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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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见绘贵人如是说,一心护主,便开口道。
“我倒没看出来,郁贵人身后还有这伶牙俐齿的主。”绘贵人冷笑一声。回雪见烟紫这般跟绘贵人说话,因知道绘贵人一向不肯吃亏,当初让阿香对着管娇的鼓动手脚的事都干的出来,于是拉了拉烟紫的衣袖,并向绘贵人说道:“是我管教无方,贵人不必跟婢女一般见识了。”
“阿香。”绘贵人又冷哼了一声,并未理会回雪说着什么,把跟在自己后面的阿香叫到烟紫身边道:“给我掌这个贱婢的嘴。”
阿香听了一个哆嗦,虽然是跟着绘贵人进宫,但自己一向胆小怕事,也不敢惹事生非,虽由绘贵人指使着做过几件坏事,但如今看着储秀宫的烟紫,她一没招自己二没惹自己,怕是绘贵人又要用自己施威,只得不情愿的往前挪了挪。
“动手啊。不会掌嘴吗?当初管娇小主怎么掌掌事娘娘的嘴,你没看见还是没学会?”绘贵人踢了阿香一脚道。
阿香往前移了移,把帕子放进袖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烟紫道:“对不住了。烟紫。”
“哪来那么些废话。”绘贵人又吼了一声:“打。”
阿香听了,抬起左手,“啪”的一声在烟紫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又赶紧放下手立在一侧道:“对不住了。郁贵人。”
“你给她挠痒痒呢还是打蚊子呢?早上在欣恩殿没管饱你饭吗?”绘贵人一脸怒气的道。
作品相关 第五十八章 妒妇下
阿香听了,只得又抬起手,往烟紫脸上摸了一下,绘贵人见此一把推开阿香,噼里啪啦左右开弓似的给了烟紫几个嘴巴,这一阵势下来,烟紫脸上紫红一片,一边嘴角立刻沁出一道血痕,回雪不由得心里一阵心疼,见绘贵人又要动手,上去一把抓住她带着雕金镂花护甲的手道:“绘贵人教训奴婢,何必亲自动手。这已然施了威,也就够了,不然万一皇上看见,岂不是要让皇上生气。”
绘贵人听了回雪的话,心里掂量了一番,万一皇上兴致又起,叫郁贵人去侍候,看到这婢女的脸,不免要问,到时候自己反倒给皇上留下毒辣的印象,于是嘴角又冷笑了一番道:“我只是教教她规矩,管娇那样的可人都能去浣衣局搓衣服,这太监婢女的没有分寸,怎么死的恐怕都不好说。”说完带着阿香向着皇后的景仁宫去了。
回雪见绘贵人从身边洋洋得意的走过,赶紧拉了烟紫,用手帕子轻轻在上面擦拭了一遍道:“她其实是冲我,倒是让你受了委屈。”烟紫听了回雪的话,两行泪簌簌而下。回雪又用帕子给她擦了道:“姐姐刚被免罪,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她,她毕竟是太后的人,无论如何,延禧宫的事,绘贵人也算使了力的,就算我们欠她的。”烟紫听了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去景仁宫吧主子,您第一天侍寝,这去景仁宫请安,晚了让别人说闲话。”
回雪听了,点了点头,由烟紫跟着,往景仁宫方向去了,此时太阳已升高,琥珀色的光丝丝洒在两侧高墙之上,看着那么柔和,只是这深宫的气氛,经绘贵人一闹,便大不如前了。
到了景仁宫,大门口站着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郁贵人,您可是来了,这就差您了。”回雪听了,歉意的一笑,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走过开满茉莉花的院子,一路进了内室,掀开帘子,只见景仁宫今日铺着暗红的地毯,两侧各摆放着些桌椅,一边坐着荣妃,良妃,青嫔等人,另一边坐着的娘娘贵人倒是面生,内室正中坐着笑容可掬的皇后,只见她今日穿着金菊色蜀锦旗装,手拿着小麦色帕子,旗头上插着玳瑁串东珠簪子,另配有一大朵玉米丝色纱花,显得倒也雍容低调,回雪向前一步跪在地上,两手及地给皇后行了大礼,烟紫也赶紧的跪在一边。
皇后倒也和气,问了回雪侍寝的事,又让回雪烟紫二人起身,另让四齐放了把椅子在绘贵人身边,算是赐了座给回雪,回雪小心的坐下,接过小婢女端来的茶,又起身给皇后福了福以示谢意,才坐在椅子用了一口。
皇后把帕子放进袖里,也端起茶碗来用了一口道都:“别愣着了,用茶吧。”各人听了,才都端起茶来喝着。皇后喝了口茶,把茶碗重新放回案子上,眼光到处,见烟紫立在回雪后面,脸上有些指痕,便问道:“这婢女脸上是怎么了,这大早上的。”
烟紫听了皇后的问话,不想给主子惹麻烦,本想告诉皇后是自己不小心伤着了脸,以免让大家觉得自己跟主子骄横,于是冲着皇后福了一福,话还未张口,就见绘贵人站起来道:“皇后娘娘,这可怪不得臣妾,臣妾早上想着来景仁宫给您请安,路过延禧宫那边,撞上这小蹄子,竟然不知一点分寸,我跟郁贵人说话,她竟然也站出来指责我一番,臣妾也只是小惩大诫罢了。”说完,又怕皇后不信,便一把扯过立在一边的婢女阿香道:“阿香,你说,是不是这样。”
阿香低眉顺眼的想了想,说道:“绘贵人说的是。”
“我就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皇后娘娘大量,偏不信,这刚第一天侍寝,婢女就敢跟绘贵人好看,以后哪,难说了。亏皇后还说素应该安份,这身子弱,免她一个月的请安,我看这宫里有乌雅家的人,是安生不得了。”青嫔听了绘贵人的话,正愁无的放矢,于是赶紧接话道:“难怪这脸被打的跟酱猪头一般。不识体统。”
回雪听了二人说话,心里为烟紫鸣着不平,见皇后没开口,只得喝了口茶压了压,坐着默不作声。
“你们说话也刻薄了些,这个叫烟紫的婢女,本宫看着还可以,就算她有一点不敬,我想也不是故意,绘贵人,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说她两句也就是了。毕竟进宫不久。后妃为一个婢女大动干戈,倒没的失了身份。”皇后道。
“皇后就是太仁慈了,才会受别人欺负,我硕绘可是分的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对不长眼的奴才,那就得下手段。”绘贵人听了皇后的话,心里生气,又觉得刚说出去的话太冲了点,于是又说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谁惹了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绘贵人是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的。”站在皇后身边侍候的四齐听不下去,张口道:“皇后娘娘一向仁慈,见不得这些打呀杀的,就是说在座的娘娘几句,那娘娘也只有听的份,别没了规矩。”
绘贵人听了,一手捏住茶碗,一手心里恨恨的道:这皇后亏的还算我的表姐,竟然为了一个小婢女当众给我难看,哼,难怪太后说她是一个木头人。
“皇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妾们受教了。以后定当仁德服众。“卫嫔见众人尴尬,站起来福了一福道。
“皇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妾们受益匪浅。“说这话的是良妃,她与皇后一相感情不错,见皇后说出刚才的话,也对着回雪道:“我那宫里倒有瓶不错的药酒,说是用了小伤小痛的两日便好,一会回去时,郁贵人可跟我去取。”回雪听了良妃的话,站起来给良妃行了一礼,谢过了良妃的好意。众人也不由得站了起来齐声道:“臣妾唯皇后马首是瞻。”
皇后听了笑了笑,让大家都坐着用茶,各自又聊了些宫里宫外的事,绘贵人当众失了面子,心里有火又发不出,只得端过景仁宫小婢女新端上来的茶点,用手狠狠的捏碎了。一粒粒的偷偷洒在地毯上。
“喵。”只听一声尖锐的猫叫,从侧室跑出来一只眼睛幽绿幽绿的猫来,细看时,原来是皇后养的雪球,四齐见雪球跑进内室,忙召唤了一声,往日听话的雪球却像是调皮的孩子一般径直冲着绘贵人去了。三下五除二的窜到绘贵人脚下,伸出灵活的舌头在地毯上舔食了一会,绘贵人当下没认出这是皇后养的猫,只是觉得无比恶心,伸出穿着旗鞋的脚对准雪球踢了一脚,雪球一闪,便又蹦到绘贵人身上,对着绘贵人衣服上的残渣舔了起来,绘贵人左扑不掉,右闪不能,只得坐在那叫阿香道:“快把这畜生给我扯下来。踩死,踩死。”
阿香见这猫伶牙利爪的也有些害怕,一边往后探着身子,一边眯着猫往下扯,一时猫被扯翻在地,绘贵人再也控制不住,端起桌上的热茶倒在猫的身上,烫的猫喵的一声打了个滚跑了。
绘贵人的狼狈样惹得众人一个个嘴角挂笑,只皇后看的心里不快,心想着就一只猫上前,绘贵人未免也太残忍了些,于是说道:“只是一只猫,绘贵人也犯不着下这般重手。”
“这猫,都快抓着我的脸了,皇后娘娘竟然还像着那猫说话。”绘贵人也不示弱。
“那猫没你说的那般阴毒,你心操多了。”皇后脸上一紧:“你们都回去吧,本宫还要去练下书法,就不让你们多陪了。”说着,由四齐扶着,出内室去了。
众人见皇后走了,便也各自起了身,一阵议论纷纷,绘贵人才知道那猫是皇后养来解闷的,心下觉得自己鲁莽了些,又想着皇后在这景仁宫给自己的不堪,便又为自己的莽撞找到了开脱的借口,一阵冷笑,便带着阿香重回太后的慈宁宫评理去了。
回雪站起身来,对着良妃笑了笑,良妃倒也亲切,过来拉住回雪的手道:“跟我去永和宫吧,我那的药酒你接了好拿回储秀宫去给这婢女用上。”
回雪并烟紫又福了一福算是答谢,跟着良妃出了景仁宫,向着永和宫去了。
作品相关 第五十九章 岑小主的眼泪
回雪跟了良妃来到永和宫,良妃自从生了承熙后,宠幸便极少了,又因本性木讷老实,倒也不会哄的皇上太后高兴,所以这些年来纯粹是跟着承熙相依为命,虽是贵在妃列,比起荣妃等人,却是落魄的多,多亏皇后看她一向本份,明里暗里也帮衬他不少。所以承熙还算没受什么大的委屈。
进了永和宫的院子,两排挨着小道栽种的月季花早已成了枯枝,看上去显得萧条不少,良妃带着回雪进得内室拿了药酒,回雪把它交给烟紫装在身上,又给良妃道了谢,转身欲回储秀宫。
“良妃娘娘这院里的花照顾不到,怕是干了,奴婢想给娘娘修剪修剪,不知?”烟紫见良妃为自己挨打的事上心,心下感激,因自己又懂得花木修剪之法,于是开口道。
“那倒是好,我这宫里平日不大有人来,所以一花一草的,也没有费心去照料。”良妃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已走到针线筐里拿了把剪刀递给烟紫道:“有劳你了,我正好也在一边看看,解解闷。”
烟紫接过良妃递过的剪刀,走到院子里,弯下腰来,对着枯树乱叶便是一阵整理,良妃站在她身边看的津津有味。
“别扯着我的线了,你们往前走走,别老跟着我。”回雪正跟在良妃身边看着烟紫忙碌,突然听到一阵嬉笑声越来越近,抬头一看,承熙公主穿着一身亮海绿色旗装,旗头上装饰着粒粒珍珠,一侧象牙色流苏来回摆着,脚下穿一双绣粉色玫瑰花的鞋子,跳跳的向着良妃而来,两个婢女跟在她身边侍候,只见承熙手里拉着一条米黄色丝线,说话间,丝线饶在一个婢女的身上,啪的一声,一个状似老鹰的风筝落在了回雪的身边。
“还这般疯癫,见了郁贵人还不快行礼,没有规矩。”良妃看着承熙过来,脸上顿时笑的更灿烂些,见承熙只忙着捡回雪身边的风筝,便教育道。
承熙把风筝捡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笑着福了一福道:“郁贵人我见过几次的,额娘严重了。”
“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