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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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两句话,我正好醒了,想着没事,就溜达过来,正好看见你躺在水池边上……哪,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我都告诉你了。”
“胡说,你方才言辞灼灼,这会又编个故事骗我,你说还是不说?宣德元年,你在白云观告诉我来时来,去时去,如今我不想回来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去?”
何浅浅抬手啪的揪了一根,三合的老脸皱成一团,泪珠子差点掉下来,“哎哟哟,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个煞星,哎哟哟……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宣德元年,什么来不来,去不去的。大晚上的穿着奇奇http://。345wx。怪怪的,出来吓人哪,你要去哪里关我什么事?哎哟,臭丫头,别揪!”
何浅浅仔细打量他的模样,一双小绿豆眼骨碌碌乱转,五官缩在一块,哪里还有丝毫高人的样子。看他也不像在撒谎,何浅浅决定再试他一试,又道,“你梦中的人还对你说了什么?”
三合嗫嗫道,“他说他是我的太祖,法号无尘子。他还说你不能太执著,否则会有灾难。”
何浅浅唯一的希望又被浇灭了,看着三合有些愣神,三合见何浅浅半晌不说话,以为她在害怕,胆气壮了些,“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把我放开,你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在我们白云观,到底想干什么?小心我报警抓你。”
何浅浅对着他野菊花一般的老脸,恨恨的叹了口气,“都长得一样,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三合眼睛一亮,“咦,我梦里的老头也这么说的?”
何浅浅一把抓起他的衣襟,三合道士哆嗦两下,“你又想干嘛?”
何浅浅恶狠狠地笑了笑,“借两百块钱打车回家。”
三合又一哆嗦,“你是抢劫?”
“废话少说,给你这个。”何浅浅拔下手指上一枚戒指,纯金的,要不是担心穿成这样去挤地铁太劲爆,她还打算留着当古董。
三合接过去放,在嘴里咬了两下,怀疑道,“金的?”
又捏着仔细看了看,“假的吧?这枚戒指怎么也值个几千块钱,你讹我!”
何浅浅道,“真的假的你看不出来?”
三合眼珠子转了转,道,“要不就是赃物。”
“一百五,换不换?不换拉倒,懒得跟你墨迹。”何浅浅作势要抢,三合赶紧把手缩回去,“我换,我换。”——
何浅浅穿着一身古装,踩着三合堆起来的石头,好不容易爬出白云观时,天色已蒙蒙亮了。
三合道士搜遍了全身搜出二百块钱,又被何浅浅指使去当苦力搬石头,老脸绿的可以比美黄瓜。何浅浅想想他咬牙切齿瞪她的模样,心情忽然好了些。
今儿天气十分好,隐约能看见远处的二环。
一辆出租车过来,何浅浅招了招手,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司机会不会被她的衣服吓到?当成女鬼不敢停车?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有点多余,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何浅浅上了车,司机笑眯眯地打招呼,“姑娘去哪儿?刚拍完戏?”
何浅浅笑一笑,“去大望路。”
“好嘞。”司机一踩油门,从后视镜里看着何浅浅,“你们拍的是什么电视剧啊?是唐代的吧?”
何浅浅扯了扯脸皮,“明朝的。”
司机大叔很健谈,“哦,明朝的好呀,我最喜http://。345wx。欢看康熙,还有那个乾隆也不错。”
何浅浅头上挂下几道黑线。
今天周末,一路畅通,半小时后何浅浅站在家门口。楼下小卖部的老大爷刚刚开张,何浅浅捏着十块钱人民币进去,“大爷,打个电话。”
大爷慢吞吞地指了指墙角,何浅浅拨死党梅子的号,听见大爷跟大妈说,“这附近有剧场么?怎么穿着戏服就过来了。”
电话拨通,那头传来梅子懒洋洋的声音,“喂,哪位?”
何浅浅定了定神,道,“梅,是我。”
“哎呀,你个死人,大周末的打什么电话,知不知道扰人清梦很不道德的。”
一听是她,梅子立刻变了个调,气势汹汹地抱怨,“对了,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你跟陈同舟怎么啦?那个书呆子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我把家里钥匙丢了,你快过来,来了我再跟你说。”
梅子大名叫梅傲雪,名字挺文艺,长得虽然不是闭月羞花,也是系花级美女,是何浅浅大学的死党,两人好得形影不离,何浅浅把家里的钥匙放了一把在她那里,以防自己某天丢了钥匙进不去门,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何浅浅说的急,梅子没敢耽搁,她住在三元桥,赶过来时正好八点。出了电梯就看见一个古装仕女坐在何浅浅家门口发呆。
五月天,穿的大红团福花纹棉袍,头戴金步摇,芙蓉面,柳叶眉,富贵端庄。梅子一直也想去拍一套古装写真,这副装扮很合她的胃口。
不过,这打扮好看是好看,她不热吗?何浅浅那个家伙又去了哪里,害她急匆匆地赶过来,连懒觉都没得睡。
何浅浅一抬头,看见梅子在楼道里东张西望,心头一热,起身迎过去,“梅子……”
梅子看着眼前亲热地拉着自己袖子的女子有点愣神,“你是……浅浅?”(!)
卷一 第三章 强作欢颜
何浅浅看看自己一身古装,扯个笑容。
梅子看她平日的装扮一直不顺眼,千方百计地想改造她,努力了N年一直没有成功。
果然梅子惊呼,“呀!你去拍写真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咱俩再找点人,还可以来个团购,你穿这套衣服真不错,你化妆了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都不敢认了呢!看看,你不带眼镜多好看的,总不听我劝,今天总算是开窍了……对了,你怎么把人家的衣服給穿回来了?”
何浅浅被她扯来扯去看了个够,苦笑两声,“我说梅子,你能不能先把门开了?”
“呵,你一变造型,把我都看傻了,差点给忘了。”梅子呵呵一笑,从包里掏出钥匙,“给你,你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哪天非把自己丢了不可。”
何浅浅接过钥匙,喉头动了动,可不就是把自己丢了么,虽然人没丢,心却丢了。
开门进了屋,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气息,恍如隔世,何浅浅眼泪又想掉下来,怕梅子看见,低了头悄悄擦掉。
“我先去换个衣服。”
梅子哼了一声,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上网。
何浅浅关上卧室门。
回到自己的小窝,她终于有了安全感,这一个月的起伏跌宕,如过山车一样刺激,她无时无刻都是紧绷的,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她几乎要虚脱了。
她很想捂着被子睡个三天三夜。
或许醒过来会发现这是一场梦,她没有去过明朝,没有遇过朱瞻基,没有生过朱祁镇。
她就是只鸵鸟。
她羡慕蜗牛,至少还有壳可以躲。
她却不能。
外面梅子还等着她,她必须坚强地出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还要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梅子在外面催,“喂,你换个衣服怎么那么拖沓,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何浅浅答应着,对着镜子,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棉袍,摘掉首饰。
她是罪人之身,出宫时首饰都被扒去了,除了那块龙形玉佩和那双玉镯,一个被她紧紧握在手里,一个套在她腕子上,扒不下来才作罢。现在这几件头面,都是安东尼奥给她买的,虽然不及宫里的精巧,倒件件都是真金白银,如果当了也值几文钱。
安东尼奥不知道怎么样了,掉到海里,这回还会不会有人救他?
梅子不耐烦地敲门,“大婶,你都换了半个小时了,穿个衣服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何浅浅折好衣服,裹着首饰一起放进衣橱里。穿上便装开门出来。
梅子拍拍身边的沙发垫子,“可算出来了,来,坐这儿,给姐姐说说你跟陈书呆都发生了什么。”
何浅浅无奈,梅子如果盯上了一件事,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你就不能让我先喘口气?”
“切,你都喘了半个小时气了,你得给我好好交代,陈书呆这些天都快把我折磨疯了,昨天晚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一个大男人在电话里哭,怪渗人的,哭的我半夜没敢睡。他说他找了你两天,你公司同事说你请假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去哪里了?陈书呆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姐姐我给你出气。”梅子语速快,连珠炮般说了一堆。
何浅浅淡淡道,“我看见他跟别的女人上床。”
“啥?”梅子只当是小情人吵架,没料到这么严重,本来豪气干云的造型,一听这话,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他……”
“我跟他完了,你把他的电话设成拒绝接听吧,今后不用再理他。”
如果是三年前跟她说这个问题,她一定是伤心生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现在说这些话,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她只觉得累。
一个脚踏两船、到处诉苦还会半夜痛哭的男人,想想都崩溃。
“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何浅浅的过于冷静,让梅子想歪了,“不就一个男人,咱换一个。”
“我没事。”何浅浅倒过来安慰她,“你看我不是挺好的。”
“可是你不接电话,好端端的,你还突然去拍写真……哎,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两天,或者我过来陪你也行。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梅子看着何浅浅的脸色,想看出些异样来。同学四年,以她的了解,何浅浅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照理来说任何女人受到这种打击都会痛哭流涕,何浅浅淡定得不同寻常,一定是受刺激过度,连哭都不会哭了。
“没事,我跟他不合适,没什么好难过的。”何浅浅哭笑不得。
梅子犹豫了下,问,“我不该刺激你,可是……那个女人是谁?陈书呆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样,真没看出他还好这个。“
何浅浅笑笑,“他师妹孙雪。“
梅子白她一眼,“果然是她。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气死了,这对狗男女,别叫我遇上。我早就觉得那个孙雪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粘着陈书呆,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我肉麻死了。”
“算了,都过去了。”何浅浅倒杯水喝。
梅子抓着她的手,眼神诚恳,“浅浅,你要是不舒服,就骂他,千万别憋着,姐姐我会支持你到底,我陪你一起骂他。这个王八犊子负心汉,要你不解恨,我找人揍他。”
何浅浅差点被呛着,抽出手,拍拍她的脸,“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不难受了,我很好,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梅子看着何浅浅一脸的疲惫,终于放弃,“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可不许不接。”
何浅浅鸡啄米似地点头。
她的电话,貌似还在明朝某个垃圾堆里躺着。
梅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你确定不用我陪?”
何浅浅对着她打了个打哈欠,摆摆手。
梅子扁扁嘴,关上门走了。
梅子的身影消失,屋里寂静一片,阳光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