方向快步的走去了。
每走一步,海愿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沉重。她从穿越过来,对于她自己来说没有一年的时间,可却把这京城、这寻安居当作了最为熟悉和怀念的地方,现在再回来,心中有激动,但更多的却是忐忑。
当海愿看到寻安居那块素雅的牌子的时候,那上面钟离域亲笔写的三个字让海愿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哥哥,你怎么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海愿身边传来,海愿忙低头看过去,就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而她的视线其实一直是在看着海愿脸上的泪痕的。大概是觉得,一个这么大的哥哥还这样哭鼻子,是一件很有趣、也很丢脸的事情吧。
海愿知道,这个小女孩应该也是寻安居收养的孤儿。而再向左右看看,发现远处的田地里是一片片的浓绿,而寻安居的一侧竟然也有了一个小小的学堂。海愿还记得,当初钟离域说过,这里一侧要建学堂,另一侧盖医馆的;现在看来,域把这里经营的很好。
那域呢?他的心有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