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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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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的笑容僵在脸上,满目的悲伤好似窗外倾覆的大雨,在这个略显寂寥的房间里蔓延不止:“算了,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只解释一遍,今生今世,只解释这一遍。”

我有些急了,我是真的没听清楚,刚想再问,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呼吸也渐渐舒缓、绵长。

他睡着了,我静坐在床沿,将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令我心里发酸。

香炉里,百合香的青烟袅袅升起,散开,弥漫,一如深藏于人心底的曼妙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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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我已躺在床榻,身上还盖着薄被,而陈友谅却不知所踪。

他走了,走得无声无息,仿佛不曾来过一样。然后,昨夜的种种又让我不得不铭记。

我叹了口气,刚坐起来,身后就有人端着盥洗用具递给我,我只当是鸢儿,便随手接过。

“春儿去了哪里?”等我洗漱完后,陈友谅的声音利剑般刺入我的耳膜。

我神息微滞,转而淡淡笑道:“昨天晚上那个陶凯,是春儿的情郎,你把人家整得半死不活,春儿自然要带他去医治。”

陈友谅捏起我的下巴转向他,目光灼灼:“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垂下眸子,幽幽道:“烧退了吗?”

陈友谅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一句,他微愣着松开我的脸,叹息道:“那不重要。”

我嫣然一笑,将手背覆在他的额头上,发现那烫度已然消失,不禁笑道:“怎么烧退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呢?”

陈友谅握住我的手,面色忽明忽暗,慑人的重瞳却直看向我心底,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紧抿丹唇,不躲不避地睁大眼睛回视于他,像是挑战、像是嘲弄。

蓦地,陈友谅忽然笑起来:“知道为何会对你情有独钟?因为只有你,才敢这么看着我。”

情有独钟?亏他还说得出这般温软的话语,难道他忘记自己是怎样伤害我的吗?

“是吗?”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声音中夹杂着浅浅的妩媚,“怎么?咱们那千娇百媚的沈皇后不得君心吗?”

“我只想要你。”陈友谅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喉头耸动,声音也喑哑了。

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缓缓靠近他,朱唇附在他的耳畔撕磨着,呼吸如兰轻吐入他的神息。

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手也不自觉的环上我的腰肢,我柔声道:“我却不想要你。”

说完,我一个轻巧的旋身,跳至窗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怒不可竭的姿态。

陈友谅的面色沉下去,他一步步逼近我道:“你怎么想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一个物件,一具我贪恋的身体,必须随时随地满足我,仅此而已。”

我抓住窗棂一跃而上,整个身子有一半都悬在半空中了,我看了眼楼下那棵榕树,心中一痛,扭头决绝道:“你最好离我远些,不然我就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陈友谅顿在原地,遂即冷笑道:“你还想骗我吗?阿棠功夫这般好,区区两层高的小楼想必是摔不死你的。”

“你……”我气极,还想说什么,他一个箭步上来,揽住我的腰将我从窗口处拉走。

对上他怒火中烧的深隽眸子,我幽幽问道:“怎么?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死吗?不用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也不用对我威逼利诱……”

我说着伸出纤指抵抵他的胸膛,抬眸道:“这些统统都对我不管用,我对这里太了解了。你倒不如直说,你利用我究竟是想要什么,为的又是什么?说不定说出来,我反而会心甘情愿的满足你。哦,对了,差点忘记了,我现在已经落在你手中,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吧,咱们大汉的皇上可是随时能剐了我呢!”

“哈,”陈友谅却笑了,笑得多了一丝嘲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想折磨我对不对?”

我偏过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是遥遥注视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雨。

陈友谅笑得更甚,也更悲凉,他用力抱住我,目光悲切:“阿棠,你我一定要这样互相伤害才算痛快吗?”

我咬紧牙关,忍住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水,用手婆娑着他俊美的面颊,徐徐道:“伤害?是谁伤害谁呢?有些痛,一辈子也无法愈合;有些伤害,永远也无法弥补。”

“我之所以那么对你,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陈友谅俯身吻向我眼中的泪珠,动作温柔,气息温柔,仿佛是最虔诚的膜拜,竟叫我一时无法拒绝。

原来我也是如此得贪恋他的身体,明明恨得入骨,明明心隔天涯,为何又会在两身相接的瞬间,这般不争气地被他吸引?

暗花的软纱犹如莲瓣委落下来,我深吸一口气,不愿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然而,他伸向我里衣的手却蓦然顿住,他从中取出一个冰凉的物件,怔怔地望着我,双眸炙热而情意绵绵;俊逸的脸颊却变得苍白了,仿佛被人狠狠砍了一刀一样。

看着他手中莹然有光的碧落箫,我眸色一黯,转而冷笑道:“这叫知耻而后勇。”

陈友谅脸色发青,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身体,将我按进他的怀中,那力道似要把我揉入他的身体里一样:“我只说最后一次,从开始到现在,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泪水瞬间打湿了眼前紧贴着的衣襟,我侧耳听着雨水穿林的沙沙声,幽幽道:“真心?你有心吗?”

陈友谅松开我,一寸寸黯淡下去,我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正要离开,他却突然按住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胸口,轻声道:“你不妨听听看。”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十六)柔情似剑

泪水瞬间打湿了眼前紧贴着的衣襟,我侧耳听着雨水穿林的沙沙声,幽幽道:“真心?你有心吗?”

陈友谅松开我,一寸寸黯淡下去,我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正要离开,他却突然按住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胸口,轻声道:“你不妨听听看。”

在触及他心跳的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仓皇无措,所有坚持和仇恨都变得幼稚可笑,仿佛只有耳畔这稳健而又温暖的跳动才是真实存在的。

我怕了,害怕这种软弱的思想渐渐占据自己的心,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死死按住。

“十五岁那年,我杀了第一个人,对方是朝廷悬赏多年的江洋大盗,着实勇猛于常人,临死前将长矛刺进我的心窝,就是你现在躺着的位置,”陈友谅的声音不徐不疾,从头顶传来,胸腔里还夹着“嗡嗡”的回声,让人无法不动容,“还好我命大,活了下来,也因此,拿到五百两赏金,给自己捐了个小官做。只是活是活下来了,这颗心却一日不如一日。每年一入夏,它就疼得厉害,这种疼痛不但挥之不去,甚至还会影响我的行为,我变得越来越暴虐,仿佛只有这样那痛楚才会得到短暂的舒缓。”

窗外,雨声渐渐微弱,有一搭没一搭得打在屋檐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那声音晕开在早晨的雾色里,清淡得仿佛人心底吁出的叹息。

陈友谅说着缓缓松开我,我抬起头刚要说话,却被他抵住欲启的双唇:“这期间我遍访名医,都不得治愈。就连那神通广大的说不得老头,也寻不出医治之法,说我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岁,这还是养在富贵人家的活法。你那伯父看不上我,皆因我身上这病,他说大乱之后该是大治,治世者是绝对不允许短命的,九州要实现统一,至少也得十年。四十岁,掐指算一算,仿佛还有**年的样子。可我偏偏想要赌一把,我不信命,更不信天。人生太短,我想做的却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去成全自己的那份奢侈。”

我竟不知,他有这样的往事。也是,像他这样九死一生的赌徒,过去半生经历杀局无数,又怎会不落下什么病根呢?

只是,他为何要将如此隐秘的事情告知于我?他难道不怕我出卖他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瞬间波光粼粼,我拨开他的手指,喃喃道:“奢侈?”

陈友谅垂下头深深注视于我,眼神中是深刻的悲哀与不甘:“奢侈就是你。人生三次,与你擦肩而过。只因我自知命不久矣,不想让儿女私情牵绊住自己一生的追求,也根本无暇去经营一段奢侈的感情。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做,阿棠,我不能输,因为我没有时间输。你懂吗?”

最看不惯他这般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别人的痛、别人的梦都是毫无相关的,只有他的理想追求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我狠狠瞪着他,大声道:“那你为何非要剑走偏锋,拿命去赌?”

“好男儿志当远大,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陈友谅的眸子灿若星辰,意气风发的语气却徒然温软下来,“更何况,我曾经答应过你,要成为这世间第一等人。”

我的心似被柔软的海风轻拂着,潮湿而悲凉,我有些不忍:“这话由你说来倒是恰当,听闻西楚霸王也生有重瞳。我却不喜欢他,人杰又如何,鬼雄又怎样?到头来一样是输,一样是一无所有而已。”

陈友谅接口道:“但他至少没有枉活,他的生命虽短,却像流星般绚烂,足够后人百世铭记。”

我凝眸道:“那虞姬呢?虞姬就活该为了他那虚无缥缈的英雄梦而红残梦断吗?”

陈友谅微微一笑,那深沉的目光却似飘往不知名的旷野:“女人如花,你是愿意永远盛开在最娇艳的时刻,还是一寸寸地衰老颓败、变得丑陋不堪?”

我心底黯然,他所谓得娇艳就是抛弃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壤、从此孤身伴着他。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若选择对我坦诚相对、带着我和他一起开拓天地,我尚能做一个以夫为天的好妻子。

只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从爹死时就错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含泪注视着他:“美丽无罪,只是这种绽放又为何非要践踏在别人的血肉之上?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想要争夺更多的权力。”

陈友谅握紧我的双手,目光炯炯好似两把明媚招摇的烈火:“只有握住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自由,也才敢握住眼前这份奢侈。”

瞧着他那狂热认真的模样,我仿佛又回到九年前的那个山间雪谷,相似的言论,不同的情景。

玄武灭世,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这般不羁的男子才能说出此番言论,也才够资格被人定下玄武灭世的惊天命格。

而作为朱雀的我,是命运的星盘上唯一能够阻挡他的那把利剑,是他命里难逃的克星。无论经过多少年、发生多少事,两星都会再度相逢,纠缠在一起。

朱雀玄武一朝相逢,便是无妄劫灾。

原来命运真的是早已注定的,任你穷尽其能,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我凄然而笑,这笑容里满是讽刺:“握住又如何?一生戎马,半世算计,当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便只剩下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了。”

陈友谅却不以为忤,他定定地看着我:“我这一生是否会孤独,却还都要看你。”

我目光闪躲地避开他,茫然道:“看我?”

陈友谅捉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吐气温热而缱绻:“阿棠,跟我回去吧。咱们把从前的事都忘记了重新开始,好吗?”

我怔怔地望向他,心头一阵恍惚,忽然想起多年前刘基对我说的那番话:百炼钢化做绕指柔,才是天下最锋利的剑。

为何我一定要是那把与之对抗的利剑,而不是收却他所有锋芒的剑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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