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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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治下的所有拜火教徒,他们又能够怎么做?”
猛查刺和鹘后对望一眼,捉摸不透的隐秘和暗地里的阴谋,对于他们来说,是必须提防的变数,对于神册宗倍来说,却是让他更加兴奋、甚至是诱发他的疯狂的挑战。如果有的选择,他们还真是不希望跟神册宗倍这种人成为战友。
猛查刺站了起来,魁梧的身躯,往窗口踏了两步:“如果目的并不只在于传教,那萧菩萨哥与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是为了捣乱中原。利用我们击溃中原之后,他们才能够浑水摸鱼,那么接下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取代我们,一统天下?”
“从目前的台面上,看不出她们有一统天下的兵力。”神册宗倍低声道,“我更愿意相信,萧菩萨哥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说祭拜的神灵……降临在这个世界。”
猛查刺与鹘后同时往他看去,都有一些动容。事到如今,即便连他们,也开始相信“圣凰”的的确确是真是的存在,它之所以没有出现,自然是有其它阻挡它降世的因素。
神册宗倍嘿然说道:“王上,萧菩萨哥与察割暗地里的交易,你心中应当也已有数。但你可知道,拜火教一方,曾为察割牵线,与藏地的密宗勾结在一起,密宗的血渊里,培养了难以计数的鬼兵,就等着随时从司壁洞的鬼神窟杀出,与察割里应外合,只不过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血渊崩溃,这也使得察割急于南下,想要独吞江南?”
月理朵冷笑道:“那个时候,你以血菩提骗我儿从司壁洞进血渊,果然没安好心。”
神册宗倍叹气:“彼此彼此……瞧你对你儿子做的那些烂事,我只不过是在废物利用,就这样还要被你逮着把柄,次次都要提起,好像你真的有多关心你儿子死活似的。最早发现妖血体质的存在的,不就是你?让那个妖道拿你这个不知从哪找来的,拥有妖血体质的儿子做实验,然后嫌麻烦,直接把这些烂事甩给我来做,你说你儿子要是知道把他害得那么惨的道士就是你派去的,他会怎么想?”
月理朵阴阴冷冷的看着他。
神册宗倍负手驼背:“罢了,罢了……完全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明明就是当成废物来培养的儿子,就这样还培养出母爱来了?毛病……”
月理朵大怒,右手陡然一闪,神册宗倍整只手臂就这般砍了下来。
猛查刺回过身来,道:“够了。”
月理朵冷冷的瞪了神册宗倍一眼,神册宗倍嘀咕了一句,断去的手臂,竟然又自己往他身上爬了回去。
猛查刺淡淡的问道:“巴蜀那一边,情况怎样?”
“鹋哥已经不成了,那宁江比想象中还要了得,整个南方都被他拧成了一团,让我们无从下手。等鹋哥一灭,接下来,就是我们与华夏那一边的大战,除了巴蜀,周廷必定会利用他们已经无敌的水师,在长河北岸寻找突破口,与巴蜀那一边形成呼应,两线作战,目前还无法知晓他们会选在那个州,我们也难以提前防备。”神册宗倍长叹道,“那宁江不好对付……真的不好对付啊。”
“还有蝙蝠公子和南海梅剑。”猛查刺缓缓道,“两位宗圣级的高手,在必要的时候,能够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
往两名干将看来:“对妖血的研究成果,怎么样了?”
神册宗倍道:“你问她。”
月理朵没有说话,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的双目一片殷红,散发着妖艳的气息。
……
***
临安,丞相府中,青年在摆在凳子上的一张张蜀笺间走动,他的目光,不断的从这种蜀笺上的字迹间扫过。
泰山的崩裂,文帝金身的彻底坠毁,带来了新的变数,让他不得不对其中的不少细节,重新研究,进而在脑海中继续推演,以弄清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从而做出应对。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猛查刺、神册宗倍、冥篁王、孟神君,以及蛮族需要注意的各个强敌的名字,全都贴在了上面,唯独写着“鹘后”月理朵的那种蜀笺,却始终没有能够成功的放下去。
还没能够了解的敌人,是最大的变数,如果冒然推论,一旦做出错误的应对,后果将难以预料。
“宁哥哥。”皇甫鹭的脑袋从窗口往里探,那娇小的身子,半压在窗台上,“甘公子到了。”
宁江头也不回:“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甘玉书来到房门处,看着屋内这些乱七八糟、到处乱贴的蜀笺:“喂喂,这些是什么?”
宁江淡淡的道:“脑图。”
“唔,好像听子晋提过……就是这些东西?”甘玉书看了看屋子里,突然低下头来,紧紧皱眉的青年,“你在想什么?”
宁江目光闪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没有能够弄明白的问题。”
甘玉书问:“什么问题?”
宁江道:“萧菩萨哥……为什么不杀神册宗倍?”
甘玉书道:“这算什么问题?”
宁江耸了耸肩:“萧菩萨哥绝对是有宗圣级的实力的,如果说,她最初与蛮军合作,是要利用蛮军来击溃华夏的、以虎驱狼之计,那么,在儒道崩溃,华夏一方已经沦落到只剩长河以南这小半个江山时,既然有心让容易被她掌握的察割取代猛查刺,那么,如果我是她,就一定会设法杀掉神册宗倍。神册宗倍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一个军功制,就解决了蛮军内部的各种矛盾,让入侵中原后、开始逐渐腐败的蛮军内部,生出新的变化,虽然这也是权宜之计,却也带给了我们很大的麻烦……
“而猛查刺与神册宗倍之间的合作,与鹋哥、明巫祝师不同,鹋哥这人,生性多疑,猛查刺在战略与军制层面上,却对神册宗倍言听计从。虽然神册宗倍身边高手不少,但以萧菩萨哥的实力,在猛查刺实力突破之前,强行出手,要杀神册宗倍,还是能够做到的……”
第6章最大变数
甘玉书道:“但是这样一来,拜火教女尊的实力就会完全曝光,或许她不想这样做?”
宁江摇头道:“保留神秘感、隐藏实力,固然也是一个好的理由,但今时不同往日,在这种风卷云涌的局势里,不想着寻找最佳时机及时出手,等拖延下去,再出手很可能就来不及了。比如现在,猛查刺的个人实力,再加上本身兵强马壮的蛮军,以及察割的覆灭,让隐在暗处什么都还没做的拜火教,形势一下子变得不妙。以前,猛查刺等人需要拜火教的合作,现在,他们对拜火教的防备,恐怕不下于我们,没有提前杀掉神册宗倍,对于拜火教来说,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不过现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甘玉书问:“什么可能?”
“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做不到?可你刚才还说,拜火教的女尊,绝对是宗圣级的修为,在猛查刺实力突破前,靠着察割在蛮军内部的合作,就算很难杀掉被层层保护的猛查刺,杀神册宗倍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尤其是在那时候,猛查刺一直处在准备突破的闭关之中,神册宗倍与鹘后坐镇在昊京……”
“这就是我刚才重新整理思路,发现的另外一个矛盾点,”宁江拿起桌边的折扇,“神册宗倍与鹘后,根本没有必要两个人都留在昊京,我原本以为,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并不是那般合作无间,在互相提防的情况下,在中枢彼此牵制,这是很正常的。但是看这一次,蛮军军功制的成功实施,就会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甘玉书也不由得点头:“军功制的实施,虽然对蛮军整体有好处,但无疑是打乱了蛮族各部落原有的秩序,动摇了鹘后的基本盘。就算有猛查刺的支持,如果鹘后不同意,也很难实施下去。而从当前的局面来看,对于神册宗倍的整顿军制,鹘后竟是完全放置不管,不做任何的插手,而从我方探子的回报来看,为了能够彻底改革军制,就连淳欣部及其控制下的小部落,神册宗倍也是动了刀子的,鹘后与神册宗倍之间,比外界所想象的,关系更好。”
宁江道:“从这一点,继续推敲,就会发现,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一直被我忽视了的疑问点,那就是……妖血体质。我一直以为,神册宗倍对妖血体质的研究,起于拜火教帮蛮军炮制白骨兵,但是现在想想,拜火教根本不可能会将与白骨兵相关的任何秘密,透露给蛮军,反而是在对鹘后的儿子李胡的研究中发现,李胡……十有八九也是妖血体质者,甚至很可能是蛮军对妖血体质的研究的第一个试验品。”
“也就是说,最早提供给神册宗倍、与妖血体质相关的事的人,其实是鹘后月理朵,在知道了妖血体质的存在后,神册宗倍才开始怀疑白骨兵也和妖血体质有关?”甘玉书反应过来,“而你之所以一开始未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按道理,鹘后就是知道妖血体质的存在,也不可能会随便透露给神册宗倍。蛮军的部落制,本身决定了各部落之间的合作,是基于共同吞食华夏这块大肥肉的前提,而不是真真正正的信任……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
“不错。”
“但是这样一来,如果李胡也是妖血体质者,而鹘后早就知道这一点,那鹘后自己又是从何而知?”
“如果把这件事,跟萧菩萨哥始终没有对神册宗倍下手的事联系起来,进行推演,那就代表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宁江握着折扇,缓缓的道,“神册宗倍早就知道察割和拜火教之间的联系,甚至也知道察割与藏地密宗之间的勾结,从而推测出,拜火教有提前杀他、为察割除去障碍的可能。鹘后之所以,在猛查刺闭关的时间段里,没有离开过昊京,并不是因为与神册宗倍互不信任,彼此牵制,而是对神册宗倍的隐形保护,就是因为有鹘后的存在,萧菩萨哥……才无法对神册宗倍出手。”
甘玉书动容:“你的意思是,鹘后也是宗圣级的高手?”
“不一定,但是,或许她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通,在她的神通的保护下,萧菩萨哥无法做到,对神册宗倍一击必杀,因此也始终未曾出手。”宁江持扇叹气,“不过这也只是推测,我也不敢确定事情是否真的如此。不过,如果鹘后真的有令萧菩萨哥为之顾忌的实力的话,那么,我们有必要将她当做特定条件下的宗圣来看待。”
“所以说,你的猜测是,鹘后也是妖血体质者,而在猛查刺突破之前,其实她才是连萧菩萨哥都有所顾忌的蛮军第一高手?”甘玉书皱了皱眉,“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推演绝不可能就到这里,就算鹘后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视作宗圣级,那又怎的?我们与蛮军的大战,势在必行,对于鹘后这种级别的高手,我们原本就是有所防备的,由此可知,你担心的问题不在这里,那么,你所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宁江说道:“拜火教。”
甘玉书沉吟道:“拜火教?我想不出拜火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做?华蛮大战在即,拜火教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想要成为渔翁,也要有渔翁的实力,蛮军兵强马壮,有宗圣级的猛查刺,和鹘后这种‘特定条件下的宗圣’……你是这么说的吧?我们这一边,如今也是众志成城,同样有蝙蝠公子和梅剑先生两个宗圣,在这种情况下,拜火教哪来的本钱,坐收渔翁之利。”
他已看出,宁江与他说了这么多,实际上,也是为了通过与他之间的问答,来整理其脑海中的头绪,也正因此,他顺着宁江的思路继续往下问去。
宁江来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