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3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三夫人的丧事办得比较隆重一点,但是那节奏实在的是太快了一点,就是凌小小也没有预料到会这般的快,可以说的上是兔起鹘落,转眼间,就完成了。
或许,因为帝后亲临风家的原因,众人都在暗叹风家的浓宠,这么个庶媳的丧事都能有这般的风光。
可是第二天,各位吊丧的人都知道了,帝后亲临,却不是为了没了的三夫人,而是为了风老侯爷为了一个妾室对老夫人动手的事情。
众人对风老侯爷的行为当即就撇嘴了,谁不知道当今皇后娘娘与老夫人骨肉亲情甚深,而皇上对皇后娘娘更是圣宠一身,风老侯爷也是一家的大家长,怎么就这般没脑子,做出这等有失礼数的事情:妾室是什么个东西,说难听点也就是个活的玩物,玩玩而已,哪里需要当真,可是风老侯爷居然为了这么个玩物而伤了自己的正室,当今凤主的母亲,也实在蹬不了大雅之堂。
再说了,天朝的律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妾乃贱流,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身份,跟正妻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风老侯爷,怎么就分不清了。
于是众人越发的对老夫人殷勤了,对四房的殷勤了,凌小小是忙里又忙外,整个人是脚不沾地忙了七天,好在有大夫人和六夫人在一旁帮衬点,否则就是好好的人都要熬成了干了,就是这般,也气得风扬一张脸黑了起来。
凌小小知道他的心态,三房与他原本就不对盘,而且三爷又是个那么样的出身,他自然不舍她为了这么个人物忙碌起来。
凌小小有心安慰他几句,只是这七天,她实在是忙累了,而风扬同样的不轻松,风老侯爷经过那日被皇后娘娘揭穿了之后,自己就整日就躲在自个儿的小书房,不肯见人,老夫人他们也懒得理他,让他独自反省,或是继续幺蛾子去,所以这应酬上的大事都落在了风扬的头上,不过有大爷,六爷帮忙,也算轻松了一些,不过就是这般,也轻松不起来。
于是这两个人每天忙完了,回去倒在床上就睡,尤其是小小,更是累的头一碰到枕头就呼呼了起来,以至于,风大侯爷的反叛情绪极其高涨,恨不得立时带着老婆离家出走才好,不过想想,也快分家了,总算是忍了下来。
只是风大侯爷实在心疼自个儿的老婆,睡梦中也不忘帮凌小小揉揉手臂,压压腿的。
至于一直没露面的三爷,只是在三夫人出殡的那天,简短地露了一个面,其他的时候自然以“三夫人去了,他与三夫人情深意重,整个人不敌悲伤,身心俱垮,已经病到了。”
众人皆是连连点头,一个劲的夸赞三爷情深,那认真的劲儿,差点连凌小小都信了,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三爷的花名在外的话!
可见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她凌小小还是赶不上这些天朝的贵妇人的。
三夫人的丧事在凌小小的操办下,是顺风又顺水,总算将这白事般的十分的漂亮,是低调中带着华丽,华丽中带着低调,礼数周全却有不会让人感觉到繁琐,该哭丧的时候,是全府总动员,哭声雷动,一里地外面都能听得见,等到待客的时候,又是井然有序,下人穿插其中,半点不显凌乱。
而且此次,众人贵人在风家三夫人的丧事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现象,就是一群嗓门特别的大的妇道人家齐齐哭丧的情节,话语清楚,哭起来的时候又特别的能打动人。
有些和风府关系比较亲近的夫人问了,原来是凌小小专门从下人中寻出来的,往日里能说会道,嗓门又大,凌小小专门将她们挑选出来哭灵——至此后,又一门新鲜的行业诞生:哭丧队伍。
天朝的丧葬礼仪比起现代来,那是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繁琐,而且极耗银子的,好在风家的底子厚,这点银钱还没看在眼里,而且下人都是知晓规矩的,凌小小事后清点,无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瓷器,或是摔了几个银器。
虽说按照当时的规矩,没过了七七,家里都算是热孝,可是毕竟有长辈在,而且三夫人的丧事办得也急,按照天朝的礼数,众人在送葬回来的时候,就将身上的白物给摘掉了,倒也不觉得多么凄凉,反而有种往日一般的情景。
凌小小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不会故意表现出多么悲伤的样子,一副淡淡的模样,不过居然给她赢得了一个办事稳重,处事大方的美称。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等出殡回来,凌小小第一件事情就是小跑着回了房,然后赶紧的溜上床睡午觉去了,如梦等丫头,瞧着自己主子,这几天瘦掉一圈的小脸蛋,心都揪了起来,这个忙着揉脚板,那个忙着捶小腿,可怜混混沌沌的凌小小连眼皮子都累的不想睁开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大火炉,连想都没想,就滚了过去,熟悉的气息,让她原本就沉沉的睡意更加的深沉了。
风扬瞧着睡得正香的凌小小,眼底闪过一道怜惜,大手掌在她那白皙如剥壳的荔枝般的脸蛋上揉了一下,见她白嫩的肌肤瞬间透着一层红润,多了几分活力,少了一份苍白,让人看了还想再捏上两把,这才满意的收手,铁打的胳膊一伸,搂着她准备睡去。
谁知道凌小小或许最近在睡梦中被风扬又揉又捏,习惯了似的,那手掌就毫不犹豫的竖了起来,像是半醒半睡的那般,倒叫风扬哭笑不得了,若不是清楚他这小妻子,这几日有多累,他都以为凌小小定然是故意指派他的。
他黝黑的眸子瞧了那睡的沉沉,却还知道折腾他的女人,淡笑着,就握住她的手掌,细细的揉捏起来,感觉到她手掌的细腻肌肤,骨肉柔软的很,一路捏下去,清楚的感觉到她那纤细的指骨,每一下,都带着他最深的怜惜,最深的柔情。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凌小小的两个手臂之后,他方才舒臂一捞,将凌小小紧紧的搂进了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觉得触觉是温柔滑腻,心中一阵满足,也渐渐升起了一股子睡意。
或许是风扬搂得有些紧,让凌小小的呼吸有些局促,途中凌小小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只见身边的大火炉,半散着漆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雪缎子的内衣上,内裳衣襟因为睡觉,而被搅合的半散开了,隐隐地露出些淡褐色宽阔厚实的胸膛,男人的膀臂如同铁环一般,凌小小挣脱不开,也没法子从他的怀抱退出来。
凌小小微侧着脑袋,索性就趴了上去,继续半眯着眼睛,趴在风扬的怀里,继续睡去,如同一只找到小窝的猫咪,散发出淡淡的满足味道。
而一向警醒的风扬也半睁着眼睛,瞧了一眼趴在他胸膛的凌小小,也继续睡了下去。
这么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金乌西坠,他们夫妻二人才木木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是一脸睡饱后迷蒙神态。
待看清对方的那股子慵懒的神态,俱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见风扬那往常冷峻的面孔上,此刻居然添了几番慵懒的可爱,而凌小小更是可笑,那明艳的小脸蛋上居然还残留着几丝晶莹的分泌物,神情也是呆愣愣的,细白的手掌还握着拳头,止不住的揉着眼睛,这般模样,像极了睡醒后的小猫,惹得风扬心里就欢喜了起来。
风扬越看自家的妻子,就越是满意,忍不住抬起她的脑袋,在她殷红小巧精致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凌小小又跟小猫一般呜呜喵了几声,这才真正的醒了过来。
谁知道这么一番热吻,就撩得某人受不了啦,只觉得心头痒痒的,目色发暗,嘴角含笑,一只手就往凌小小腰下面摸了过去,自然被凌小小红着脸打了下去:“正服着齐衰呢!”
这世道没有一种避孕是百分百可靠的,在现代还不行呢,何况这天朝,她可不想成为天朝上流社会的第一大笑话。
风扬脸色一沉,抱着凌小小又用力的啃了半响,直到凌小小喘不过起来,才松开了,闷声道:“早知道早点分家的!”
按照天朝朝的礼法,这家里有人过世,这头一个月是要禁房事,停宴饮,断乐享的。
如花似玉的妻子就在眼前,看得着,吃不到,摸得到,动不了,这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尤其这个亲人还算不上亲人,不但自己和他没血缘关系,就是嫁的兄长也没血缘关系,这风大侯爷的脸就黑了起来,尤其是为了这么个不算亲人的亲人,还让他的小妻子忙的瘦了一圈,要知道那么点肉,可是他绞尽脑汁,花费了诸多心血才养出来的,这心情自然就更不好了。
凌小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轻笑道:“我要喝水!”说着还用那白皙的小脚丫推了推风扬。
风扬立时按下满肚子的不满,忙着为自家妻子倒水去了,找来找去,居然没有找到那茶盏,正想叫丫头送个茶盏进来。
谁知道凌小小已经耐不住渴了,示意风扬直接将茶壶拎了归来,凌小小双手捧起茶壶,对着茶壶嘴而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那模样让风扬想起幼时瞧见的小老鼠偷油喝的样子,逗的他刚刚那点不满都消去了。
待到凌小小喝足了,风扬自然搂着自家妻子,一同捂被窝,这么七天,还难得这么清闲。
凌小小这时,那困惑了许久的疑惑终于找到时机问风扬了:“疯子,你和皇后娘娘既然掌握了卫姨娘诸多的证据,为何忍耐至今?”
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好奇,虽然觉得这结局算好了,可是不问出来,总觉得挠心挠肝的难受,谁让她实在不觉得,这风扬和皇后娘娘有这么好的耐性。
风扬抚摸着凌小小乌发,轻笑,带着不屑:“哪里来的证据?”若是有证据,他们又怎么会忍耐至今?
凌小小错愕的睁大嘴巴:“那元帕……难道不是吗?”
风扬冷笑一声:“傻瓜,你这般聪明,居然也信了。你也不想想,元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浸入水中,哪个会没有血块?”
凌小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风扬:“你们耍诈?”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对,还有那王婆子……”
风扬伸手,又将凌小小搂进怀里:“王婆子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真正的王婆子早就没了,这个王婆子不过是他手下的某位能人罢了!
“那……那……卫姨娘写给那位表哥的情书总归不会是假的吧!”以风老侯爷与卫姨娘多年的相知,又怎么会错认卫姨娘的笔迹。
风扬轻轻一笑,眉眼抬起,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你忘了,张大人模仿出来的笔迹,可是能以假换真,就是本人也看不出破绽出来。”
敢情,这所有的证据,居然没半个是真的!
凌小小此时,啥话都不说了,只是用一种敬佩的五体投地的目光,崇拜偶像一般的看着风扬,风扬明知道,这目光之中的崇拜,敬佩之意有作假的成分,只是到底满足了他虚荣的男性自尊,整个人也熨烫般的舒服。
他又是一笑,这一笑倒是去了寒意,像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所以这一笑之间,就有了那种寒霜尽化,春风过野的感觉,雪融冰消的眼底,流光潋滟的色彩。
即使见惯了风扬这等美色的凌小小,也有些惊艳,整个人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又想起了那么个词语来——色如春花:什么肃杀的冬意还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