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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锁情:误入帝王家-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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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哭着回了皇宫。


☆、第三三章 苏秦之事议论声

  之后公主觉得不服气,找了同样尖酸刻薄的宫女助阵,三天两头来找食杀吵架,渐渐竟然吵出了乐趣来,如今每次来将军府,几乎都是来找食杀的。只是听说我被圣旨召回,才瞥了食杀跑来找我。
  忽律衮祈的圣旨拦得住别人,可拦不住这位至高无上的公主,玉胭每次都通行无阻。
  阔别大半年,她第一次见我,我装伤的绷带上带着血迹,还骗得这位公主的几滴眼泪。当时她扶着我的手臂问我疼不疼,眼泪一滴滴落得我心里愧疚难言。
  段非烟听说了吴蒙的话后,想了想告诉我说,食杀虽然精灵古怪,在情之一事上却难得是个极度认真的人,他肯花时间陪着这位公主吵架,八成是有些喜欢她。食杀是沉香七杀中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他若是真心喜欢公主,我倒也希望他们能够走到一起。
  因此,这桩大事我倒也乐意促成,后来玉胭来找我,我便找了理由推脱,转而让食杀去陪着她。段非烟也暗中提点了食杀,要是真的很喜欢,可要抓紧了。食杀聪明,一点即透,当即大方承认,开始了追女大计。
  估摸着食杀已经领着公主去了别处,我果断换了女装,在段非烟的带领下飞檐走壁出了将军府。心头的事情少了很多,一路都很轻松,两人败家子一般地将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买了一堆又一堆的东西,统统打包送到将军府。
  逛了一个早上,段非烟带我去淮京最好的酒楼照怀楼吃午饭。照怀楼的名字,还是忽律衮祈亲自提的,被掌柜的装裱成硕大的金字,隔了老远就看到它闪闪发光。
  我和段非烟手牵着手进入二楼,刚刚坐稳,就被隔壁桌的几个人谈论的话题吸引过去。
  “嘿,你真信苏将军是女的呀?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压根觉得没可能,哪个女的能有这么凶悍,上得了阵,杀得了敌,立得了功?无稽之谈,根本是无稽之谈!”
  我和段非烟双双转头去看,只见邻桌坐了七八个青年的书生,打扮均是不俗,但是没有认识的人在里面,看样子都是些贵公子哥儿在消遣。
  刚才那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话音刚落,立即有个墨色长袍的青年接过了话头。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想想啊,皇上将公主嫁给他他都不要,咱们公主可是楚国第一美人,身份又这么尊贵,可是你看苏秦怎么做的,我听说他当即一口回绝了公主。你说,这要不是个女的,能拒绝这等好事?”
  “嗯嗯,陈兄所言极是啊!”
  其他人听他说完,好几个都点头表示认同。只有一个暗红色对襟短衫外罩黑色狐裘的青年摇着头说:“不对不对,我听说苏将军不喜欢女人,是因为他喜欢男人。你没听见将军府里的人是怎么说的吗?他和周将军日日同住一屋同睡一个榻上,这要不是有断袖的情意在,哪里说得过去?”
  “噗……”我一时没忍住,口中含了口茶喷了出来,连忙将茶杯放下,从怀里拿出手绢擦拭嘴角。
  段非烟斜睨我一眼,嘴角上微弯,扬着似笑非笑的招牌美貌:“嗯。你断了?”尾音上扬,戏谑之意不言而喻。
  我忍不住从桌子下踢了他一脚,瞪他:“你才断了!”
  此时虽然已经是饭点时间,但是照怀楼二层人烟稀少,旁边那桌人被我刚才那突兀的一声喷水声打断,都掉转视线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脸皮今非昔比,早已经在段非烟的千锤百炼下变得无比的厚实,哈哈讪笑道:“几位兄台继续,继续……”
  其他人眼睛亮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段非烟,大约是被他今日的风采镇服。今日段非烟穿了黑色的锦衣,外罩了件月白色的外袍,腰间简单挂了块东陵玉,随是简约的打扮,反而越发衬得他气质芳华,往那里一座,分明气度高贵,震人心魄。
  早上从将军府出来,我就先看着他发了好半天的呆,直在心里呼喊:“太妖孽了,这个男人真的太妖孽了!”可见他今日这番打扮到底有多迷人。刚才发表了断袖言论的那位兄台目光尤其明亮,几乎到了闪闪发光的境地。
  我在心里暗暗揣测:合着他自己是个断袖,才那么着揣测苏秦和周靖,也就是我和段非烟。结论一出,我不禁为自己跳跃的思维感到拜服,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来。
  我这丝不怀好意的好笑落在段非烟眼里,他再也绷不住脸,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大大方方伸手过来拎我的脸:“笑什么呢,这么奸诈!”
  亏得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才真的注意到我这么大个女人的存在。
  “却不知这位小姐刚才是笑什么?”中途说我是女人的那位公子哥一板一眼地问我。
  “那个,”我轻轻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位断袖哥,笑容迷人:“我觉得刚才这位兄台真是高见,一时没忍住,想大声叫好,结果被茶呛了一下。”
  “你说什么?”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我话里讽刺的意味,断袖哥脸色涨红,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子,蹬地一下窜了起来。
  我讨好地笑笑,眉眼弯弯:“这位大哥干嘛这么生气,小女子可是真心称赞大哥真知灼见,说出的言论让人感觉醍醐灌顶呢!”
  这一次是段非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妖孽长得这么美,一笑之下颜色倍增,断袖哥立即看傻了眼,连要质问我的话都给忘了,整个人傻站在那里,完全处于游魂状态。
  闹也闹够了,这顿饭看来是在外面吃不成了。段非烟站起来,丢下一锭银子在桌上,牵了我的手要走。
  谁知道就在这时,那个断袖哥终于反应过来。他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伸手拦住了我们。他抬着头痴痴看段非烟,鼓足勇气说:“你……这位兄台,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在下赵勤楠,想,想结交你!”
  我整个人瞬间石化:赵勤楠,可不就是楚国,甚至全天下都闻名的那位有断袖之癖的楚国第一富商吗?


☆、第三四章 一时意气埋祸根

  偷眼看段非烟,只见他脸色不便,嘴角抽了一抽,眼睛微微眯起来:“好说好说。”
  这个危险的信号显然赵勤楠捕捉不了,他闻言大喜,声音有些颤抖:“那,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敝姓段,你若想来找我,可到绣罗坊去。”段非烟含笑着点了点头,说完这句话,他牵着我大步走了出去,赵勤楠自然没看见段非烟眉梢眼角危险的气息。
  飞檐走壁回了将军府,刚刚换回了衣服,玉胭就过来跟我道别。她脸颊红扑扑的,说话时眼睛好想含了水一样,不知道食杀做了什么讨了她的欢心。
  我让食杀护送她回宫,趁着这个间隙悄悄问段非烟:“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想打我的主意,当然要他贡献点什么出来。”段非烟冷哼一声,半真半假地玩笑一般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绣罗坊是南宫煜的地盘,段非烟要赵勤楠去绣罗坊找人,自然没安什么好心。
  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我少不得要帮赵勤楠辩解两句:“非烟,其实人家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对不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老祖宗教了咱们这个,就要拿来用一下,你说……”
  “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哪知我话还没说完,段非烟就站起来打断我,宣告我的劝解完全无效。
  晚上段非烟出去了,天蒙蒙亮时回来,把外袍一扔,径自往我床上一倒,伸手将我搂过去。我本来睡得也不踏实,一听见动静就爬起来问他,事情解决得如何。
  今日中午的一面之缘,赵勤楠果然对段非烟十分上心,晚上就带了礼物登门拜访。可是他的礼物在段非烟眼中太轻,于是段非烟用了某种手段,得到了赵勤楠的半壁江上。至于是什么手段,段非烟以太过血腥恐怖为由,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了。
  段非烟出去办成的第二件事,才真是我心头的一件大事。
  找一个人,一个身体形态跟我相似的人。从还没有回到淮京开始,段非烟就布置了下去,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既要像我,又要懂的武功,还要懂得礼仪兵法,这样的人可不好找,甚至完全可能找不到。
  沉香楼的实力,在这件事上体现得非比寻常。
  人已经找到了,除了皇家礼仪需要学,那个人的体态跟我几乎是一模一样。样貌的相似却更简单,有段非烟这个易容高手在,什么都是小菜一碟。
  我第二日就见到了这个名叫舒简的男子。第一眼看过去,我几乎真的以为是另一个我在镜子里出现。段非烟把他易容成我的模样,穿着我惯常穿的衣服坐在院中,我差点分辨不出真实的自己,那种感觉非常非常怪异,十分不舒服。
  我把自己从楚国出现后的一些重要经历告诉他,并且说了一些自己的习惯。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时不时点点头代表自己在听。
  两日后,舒简的行为举止跟我越发的像,经常走在将军府里,丫鬟护卫都会躬身唤他一声:“将军!”
  这时候我才肯定,我和段非烟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这样的舒简足够以假乱真。
  于是当夜的将军府自此上演了一幕将军遇刺的事,这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舒简扮成的我被刺客刺了一剑,长剑几乎穿心而过,他倒地不起。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第二日一大早,将军府前的侍卫们离奇地统统撤走了,文臣武将结成伴,相约造访将军府。管家抵挡不住,最后无奈之下,把那群文武大臣领到了客厅,才来请示我。
  我掩去了本来的面目,扮作侍女守在舒简的床前。吴蒙被邀请过来守着舒简,把戏做足了,等着文武大臣们的到来,也等着看一场好戏。
  很快,管家领着人往寝室过来,脚步纷杂中,不难辨认出我熟悉的几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轻飘飘的是小喜儿,略显厚重有些拖地的是杨岚,有些急躁的是高寒。其他的,都不大分得出来。
  管家领着他们到了门口,就退了出去。
  小喜儿和高寒并排走在前头,高寒身后是一干大臣,小喜儿身后却是一群托着托盘的小宫女。托盘中摆了各色的盒子,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舒简,他睁开有些猩红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沙哑不连贯的字,昭示出身体的伤有多重:“玉儿,扶,扶我起来……”
  玉儿是唤的扮作丫鬟的我。我连忙走过去,将挣扎着爬起来的舒简扶住,语气有些哽咽:“将军,你,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苏将军莫动,莫动!好好躺着吧!”见此情景,跟着高寒进来的大臣们连忙出声阻拦。
  小喜儿脸上带了丝笑,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皇上有旨,苏将军伤重在身,不必拘于繁文缛节,榻上受封即可!”
  舒简听着这话,却还是固执地扶着我的手站起来,虚弱地道:“礼节岂可废,苏秦愧不敢当!”
  他虚弱得不行,大半的重量都倚在我身上,屋里的另一个侍女连忙给他披衣服,却不曾想手重了些,碰到了他的伤口。舒简闷哼一声,推开我的手,脚下有些虚软,直接歪倒在榻上,刚刚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连亵衣也松夸夸的,露出半片胸膛来。
  这样大的动静,屋里的所有人自然都看到了发生什么,一时间寝室里静得呼吸可闻,除了我,人人都顶着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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