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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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样!”没想到阿三接骨的手艺这般好,欢歌惊喜的摇摆着和/平时没有两样的胳膊,“阿三以前接过骨吗,怎么这般娴熟?”
“不熟,算是第一次!”阿三答,“我以前经常看着别人接骨!”
欢歌摇晃的胳膊蓦然就僵硬,心中冷汗阵阵之余暗自庆幸,听得阿三又道,“你这胸口的伤需要药,我现在没法帮你包扎!”
“嗯!”欢歌点头,“无妨,这伤并不厉害!”
“三郎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阿三像是严师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徒儿终于出徒了般满意喟叹。
“阿三,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马车外的齐子然郁郁道,“你何时这么多话了?再多话小心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得,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保持沉默。”阿三仰躺在马车里,末了低语一句,“一股子脂粉味,真呛人!”
欢歌初以为阿三是在说自己,后见阿三嗅了嗅靠枕皱眉,又将榻被踹的老远,才知道阿三是在说马车里的气味,估计是齐子然的某位女郎留在上面的气味。
“你怎么把车赶到我的院子里了?”阿三掀了车帘,见竟是自己住的小院,不满的瞪着齐子然。
“这院子貌似是我给你租的吧!”齐子然跳下马车,将车帘卷起在一侧,本是想去将欢歌抱下马车,但抬眼瞧到欢歌丹凤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这念头立刻被他压下,“阿三帮我把苏姑娘扶下来!”转头,却瞧到阿三站在一侧,双手抱胸的冷眼睨着自己。
齐子然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口误,虽说是自己把这院子租给了阿三,可现在的使用权是在阿三的手中。
“阿三,你便帮一下我,我不能将苏姑娘带回家,我给你钱还不成吗?”
“齐子然,你觉得我阿三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阿三眉毛挑高,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齐子然觉得自己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比阿三还要见钱眼开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阿三,我一直觉得你最是讲义气,是我齐子然一生最难得的朋友,阿三,你便帮我这一次吧,明天,明天我便为苏姑娘重新安排地方。”
“齐子然,你真他娘的扯蛋,老子一介女流,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和你交的屁朋友啊!就一晚上,多少钱?”
马车里的欢歌脸皮厚厚,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其实她有些纳闷的是阿三都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为何还要自称为老子……
其实欢歌也并非无处可去,直接回客栈找那位洁癖狂便行,有大祭师罩着,欢歌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洁癖狂也不可能让自己死翘翘,不过欢歌有些气不过洁癖狂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倒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不回去,或者是不跟着洁癖狂去柳川,洁癖狂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谈妥了价格,阿三这次是要齐子然立刻结钱,齐子然哪里会随身带这么多,无奈之下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抵给了阿三,阿三这才好心的将欢歌从马车里抱到地上,领着欢歌进了屋子,齐子然与欢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跟在欢歌的身后。
齐子然的脚刚跨进屋子,阿三扭头对他道,“她的伤要找个郎中!”
“我马上去找一个!”齐子然扭头便走。
“不用去!”欢歌忙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这半夜三更的找郎中,和引他上门没什么区别,我这伤口不深,上点药便行,齐子然,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住处,那人来头不小,只怕一醒来就会查这事!”
“那人是什么来头?”齐子然一脸疑惑的问欢歌。
“你不会想知道的!”欢歌笑,“这事一出,他在廊城的事情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查!”
“好,我自己去查,你安心住在这里,等有机会,我便找郎中给你瞧伤。”
说的话太多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但直到齐子然转身离去欢歌才伸手捂住了伤口。
“你对三郎心有戒备?”从柜子里找出伤药的阿三扭头扫了眼一脸深思的欢歌道。
“我与他今晚上才相识,还没有到生死与共的地步!”欢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借着烛光打量着自己胸口的伤。
“三郎喜欢美人,他对你好,自是因为你是美人!”阿三将药扔在桌上,“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就行,阿三,你家里可有酒?还有干净的布子?”
“我去拿!”
拿了欢歌要的东西,阿三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自己且睡吧,我去酒楼里凑合一晚。”
“酒楼?”欢歌以为阿三要去什么勾栏之地,诧异着阿三一女子别人会让她进门吗。
“嗯,前面就是我自己开的酒楼,我去里面的包间凑合一晚!”阿三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欢歌这才了然。
公孙大公子的短刀很小,所以欢歌的伤口不大也不深,阿三只告诉了她桌上那些是伤药,却没有告诉她怎么用,欢歌用酒将伤口清洗了之后,把那些伤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了伤口处。
过程自是痛的,不过只要一想到公孙大公子的伤比自己厉害千倍万倍还不止,欢歌便将这痛自动转化为兴奋,伤敌一千自损百一,这买卖还是划得来。
上了那些药,许是药性的作用,欢歌竟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几步走到床前,身子一倒,便仰躺在床上没有了知觉。
一直到欢歌呼吸平稳,一身青衣的青九突兀出现在了床前,伸手探在欢歌手腕的脉搏上,确信欢歌没有危险这才闪身离去,估计是给千一报信去了。
青一走后不久,一个黑衣男子也出现在了欢歌屋子里,他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将桌子上欢歌剩下的伤药一一看过去,这才走到床前,探了欢歌的脉,又将欢歌的胸前草草裹着的伤口,解开细细看着,嘴中喃喃自语,却是在说,“这是物品,这是物品,这是物品……”
打量完欢歌的伤口,又原样不变的将那布回归原位,用腰中囊带里掏出一颗莹白药丸喂欢歌吃了下去,这才一边朝屋外走一边奋笔疾书:
是夜,宣室独睡的司徒旭被“紧急要务”夜半惊起,连外衣都不曾披的司徒旭出了寝房接过黑衣人手中的的急件,利索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廊城塔塔会得冠,假意喝进美人散,却是将那酒倒在了袖子上,离席时故意打翻酒壶藉此掩盖,而后被送进房,不久后公孙大郎进屋,摸着长公主殿下的脸自语天助我也,手指触到长公主殿下的胸脯时,长公主手中的木镖插进公孙大郎的左眼,公孙大郎气怒,抽出靴中匕首刺向长公主殿下的心的部位,长公主连射两镖都不曾射中公孙大郎,眼见公孙大郎手中匕首近前,长公主殿下不闪不躲,反迎上去,好在公孙大郎并不想要长公主殿下性命,及时将匕首移开长公主殿下心脏寸余,长公主殿下藉此机会将手中的木镖再次刺向公孙大郎,后者躲过……
一张纸刚好在这时写满,看在紧急处的司徒旭坐在一旁书案前随手翻页:齐氏三郎齐子然这时出现,将椅子砸在公孙大郎的头上使其昏厥,长公主殿下不干受辱,拿起公孙大郎手中的匕首,干脆利索的将公孙大郎的某个部位割下,使其变成阉人……
司徒旭的眉头终于皱起,身后的黑衣人听到他低哼:竟敢碰别人的那玩意,回来一定得好好洗洗……11gir。
黑衣人内心万般纠结的思索,似乎此刻自己家的陛下不该纠结这种问题吧!
貌似长公主殿下还受伤了哇……
将急件反复看了几遍,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对身后的黑衣人道,“叔九,传令,断了公孙大郎那只碰阿圆的手!”
“是!”黑衣人有些费解的将这个命令消化,“陛下还有何指示?”
司徒旭再次将信件看了一遍,抬头问叔九,“叔八在信件后面备注说阿圆木镖百发不中,怀疑给阿圆教飞镖的人实在不是此中内行,叔五你怎么看?”
“卑职没有看法!”叔九恭敬的回答,给长公主殿下教飞镖的人可不是眼前这位殿下,他总不能去附和叔八,或者说长公主殿下天资不行。
“阿圆体质不好,虽然天资聪颖,但受身体限制却不能完美发挥,叔九,你说这算不算好事,朕要不要为阿圆调理一下身体?”
“卑职不知!”叔九觉得司徒旭这话绝对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果然没得一会听见司徒旭又自言自语。
“阿圆自幼命格奇异,连师父都测不到她的命理,千一用了十年时间改造的噬妖链,师父曾说噬妖链可以压制阿圆的祸殃之命,可柳川的灾难却还是因阿圆而起,将阿圆放出这皇宫,朕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若不是千一那厮说除却朕唯阿圆可破柳川之局,朕真是……
朕或许不该放阿圆出这皇宫,你瞧,才刚出宫,,这丫头便留了记号联系她的那些人,她真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离开朕的时机!”
叔九自动的将这些话从耳朵里过滤,神情专注的瞧着眼前的宫灯忽忽暗暗。
“叔八将阿圆的事情汇报的这么详细,便让他一直护送阿圆到柳川再派人接替他!”
欢歌的行踪本是由叔字辈暗卫接替来记录。
听着司徒旭这随意的话语,叔九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心里不由得想:陛下这是在报复叔八最后那几句个人看法吧,他有些纠结的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叔八呢。
介于叔九幸灾乐祸的性格,这念头立马就打消了去!
司徒旭拿着几乎能一字一句能背下来的信件愣怔了片刻突然抬头问叔九,“阮五今天被阮老将军打的下不了床了吗?”
叔字辈是负责司徒旭的私事,朝堂政事不是他们关注的,不过阮五虽是朝堂官员,于私来说算是司徒旭的情敌,自然这人叔九也就曾注意过,司徒旭这问题虽然牛马不相及,他却能立刻回答,“阮老将军打了他二十鞭,见他还在嚷嚷着长公主殿下的名字,便丢了鞭子改拿木板,直把木板打断才住手,一个月内阮五是下不了床的。”
“阮老将军也是个暴躁的。”虽然这般说,司徒旭的脸上却隐见笑意。
欢歌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司徒旭掌握的死死的,甚至连自己偷偷留记号联系夏鸣的事情都被司徒旭一清二楚。
翌日起床的欢歌望着栗色床顶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已经是日上三竿,清醒的欢歌首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的伤处小心起床,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不能再穿,她下床打量着屋内,阿三这屋子摆设极其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个面盆。
欢歌记得昨晚进门的时候门口好似有个大瓮,开门一瞧,果然是有,瓮里还有好多的水,欢歌用面盆打了水,草草净面洗漱后,见日上中天,阿三也不见人影,她想了想,将屋里那唯一的柜子打开,里面也就寥寥几件衣服,都不是繁琐的裙衣,极其简单的中性衣服,下摆是四开的,并非拖地大摆,这衣服若穿在自己身上,脚腕山上的链子一定会被别人看的清楚,欢歌无比纠结的叹气,将拎起的几件衣服又放回原位。
“我的东西不要乱碰!”门在这时吱呀打开,阿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抱歉,我的衣服不能穿了,想找一件能穿的裙子!”欢歌转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以为你短时间不会回来,就擅自动了你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