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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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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这一世,究竟是爱是恨,竟是再也说不清了!

“恨吧,”陈友谅目光深沉,回视于我,柔声道,“但恨过之后,可否原谅我?”

瞬息,满室寂静无声,窸窣的日光斑驳在潮湿的船板上,疏离的江风有一搭没一搭地从各个缝隙间涌入。

陈友谅静默地伫立着,等待我的抉择,沉默或是呼喊,仇恨或是原谅。

心被紧紧地揪成一团,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般,他的鬓发,他的眉眼,他的唇齿,他的肩膀以及怀抱无一不深藏着我的眷恋。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要妥协,却忽然忆起爹死后被挂在颍州城门的那一幕,呼之欲出的话语立即凝结成寒冰。

原谅?他曾经对我做出的种种我如何能原谅!更何况,今非昔比,我已是大宋的镇国长公主,而他则是天完的左将军,我们永永远远只能是势不两立,而不是相濡以沫。

为何从一开始,他就如此霸道,不给我任何回旋的余地?这一次,我再也不要受制于他,再也不要被他利用欺骗!

我攥紧自己的手掌,直到指甲都嵌入掌肉之中,才咬唇直视于他,缓缓道:“不能。”

他负手沉默,隔着窗棂望向远方,神情深漠,淡淡道:“明日船舰抵达汉阳后,你自可离开。”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门开了又关,带起阵阵呜咽的江风。

我颓坐进椅子里,臻首轻靠椅背,浑身不住地颤抖,泪水迸飞。

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今生的爱,今生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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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身心的疲惫令我眼如帘幕,一宿酣睡,却又在半夜被一个记不清内容的噩梦惊醒。

我神情恍惚地坐在床榻上,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却是一片湿漉漉的泪痕。

闭目长叹,我抹去满面的悲切,还来不及难道,却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诏书!

诏书不见了!

虽然可以笃定换衣服时并没有见到诏书,我仍然慌忙地拉出白日里褪下的长衫翻找着,几经波折,却终是无果而终。

我面上愈发愁云惨淡,忧心如焚地坐回床板上,默默去思索今日的种种。

离开亳州之前,我已经将诏书缝在自己的衣襟里,诏是上好的锦缎,墨是遇水不化的姑苏墨,犹记得在江中沉浮时,诏书还在怀间完好无损。

甲板上应该也没有,否则那么空阔、又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任谁也不会忽视那份黄橙橙的突兀。

那么,它到底去了哪里呢?

此事乃宋廷机密、事关重大,更何况天完军极有可能参与离间大宋君臣一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

冷汗涔涔落下,无数景象在脑海中交叠,我极力地试图从记忆中拼凑出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我一拍大腿,双目闪亮,自语喃喃道:“一定是在小艇上!”

第五卷,火之卷:凤舞九天 (三十)非常交易

宜早不宜迟,我立即探出属于我的船舱,却发觉甲板上重兵环立。如此贸然冲出去必定行不通,看来还要另寻他法。

就在此时,身侧的一扇门间传来细微的对话声,那其中竟有陈友谅的声音。

听出是他,我一面提高警觉,一面附耳倾听。这么晚了,他还在和谁交谈呢?

“有劳先生深夜造访,如今局势紧张,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话的是陈友谅。

另一人说:“无妨无妨,这是机密,亦是走私生意,其中诸多难处,小民都明白。单看将军为了此番交易还特地开出战舰以巡视作掩护,已足令小民受宠若惊。”

我暗自思忖,原来巡视洪灾只是幌子,与走私商贩偷做交易才是天完军的真正目的。既然是走私,又是军队购买,他们究竟在交易什么呢?

“这是在下的诚意,但不知先生的诚意如何?”却听陈友谅问道。

商贩叹道:“此次与以往不同。一是最近朝廷把关严、风声紧,向疆内运货实在不容易;二是这次的货当真非比寻常,是真正空前绝后的好东西,所以……”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货如何?”陈友谅的声音十分低沉。

商贩低笑道:“左将军放心,这批从西域新进的神威大炮,火力威猛,有以一敌千之效,包管九州之内任君驰骋。”

我微蹙蛾眉,神威大炮是什么东西,竟能够以一敌千,纵横天下?

不管是什么,这对宋廷绝无好处,想到这里,我听得更加认真。

片刻后,陈友谅沉吟道:“在下不知先生究竟带回了多少存货,若我定下货单,先生还会将此物销给他家吗?”

商贩保证道:“将军放心,干咱们这行的讲的就是“信誉”两个字。咱们素有往来,将军自然明白小民的为商之道。”

陈友谅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谈下具体细节。”

我还想继续听,却遥遥听到甲板上传来口哨声,想来是守夜的士兵要换岗了。

事有轻重缓急,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趁着兵卒换岗的空当放下绳索,急速掠向大船下的小艇。

这一路倒还顺利,然而,狭小的船艇上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诏书的影子!

诏书究竟到了哪去呢?

我黛眉紧锁,正在思忖间,却忽然听到头顶有人声,当下扑倒在艇间灯光找不到的阴影处。还好我身形消瘦,不至于露出马脚。

只听船上有人“咦”了一声,我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那人定然是发觉绳索被人放下来,隐约之间,仿佛还有陈友谅的声音。

看来是刚才那商贩与陈友谅交易完毕,要乘艇离开。也许他根本就是乘艇而来的,那诏书……

眼看是躲不过了,我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跳起来,远远盯着船上的人。

此刻战舰上已寒光森森,众兵簇拥下,遥遥的还能看到陈友谅、赵普胜和一个商旅打扮的中年人。

陈友谅看到我先是一惊,遂即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昂首仰视着他,违心道:“留在你身边,我每时每刻都觉得恶心。”

陈友谅的目中似能喷出火来,他面色阴冷,吩咐左右道:“把她拉上来!”

此言一出,立即有两个兵卒沿着绳索下来,我并不准备走,根本不会驾艇怎么走得了?

我故意反抗道:“你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士兵犹豫地看着陈友谅,陈友谅目光深沉,淡淡道:“不必管她。”

我只象征性的扭了几下,便被两个士兵架上了甲板,望着陈友谅火光蔓延的双眸,我虽心底发怵,却依旧怒视于他,不言不语。

陈友谅一眼都不看我,只对身旁的商贩说道:“先生请!”

那个商贩疑惑地望着我们,抱礼道:“将军不必远送!”

陈友谅点点头,吩咐侍从送那个商贩下艇后,又将我拽进他的船舱内。

在他的大力之下,我踉跄着撞向床板,回头死死瞪着他,心中却想:不知道诏书是否在他这里。

陈友谅走向我,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语声冰冷:“我已经答应让你明日离开,你何苦……”

我打断他,轻挑蛾眉,淡淡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陈友谅沉了脸,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偏偏要叫你恶心,每时每刻都恶心!”

心里的滋味就像咬了一口未熟的青杏般,酸涩苦楚,我试图别过脸脱离他的禁锢,他的吻却已密密地落在我的唇、双颊、颈间……

我通身颤抖,却不做反抗,眼中噙着泪水,轻轻道:“我恨你。”

陈友谅顿住,他撑起身子注视着我,神色冷峻,徐徐道:“我知道。”

他上身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滑落,露出健壮完美的古铜色肌肤。我忽然坐起来死死咬住他的左肩,将今生的爱与恨都倾注于这两行不深不浅的牙印中。

假如今生注定无法在一起,能在他身上留下我的印记总是好的。

泪水混着血水一并蔓延在陈友谅的肩头,他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我的袭击,蓦地轻笑道:“你还是这么爱咬人。”

我松开双唇,抬头仰视着他清冷而明亮的面庞,语声嘶哑:“我恨你!”

“我知道。”陈友谅的呼吸骤然急促,手臂一带,巍如山岳的胸怀紧紧扣住我,轻柔的吻贴在我散落的发丝上,像是等待,像是挽留,又像是邀请。

在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假如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一定是幸福而欣喜的。

可惜不是,他薄削的唇一路向下,承载着我所有的寄望与失落,愉悦与悲伤。

我不敢碰触他的肌肤,不能承接他的情意,只因那会是无生无往的沉沦。

感受着他胸膛强有力的搏动,我强迫自己在他的耳边低语,字字清晰:“我恨你!”

陈友谅霍然长身而起,转身大步走至窗前,不再看我,宽阔的脊背还在颤抖,清亮的汗珠还在挥洒。

“你走吧!”清寒的声音自他唇间吐出。

我拉好衣襟,随手将如瀑的墨发挽起,仿佛心中散落的悸动也都随之而收拢。

陈友谅依旧背对着我,纹丝不动,我最后望了他一眼,咬着牙夺门而出。

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他和她终于相见了,却……哎哎哎,放心,还会再见的!)

第五卷,火之卷:凤舞九天 (三十一)蓦然回首

在士兵们惊愕戒备的目光中,他深沉的声音再度传来:“让她走!”

方才并未在他身上搜到诏书,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不随身携带。

难道说,诏书并不在他手上,而是落入江水中?也罢,天意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赵普胜驱艇将我送至汉阳,面色沉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揪着自己的衣襟,佯作漫不经心道:“赵大哥可是有话要说?”

赵普胜凝望着波澜壮阔的江水,叹息道:“我也算是过来人,你明明对他有情,为何还要离开?”

这话芒刺般细细地扎下来,引得我心中隐隐作痛,我怅然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与他今生无缘,早断早了。”

赵普胜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道:“我老赵纵横一生,也就左将军这一个真兄弟,我不希望他抱憾终生。”

他会报憾终生吗?

往日种种跑马奔原般掠上心头,集庆于朱元璋志在必得,而我,亦将如约嫁给他。

我深深注目于赵普胜,淡淡道:“路是他自己选的,在走第一步的时候,他就该料到如今的结局。”

我说着拔出赵普胜腰间的长刀,断然割下自己的一绺青丝,递于他,坚决道:“赵大哥,你不必劝我,烦请告诉他: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与他缘尽于此。”

斩断情丝,既是要斩断尘缘,只是这份缘真能就此抛下吗?

赵普胜神情复杂的接过发丝,叹道:“如你所愿,姑娘珍重!”

江水浩渺,江风婆娑,却载不动人间许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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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是南北相接的水路枢纽,亦是繁荣的贸易中心,码头林立,商贾如云。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傍晚,街市间华灯初上,满街都是喜气洋洋的人群,我浏目四方,这个陌生城市的热闹并没有勾起我太多新奇与兴趣,相反更衬出我的落寞与孤独。

两天了,都没有见到花云他们的身影,也怪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说清楚会面的具体地点,即使到了汉阳,依旧见不到面。

我现在最担忧的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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