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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儒道之天下霸主-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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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击穿。虽然如此,却仍然有大半的小方阵强行保持着阵形,在混乱中有效的杀伤敌人。

密密麻麻的杀戮,鲜血一波又一波的翻滚,混乱的局面下,相持的焦灼点却在往蛮军营寨那一边一点一点的推进。

后方的蒙郁陡然挥手,身边鼓声密集,营寨右侧,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划了个弧形,往宁家军的后方刺去。

眼看着敌方骑兵主力出动,宁江也同样下了命令,左侧山上,岳青同样率着骑兵主力,利用斜坡的坡度,后发先至,冲击蛮军铁骑的腰际。

虽然锋线的接触,通过兵阵占据着相当大的优势,但是宁江并没有多少喜色。兵阵对士兵的要求极高,那结成两个大方阵的七千多名士兵,已经是他所能够挑选出的精兵中的精兵,虽然宁家军的步兵有数万之众,但这七千人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步兵主力。

然而蛮族的惯用战术,冲在最前方的,往往都是不被重用的、最底层的兵士,而这些兵士往往又会驱赶着比他们还弱的降兵又或华夏老百姓冲击敌阵。通过相对较弱、打下手的蛮兵在锋线形成僵持,再通过骑兵精锐侧袭,打乱对手的队形,锋线的蛮兵趁机推进,这是蛮族屡试不爽的战术。

“以正合,以奇胜”虽然是孙子兵法里的名句,但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宁江所知的另外一个世界,都是由北方的蛮胡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蛮胡的骑兵,的确是有利于发挥这种战术所需要的机动性。

锋线正面冲撞形成的优势,对于其他华夏军来说,几乎已经可称作奇迹,毕竟,这可是在野地里与蛮军的大规模交锋。但是对宁江来说,这种优势的形成,说到底还只是以上驷对下驷,如果以精心挑选出来的七千精兵组成的兵阵,对上蛮军最底层的蛮兵,连这种优势都没有,那这支军队这几个月的苦练真的是白做了。

岳青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利用下山时的冲刺以及顺风的优势,在那支蛮骑从侧面刺入己方的步兵大阵之前,成功的冲入蛮骑主力的侧翼,紧接着便是一场人仰马翻的大厮杀,铁蹄滚滚,战马嘶鸣,不断被挑飞、被刺落、被砸翻的人影中,两股死亡的阴影争相收割着对方的性命……(未完待续。)

第37章连攻鱼鳞阵

远处的山头上,春笺丽与宁小梦各自拿着一架望远筒,看着那相隔遥远的战场。

战场是浩大而又壮阔的,通过望远筒,实际上也只能看到局部的厮杀,然而看到的就算只是局部,也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

虽然在心里担心着,但是这一场战争,她们并没有办法参与。她们已经做了许多事,然而这种正面冲杀的战场,终究还是那些男人的事,而她们只能一边担心,一边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混战之中,岳青对上了一名使用狼牙棒的蛮族勇士,长枪与狼牙棒接连的几次交击,震得他手臂发麻。

两方的战马几乎是互相擦着,交错而过,紧接着,岳青与那发狠的蛮族勇士之间的距离,就在混乱中拉开。在他身边,连着两名敌人被长枪挑落,另一边,一名宁家军的骑兵被狼牙棒狠狠的、连人带马一同砸歪,撞倒了边上的同伴。

两方骑兵的厮杀,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虽然为了避免敌人骑兵队己方本阵的冲击,这样的混乱是必须的,然而骑兵的对冲,对于华夏一方的确是非常不利的事。

方阵的后方,却又有一大队华夏步兵冲了出来,这些步兵分作两组,一组拿的是长枪,一组拿的是盾牌和弯刀,长枪隔开战马,手持盾牌和弯刀的士兵以地趟法贴地滚去,专砍马腿。他们并不冲入混战的骑兵之中,而是沿着外围,专砍对方那些被冲散的蛮骑。

与此同时,更多的蛮兵从后方杀来,宁家军的后方,同样也有新的战力压上,整个战场进一步扩大,局面也愈发的混乱。

除了最前方的两个方阵,整个大军,宁江采用的是“鱼鳞阵”的排列,出战的兵力分作许多个小方阵,作战时,后方的兵力按着不同的时机,次第往前添加,乃是以进攻为主,利攻而不利守的布阵之法。

这种布阵,兵力在中央集结,战斗中不断往前推进,然而侧后翼却是己方的薄弱点,不过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背靠己方大本营,弱点得到了一定的保护。

当然,对随时都有可能从侧翼袭来的、机动性极强的敌方骑兵的拦截,也是重中之重。此外,鱼鳞阵中,主帅通常都是处在全军的最后方,一般都是自身武力值稍差、或者说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主帅所采用,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武侯”诸葛亮便惯用鱼麟阵,自身处在最后方,全军却保持着进攻姿态。

而对自身武力值比较有信心的曹操、李世民、薛仁贵等,对鱼鳞阵则比较少用或者基本不用,在战场上,他们大多都是处在全军的中央又或是前端,其中,李世民与薛仁贵更是经常在最前方,亲自带着近卫,领军冲锋。

骑兵在专门训练地堂刀的步兵的配合下,对敌人的精锐骑兵进行拦截和纠缠,步兵主力不断推进,有效杀伤敌人,这就是宁江在这一战中所采用的整体战术,简单,但显然是有效的。

随着前方锋线的推进,以及后方兵力的往前补充,宁江站在木台上,十几名士兵推着木台,台下木轮滚动,连续前移。

在木台的两侧,手持陌刀的督战队一字排开,随之往前推进。督战队的后方,手持鲜红大旗的骑手来回飞奔,让前方兵将知道整个大军底线的位置,同时也是态度鲜明的知会所有士兵……退至此线者斩。

锋线的推移,每一步,都有大量的人死去。整个战场的中央,犬牙交错,彼此刺穿。

蛮军之中,蒙郁一脸阴沉。

这是第一次有华夏兵,能够与他的军队正面相持,甚至还占据优势。

但是蒙郁并不急,虽然对面华夏军的步兵主力占据着优势,但想要在这场战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蛮族的军队里,并没有督战队,也不需要督战队。在北面那万里银川的凶险之地,每一个男子,都是从小被当成战士来培养的。战争,是他们出人头地、获得财富的唯一手段,要么抢夺其他部落的财富,要么成为其他部落的奴仆,骄傲的站着或者卑微地跪着,全都取决于武力,千百年来,那万里银川上生活的人们,全都是这般过来的。

战场上的血性,深埋在他手下的这些蛮兵里每一个人的血液里。只要战斗还能够持续下去,他们便会继续战斗。

蒙郁深知,不管对面那些华夏兵的阵法是如何的精妙,只要不断的相持,双方的混乱是必然的,到那个时候,蛮族士兵的力量和耐性,将会决定着最后的胜利,必将是属于他们。

事实上,他已经看到了对方在不断的推进中,其方阵的逐渐散乱,虽然战斗到现在才开始慢慢变得混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这一趋势无法逆转,实际上,对方的推进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

在他的左侧,蛮族勇士刺挞鲁,看着前方杀得轰烈的战场,舔了舔舌头,露出凶狠的表情:“大将,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人杀过去?”前锋遭受到的重创,让他非常的不满,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不断的被骚扰,让他肚子里一团火大。

蒙郁却是往对面的奈青山冷冷的看了一眼,道:“等着。”

即便是凶狠如狼的刺挞鲁,也只能安静的退下,不敢再吭声。

蒙郁知道,奈青山上,必定还藏着未出的骑兵,如果刺挞鲁率军杀出,袭击敌人另一侧,其结果也必然是被敌人截住。骑兵一旦投出,被截住之后,就难以再保持机动,最有威胁的箭,永远是在它即将射出、而敌人不知道他射向哪里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在蒙郁的后方远处,有一片区域,仿佛有充满杀气的阴云在那片区域中盘旋。在大将身边,就连那些充满血性的蛮兵,偶尔往身后看上一眼,都会下意识的、微微的哆嗦一下,仿佛在那里,藏着这世上根本不应该存在的恶魔一般。

蒙郁那厚厚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显然,对方的军中还藏着杀手锏,至少,对方还没有用上能够喷出烈火的“喷火兽”,现在他倒要看看,对方的杀手锏能够藏上多久?

轰的一声,一辆战车被一名蛮族勇士带队掀翻,车上的华夏兵在跳车滚地的那一刻,就开始被人来回踩踏。翻起的战车压垮了几人,尘土震起,混乱进一步扩散。

唐七是处在这辆战车右侧的众多镗钯兵之一,战车正面的盾刀兵被蛮兵击破,在身边的狼筅手的配合下,他刺穿了一名蛮兵,目光下意识的往周围扫去,一眼看到一丈之外,头盔上带着红缨的队长。“走”他一声大喊,与周围的其他人,自发的往那红缨队长聚集。

当战车还在的时候,跟着战车走,当战车被敌人击溃的时候,跟着队长走,这就是他这几个月里,不断训练后所养成的、下意识的反应。在这种自发性的反应下,以战车为中心的鸳鸯阵分散成了互不相干的两股,然后继续往前推进。

鸳鸯阵,又称作两仪阵,在中央被击溃之后,可以分作左右两股小阵。战场上无法看清哪一个是队长,于是离自己最近的红缨头盔,就成为了最明显的标志,以红缨队长为中心继续杀敌。

所有的红缨队长都是藤牌兵,在每一个战车的周围,只有两个红缨队长,他们绝不主动杀敌,这保证了他们的存活率,在被敌人重点攻击的战车被击垮后,快速的担任着带领身边兵士的责任,开始率队前冲,鸳鸯阵“鸳”与“鸯”的精髓就在这里。

不同的兵器所起到的不同作用,使得即便集结的过程是散乱的,每一个人也还是很简单的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红缨队长带着残存的盾刀兵冲在前方,长枪兵紧随其后,利用盾牌的间隙刺杀敌人。前端发散着许多铁枝、几乎可以阻挡任何兵器的狼筅,与三叉戟一般的镗钯,在小分队的两侧,一路推进,绝大部分的敌人都是被由盾牌与狼筅保护着的长枪兵、镗钯兵所杀。

唐七实在是不记得,自己杀死了多少蛮兵。镗钯刺入一名侧面杀来的蛮兵的胸膛,那蛮兵手中的钉头锤早就已经被他身边的狼筅隔开。镗钯抽出,队伍继续前行。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马嘶,大吼声如在耳边,在他身后有人影抛飞,疾风狂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唐七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走马灯一般在他面前晃动的光影,整支小队也也在瞬间冲散。

忽如起来的混乱中,唐七已经是无法找到红缨队长的位置,他紧咬牙光,按着这些日子的训练,第一反应,就是奔向离自己最近的狼筅手,紧接着一名盾牌兵与一名长枪兵努力的聚了过来,混乱中,他们没有再往前,而是在狼筅手的带领下,尽可能的往肉眼所能够看到的,己方的战车又或旗帜杀去。

在他们前进的前方,一名武将骑在马上,努力的集结起身边的兵士。在他身边,十几名士兵结成队列,一面旗帜竖了起来。

这名武将,原本并非处在最前方的两大方阵之中,而是按着鱼鳞阵,从后方按梯次填上来的新力。

以前是带头冲锋陷阵的武将,这一次,主帅甚至不允许他拿着长枪,就是发给了他一支反曲弓,一筒箭矢,以及一柄在马上其实根本派不上用场的仪剑。于是,他被迫摆正自己的位置,抽出仪剑,大声的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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