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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儒道之天下霸主-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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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满枫便为吕州天孝军的主将,在新任大帅的命令下,驱赶流民、抓捕墨者、役使百姓、抢粮敲税。

而安郡丘家,也藉此进一步暴富。

祈阴山中,一对人马在墨者的引导下,进入了深山中的伏熊谷。

这批人马,为首的正是祈阴山南段的抗蛮义军的首领宗沼。宗沼所领导的这支抗蛮义军,其人马大多都是朝廷大军败退后,来不及逃向南方的武将、官兵,宗沼自身亦是进士出身,虽然如今文气已失,但是靠着赏罚分明和用兵之法,他在自己军中依旧有着极高的威信。

也正因此,这支义军,仍是以官军自居,与崇尚新墨学的墨门,本没有多少合作的空间,只是蛮军势大,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此刻,宗沼亲身来到伏熊谷,只是为见一人。大半日过后,他便心满意足的带人离开了。

其后的一个月里,先是各种暴动,在并、霍、蔡、吕、许、沂等州,如火如荼的展开,一波未平,一波便起。初始时,蛮军与天孝军还能压住抗蛮的势头,然而没过多久,这些抗蛮的星火,终于带动了被四处驱赶、活不下去的流民的反抗,所有的仇恨,都卷向了蛮军,和帮助蛮军压迫百姓的天孝军。

各路烟尘,战火滚滚,原本在势大的蛮军的压迫下,被迫潜藏的各方势力,如黑山之张雁、浮云寨之孙户等等,纷纷发起暴乱,有的被蛮军快速剿灭,有的却在焦头烂额的蛮军的缝隙中,进一步收编流民,不断壮大势力。

其中,黑山军在湟河北岸接受了从沿海运来的大量兵器、粮食,如同浪潮一般卷起了万千流民,号称百万之众。

孟神君深知串联起各路反抗实力的,便是墨门,只要打掉墨门,各处的反抗势力,将回归一盘散沙之局面,是以一边联合拜火教,四处屠杀有墨者嫌疑的江湖人,一边集结众多高手,准备彻底剿灭伏熊谷。墨门吸引着蛮军的主要火力,压力重重,死生悬于一线。

另一边,宗沼则率军杀出祈阴山,与桑翰的兵马一场恶战,双方互有损伤。其后,宗沼摆脱桑翰,出人意料的,转向湟河下游,沿途拦截的天孝军纷纷被其击溃,桑翰却承担着围堵墨门主力的职责,无法追击。

其后,宗家军与黑山军互为猗角,抗蛮势力进一步做大。

而这个时候,作为唯一一只能够出海的水师,张据池、伍重率领大量战船沿海岸线北上,侵扰蛮军控制下的沿海郡县,深入湟河,以大量物资支援抗蛮义军,甚至不惜提供火炮、火器,兵器军粮难以计数。

鲜血染红了大地,炎炎的盛夏里,战火席卷,风云际会,龙蛇起陆,那震荡山河的涛天浪头,上冲云霄,下卷江河,试图翻动着名为历史的书页,推动着唤作天下的车轮。

天地扭曲,群雄并力,万象如狱,魔干神罚,究竟是天猷灭类,永劫尘迷,还是人定胜天,人定胜神?

在那划时代的大浪之中,谁也无法看清未来……

(本卷完)

第1章金匮引天星

(第六卷。“鬼谷七谋”)

***

战火在湟河以北的大地上,疯狂的卷荡,铁骑奔腾,兵匪来去,铁与血铸就的是英雄的壮志豪情,却也是炼狱般的悲惨境地,百里无鸡鸣、千里无人烟的荒芜,到处都是,废弃的田野间,满地尸骸,滚滚的湟河边,被驱赶着投向河流的、哭喊的流民不计其数。

吕、蔡两州之间的一处地界,方停的阵雨,造成了满地的泥泞。一支蛮族铁骑奔驰而过,溅起的泥水,满地的蹄印,震响的地面带起了远处泥沼的晃动,一道道波纹荡过。

这支由数百名蛮族猛士组成的骑兵队伍,此时此刻,其神态却也都写满了疲惫。

刚刚从夏缺口杀出时,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充沛的精力与满是征服感的热血,那个时候的他们,是战无不胜的。

失去了文气的华夏人,将他们的羸弱展现得一览无余,随便一支上百人的队伍,都能够驱赶着数千甚至上万名华夏军民。

那时的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神一般的强大,砍杀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弱者,肆意掠夺着并不属于自己的财产、女人,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大量的土地。初始时,最大的麻烦不是敌人,而是各部之间对抢来的土地和财产的分配,到后来攻占的土地越来越多,划拨给他们的土地越来越广。

在那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拥有大量土地和财产、女人的土皇帝,战争无非就是追逐与切割韭菜般的砍杀那样的游戏。

然而现在,皇帝被赶到了南方去的华夏人,反而开始展现出他们非同寻常的韧性,原本零零星星的反抗,如同在酷暑的山林间到处点燃的星火,越烧越大,他们不断的镇压,竟是顾此失彼。

仿佛已经看不到头的战争,竟连他们这些强大的征服者,也开始感到疲惫。没完没了的反抗,没完没了的杀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尽头?

就如同有无形的涡流,在拖着所有人卷入泥潭,他们不怕战斗,甚至不怕死亡,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这一切?这些日子的四处灭火,不断奔波,已开始让其中的一些人,内心深处涌出了比死亡还要让他们不安的无力感。

铁蹄震动着大地,滚滚而去。

等这些蛮骑走后,远处的一片洼地里,有人影冒起。

先是抬起脑袋,又摇晃站起的人影,满身都是黄泥,连脸都无法看清,因为湿泥而紧贴着躯体的衣衫,勾勒着颇为诱人的曲线,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回身拉出了另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男孩拭了拭满是泥泞的脸蛋,却反而让脸更加的脏了。青年女子拉着他,往远处的山林奔去。

“珍姐姐,我们要去哪里?”男孩踉跄的跑着,疲惫不堪的样子,嘶哑到已经难以说清话的声音,“爹爹呢?娘呢?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青年女子想要告诉男孩,他们很快就会回去,然而最终,她不得不硬下心来,低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她心中暗暗的,痛恨着自己的残忍,小七还是一个孩子,也许谎言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慰。然而,如今这样的形势,她不得不让他尽快的长大,只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保护他多久……又或者说还能够活多久?

狠心地说出了残酷的话语,自己却不由得流下泪来。

是的……他们已经没有家了!

出乎意料的,男孩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询问什么。是他不懂,还是孩子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明白?

她也无法知晓。

这女子,便是七里锋的赵庭珍。

七里锋被灭,她虽然试图保护着庄里的妇孺离开,但最后被她带出的,却也只有小七这一个孩子。

逃入了山中,看不到蛮军,多少心安了些。然而接下来该去哪里,其实赵庭珍自己也不知晓。

拖着小七,直接在一条瀑布下,连衣带人冲了个干净,想要弄些吃的,山里竟连野兽也难以看到一只。最终只能用她出神入化的飞刀,杀了一只山鼠,好在他们原本也就是猎庄出身,烤山鼠这种事,就连小七都会。

就这般,在山林中躲了一晚,在小七睡着时,赵庭珍取出贴身收藏的油纸,翻开后,拿着被保护完好的纸卷研读,读到后来,不由得茫然的,抬头看着夜空,想起了那个、恐怕这一生再也无法看到的道人。

天亮后,她带着小七,继续往南。在这样的纷乱中,也许,南方才是唯一算得上是安定的所在。然而,就算逃到了湟河岸边,又怎么度过湟河,怎么继续南下?这些她其实也完全没有想好。

两天过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脚。途中也曾遇到一伙想要对她非礼的贼匪,却全都被她杀了。虽然还无法与宗师级的高手相比,但寻常贼子,她自然也不怎么放在眼中。

只是纵然杀光了那伙贼人,却也没能从这伙全是骨瘦如柴的贼子身上,搜出干粮又或其它有用的东西,唯一看上去能够吃的,却是被阔叶包好的、一条烤熟的大腿,以至于赵庭珍差点把这两天吃下的山鼠肉都呕了出来。

那天夜里,他们进入山中,身为一名练武之人,至少,靠着一身武艺,只要不遇到强敌和蛮军,活下去总是没有问题。只是,在设法抓捕小动物的过程中,山岭的另一边,传来神秘的、仿佛是咒言一般的吟诵。

此刻,赵庭珍原本也就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知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人,赶紧拉住小七,悄悄的潜了过去。

很快,她们便趴在草丛中,看着岭下。那火光熊熊的山谷里,有一群年轻女子,正围着燃烧的火柱翩翩起舞,在她们的外围,还有一圈匍匐在地的男人。

那群女子,唱的是赵庭珍根本听不懂的歌谣,每一个音节都怪异莫名。随着音调的起伏,火焰一浪又一浪的冲高。她们的倒影,以不断腾起的火焰为中心,往周围花瓣一般散开,又随着她们曼妙的身姿,时而收缩,时而舒展。

这些是怎么?趴在地上的小七,睁大眼睛,想要抬头看得更清楚些,却又被赵庭珍赶紧按了下去。

这些人是……拜火教?赵庭珍心中暗自忖道。对于拜火教这样一个,近来却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湟河南北的外来宗教,她没有任何的了解,是以也不敢轻易靠近。

她猜测着,这应该是某种神秘的仪式,原本想要带着小七,悄悄退走,只是不知为何,那被众人围着的,神秘的火柱,就像是拥有着不可知的吸引力,幻灭不定,时时冲高,竟是让人无法收回目光。

忽的,火边的众女停止了那诡秘的舞蹈,一同拜伏在地。虚空中先是现出一个火环,一名穿着红衣,手持杜鹃花伞的女子从火环中走出。只见她手中持一琉璃小瓶,琉璃小瓶打了开来,往火中一挥,内中那红色的液体,便飞入了火中,紧接着,这红衣撑伞的女子,也悄然退开。

而就是这个时候,天际有冷光飞来,犹如破开夜色的流星,那一点冷光,凄厉无常,飞入了熊熊的火柱之间。先是血的颜色,与凄厉的冷光融合在一起,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长大”。

那个是……孩子?

暗处的赵庭珍,吃惊的看着那不可思议的画面。犹如胚胎的成长,在那熊熊的火中,先是出现一个婴儿,婴儿再快速的长大。令人不安的、不祥的气息随着进一步涨高的火光弥漫开来,有暗云蔽天,有血光覆地。

那火中的“婴儿”,就这般长大成人,火光分开,赤裸的女子踏火而出,惊鸿艳影,丰姿绰约。白皙到极致的肌肤,反射着火焰卷来的光泽,流波转动的眼眸,凛然地扫视着匍匐的人们。

赵庭珍心中暗惊,如此诡异的情景,让她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她悄悄的拉了拉小七,往后退去,也不敢在这里多待,退到坡后,抓起小七转身就走。在她们后方岭下,那红衣撑伞的女子,手指轻盈地转动伞柄,已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

相隔遥远的西南方,鸣山。

鸣山其实并非什么名山,到处都是深山老林、穷山恶水。

最初,红巾军躲入鸣山,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这里接近岭南,虽然毒蛇猛兽繁多,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红巾军更多的空间。当年“混世魔王”宗相兵败,红巾军逃入此间,也是想着实在无路可走,也只能往岭南杀逃去、活得几人是几人。

而后来的攻下霍州,大破八番宣抚司,却也是当时的红巾军,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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