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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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成功,能不能应付的好。
岑梨澜回到永和宫里后,说是宫里最近事端颇多,所以让各人都到廊下守着,又说宫里最近有人赌钱吃酒,是谁大家心里清楚,还希望都自重些才是。说这些话时,太监宫女都望着周成功,只岑梨澜倒装的跟没事一样,让周成功去小厨房给自己做些吃的,等饭菜上来,又让他送一盘饺子到相印殿去给回雪。
等周成功出去后,苗初小心的问岑梨澜道:“主子,这人靠不住,他做的饭您还敢吃么?”
岑梨澜笑了笑道:“蘑菇是我自己摘的,所以赖不到他头上,但这饭若吃的我中了毒,那就得要了他的命,为了一点赌资都能出卖主子,想来他是个怕死的,怕死的人,又怎么敢干这么要命的事。”说着,拿起筷子大嚼了起来,因牵挂着回雪,几天没能好好吃饭,今晚倒是好好的吃了一顿。
周成功平日做好了饭,便没有其它的什么事,至于洗碗什么的,有别的太监来做,如今跑腿送饺子的活也让自己来干,心里便生出很多不满,可是主子交待,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撇着嘴匆匆去了又匆匆的回来。
吃过晚饭,岑梨澜又让各人进到内室里来,坐在榻上给他们讲忠于主子的故事,听着听着,周成功的脸便红了,岑梨澜也假装没看着,直讲的口干舌燥,打着呵欠欲睡觉才停了。各人出去后,便也铺床叠被准备休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永和宫里传出苗初的一声大叫:“皇上赏给主子一串玉珠子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放在这个木盒子里的,若不见了,回头皇上问起,可要怎么交待才好。”
岑梨澜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假装也十分着急的样子道:“那肯定是谁手不干净,给偷去了,还不给我关起门来搜。”
这一动静闹的几个太监宫女都不敢睡了,岑梨澜披着头发,把各人又集结了起来,然后让苗初带着一个小宫女,二人挨门挨屋的搜,说是挨门挨屋,不过是做个样子,在其它人那都是随便看了看,到周成功屋里时,一掀铺盖,那玉珠子果然就在床下。小宫女拿着玉珠子跑到内室,看了周成功一眼,便把珠子交给了岑梨澜。岑梨澜啪的把玉珠子扔在小方桌上,嘴里道:“大胆奴才,偷到自己主子头上来了,平日里我哪里苛待了你?劳你这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苗初进来,指着周成功道:“你还不知道错么,赃都搜出来了,真让人寒心。”
周成功也不明白那玉珠子怎么出现在自己屋里,顿时急的脸通红,嘴上一个劲的说着不是自己,岑梨澜冷笑了笑道:“不是你,难道是你们其它谁偷了,放在周成功屋里的?”
其他人听了,恨不得第一时间撇清自己,这偷自己主子的罪可不小,打板子,撵出宫是常有的,若主子不高兴,丢命的可能都有,跟苗初一块去搜赃的小宫女因见这玉珠子就在周成功床下,于是大着声道:“周师傅,是你你便认,不要连累了我们,我们也是有家有亲的,若为了你这事,可不是大家都遭殃。”众人听了,也纷纷附和道:“不是我们说,这永和宫里烂赌的也就是周师傅。”
岑梨澜见效果达到,便让众人下去,周成功跪在地上,又气又急,他虽心里清楚不是自己所为,但事到如今,难道去跟主子争辩?岑梨澜倒是笑了,斜依在榻上问他招还是不招,周成功心里犹如打鼓,听岑梨澜好像话中有话,却又不敢乱说。
“你跟青嫔勾结的事我都已经知道。那白毒伞本是南方的东西,你一个小太监,连这皇宫都出不了,又是在哪弄的,明显是有人交给你,还有你的赌帐,不都是她给你的银子?“岑梨澜道:”可惜我没死,你也没想到吧,我没死,那就不知道会是谁死了。”
周成功见岑梨澜说的头头是道,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便苦苦哀求道:“主子饶命吧,奴才也是一时贪念,但此事都是奴才一人所为,不干别人的事。”
“你死到临头,还替别人扛着?“
“娘娘也知道,做奴才的,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是奴才黑心,干下这龌蹉的事,但若再把什么不应该说的说出来,娘娘以为,奴才还有命活么?”周成功道:“奴才不想死,但也不想家人死。”
“我可以保你。”岑梨澜道。
“呵呵,娘娘在宫里都无法自保,又何来保我。”周成功面如死灰,却始终不敢说出青嫔指使之事。这一点早被回雪料到,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周成功咬死不认,不咬出青嫔,又有什么办法。唯今之计,只有先铲除身边的这个奸细,他虽受青嫔利用,但以前并不是坏人,全因赌博,所以狗急跳墙,给他安一个偷盗主子的罪名,或打或撵出宫,也就算了,反正这样的人,青嫔也不会要到自己宫里,更不会帮他说什么话,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
苗初明白岑梨澜的意思,叫上两个小太监,押着周成功往内务府去了,小太监犯了错,自然有内务府里的敬事房总管发落。想来下场,也不会好的吧。
岑梨澜在这一晚处置了周成功,偷偷的让苗初先放了玉珠子在他床下,然后故意拿赃,但结果却不甚理想,周成功种种顾虑,没有指认出青嫔,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望。
这一夜很是漫长,岑梨澜翻来覆去总是睡的不安生,她第一次感觉这宫里像是撒了一张无形的网,而一个不留神,便可能灰飞烟灭。本以为自己单薄帝宠,却没想到,别人害不害你,一点都由不得你。
作品相关 第一三六章 管娇
回雪听完岑梨澜的讲述,知道了她发配了周成功的事,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苏太医自从上次救回雪中毒之事有功,当差又尽心,皇上便安排他来天天给回雪看脉,这倒也合了回雪的心意。只是听岑梨澜说了永和宫发生的事,苏太医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打开随身背着的小药箱,拿出一根细银针给她,说是下次吃饭时可以用银针试一下,虽不十分准,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岑梨澜虽接过银针,但却心想着,若真有人给我下毒,死十次也有了,又岂是一根银针能抵挡的,只是苏太医的一番心意,还是让她倍感温暖。宫里的女人说是享受荣华富贵,有时却又显的那么贫瘠,一个别人不经意的关心,就能让自己心潮涌动。
皇后派婢女送了一碗燕窝粥来相印殿,说是自从知道了郁嫔有孕,心里甚是挂念,因六宫事多,所以不便前来,一碗燕窝是皇后的心意,还请郁嫔笑纳。岑梨澜见那燕窝晶莹剔透,冒着丝丝热气,一把接过来放在小方桌上,让那婢女回去,婢女却站着不走道:“皇后娘娘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郁嫔娘娘。”
“什么消息。”
“传皇上的旨,如今管娇管贵人封为管嫔,皇后娘娘已安排了她同青嫔娘娘一块住承欢殿。”小婢女道。回雪点了点头,让她回去。端起桌上的燕窝粥便欲喝,岑梨澜一把拦住了道:“她送的你也敢喝,刚中毒的事你又忘了?”
回雪笑了笑,拿勺子搅了搅那燕窝粥道:“若有毒,皇后岂不是要陷自己于危难之间,她好不容易从冷宫里跑出来,那么在意她的景仁宫,又怎么会轻易的因为一碗燕窝粥把这些都丢了。”
岑梨澜虽听回雪说的有理。心里始终是放心不下,自己先尝了一口,感觉没事,才端给回雪道:“算我无理拉,替你先尝尝。”
烟紫忙着整理床铺,给回雪换上更柔软的铺盖,主子的身子越来越重,总觉得腰下生疼,晚上也常睡不安生,整理完了又走到榻前给回雪按了按肩膀。才轻轻的道:“听那婢女说,管贵人如今是管嫔了,升的还真快。”
“她是管什么。都是她的事,皇后又何必派一个婢女又是送燕窝,又是传消息的,这会儿倒是很殷勤。”岑梨澜道。
只有回雪心里最清楚,皇后让送燕窝粥。不过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想做的,是让婢女来通传管娇如今做了管嫔这个消息,因近来自己并未出门,所以消息迟滞,皇后以为宫里女人最擅长的便是嫉妒。想用这个消息来迷惑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动怒,而同时。她又把管娇放进承欢殿里,承欢殿一直是青嫔的地盘,上回李答应住进去不久,便死了,如今把管娇放进去。皇后所想可想而知,难得她满头银发。倒想的还真周全。
吃过中午饭,岑梨澜坐在相印殿里给回雪剪纸样子玩,回雪喝过苏太医的安胎药,倒是有点困了,看着岑梨澜的手上下舞动,不知不觉的要眯起眼睛。
“主子,不好了。”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烟紫瞪了小宫女一眼,怪她吓着了主子,回雪一个机灵,果然醒了。让小宫女慢慢说话。
小宫女结结巴巴的说完,回雪才算明白,原来管娇住进承欢殿以后,青嫔自然是不待见她的,因她跟青嫔同在嫔位,所以青嫔也不好发做,但忍对青嫔来说太难了,忍的了早上,也忍不到晚上,果然,因为管娇房里的婢女泼出去的一盆水溅到了青嫔身上,青嫔便逮住机会指桑骂槐的给管娇来了一顿,管娇在储秀宫时便不是个受欺负的主,连掌事嬷嬷都跟她吵过好几架,她如今苦尽甘来,又怎么会再受人凌辱,于是两人由对骂变成对打,一旁的太监宫女谁也不敢上来拉,到最后皇上,皇后都去了,青嫔,管嫔二人却已然全身是伤。皇上生气,让各宫娘娘都去承欢殿。
岑梨澜听着这故事好像比剪纸好玩多了,不禁放下剪刀,乐的哈哈大笑道:“宫里的女人真是闲的很,为一个男人没来由的你争我抢,到现在竟然都打起来了。哈哈。”
回雪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带着岑梨澜跟各自的婢女往承欢殿而去,不管怎样,管娇跟自己还算有缘,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后宫不得安生,也不知道管娇在青嫔那会不会吃亏。
回雪肚子不便,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天又暖和了些,虽身上衣服不厚,却还是走的汗涔涔的,岑梨澜也故意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扶着回雪往前走,等到了承欢殿时,那里已是密密麻麻聚满了人,连平时最不爱热闹的苏答应都到了。
青嫔跟管嫔果然像是刚打斗过,各人脸上都有疤痕,手上也都是血口子,衣服凌乱,青嫔的胸口都敞着,露出小衣的一个角来,皇上坐在榻上默不作声,见回雪来了,说道:“你怎么也来了,朕大意了,忘记通知她们,别告诉你,身子刚好,又来回的跑,怎么受的了。”
皇后倒是故意说道:“郁嫔妹妹的身子大好了吧,今天我还让婢女给相印殿送了一碗燕窝,妹妹吃的可香甜。”
回雪明白,这是皇后向皇上表功的机会,于是也没扫她的面子,施了一礼道:“谢皇后娘娘赏,很是香甜。皇后娘娘有心。”
“若你们都能学的皇后这般识大体,互相关心照应,后…宫又哪里能生出什么事端,青嫔,管嫔,你们两个都是嫔位,如今却跟乡野农妇一般你追我打,传出去是丢了你们的脸,还是丢朕的脸,朕真替你们害臊。”
青嫔跟管嫔听了,只得跪下去,皇上在此,青嫔也收敛了不少。
“青嫔,上次李答应住进承欢殿,都说你对她如何种种,过去的事朕也不想追问,若管娇住进来,又不合了你的心意,你就跟朕说,朕另外打算就好,你觉得的呢?”青嫔听皇上如是说,明显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心里想着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