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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讨厌爱上你-第7章

小说: 讨厌爱上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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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所说的话,他一点也没有怀疑。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知道之前在互相说过恭喜上榜的话之后,我们走进车站前的麦当劳。三浦惠一自然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他开心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环绕着。友久夹在不开心的我和非常开心的三浦惠一中间,不时地露出暧昧的微笑。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了,我无力地将整个人瘫在床铺上。他果然还是要和我一起上鹭沼高中了,如果我说要住校的话,那个家伙想必也会住校吧!这样一来,我不就吃住都要和他在一起了吗?那可是比现在的状况还要糟上好几倍呢!我的眼前顿时变得一片黑暗,现在还来得及到别的学校报考吧?但是,其它学校的水准都比鹭沼还低,三浦惠一连鹭沼都考得上了,其它的又有什么问题呢?而且,无论我说要去哪里就读,他也会跟随我而去。“讨厌,真讨厌!”我抱着头趴在床铺上,心中一再地盘算着要如何才能离开三浦惠一身边。然而,怎么样也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由于我正在思考着自身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听到楼下伯母和母亲的大声谈话,楼下现在已经是静悄悄的了。没有多久,我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连回都没有回一声,因为我已经没有响应的力气了,母亲因此而担心地打开房门,当她看到黑暗的房间不禁吓了一大跳,随后便按下电灯的开关。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有一点……” 
  母亲轻轻地搂着我的腰。“鹭沼不是考上了吗?恭喜你,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三浦惠一也一起考上了,不是吗?这么一来,你住到学校的宿舍就不会寂寞了。”寂寞这个两字真让人觉得碍眼,我开始感到忧郁了,于是,不知不觉轻叹了一声。 
  “和也,听妈妈说几句话。” 
  母亲的声音有些奇怪,这使得我不禁抬头望着她。“妈妈认识一个人,下一次会介绍他给你认识,他叫做杉本尚文,是市内一家料理店的老板,虽然有一点年纪,却是个体贴温柔的人,由于他的妻子很早就过世了,所以他也没有半个子女,他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和我可以一起搬过去,但是,杉本先生再过两个月,就必须回到料理店的总部关西了,他想带我一起过去。虽然我们也希望你也能够一起来,然而,你这么努力才好不容易考上鹭沼,所以我想,如果你要留在这里就读也无妨,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来决定。”我第一次听母亲提起再婚的事,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沉着,如果不这样,恐怕我会总不懂母亲所说的话。 
  母亲低下头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你伯母并不赞成,他觉得对方的年纪太大,但是我不在乎这一点,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了解的。”也就是说,母亲要再婚,然后到关西去,如果我也跟着他们去的话,不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吗?我也因此可以光明正大的用这个“理由”离开三浦惠一的身边了。 
  “我要和妈妈一起去。” 
  “但是和也……这样子好吗?” 
  “我想和妈妈一起去。”即使母亲再婚的对象年纪很大,对于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好抱怨的了。 
  “想要离开三浦惠一的身边!”这是我唯一考虑的事情。毕业典礼的时候,樱花还没有开呢!我趁着三浦惠一不注意的时候,将友久叫出来,然后来到校园里没什么人会经过的地方。对于特地将他叫来这里的我,友久好奇地问说: 
  “有什么事吗?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个——” 
  我将一张纸条交给友久。 
  “这个是什么?” 
  “我的母亲要再婚了,我也会跟着她到关西去,这是新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你乱说的吧?鹭沼该怎么办呢?” 
  “不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我回答得非常干脆。 
  “现在开始,新的地址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三浦惠一。” 
  “这个……” 
  友久的眉头深锁,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如果他问你的话,你说不知道就好了,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这个……” 
  友久重复着和刚刚相同的话,我不禁笑了起来。 
  “打电话给我啊!也要写信,我一定会回你的。” 
  友久一脸哀伤地看着我,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但是……和也,真的这样子就好了吗?” 
  “很好啊!”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都低头不语。友久是我从小学到中学以来,最要好也是最亲近的好朋友,一想到这里,便让人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怀念的心情不禁让人感到些许的哀伤。“三浦惠一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和你分开的话,特别让人觉得寂寞,因为我一直将你当作是我最好的亲友。” 
  “笨蛋!我不是一样的吗?” 
  友久伸出右手来,我也伸手去握紧它。胸头一紧,让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还好今天是毕业典礼,即使眼睛红红的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第二天,我便和母亲以及她再婚的对象,一起离开了这个村庄。 

  私铁总算在约定的时内抵达终点。我一来到收票口的时候,便看到站在售票处的地方有一个正在等待着我的人影,令人怀念的脸孔让我一看到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见他对我招手,我也顺势举起一只手来响应他。 
  “你总算到了。” 
  我耸了耸肩。 
  “一切都没有改变,你也还是老样子。” 
  “是啊,走吧!我的车子停在那边的停车场。” 
  于是我们两个人并肩地走到停车场。 
  “对了,你吃过饭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我们先到那边的店里去吧!” 
  “我在换车的时候,在车站有吃过一些了。” 
  “是吗?那我们先到医院去好了,车程大约头四十分钟。” 
  “这么远啊!” 
  友久一听到我这么说,便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这里很少有这么大间的综合医院。”友久在市公所上班以后,整个人更显得老实,从前他就讨厌他自己的身材,现在倒是和他的年纪很相衬,我们都已经成|人了啊!友久注意到我的视线,于是,他一上车就皱着眉说: 
  “没有人这样看人的啦!你是在想我老了是吗?” 
  “才不是!只是很怀念罢了,你没有什么改变。” 
  “是吗?喂!安全带系上。” 
  我一边笑着,一边系好安全带,果然是在市公所上班的人的口吻。“你还真是标准的公务人员呢!是不是平常都系着领带,生活无趣,话也不多的样子啊?” 
  友久顿时变得哑口无言。“就像你对女孩子的兴趣一样,像那种个性不好的女人只会给你带来困扰而已。”友久经常对我抱怨他的女朋友个性不好又任性等等,结果,他还是一样非常爱她。“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好是好,但是,你可不要她的面前说我讨厌任性又个性不好的人啊!那可是半年以前发的牢骚了。” 
  “我知道。”和友久谈话还是一样轻松快乐。现在看来,我先前的忧郁或许都是多余的,看着窗外不太熟悉的风景,车子在往医院的路上行驶着。 
  “随着这个海岸直走就可以到达医院了吗?” 
  “那是五年前的旧地方,现在已经盖新的医院了。” 
  接下来短暂的时间里,我就这么默默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在见到三浦惠一以前,我还是先对你谈谈他的事情比较好。这几年下来,发生了不少事情。” 
  友久点起一根香烟,这和我平常抽的味道不太一样,他的香烟带着些许青草的芳香。“首先我要说的是,那家伙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的父亲在他高二那一年去世,他也曾经结过婚,但是,不过才两年的时间就离婚了,从那时候开始,他虽然也和不少女孩交往,但都维持不了很久,现在则好象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他曾经结过婚,友久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于是笑着说: 
  “你不知道吧?” 
  “是啊!”的确……在大学时代,我对友久说过,凡是关于三浦惠一的事情我一概不听,友久也遵照我的话做,连一次也没有向我提过他的事情。而现在能够这样自然地对我说他的事情,友久一定认为我还是无法不在乎他的。 
  “他在考上鹭沼高中之后,虽然和我一起入学,但是,才读两年就退学了。” 
  友久倾着头,想看看我的反应。 
  “你想知道原因吗?” 
  “……无所谓。” 
  “那么我就说了,因为他的父亲去世了。” 
  “是不是学费、生活费等等都没有着落的关系呢?” 
  友久摇着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那家伙进入鹭沼高中就读以后,就住进了学校的宿舍,从此,他的家里就只剩下他父亲一个人生活。虽然偶尔他的婶婶会来探望,然而,就在即将要放暑假前的一个星期六,我邀三浦惠一一起去看电影,但是,他突然被叫出去,虽然我原本就觉得这个家伙是个麻烦人物,然而,我还是叫他到赶紧到职员室去报到。那个晚上,他就没有回到宿舍来了。我听到他的父亲死亡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只是,死因让人有些难过,好象是他的父亲在衣柜里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然后,他为了去拿那样东西,却一不小心将整个人夹在衣柜和轮椅当中而动弹不得。于是,他就这样子过世了,真正的死因究竟是饿死,还是因被夹伤而死的谁也不敢断定,只知道,他父亲在这个情形维系了两、三天的生命,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就医已经来不及了。 
  发现他父亲的尸体是在死后一个星期以上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父亲的尸体早已经开始腐烂,还是因为正值夏天的关系,他们家的邻居才会觉得有异味而被发现,当初通报警局的理由是”有奇怪的味道“。从此,那家伙便陷入了无可自拔的低潮,而我又因为要上学而无法给他任何的帮助。” 
  我感到心跳加速,就连指头上血管里血液流过的感觉,在这一瞬间都变得那样地清晰可见,我激动地说不出任何话来。友久他这是在责备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就不需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了,而这些话也确实造成我内心无法磨灭的罪恶感。友久将变短的香烟捻熄灭烟灰缸里。 
  “当葬礼结束后,那家伙也没有回到学校来了,他说要出去工作,当初他是这么努力才会考进高中的,如今却这么干脆地说辍学就辍学,我当然是拚命地劝他啰!只不过,他的婶婶说过负担不起他的学费,再加上这家伙的拗脾气。其实,如果在意这种事的话,还是可以申请学校的奖学金补助啊!” 
  再和三浦惠一见面前,我好象已经陷入了自我的地狱当中了。友久的话,每一句就像一根针一样,不断地刺痛着我的心脏。 
  “不管我再怎么劝他,他还是坚持己见,最后被说服的我们。我只好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于是他回答:’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问他:’是什么事?‘那个家伙回答我:’和也的住所。'老实说,我那个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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