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闱之觊觎后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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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惠嫔仍想说些什么。
“行了,你就好好跪在一边反醒吧,别再扰了大家看戏了。”太后不耐烦地手一挥,不再搭理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台上的戏又伊伊呀呀地唱了起来,惠嫔虽然满肚子委屈,但也只能乖乖地跪了下来。
如此一来,算是大大地折了惠嫔的面子,在这么多妃嫔面前跪着看戏,很多人明着是看戏,眼光的余角还时不时朝她这里瞄着,大多是含着戏谑和嘲笑的成分,显然这惠嫔平日时早已得罪了多人,这一回太后算是替她们好好出了口气,大多有兴灾乐祸的心思存在。
洛紫昕扯了扯嘴角,暗忖这惠嫔还是太不聪明,有些事还真的是咎由自取。
……
午后的阳光懒懒散散地洒进了房间内,本应是让人温暖的日子,可是洛紫昕却觉得全身寒栗,手心里握紧的那张纸团都快被她的汗水揉成了碎片。
这是哥哥想办法找人送来的信函,提及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得了重病。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当收到这封信函后的没几天,就得到了母亲病逝的消息。
今生,她有没有可能来得及挽救回母亲的性命?
一定可以的!洛紫昕紧紧握紧了拳头。
从楚凌天那儿拿了药出来,已近黄昏,想着前面楚凌天看着她的那种狐疑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虽然他对她而言,是友非敌,但是她认为很多事还是谨慎为妙。
所以,面对楚凌天眼睛里的疑问,她只说了句“我需要而已”。
反正这宫里的嫔妃拿药的,很多都含着隐晦的目的,作为太医,心里非常明白,通常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会多问。反正,对楚凌天而言,这种治疗风寒的药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对她却不一样,哥哥和母亲都没有钱,这些药对他们而言便是救命的药了。
怀里兜着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宫门口,见着守门的侍卫又起了犹豫。作为后宫的女人,在没有得到特批之前,是不允许私自出宫的,所以如何出宫倒是成了个大难题。
正当她犹豫之时,身后传来一语,令她背脊阵阵发凉。
“娘娘是想偷溜出宫?”
是谁这么容易就洞悉了她的心思,又是谁如此大胆地当面点穿她?这声音有点熟,应该是……
她回过头,正如所料,说话之人正是卫驿轩。此刻他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目光略显深邃。他如此大胆的相视,倒是让洛紫昕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这个小太监这次又想干什么?
“如果娘娘就这样走出去,恐怕还没出门就会被人抓回去了。”卫驿轩跪了下来,向她行了参拜礼,道,“参见宁嫔娘娘。”
“你……本宫没有说过要出宫。”失口否认应该是最好的回答,反正她现在人还在宫里,谁也不能说她正准备出去。
卫驿轩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含着些玩味,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果真不想出宫吗?亦不担心宫外之人?”
洛紫昕被他的话怔愣了好久,这个小太监就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一样,什么心事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该信任他吗?还是应该尽早将这个危险分子铲除?洛紫昕心里隐隐有些紊乱。
“娘娘,跟奴才走吧。”卫驿轩不等洛紫昕开口说什么便自行站起了身,往前走去,“再晚,天就黑了,会影响回宫的时间了。”
也不知是什么心思驱动,洛紫昕竟真的跟着他一路行去。
在卫驿轩的安排下,洛紫昕换上了一身太监服,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她终于明白,卫驿轩是想以太监的身份带她出宫。不及细想,卫驿轩便带着她以出宫采办食材为由,轻易地将她带出了皇宫。
“奴才会在戌时在宫门口等娘娘,千万别迟到了,不然宫门关了,这事儿就大了。”卫驿轩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完,便离开了她。
既然出了宫,洛紫昕也就不再耽搁,飞一般地找到了母亲,此刻她正躺在一间破屋子里,病重的她早已没有了生气,脸色黑黄,嘴唇发青,因长时间得不到营养整个人看起来瘦弱无力。
洛紫昕一阵心疼,走到床边跪了下来,握起母亲的手轻轻饮泣。被抄家流于官奴之后,母亲就一直在叶府为奴,原本是身为官家夫人的她,也曾是千金之女,怎么经受得住这长年的辛劳。一病如山倒,又没有钱买药,生命如贱草。如果今天不曾从楚凌天处拿了药,恐怕母亲又会和前世一样死去。
念及此,不再耽误时间,立即煎了药,替母亲服下。这药来自宫里,所以对于药效,她是持着非常肯定的态度,况且当时自己被流放之时,跟着那个乞丐也是学了点武功和医术的,虽然很别脚,但是基本常理还是看得明白。
“昕儿,你来了?”母亲睁开双眼,虚弱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娘,是我,我来了,您受苦了。”洛紫昕擦拭着眼泪。
“听说,你进了宫?”母亲微微扯了扯嘴角。
洛紫昕低了眉,轻道:“是的,娘,其实这样也好,昕儿在宫里至少吃住不愁。”
母亲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她的眼睛,带着心疼的情绪,说:“孩子,让你受苦了,原本你应该是个快乐的千金小姐……都是你爹……唉。”
“不要怪爹,他也是……”洛此昕本想说父亲也是被人冤枉的,正打算安慰母亲,但是母亲后面的话却令她错愕不及。
“你爹太偏执,如果他不是一味地想要助前皇帝复位,又怎么会让我们家落到如斯地步。”
“娘,你说什么?”洛紫昕愕然,道,“娘你的意思是,爹不是……冤枉的?”
母亲顿了顿,叹道:“如今你也进了宫,做了当今皇帝的妃子,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个实情了。你爹是前朝臣相,忠心护主,所以当今皇帝夺位后,你爹怎么也不肯妥协,甚至还鼓动前朝余党试图犯上作乱,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其实,如果他肯妥协,当今皇上一定不会这样待他。”
所以,父亲不是被冤枉的,他真的参与了谋乱,说是乱臣贼子也不为过了。可是他只是忠心护旧主,最多也只能称上一个愚忠罢了,谋乱之称似乎也不妥切,况且穆元祯本身不就是谋权篡位而得到的皇位吗?洛紫昕愤然不平地想着,不经意间手指甲掐进了肉里,生生发痛。
“昕儿,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的父亲,劝劝他吧。当今皇上政权已稳,再想推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懂识物者为俊杰,就别太固执了。”母亲断断续续地说着,由于身体还病着,说话间已经气喘吁吁了。
洛紫昕安慰了母亲一番,答应了她的所求,不管怎么样,接下去她一定要想办法见一见父亲。
她把余下的药交待给了刚刚偷偷从丁府溜出来看望母亲的哥哥,并且给了他一点银子并嘱咐了一些关照的话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破屋。看着哥哥望着自己那疼惜的目光,洛紫昕心里一片抽痛,咬着下唇离了开去。
缓缓走在路上,神思还是有些虚晃,刚才母亲的话给了她太大的冲击,把她所有的认知全部给打成了粉碎。一直以来她以来自己的父亲是含冤入罪,但原来其实不是这样,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这件事情。
突然对街的几个人进入了她的视线,有一个男子正和几个持剑装扮的江湖人士在巷子边说些什么。可是,这个人的背影为何如此象卫驿轩?他又怎么和江湖人士沾上了边?
洛紫昕心里一片狐疑,正待看清楚时,却不见了那几个人的踪影。
看着时间已不早,洛紫昕不再多想,疾步向回宫的路上行去,到达宫门外时,正好是戌时。
“娘娘果然守时。”才刚刚到达,卫驿轩便出现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随后便引着着她入了宫门
也许真的是她看错了,刚才那个人应该不是卫驿轩。洛紫昕暗暗松了口气,淡淡一笑,随着他顺利地回到了宫里。
想着尽快把身上的这太监行头换下,洛紫昕加快了脚步,边刻意地挡住了自己的半边面容,急步向宛宁宫方向行去。
突然,觉得身体被人狠狠一弹,直撞在地上生生发疼。不过防危意识还是清醒,她赶紧用衣袖挡住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低垂着头,但还是从眼角的余光中看清楚,撞到她的人便是惠嫔。
而惠嫔此刻正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洛紫昕看。
洛紫昕心头如小鹿乱撞,心慌不已。这可怎么办?被惠嫔认了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花落无声(一)
惠嫔紧紧地盯着洛紫昕,似乎是像在研究一个珍奇之物,上下不停扫视着。洛紫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赶紧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将头低得很低,几乎就要将碰到了地面。
惠嫔仍然是直盯着她,一语不发,那眼神,看得洛紫昕浑身发毛。
“鬼,有鬼……啊……”出乎意料之外,惠嫔突然狂跳了起来,尖叫着转过身便逃了开去。
洛紫昕一阵讶然,错愕地抬起头望着惠嫔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不过就是普通的太监装束,怎么扯上了鬼?
满腹疑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没时间给她多想,因为她现在必须得先把自己的安全问题给解决了,所以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宛宁宫。
“娘娘,奴婢帮您梳头吧。您昨晚好像没有睡好。”心蕊扶着洛紫昕起床梳洗,昨夜一夜未眠,想着母亲和她说的这些事,只觉得心情一片混乱,只是到了早晨,眼圈便稍显黑肿。
“没事,倒是你,手怎么了,”洛紫昕看到心蕊手上呈现的一块红印,不由微微皱眉。
这丫头自从经过那场波折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所以洛紫昕平日里也就多关心她一些,在这方面心蕊也很感激主子的。只是心蕊是个较为内敛的人,不爱多话,所以面对她的关心也只是微微一笑只说了句没事。
不过洛紫昕注意到了心蕊脸上的异样表情,所以沉下了脸,语气稍凌厉了些:“怎么,连本宫都不说实话了?”
“奴婢不敢。”心蕊立刻垂了眸子,“是惠嫔娘娘,她前日撞到了奴婢,说是有……有鬼。手上的红印是不小心碰磕到了地上。”
心蕊的话她想起了昨日晚上回宫时遇到惠嫔时的情景,似乎和心蕊所说的几乎相同,不由奇道:“何为有鬼?”
心蕊摇了摇头说:“这真不知道了,只是最近惠嫔似乎确实有些古怪,听宫里很多人说她经常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哦?”洛紫昕拉长了语调,陷入了沉思。自从那日看戏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惠嫔,难道是那日被太后罚跪后受了刺激?但就她那大大咧咧的个性应该不至于如此。
正想着,突然小腿一阵刺痛,只听得刚进入屋子的惜如尖叫声:“娘娘,蛇!”
顺着惜如手指的方向,洛紫昕和心蕊的目光终于聚焦到了她的小腿上:“啊……”
心蕊顿时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地看着那条正爬在洛紫昕腿上的那条小蛇。
洛紫昕倒是没有像她们两人般夸张,反而饶有趣味地瞧着这条小蛇,道:“哎,吃饱了没?”
屋内一片唏嘘声,或许主子的这种反应实在出人意表。洛紫昕微微一笑,抓起桌子上的胭脂盒向小蛇砸去,那小蛇也算知趣,拖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