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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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阴咒是什么?”谢雅更关心原因,对于敌人有多强大则不在她考量之列。
“纯阳阴咒是一种很奇怪的咒法。一般的纯阳之气是无法变成咒杀之力的,可是纯阳阴咒不同,它需要九十九颗人心,其中四十九颗破碎之心,四十九颗大欢喜之心,加上一颗平衡之心做调和,成功得到这九十九颗心之后,这种咒术比嗜心之蛇更加可怕,力量强大到甚至可以用来咒杀普通地仙。“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攻击除玉蟾小姐的那只黑手显然已经快要完成了,只差最后的破碎之心和平衡之心了。如果我没看错,它显然先想要除玉蟾的平衡之心,不知为什么居然会突然退去。”显然钟天并没有发现除玉蟾胸前的玉坠,更不知道是那玉佩救了除玉蟾一条命。
“原因很简单。”谢雅将除玉蟾挂着的已经破碎的玉坠取下来给二人看。“很普通的玉石,按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灵力啊,何况这玉坠上一点残留的灵力波动都没有。”钟天和卡拉传阅了一下,对谢雅道。“应该是灵力已经用光了,我这也有一颗,感觉到的灵力波动很弱。”谢雅拿出自己的那一个。
“我不懂你们东方的符录,这两个符号我看不懂。”卡拉看了一眼首先撇开自身的关系,同时把谢雅拿出来的玉佩递给钟天
“从来没见过,谢雅,以你的家传所学,对东方符录也有不少了解,你见过吗?”钟天看了半晌摇摇头。
“没有,玉坠是很普通的形状,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辟邪材质,秘密应该就在这两个古篆字上。”谢雅接过钟天递回来的玉坠道。
“这是字?歪七扭八,像画符似的。”卡拉奇怪地说,他对东方文明也有过一些涉猎,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字,不过在我母亲那曾看过类似的东西。”谢雅道。
“除玉蟾这回出这么大的事,又是在我们学校,这回闹大了。”钟天担心地道。
“那不是我关心的,我一定要揪出这个人。”谢雅握紧手中的玉坠,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谢雅,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钟天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钟天的个性谢雅很清楚,虽然话不多,不过言必有因。他和卡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正因此谢雅不知该如何取舍,而且谢雅自身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纯阳阴咒的伤痕因为沾染了咒术的煞气,是不会愈合的,即使整容,那种伤痕还是会印出来。”钟天迟疑着道。
“什么?”谢雅失声惊呼,这岂不是说除玉蟾的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对于曾经拥有过那样美丽外表的除玉蟾来说这未免太残酷了。出生就失明的人,对于盲人的痛苦那是无论如何不及后天失明者感受深刻的。
在宿舍享清福的天闲和花语终于也得到除玉蟾出事的消息。当然一般人听到的消息只限于:因为模型架没搭好,除玉蟾被砸伤胳膊。
“怎么会这样?”得到消息的花语问天闲。“奇怪,不像意外。我感觉到前些天做的那些玉坠其中一个被一股很邪恶的气息摧毁了。”天闲答非所问地道。
“别说那些了,带上东西去看看玉蟾吧,我看情况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长期浸淫在占星术和鬼谷术中的花语直觉是非常准确的。
“是该去看看!”天闲点点头。至于东西,天闲自然知道花语的意思,女人嘛,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容貌,花语说的东西当然是那种生肌去腐的玉髓。
医院外面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在这精英学院,除玉蟾的影迷多的不可记数,现在所有人都被警察挡在外面。当然警察也被谢雅挡着不让见除玉蟾,如果让除玉蟾被毁容的消息传出去,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花语和天闲被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堵在门外。
“为什么?”花语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急着想进去。“你们看,这些都是来看除玉蟾的,可是都没让进去,你们也不能例外。”年轻的警察显然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面对花语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岗位。但天闲总觉得这人的生命形态略显平淡一点,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的个性。
“我是除玉蟾的朋友,而且她现在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天闲不温不火地道,说着缓缓迈步,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很轻易地就越过警察们设下的人墙,消失在拐角处。
“喂,你……”刚才挡住花语的年轻警察冲着天闲的背影叫道,却只捉到天闲掉头的微笑。等他冲过拐角,天闲已经没了踪影。
看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小伙子,花语不禁笑了。既然天闲去了,除玉蟾该会没事吧。这小伙子看上去也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那种,全然没有工作经验,刚才居然不顾一切的去追天闲,若不是旁边的战友急忙把他的位置堵上,恐怕形势早就不可收拾了。面对着越来越激动的影迷,警察设下的人墙显得越来越无力。
“小伙子,别丧气,你追不上他的,而且我保证天闲过去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是第一次出勤吧?”花语忍不住安慰自责不已的那名年轻的警察。
“哎,第一次出勤就出这种事,那是你朋友吗?我可是以前警校的短跑冠军,居然连他的影子都没追到。”年轻警察沮丧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是啊,那是天闲,追不上他没什么丢人的。那家伙是怪物,不能用常理来推论的。你也是这里毕业的吧?哪届的?”花语看出这年轻人年纪不大,而且显然没有经验,却挂着代表大尉军衔的肩章。而且花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给人一种饱经沧桑后心如死灰的感觉。
“报告,我是精英学院学灵届毕业生,范朝阳。”范朝阳对着花语敬礼立正。“扑哧。”花语忍俊不住,忙拿黑色长袍的衣袖遮住。可是花语没有发现,既管她的动作再快,却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那种全然不做作,又充满魅力的微笑打动了他的心,也为花语日后惹来一场麻烦……
“玉蟾没事吧。”天闲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谢雅身边,吓的谢雅、钟天和卡拉各自跃到病床前,摆开应战架势。
“天闲是你啊,虽然玉蟾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谢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玉蟾容貌被毁的事,只是默默指了指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除玉蟾的脸。方才还冲着天闲作娇作痴的俏脸已经变的一片狼籍,经过处理后虽然没有那么多血流出了,却还是给人血肉模糊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天闲看了一眼,莫名的竟然觉得一阵心血翻腾,气往上冲,忙别过头去。
“大姐是被人暗算的。这是你的玉坠,多亏它才救了大姐一命。”谢雅将那只残破的玉坠递给天闲。天闲拿过来在鼻上嗅了嗅,抬头看着谢雅问道:“纯阳阴咒力?”
“你知道?”钟天也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才确定的,没想到天闲竟然只靠破碎法器上一点残存的气息就能分辨出来。
“嗯,只有同时拥有狂喜和绝望两种咒力的法术才能令玉坠被破坏成这样。不过对方的咒法显然还没有完成,不然连这个角也不会剩下了。”天闲把玩着只剩下一个角的玉坠,眼中闪过一道道让人心寒的冷电。未完成的纯阳阴咒想要伤人那是需要有低级役神催动,自己施加在玉坠上的是北斗七星的星神之力,没想到居然会有役神敢无视自己的警告。要知道,北斗七星可是灵异界的保护神。
“嗯!”床上的除玉蟾嘤咛一声悠悠醒过来,觉得脸上一阵生疼,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
“住手。”看到除玉蟾醒来的谢雅大惊,忙一把拉住除玉蟾。“小雅,我的脸怎么了?”除玉蟾反握住谢雅的手问道。“大姐,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上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谢雅不敢把真相告诉除玉蟾。
“别骗我了,我还不了解你。我听的出来,是不是我的脸毁了?也好,我也厌倦了演艺圈的生活,该是退出的时候了,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他了。”除玉蟾的话音里表现了出乎寻常的冷静。
“不,大姐,你不会有事的,你还可以见你的他啊。”若是平时,谢雅一定会打趣地问“他”是谁啊?此刻却没有了这种心情,只是握紧除玉蟾的手。
“傻妹子,男人最在乎的始终都是女人的容貌,我这样见他还不如不见,让他永远记得我美丽时的样子。”除玉蟾摇摇头。此刻她的心也在滴血,可是她不要谢雅为自己担心,心上的痛使她忽然忘却脸上锥心刺骨的疼。
“你们这么说,岂不是让天闲能治都不敢动手治了?”花语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拼死阻挡天闲的范朝阳。除玉蟾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天闲真的只在乎她的容貌,才会替除玉蟾治疗脸上的伤势的。
“大姐,你说只要让你进来,你马上就能摆平外面那些人的哦。”显然外面已经快顶不住了,这范朝阳才被迫把花语带进来的,希望花语真能摆平外面那些狂热的影迷。
“花语姐。”除玉蟾想起身打招呼。“算了,你就这么躺着吧,不然待会还得躺下。天闲,你也快点啊,玉蟾再不出去,外面可就乱套了。”花语道。
“知道了。玉蟾你躺好吧。”天闲靠到除玉蟾床前,扶着玉蟾躺好。除玉蟾顺从地任凭天闲摆布,张着一双美目看着天闲。不知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愿意相信天闲。
“要不要我们回避?”谢雅适时问道,各家秘术一般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是灵界都知道的禁忌。
“嗯。也好,不过你就不用了,让几个男士出去就可以了,不然待会天闲检查的时候不方便。”花语微微笑着道。
“小白,出来,快点。”等范朝阳、钟天、卡拉三人离开后,天闲拍拍自己的袖口叫道。宽大的衣袖一阵蠕动,接着钻出摇摇晃晃的玄鸟,两只翅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睡眼惺忪地道:“啊……干什么?吵死了。”
“起来做事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累啊。”天闲不客气地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玄鸟还没完全清醒,被天闲弹的打了个滚。“呜!”玄鸟抬起一边的翅膀捂住被天闲敲到的地方,抗声道:“干什么?告诉过你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的和你一样笨的。”
“说什么?”天闲又想敲下去。玄鸟和貘兽都是从小就跟着天闲的,只不过随着天闲的成长,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变的越来越像人类。
“不要老欺负小白。”花语用手挡开天闲的手。“就是,老欺负我。”玄鸟躲在花语身后做鬼脸。
“好了,别闹了,小白,把这个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要替玉蟾治脸呢。”天闲把装玉髓的盒子放在玄鸟面前。
“知道了。”玄鸟不是很乐意地将玉髓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才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不过却明显只剩一半。
“敲你,又偷喝了一半。”天闲不客气地骂道。这次玄鸟早有准备,飞快地闪到窗台上:“我才没偷喝,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玄鸟就好比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那么可爱,天闲也不是真生它的气,见它躲远了也懒得去追,捧着半盒被稀释的玉髓凑到除玉蟾面前。
“用这个?”除玉蟾刚才看见玄鸟把这些从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