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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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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这些老人家用道义约束他们?”

“对呀,还有哦。江南新成立了一个济慈堂,需要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坐镇,每年评选出最有责任心对百姓布施最多地人和商贾,予以鼓励。”我笑着说。

“做善事何须留名,此乃沽名钓誉之为。”吕留良说。

“那您还出了几本书呢,按理说文人墨客都是仙逝后,弟子、亲友亲自整理成集,出版发行。”我看着吕留良,笑眯眯地说,意思就是您也很沽名钓誉的说。

吕留良老脸一红,奋力挣扎几欲离开。我却死抓着他不放,眼圈里闪着泪光,“商人追名逐利,也许不好。可这是他们奋斗或者说是摆脱身份所带来地鄙夷不得不做地事情。还记得我说得哪五种人吗?如果他们出钱出力接济灾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最重要地事情不是在解决中嘛?至于您所说的人伦大道,有您这样的大儒监管着,咱们让官府下令,每三个月让他们的家主还有得意子孙都来您这受教便是。”我看着吕留良,“除非……您没有信心能把他们教导成懂礼义、知荣辱的儒商。”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秉公

“儒商……”吕留良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一些,我连忙朝胤眨眨眼。

“另外,市廛律例的确需要进一步的改善,所以希望吕老先生在江南可以会同一些注律名家的意见,补入前辈学者的考订,综合这些资料和考订,将市廛例增补修改,使之自成体系。”胤说道。

“若是那个人不允呢?”吕留良问道。

“第一,在下会亲自参与此事,但无须署名;第二,此等有利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律例,在下定当大力游说各方予以通过并施行;第三,皇阿玛一心为民,定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胤深辑一礼,说道,“只愿先生秉公为民,勿要夹杂个人感情。百年后,你我二人均不在人世,惟愿此例可以留在大清律中,虽经无数修改,仍不变筋骨,造福黎民百姓。”

吕留良转头朝我笑道,“羽默丫头,放开老朽吧。老朽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晃悠掉了。”

我得意得笑道,“快去给吕爷爷收拾行李,咱们下山喽!”

吕留良苦笑道,“你倒急。罢罢罢,老朽还有话与四贝勒说,你们都跟我的弟子去玩吧。”说着话,他叫过刚才引我们进门的那个男子,交代了几句。

那男子似有不快之意,与吕留良争辩了几句,不过师命不可违,他仍旧带着我们离去,只是身上散发着怒气和不满。

胤看着那几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回头沉声对吕留良说,“不知老先生还有何赐教?”

吕留良看着胤,“老朽年轻时狂妄不羁自视甚高。年老了也不觉得这身骨头软下来甘于折腰事权贵。”

胤立于山风中,虽儒衣飘飘,却身形屹立。如挺拔的苍松,一动不动。“老先生为天下黎民百姓折腰,又有何妨?”

“不知四贝勒肯为黎民百姓折腰吗?”吕留良问道。

胤笑道,“先生刚才受我一大礼,不知算也不算?”

吕留良一愣,轻声说道。“不知那位太子殿下与四贝勒相比又是如何?”

胤淡笑道,“二哥深得皇阿玛真传,胤自叹不如。”他突然正色道,“吕老先生,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您对您的家庭对您地家族对您的友人还有弟子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算是警告吗?”吕留良问。

胤非常认真地说,“是善意的提醒,希望您能够听进去。”

转眼就到了年底,胤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更重要地是。江南没有血流成河,胤没有把他的冷漠无情进一步地扩大和释放。最让我欣慰的是,也许吕四娘不用去做一名被历史学家争论的杀手。她可以有自己的快乐和生活。

米粮回到了原有的合理价位,各府地小姐们也被人送了回去。若惜、萍雯和我。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圆满。除了我回家的时候,瑶瑟和玉香的惊呼和泪水。让我觉得抱歉又不忍。

这期间,额娘又在绸缎庄订过几次衣物,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她取走的每一件衣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满含着我的歉意和思念。

“大阿哥,现在怎样?”我倚在阑干边看着水面摇晃的月亮。

“怎么想起他来了?”胤皱着眉头问。

“因为我曾经是惠妃身边地人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你想问的是大哥还是八弟?毕竟惠妃娘娘也是八弟的额娘。”胤眉头皱地更加深。

“其实每一个阿哥,我都想问问。最重要的,他是目前有力地竞争者,老爷摆在台面上地,你们可以抬出来的挡风地。”我轻笑道,“平衡之术,不仅用在索额图和明珠之间,也在老爷的嫡子和长子之间。这种平衡还要很久很久,久到老爷主动打破这种平衡,或是竖起新的党派集团,建立一种新的平衡。”

“像这样作为朋友的交谈,以后不会再有了。”

“肯定的。可惜你不能留下来参加我的……”

“不要说,你明知道我必须回去。就算不回去,我也不想看见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四爷。”

“我不叫四爷,也不叫四阿哥,更不叫四贝勒。我的名字是胤,爱新觉罗胤。”胤认真地看着我,“虽然以前,不,包括以后,我也会无所谓。但是,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名字,只是胤。如此而已。”说完,胤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冥追站在阴影里神色难辨。

“对啊。”我嘟着嘴,揉揉眼睛。

“你是真得很关心他。”

这是什么意思?冥追此话一出,让困顿的我满头雾水。正当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冥追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伸出手把我抱在怀中。“我吃醋了。”他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中传了出来。

我低下头陷入了深思,忽然抬起头说道,“还记得忻童吗?”

“你前世的孩子。”

“呵呵,很可爱的名字。对吧?”

“嗯。”

“就是可爱才讨厌。又小又凶又霸道,任性的小鬼头。可是很柔软很温暖像棉花糖一样。每当我看见他,就会想起忻童。”

冥追静静地抱着我没有说话。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我在这里说一个比我大的男人像我的儿子,真是太荒唐了。”

“你胡说什么。母亲失去孩子,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啊!让你用那样奇异的方式离开忻童,亏你能熬过来了。”冥追安抚地摸着我的头,您阅读的。小说下 载自ωωω。UМDтχт。còm“你每天都在虔诚地念经诵佛,不仅仅是为了岳父岳母,也是为了忻童,对吗?”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毋忘

“我本是不信这些的。是你告诉我,吊唁是为了让失去挚爱的人整理好情绪。是你告诉我,在诵经的时候,心情会慢慢的平静下来,想起失去的挚爱,就再继续念诵……这样就可以逐渐从悲痛中站起来。”我哭着抬起头吼道,“能因此解脱的人,只有原本就幸福的人!那些不管念多少次经,悲哀还是排山倒海而来,根本没有时间解脱的人,该怎么办?”

“我想拯救在这世上受苦的所有人,我曾经深信自己一定救得了他们。过往的无数个岁月,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当我知道再也做不到的时候,那一刹那我也有过自暴自弃,连身为人的心都舍弃了。可是,随着逐渐了解你,我却觉得自己实在太肤浅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连哭都忘记了。

“因为我发现,我的面前就有一个需要拯救的人。因为我的面前,就有一个我能救的人。我必须救的人,就在我眼前……我的眼前就有一个痛苦挣扎,求助于我的人啊!”

“冥……冥追……”对不起,对不起,总是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害了你,害怕那个人阴魂不散把我抓回去。离成亲的日子越近,我就越害怕,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不,是一定会发生的那种感觉。

冥追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多么可爱的傻孩子,只属于我的傻孩子。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发簪,轻轻把我的头发盘起然后别在发髻间,“看,这样的发式更加适合你。不是吗?”

“啊……”我呆呆地看着冥追。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啊……”我真得很害怕。害怕这种属于我的自由和平静,莫名其妙地结束。猛地抱住冥追,“呜哇哇……”

不要让我地预感成真,不要让我失去现在的生活,不要让我离开我的亲人我地朋友们,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是我地家。

嫁人前的最后一天,我暂时住在那间小小的别院。明天,我要从这里出发,开始新的人生。陪我住在这里的,是瑶瑟和玉香。她们是我陪嫁地丫头,璇玑哭着闹着也要来。我可不敢委屈这位大姐,再说,我还巴望着能把她和韩昱凑成一对。至少,身边有这么位活宝。一定是很快乐的。

半夜里,见鬼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是喝了Espress一般。就差上蹿下跳了。奇怪的是,杭州城仿佛也喝了一杯Espresso。不时有官兵跑来跑去。感觉就跟二级备战一般。

瑶瑟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我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好像是在调动杭州城的官军。”瑶瑟焦急地说。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许是换防而已。”我又躺回到床上,无聊地盯着头顶的床幔。

“可是……”瑶瑟有些犹豫,“我见他们的衣服,不像是州府县衙的兵丁。”

“什么意思?”我翻身下床,几步走到瑶瑟面前。

“我看着,像是,像是正白旗地人。”瑶瑟犹疑地说。

“正白旗?”我诧异地看着瑶瑟,“难不成有人叛乱?”我的心里突然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是。只是……”

瑶瑟吞吞吐吐地让我着急死了,“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小姐地阿玛,江南道的府台舒克都老爷犯了重罪,被弹劾……”

“重罪?弹劾?什么?”我慌了神,,虽然现在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谁地孩子,但是,他们曾经那样爱失忆地我。我怎可……

康熙已经开始了他的南巡之路,莫不是要逼我出现?康熙,你不是个圣明地君主吗?我的阿玛和额娘老实本份,你何苦拿他们开刀?

“小姐!”瑶瑟突然一声暴喝,震醒我。

我写好一封信递给瑶瑟,“好瑶瑟,我有要事必须先离开一段日子。你把这封信带给少爷,然后在家乖乖等着我。记住,绝对不要出来寻我。”

“可是,小姐,您不能去!”瑶瑟捏着信,紧张地说。

“我……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心理也在犹豫,可是,我不能犹豫,我也无法犹豫。因为,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康熙,给我出了一道必答题,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会让我重修整个人生的。

“小姐!”瑶瑟急得哭出声,抓着我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

“你是我的妹妹,也个是可怜人。我不想你再回到那个血腥冷漠的地方。这段时间你要代我好好照顾玉香,千万看紧了她,别让她跑出来寻我。”我推开瑶瑟的手,忙碌的收拾包袱,并且找出男装换上。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种情况,我都会平静的去思考;如果康熙出动的是其他的人抓捕阿玛和额娘,我都会想办法救他们,哪怕是劫法场。可他派的是正白旗,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让我去扬州,等着他。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也许,从我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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