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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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又在这里干什么?”天闲不答反问。
“我在看守罪犯。”理智的花明心回答道,在她身后又是一道巨大的铁门,各种奇怪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天闲问道。
“不行!你果然是他们的同伙,拿命来。”理智的花明心挥剑朝天闲砍过来。
“意识的世界里,人是斗不过神的。”天闲放出神光。
“我从来不信鬼神。”神光没能使这个花明心退却,反而更刺激她的攻击。
“咦!”三分惊讶七分疑惑,在人的内心深处,真正没有鬼神的人并不多。一般有两种人即使在内心深处也不畏惧鬼神,一种是心中无愧的人,另一种是无法无天的人,而花明心显然两种都不像,难道绝对的理智也能使人坦然无惧?
第十六章 星魂召唤
在这里,意识决定一切,即使无法使花明心产生敬畏,那就只好凭借本身的功力制服她了。
乒乒乓乓乱打一通,天闲终于发现了,花明心一点伤都没有,无论天闲用多大的力量,都只能把她逼退,再加力下去搞不好会使花明心的理智崩溃,那绝不是天闲所希望的。
天闲发现,花明心的铠甲实在是太坚固了,正是靠着这副铠甲,花明心才成功地抵御着天闲的进攻。
“哎,委屈你一下了,幸好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天闲无奈地道。
这次是一道劲风扫出,带着不寻常的脉动,化成一股龙卷风包住花明心,金属碎裂的声音响起,花明心那坚固的铠甲变成一堆碎屑被卷到空中,露出不设防的身体,柔弱的娇躯簌簌地抖动着,双手抱在前胸,巨大的利剑和盾牌扔在一边。
“不要再撒野我就还你铠甲。”天闲盯着花明心道。
“嗯。”失去铠甲的花明心似乎不但失去了身体的护甲,也失去了心灵的盔甲。
天闲凭空变出一副柔和的女性铠甲,套到花明心身上,失去了自己的铠甲,花明心明显显得无所适从,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我现在可以看看吗?”天闲问道。
这次花明心一言不发,只是默默为天闲打开刚才还禁闭的大门。
大门后是几间并不相连的牢房,不同于先前所见到的,这里是真正的牢房,由铁栅和铁索构成。
走近最外面的牢房,那还是一个花明心,可是却充满暴戾之气,看到有人接近,更是不停地咆哮着。这该是花明心的怨恨吧。
花明心居然能靠理智将怨恨完全约束,倒也很难得,不过跟在天闲身后的花明心却显然很畏缩。
失去原本的铠甲,这些和她同源的花明心就会很容易地影响她,此刻在她脸上也浮现出愤怒,吓的她连忙退开。
再往里去,那是一个充满哀伤的地方,里面的花明心是那么惹人怜爱,眼睛里满是泪水,脸上除了悲伤和绝望一无所有,天闲的走近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哎,这是悲伤,那下一个呢?”天闲朝最里面的牢笼走去。
意外的是理智的花明心再次挡在天闲面前。
“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挡住我?”天闲觉得很奇怪,刚才已经失去反抗意识的花明心为什么又充满了抵抗情绪呢?
“你……不能……进去。”理智的花明心咽着口水道。
“为什么?”天闲问道,花明心显然并没有恢复坚强,那又为什么会阻止自己呢。
“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花明心的脸上出现一片潮红。这更引起天闲的好奇,毫无征兆地,天闲推开花明心,走到最后一个牢笼面前。
天闲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最理智的花明心为什么阻止自己了。
眼前的一幕太熟悉了,正是那天救花明心时所见的情形。牢笼中锁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花明心,一切的一切都和那天所见到的没有丝毫区别。不,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花明心的表情,当时的花明心是死气沉沉毫无生趣的样子,可是眼前花明心却是妖艳妩媚,似乎正沉迷在这种非人的欲海中。
忽然间整个牢笼四周都变成了粉红色,到处都弥散着淫亵的气息。
“嗯。”一声充满诱惑的娇吟在天闲的耳边响起,天闲一掉头,就看到身边站着的那个花明心脸上已经如同火烧一样了,不安地扭动着娇躯,发出叫人意乱情迷的呻吟。
天闲只觉得一阵心猿意马,在意识的世界里,很多感觉都是很直观的,根本不能掩饰自己的心意,一阵心摇神弛间,迷迷糊糊地,天闲和花明心抱在一起。
“不好。”紧要关头,天闲总算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猛力一挣,脱出身来,却发现虽然自己离开了,在花明心的怀里还留着另一个天闲,那是一个嘴角挂满邪笑、满脸不逊的天闲。
这下天闲自己也呆住了,原来那就是欲魔在天闲的体内所衍生出来的天闲另一种性格。
虽然欲魔被天闲所吸收,但作为太古时代就存在的巨魔,如果说完全没有对天闲造成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平日里天闲一向清心寡欲,这种本性想要抬头是非常困难的,何况天闲精通练心之术,想要他的心里产生波澜谈何容易,谁想先是花语和无我的那一段,造成天闲心中产生了裂痕,幸好花语最终还是选择了天闲,才算暂时补上那缺陷。
这次在花明心的心里本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偏偏先前碰到那被锁住的花明心时,天闲因为一时心软分出了自己一部份意识体,所以现在的天闲意识体显得极不稳定,此刻再被这种气氛感染,意识体又不像本人一样可以用种种方式做掩饰,一切反应都是最直接的,终于造成天闲的分体。
此刻天闲面临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在这里消灭另一个意识。不过那样一来花明心的意识说不定会变成一片废墟,轻则造成人格分裂,重则变的痴呆。
另一个选择就是和那一个天闲合成一体,等出去后再想办法,不过这样一来就一定会在花明心的内心深处种下隐患,花明心的理智体就会变的极端的脆弱,再也经不起任何诱惑。
经过一番权衡,天闲还是选择了后者,重新替花明心凝练意志可以慢慢想办法,如果这会在这里一场混战,到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外面花明心的躯体发生一阵剧烈的颤抖。花语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又无能为力。
从刚才天闲入定之后,两人都像失去了神志,天闲还好,花明心的脸上各种表情呈杂,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平静,而此刻花明心的表情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异样,不但香汗淋漓,还不时反出娇柔的喘息声,急的花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这边正急的不行,外面还响起敲门的声音。
“谁啊?”花语问道。
“语姐,是我,我是玉蟾啊。”是除玉蟾的声音。
“哦,你等等啊。”花语道。
打开门,除玉蟾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语姐,我来看看天闲。”除玉蟾道。
“进来吧,天闲入定还没醒,我也在着急呢。”花语把除玉蟾让进房里,除玉蟾见到天闲和花明心对面盘膝而坐,天闲的左手中指突出,虚点在花明心的额头,此刻花明心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口中更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语姐,怎么好像……”除玉蟾的脸红了,虽然说她还是女儿身,但因为职业的关系这种事反见的比花语要多多了,现在花明心分明是男欢女爱到极至后的那种虚脱状。
“什么?”花语没明白过来。
除玉蟾把嘴凑到花语耳边说了几句,花语的脸也红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说花语和除玉蟾,再说天闲、花明心总算安静下来,但天闲还是没找到属于花明心的那一半夙世记忆,此刻天闲怀中那原本冷冰冰的花明心,脸上挂着一点满足的笑容陷入梦乡,而那些被囚禁着的,愤怒的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悲伤的则收起了眼泪。
天闲知道,以前因为花明心是用理智强行将这些负面情绪压制,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属于这些情绪的个体才会这么激烈,现在被另一种东西转移了注意力,现在连天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了。
要知道,人类内心的复杂这点是天闲早就知道的,虽然有进入人类内心的力量,但天闲一直没用过,这次在花明心意识中所看到,对天闲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花明心的意识太真实了,表现在外的花明心就显得特别理智。从外表看来,谁也看不出花明心有什么不妥,没想到在她的心里居然是这样的千疮百孔。
轻轻放下怀中这个花明心意识体,等她醒来时花明心的性格或许会有所改变吧。希望以后花明心不会遭遇到什么,因为她已经没有坚强的理智,灾难会使她崩溃的。
感觉花明心已经到了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还是先退出去吧,寻找夙世记忆的事并不急。
天闲在花明心的识海里慢慢淡去,逐渐沿着原路退了出来。就在即将退出花明心的意识时,天闲偶然发现,在花明心识海那条裂缝的彼端,依稀有个人被锁在一块巨石上,那是个男人,很像无我。
可惜此刻花明心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天闲不敢再做停留。
花语和除玉蟾眼中,只见天闲点在花明心眉心那灰暗的中指光芒一闪,接着花明心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姐。”花语大惊。
“她没事?”天闲睁开眼睛,双手一抡,凌空朝下虚按,站了起来。
“语姐,扶明心去床上躺一会就没事了。玉蟾,你也来了?”
“嗯,我不大放心。”除玉蟾低着头道。这几天天闲老忙这忙那,除玉蟾根本不知道天闲都在干什么,更难得有见面的机会。
“让你担心了。”天闲不禁握住除玉蟾的柔荑。
除玉蟾脸一红,抽了抽没抽动也就罢了,就那么红着脸让天闲握着,小声道:“我没什么,我知道你的责任很重。”
“曾因酒醉鞭名马,常恐情多累美人。玉蟾,是我耽误你了。”天闲忍不住道。
“你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除玉蟾急道。
“天闲,姐姐她怎么了?”花语安顿花明心睡下,因为担心眉头锁的紧紧的。如果是平日里,看到天闲和玉蟾的这一幕那是一定会调笑两句的,现在却没有这种心情。
“花语,彩衣姨对你姐姐很严厉吗?”天闲问道。
“还好吧。”花语尽力回忆着,她离开家太早,很多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因为明心是姐姐,妈妈对她的期望很大,要求也就难免严格一点。我只记得小时候我在玩时,姐姐总是被妈妈关在房里看书,不过姐姐很聪明的。”
“爱也是一种伤害,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好久了,今天我才明白它的意思。”天闲叹道。
“姐姐她不会有事吧?”花语还是很担心花明心。
“没事的,你放心吧。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找回烈火琵琶,人类的内心世界好复杂。对了,暂时我想还是不要恢复明心的夙世记忆,我有些事要弄清楚。”天闲道。
“好吧。”花语点点头。
“天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除玉蟾到此刻还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天闲耐心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体地叙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语姐,你真是星宿下凡?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