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修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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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天边便当真又飘下了许多人来。
正是另三家援手到了!
18破阵
那一众男女衣袂飘飘,翩然落下,手里的法器彩光流转,很是了不起的模样。当头一个女子容色娇艳,神情如雪,双臂上挽着两段红绫,上下翻飞,极是美丽。
这又是一个筑基期的高手,名叫孟宛衾,也有数十岁年纪了,不过因着修为高深,故而驻颜有术,仍是美貌端方。
那边田涛与徐紫枫也都是将视线掠去,三人目光微一接触,随即各自退开。
这几人气势相当,并没有一个能力压群雄。
如今是徐、孟、田三家各有一个筑基期的高手来了,另两家来人最高修为却只有炼气九层,在力量上就要被他们压过去的。
徐子青也略瞧了那些人一眼,只觉得各个身上都是灵光湛然,比之自己不知要强过多少倍,一时间有些黯然。不过转瞬却也想得开了,他自打踏入修仙之道且不足一年,却是在急个什么?之前修行也算是一片坦途,他也曾听得贺管事讲说自个的资质颇好,总是有功行圆满之日。
便只这般想了一下,把念头抛开去。
那三名筑基高手已在交涉了。
徐紫枫与孟宛衾都是晚来一步,被田涛占了先机,此时自然是连成一气,都要让自个的家族搀和一脚。
田涛当然不肯,却也不好立时撕破脸皮,强自压下心中不满,说道:“两位道友未免太不讲理,此地既是我田家发现,便该田家所有。你两人要在这里来占便宜,是什么道理?”
徐紫枫不喜多言,孟宛衾这女子则是八面玲珑,便巧笑道:“田道友说哪里话,天材地宝神仙洞府,有缘者皆能自取。我与徐道友虽说晚来一步,却也见到这一个洞天府邸,亦可说是有缘了。”
她说完,侧头看向徐紫枫,眉眼含笑:“徐道友,你说可是这个道理?”又看一眼并无筑基高手同来的罗魏两家,“诸位又以为如何?”
徐紫枫一颔首,自是肯定了孟宛衾的言辞,罗魏两家之人并徐孟家其余人等,都是齐声附和:“正是、正是,我等俱是有缘!”
便有田氏众人群起呵斥,却哪里比得上那四家人多?田涛孤掌难鸣,不得已强压下怒火。他虽知孟家那小娘皮也有筑基期的修为,原想逐个击破,先对付了徐家小子再说。不曾想她却来得这样快,才到此地,便与徐家小子勾搭一气!可真是气煞他也!
田涛脸皮涨得紫红,气道:“真是强词夺理!”
孟宛衾却一笑:“田道友也不必动气,我与徐道友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田道友这是在破解洞府护洞阵法罢?既然已耗费这许多工夫,可见此阵殊不寻常,不如就要我等都出人一同做工,博采众长,也快些不是?至于洞府中究竟有何等宝贝,我等各凭本事就是。”
她这话一出,除田氏族人之外,众人自然又都说道:“孟前辈此言有理,我等合该如此。”
田涛发作不得,只好狠狠一甩袍袖:“便看你们有什么办法!哼!”
孟宛衾眼里闪过一丝自得,便向徐紫枫一摆手:“徐道友,请。”
徐紫枫眸光一闪:“请。”
二人各自下令,两家便各走出了五名阵师,加入到那些破阵之人中去。等两家阵师选好位置,另两家领头之人才分别选出自己族人,也加入到其中之去。
于是便有二三十人齐齐拿了阵盘阵旗在洞穴之外演练分解,田家刚来此处之时,便有人中了招数,险些身死,故而知道有阵。可阵是几等的法阵、内里有多少凶险,却是还不能弄清。
那三个筑基的修士对峙,便不是剑拔弩张,也是气氛僵硬。旁人见状,也明白但只要阵法破开,这三人就要率先闯洞,谁去得更快,谁就占了先机。
徐子青立在贺老头身旁,心里也有几分躁动。
此时乃是他生平所见最为急切紧张之时,而那三人也是他但见修为最是厉害高深之人,这等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插不进手去,可便只是这样瞧瞧,也是颇觉焦急了。
只见有一名阵师自阵盘上打出一道白光,直落到洞府上去,那洞府敞口处就出现一片涟漪,似乎对这白光有些反应。
旁人各有几名阵师见状,也纷纷操起阵盘来,放出探测分解之术。然而除却那道白光之外,余下人等的术法皆没有用处,正如泥牛入海,是半点消息也无。
那发出白光的阵师正是田家中人,见状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他又放了一道白光出去,果不其然,洞口处又生出些涟漪来。
三名筑基修士也时时注意着,田涛见自己的族人拔了头筹,自然是十分欢喜,不由得捻须长笑,大声道了三字:“好、好、好!你用心破阵,老夫自有奖赏!”
那田家阵师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前辈!晚辈定不负前辈所望!”话一说完,更提起十足干劲不提。
徐紫枫神色不变,眉心却微微拢起,而孟宛衾笑容则微微一僵,似有不悦之色。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那破阵的阵师卯足了气力,运起灵力越发用心起来。不多时,那洞口处透明涟漪波动更大,渐呈沸水翻滚之状。后来突然一声爆鸣——“啪!”便犹如琉璃盏碎,清脆却也尖锐。
不知是何人大声惊叫起来:“阵破了!阵破了!”
立刻便有田家之人呼喝道:“果真我田家的阵师最为厉害,尔等服是不服?”
又有人面露贪婪之色:“这护洞大阵要花费如此多人手才能破解,不知里头藏着何等珍贵宝物,真叫人钦羡不已。”
亦有人附和于他:“但只要从那些个天才前辈指缝里漏出几许,也足够我等受用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为破阵而喜。不过倒也只是说说,有筑基期的高人还未发话,哪个敢动?
却在他们说话之时,亦是大阵才破之刻,那三个对峙的人影便飞身而起,化作三道虚影,直扑洞中!余下之人见筑基修士动了,也不再啰嗦,各个祭起法器,争先恐后地往洞穴之中冲去。若前头有人阻碍,便是抬手就打,将人劈了下去,再抢先而上,那被打下去的若是伤势不重,就摸出一粒丹药服下,重又踏上法器。一时之间,哀嚎者有,咒骂者有,戏弄嘲讽者亦有。
眼见那洞口处积聚了无数修士,你前我后、匆匆忙忙。徐子青站在外围,看得是瞠目结舌。便是洞里有宝,这些个分明是仙风道骨、修为不凡之人,却怎么就露出了这般饿虎扑食的丑恶之态?
贺老头见他这般模样,还道是他在钦羡那些入洞夺宝之人。便很有些语重心长,与他说道:“小子,这里头的东西,可不是你我能够觊觎。你看那许多人争夺,老头儿我或可自保,不过毕竟寿元不多、精力将竭,若论争斗,却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你修为更是微末,切记莫要好高骛远。须知便是你运道好、洞里宝物落入你手,你亦不能保全,反而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徐子青微微一怔,继而明白此乃老人家误会了,可后来的忠告却甚是熨帖,使得他不由笑了笑:“多谢贺管事提点,晚辈省得。”又道,“晚辈对洞中宝物并无贪意,只是难得见到这等隐秘洞府,故而颇有些兴趣罢了。”
贺老头见他神色坦荡,的确并无贪婪之色,便微微露出一点笑来:“年少者有些好奇心却也无妨,如今我在你身旁,倒是无碍。你且记得,如若只是独身一人,见到此等情形便是有多远、走多远罢。”
徐子青忙又道:“是。”
才这一会过去,洞外之人都已然进去洞中,洞口却是没人了。
贺老头看一眼,说道:“现下你我落在最后,既然你不曾见过,我便带你去长一长见识。你立在我左面,聚集精神,老头儿我自然能将你护住。”
徐子青原本就很想见识,闻言自然大喜:“多谢前辈!”
贺老头才又放出巨型烟枪,将徐子青提溜上去,两人一起晃入洞中。
·
这座洞府中洞壁圆滑无比、光可鉴人,几乎能映出人影来。洞顶是极高的,足有丈余,烟枪浮在半空,也算平稳。
四周无风,可见此洞乃是一个死洞,徐子青立在贺老头身侧,眼光却不敢四处乱看的。
洞里颇有些奇怪,竟然寂静无声,先头那些个进来的修士行动未免太快,他两个便是最后进来,也不见得一人也看不着的。
徐子青尚能觉察到怪异之处,贺老头阅历远胜于他,又怎会瞧不出来?
他便让烟枪略停了停,说道:“不对劲。”
徐子青皱眉想想,试探问道:“可是……幻阵?”
19心魔
法阵者,以阵盘、阵旗为基,收纳灵力为己用,转化为万千景象。能困人、惑人、伤人、乃至杀人。
这幻阵,便是其中惑人阵法的一种。
阵法分为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强。在这昊天小世界里,徐家本宅就有一五品法阵,很是了得。如今在林原秘境里,这一处洞府外护山阵法据说乃是杀人阵法,故而非破开不能进洞。但此时洞中情景太过奇怪,若不是因幻阵将徐子青与贺老头两人五感蒙蔽,又怎么会是此种情况?
贺老头颔首:“大约就是幻阵。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
徐子青其实知道的也不太多,他在百草园中以辨识灵草、刻苦修炼度日,对于法阵这类物事,也只是在修炼时偶尔瞥见有关聚灵阵等增强灵气浓度的阵法时才略有所闻罢了。要说怎么破阵,他是完全不懂的。
贺老头年岁长,对法阵知道的自然比徐子青多。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阵师,既然陷入了幻阵之中,也只能先凭修为硬耗一些工夫了。
徐子青抬眼问道:“贺管事,晚辈现下可能做些什么?”
贺老头闭目摇头:“你做不得什么,且让老头我想一想。”
徐子青答:“是。”
两人静坐一会,都在苦思冥想。
要破法阵,如若是阵师,可凭借阵盘阵旗等物事推衍法阵形成规律追本溯源,再徐徐破之。但若是外行人,就只有暴力破阵法,或是寻找阵眼两种法子了。
这洞府存在年代如此久远,也不知是什么强者大能开辟而出,贺老头区区炼气九层的修为,想要暴力破除阵法,想必并不容易。那么,就只能是寻找阵眼了。
贺老头沉吟片刻,说道:“你我虽推知此处是一个幻阵,可毕竟此时并无幻象显现,便也只是推测罢了。可如若激发此阵,又不知是何等阵法,却有些冒险。”
徐子青说道:“晚辈一切但凭前辈吩咐。”
贺老头既出此言,心里就已然是有了盘算。但凡是一个阵法,若不激发,便不能知其变化。所谓找寻阵眼,也需得亲身领略阵法威力,才能寻找破绽,发掘阵眼之所在。
心思既定,贺老头也不再犹豫。假使幻阵不发出幻象,他两个还不知要困个多久,倒不如拼上一拼了。
于是贺老头将徐子青往身侧又拉了拉,随即拈一个指诀,双指相并,霎时往山壁某处打出一道法诀。
“爆!”他厉声叱道。
顿时红光乍现,在山壁上打出一个爆鸣,然而那术法却犹如泥牛入海,被石壁吸了个干干净净。刹那间,四周景致一变,徐子青慌忙侧头,却发现贺老头已不在他身边了。
这是
怎么回事?
然而当他看清周围景象,瞳孔却不由得微微收缩起来。
此处,煞是眼熟。
打眼间,满目白色。
房间内部四四方方,前头摆着一张病床,铺着白色的床单,放着白色的枕头。床上躺着一个青年,体态修长,气质宁和。虽然相貌俊秀,却面色发白,颇有几分病容。
窗子封得死死,窗台上却摆着几盆绿幽幽的植株,点缀着或艳红或鹅黄的花骨朵,像是就要绽放,又仿佛含而不露。
徐子青只觉着自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