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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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罙铭突然笑道:“我夏国国富民丰,哪里用得着与楚国拉关系?苏秦,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
“我重不重要,你我心知肚明。就算你真是国富民丰,多个盟友也比多个敌人强,你说是不是!”我笑道。
邝罙铭敛了笑容,终于正色道:“说罢,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也敛了笑容,一字一字道:“我要你放过邝胤儒,放过端王府!”
“不可能!”我话音刚落,邝罙铭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不可能?”我站起身来,看着他:“端王府没有反心,你若一意孤行,非要除去端王爷等人,只会令大夏失去一道屏障而已!”
“谁告诉你这些的?你都知道什么?说!”邝罙铭的声音低沉的可怕,那一瞬间,我清楚地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没有人告诉我,我就猜不到吗?”我冷笑:“别以为你的计谋无人看穿,我告诉你,你最好答应我的请求,否则,就算我和亲楚国,我也有本事给你掀起惊天巨浪,让你永不安宁!”
邝罙铭站起来,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上下下地大量了我一番,眼中是无尽的冰冷:“苏秦,看来朕真的是小看了你。你的骨子里,是比朕一万倍的冰冷。”
我仰着头,也冰冷地与他对视:“我也有我的底线,谁若动了我最在乎的,我必千百倍向他讨还。”
邝罙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半晌才说了句话,然后便转身出了玉宸宫。
他说:“端王府朕是一定要除掉的,不过朕可以答应你,若有那一天,朕可以放过邝胤儒。至于你,”
他顿了一顿,声音变得无比冰冷:“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给朕老老实实地呆在玉宸宫,在嫁去楚国之前,别给朕玩什么花样找什么麻烦,如若不然,朕可不敢保证,邝胤儒活不活得到你出嫁的那天!”
我跌坐在紫檀木的凳子上,终于松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想刚才的情形,我竟然公然和邝罙铭叫板,真是后怕!但是不管怎么说,邝胤儒暂时无事,这第一回合的较量,我还是略胜一筹了。
我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慢慢喝着,开始暗暗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邝胤儒如今恨我入骨,他的性子又是那样冲动,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对他说的。邝胤贤倒是个好人选,可是要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呢?
只是还来不及理清这些恩怨的线索,只听窗户“嘎吱”一声响,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翻身越了进来。我大惊,刚要惊叫,冷不防被那人一把捂住嘴,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低沉话语:“别叫,是我!”
他将脸上的黑布一拉,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
正是邝胤儒!
我大吃一惊:“胤儒?你怎么还敢到皇宫里来,孙进正到处在捉拿你呢!你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去楚国或者燕国,一段时间内都别再回来!”
见他不答,我不禁着急,推他:“你到底听到没有?”
邝胤儒却不回答我,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道:“我都听到了,为什么?”
我呆了一呆,更是着急:“听到了你还不快走!什么为什么,再不走你就没命了!”
“你和皇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邝胤儒不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对我没有爱吗?为什么要为了我和他交换条件!”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都听到了?怎么会这么巧……
不,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让邝胤儒卷进这个漩涡中,绝不会将他拉下这泥潭里!
我张了张嘴,正要回答,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侍卫们的声音整整齐齐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震惊的抬头,邝罙铭又回来了?那个魔鬼,他又回来了?
脸色煞白,手脚不自觉地发抖,内心里涌出难言的恐惧。邝胤儒……邝胤儒怎么办呢?
匆匆抬头与邝胤儒对视一眼,只见邝胤儒眉头皱起来,却是诧异地看着我,似乎也不明白邝罙铭怎么会去而复返,更不明白我对邝罙铭的恐惧。
很快便有侍卫回禀道:“启禀皇上,刚才那个刺客就是逃进了玉宸宫!”
邝罙铭低沉阴森的声音响起:“全力搜捕,记住,朕要活的!”
刺客?我和邝胤儒对看一眼,心里都是一惊:邝胤儒深夜到了皇宫,又是这样一身打扮,给人看见了,只怕就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那时,无论是刺杀皇帝,还是勾搭公主,这都是要抄家灭族的重罪呀!
然而时间不等我多想,邝罙铭的脚步声已渐渐靠近了门口。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大床上停了一下,掠过大床,眼睛扫到屏风后双荷早已准备好热水的浴桶,突然心生一计。
我将厚重的帘帐放下来将床掩了个严严实实;邝胤儒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明白过来,赶紧利落地轻轻跳进浴桶里,我快速地将衣服脱掉,搭在屏风上,把心一横,也进了浴桶里。
刚进去,便听到双荷的声音恭恭敬敬地道:“皇上,公主在沐浴,不方便恭迎圣驾,请皇上恕罪!”
邝罙铭冷冷哼了一声,喝道:“是吗?不长眼的奴才,滚开!”
双荷焦急地声音在屋外大喊:“皇上,您真的不能进去啊,公主在沐浴——啊——”话音却被一声沉闷的拍击打断了,想来是盛怒的邝罙铭一脚踹开了双荷。双荷……可怜的孩子……
紧接着“砰——”的一声,听着是房门被邝罙铭踢开了。
☆、第七章 兵行险招巧脱身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随后,邝罙铭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来。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是往床那里去了。
“双荷?”我侧耳听了一下,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我,反而是邝罙铭的脚步声往我这边移来了,随后,围着浴桶的屏风被推开,邝罙铭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啊——”我惊叫,内心很是紧张,略显惊慌失措的表情半点也不像作假:“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热水的雾气也很朦胧,我的双肩裸露在空气里,浴桶里全是粉红色的玫瑰花瓣,铺的密密的一层,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景,似乎都更显得奢靡和暧昧。
邝罙铭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在沐浴,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晕,但帝王的深沉和深宫磨练出来的谨慎使然,他还是迅速地扫过我身后的空间。
那里一眼看去便不可能藏人,他微眯起一双眼睛看我,似乎要把我的心都看穿,然后,他缓缓踱步,一步一步靠近了浴桶。
我的心紧张得几乎就要跳出来,面上的表情也是紧张的,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了,别过来了——”
邝罙铭走近了,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浴桶边,直愣愣地看着我惊惶的脸,那一瞬间,我敢发誓,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难言的震撼,和一种带着迷茫的情欲。
他居然对我产生了情欲?天啊,什么状况?我心里惊讶得直打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十分警戒。
他慢慢弯下腰来,我却害怕我一动,便暴露了水下的邝胤儒,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不敢移动一分。
“啊——什么人!”就在他的渐渐接近我时,门外的双荷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急迫,不似作假。
邝罙铭的脸顿了一下,一双漆黑的双眸瞬间回复清明。他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来之后,深深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飞速地退了回去,退出了门口,还顺手关了门。
“怎么回事?”邝罙铭的声音很低沉。
“启禀皇上,奴婢看见有个黑衣人,刚刚从玉宸宫的屋顶上飞快地过去了。”双荷战战兢兢地回道。
“追!”邝罙铭的话听不出任何语气。随后,门外侍卫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等邝罙铭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的时候,全身才没那么紧绷。伸手到水下轻轻拍了拍邝胤儒的肩,邝胤儒从水里站起来,跨出浴桶,一张净白的脸憋得有些红,也不回避,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却是飘忽飘忽的,与邝罙铭的不同,没有情欲,没有亵渎;只有深不见底的迷茫。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求他放过我?”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喃喃自语。
我愕然,愕然之后,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日在我家院前的那一幕,邝胤儒抗旨的传闻,邝胤儒现在的狼狈……我能说什么呢?
我狠下心,冷冷道:“因为不想欠你的。”
邝胤儒慢慢收起表情,什么也没说,脸上连伤心的神色也没有,只是嘴角微微一抹冷笑:“是吗?也是,你现在是高贵的公主了,即使没有和亲,你我也不会有相爱的那天,你说过的,你,不爱我!”随即是嘲弄:“亏得我听说你在宫里寻死觅活,还巴巴的来看你,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我默然,看着邝胤儒的表情变换,心收得很紧。
邝胤儒扔下一句话:“你放心,我会接旨,送你东嫁。如你所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吧!”他一手撑起窗户,纵身一跃,便快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留下我一人,在这孤独的夜里,在自找的寂寞彷徨里,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我呆了多久,直到双荷进来,惊诧地叫了一声:“公主,水都凉了,你怎么还在水里泡着?会着凉的!”我这才发现,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了,身体在冷水里已然开始麻木,皮肤都皱了起来,泛着惨白的冷光。
我披了件衣服坐在床上,双荷收拾好了一切,我便唤她过来,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双荷低着头,显得很是委屈:“公主问的是皇上怎么进来的?奴婢拦不住,皇上就进来了,公主不要怪奴婢……”
我叹口气:“这个不怪你,他是九五之尊,你一个婢女,又怎么拦得住?我问的是后来怎么回事?”
双荷恍然道:“哦,后来啊!皇上进去了,侍卫们都进了各个屋里去搜,皇上不让奴婢进来,奴婢便站在门口等着传召。公主屋里静悄悄的那会儿,奴婢却突然看见一个人从屋顶上飞过,一时太惊讶,就叫出来了……”
我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仔细去想,又说不上来不对劲的地方,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人长什么样?”
双荷摇头:“太快了,而且他蒙着面,看不清楚。不过他在飞过去的瞬间,转过头来看了奴婢一眼,奴婢记得他的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眼睛……嗯,对了,他的眼睛的颜色似乎跟普通人不一样,即使在夜里,也能清楚地看出他的眼睛颜色不是黑色的,像是……像是,对了,深蓝!”双荷一敲手心,很是笃定。
深蓝色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我一愣,想起一个人来,那个至今为止,我见过两次面的段非烟!只有他的眼睛,才不是普通人一样的黑色栗色,而是深蓝色,也只有他,才会习惯性地带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是,那个人会是段非烟骂?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段非烟,那么他半夜潜入皇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