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将帅传军事家卷巴顿-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发挥。
但这个信息很快就在很大范围内引起了多方的注意。德国军械局立即组织专人对这种武器进行研究,样品很快就出来了。法国依靠英国的帮助,也很快制造出了诸如圣·瑟蒙德型和施奈德型的各式坦克。
美国人对此也有反映,军内上下都在谈论着这个新玩意儿。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拥护的,所以所谓的坦克部队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事实上它是否能够批准存在还是一个待议的问题。巴顿当然不能小看它。
他写信给自己的岳父,征求他的意见。岳父很快来了信,大意是在做好细致深入的可行性分析后,选择那些自己认为对敌人打击最沉重,对自己伤亡最小的武器。
他绝对相信岳父的判断,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又找来一大堆有关坦克在战场上的使用情况的资料介绍,这使他更有信心了,于是他立即去见潘兴,告诉他自己已经决定参加坦克部队了。
下一步要干的便只有等待了。坦克在第一次用于实战时,英国人只是把它作为配合步兵协同作战的工具,而不是作为一支极具冲击力的突击力量。坦克在索姆河的黯淡表现使许多急功近利又不求探索的人们看不到它在未来战争中可能发挥的巨大威力,一切都还在试验阶段。但美国人也不是无动于衷的,陆军部在一片吵闹声中终于决定采用这种有争议的武器,随即成立坦克部队的命令也下来了。潘兴授命塞缪尔·罗肯巴克准将负责指挥这支新部队。当时还是少校的巴顿也因自己的选择来到了这里。
巴顿并不喜欢他的新上司。罗肯巴克是个严肃且一板一眼的人,他希望下级能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命令。可这个希望在巴顿身上永远不可能实现。他喜欢东跑西颠,干些超越军官职能范围的事儿,何况此时的坦克部队几乎不存在呢!
在英国和法国已经能够集中大量坦克参加作战时,美国却只有两辆样品。这是美国的军械研制人员在法国人慷慨提供设计图样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想象和设计定做的。粗陋笨拙的外形与干涩生硬的内部操作系统让人看了觉得滑稽可笑,许多参观过的人都怀疑这个“怪物”在战场上会比驴车好得了多少,甚至巴顿本人都不喜欢它。他不知道将来会把这一堆铁似的家伙用到什么地方,但是他很小心,不向上司询问一些可能让人怀疑他的工作热情的问题。
他力求抛开那些不如意的初步印象,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一旦下定决心,他的热情马上高涨起来。他相信,在坦克部队组建起来以后,他们能够不断地自我发展。
在困难中发现的希望,更能够激起人们战胜困难的干劲。巴顿迎着重重困难,为各种具体事宜操劳。他决定首先让自己合格。他先后去了英国和法国的坦克学校学习,在此期间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英法两国已有的坦克实战经验。他觉得还不够,又买来了一大堆书,仔仔细细地阅读了西欧近代战争史,试图从中找出坦克在武器技术发展史上的正确位置。这段时间,他的的确确是个大忙人,他也愿意显出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这多少有些夸张,但他自我感觉很好。
这些学习与实践是非常有益的,巴顿的努力使他看到了新的坦克部队的发展之路。他认为集中使用的坦克群最有突击力,对坦克集群得当的指挥能够快速推进,一个防御点上的突破会很快发展成为一个防御正面的突破,而且坦克部队可以用最小的伤亡获得最大的胜利。但要想有强大的突击力就必须抛弃那些设计笨重、速度迟缓、火力不强的坦克类型。他评价法国的坦克时尖刻地说:“英勇的法国士兵在他们自己造的坦克里备受煎熬,而打死的德国人却寥寥无几。”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曾作为骑兵军官的巴顿深受骑兵战术的影响。
他把轻型坦克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在马恩河上游地区建立了一个训练中心。
3。 装甲骑士
每次回想起法国,乔治·巴顿都有点激动。法兰西这个古老而浪漫的名词总是勾起他抚膺怀古之情。他与比阿特丽斯·艾尔新婚不久,二人便来到法国度蜜月。这个主意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巴顿出的。他了解比阿特丽斯的喜好,所以他适时地向她表明自己也是多么喜欢充满历史人文风情的巴黎、马赛等散发出诱人气息的地方,于是他们来到了法国。
巴顿已不是第一次来法国了。在读西点军校的时候,他就利用假期到法国进行过实地考察。他始终认为,研究战争历史光是停留在书本上是得不到任何有益启示的,必须把历史事实与具体的人文、地理环境有机地联系起来。为此他跑了许多地方。而他最感兴趣的,便是德、法、比三国交界的地方。
这里是法德交战的重要之地。拿破仑征服普鲁士,或是腓特烈三世觊觎法兰西,都要在这片地区绞尽脑汁,野心勃勃的计划从这里开始制定,而后向对方的国土延伸。每一座山峦、每一条河流、每一段天堑,都是军事家们心中最敏锐的触角。
这里也是欧洲最美丽的地方之一。绵延的群山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发源于山间的河流冲过道道天然的阻碍后流向狭小的平原。在这些宜人的自然景观中,隐隐约约耸立着十六七世纪,甚至更早时期的城堡。在法国小说家司汤达的小说里,这里曾是水动磨坊加棉织业富甲一方之地,更是产生《红与黑》主人公索雷尔·于连这样一个集幻想与野心于一身的风流人物的地方。
巴顿来到了这里,他也在幻想,但这种幻想似乎更具有实际的意义。优越的身世使他不必为征服贫寒、征服他人的高傲而用尽心机,美好的未来在耐心地等着他,而历史的重任在他看来也很有可能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些破旧的城堡,那些残垣断壁,依稀保留着过去的辉煌,时间真是一位雕刻高手,它缓慢地改变一切,又神奇地留下变化的痕迹。深深吸一口这里的新鲜空气,都使人体味到几十年前、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硝烟味。
面对历史遗迹,巴顿不禁心潮澎湃。他总是有一种历史的沉重感,仿佛缅怀的不仅仅是逝去的英雄,而且还有他自己。
他偕夫人来到一个又一个古战场,用平缓的语调如数家珍地讲过去的故事。在色当、在梅斯、在凡尔登,一个又一个饱含荣辱沧桑、浸裹着鲜血与辉煌的名字!他的话语充满感情,有时候自己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比阿特丽斯始终对巴顿充满深深的理解和怜爱。她极富亲和力和包容性的细腻性格使巴顿感到温暖和安全,这一点是夫妇两人关系融洽非同一般的重要原因。巴顿生性胆大粗暴,脾气古怪,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特别喜欢表现自己。他相当自信,在处理工作,尤其是在专业技能方面几乎达到了自我迷恋的地步。他的主观武断和善于用尖刻的言辞进行评论先是让同仁望而生畏,进而产生厌烦心理。没有人同他当面作对,但背后攻击他的人却为数不少。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树起新的敌人。幸亏自己的各项工作都还干得比较出色,才不至于被撇在一边坐冷板凳。
他经常干一些极富危险性的事情。在进行骑术训练时,他总爱选那些最难越过的障碍。在一般人看来,这要么是鲁莽、愚蠢的举动,要么就是向观众炫耀自己。但巴顿是有目的的,他想通过系统的训练彻底克服内心的胆怯。一个军人要具备一颗勇敢的心并不十分困难,但要在任何重大的、危险的时刻都能泰然处之,就必须不断地训练自己,战胜自己,要培养自己迎着惊涛骇浪奋勇前进的超凡素质。任何一种对个人素质的有力挑战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一晃几年过去了,当他再次到马恩河上游的坦克训练中心开始新的工作时,新的挑战正面对着他。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训练出最优秀、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训练中心很有吸引力,许许多多人前来参观、询问有关事项。到1918年7月时,巴顿已组建了6个连。残酷的训练、严格的军纪、正确的学术指导,使巴顿在被手下人无情咒骂的同时带出了美国远征军中最厉害的部队。巴顿焦灼地等待着时机,藉以检验他的一切劳动。
1918年8月的一天,巴顿接到通知到罗肯巴克将军处报到。结果令他高兴万分:命令已经下来了,美军要在9月7日前后进攻圣米耶尔突出地带。巴顿届时不仅要指挥自己的6个坦克连,还要指挥一个法国坦克连。
于是他突然忙碌起来了。接到作战命令的第一天,他就在司令部里忙于为这项计划搜集补充的详细材料。等他冷静下来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他立即去找罗肯巴克:“天哪,将军!我忙乎这些有什么用?我自己连一辆坦克都没有,我这样怎么能指挥第5军和其他部队的坦克呢?”
罗肯巴克不理会他,生硬地对他说:“不要多问,到时候会有的。”
巴顿还是不放心,又去别处打听。直到别人告诉他坦克已在途中时,他才冷静了下来。
他在同时又听到了别的传言,说他的部队要经过的道路可能全是沼泽,坦克要过去非常困难。于是他又忧心忡忡起来,他决定亲自去察看地形。
他跑到法国军团司令部去,征得了有关人员的同意,然后同一个法国兵一起去察看了地形,他看到那里没什么沼泽,几乎没有什么障碍能挡住坦克,他终于放心了。
他回到营地时,坦克也运到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司令部的命令了。巴顿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发起进攻的时间一推再推,最后才决定在12日凌晨1时开始。协约国900门火炮进行了4个多小时的齐射,凌晨5点时,地面部队发起了进攻。到黄昏时候,战斗差不多结束了。
这场战斗既不困难,也不重要,然而对于巴顿来说却意义不同一般。他突然觉得如愿以偿,过去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他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时而驾着坦克领队,时而跳到地面上大声叫嚷着指挥车辆前进。看到有人不听他的招呼,便一阵又一阵地大发雷霆。进攻正式开始时,他甚至还为自己设了一个不是很有必要的指挥所,自己像模像样地站在这个地方观察他的坦克部队的作战情况。
在阵地上,他出没于坦克内外,步行比乘车多,跑的路比走的多。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已到了开在最前面的一个坦克排那里。他不满意士兵们的驾驶,于是自己跳上去亲自驾驶。
很快他就到了独自一人面对德国人的境地,德国人也发现了他,几挺机枪立即对着他射击。他是个射击内行,知道机枪的子弹远远超过炮弹的威胁,于是不得不退回自己的阵地。
这一天的冒险使他精神焕发,兴高采烈。但当他到罗肯巴克那里准备听到上司对他的表扬时,罗肯巴克却严厉地批评他到处乱跑,目无军纪,自作主张。巴顿吃了一惊,他明白自己所干的事确实有太多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于是立即虚心表示歉意。罗肯巴克对巴顿取得的战果还是很满意,只是不希望他冒险惹事,听了他的解释,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此事便不再多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