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倾城路 作者:寒夜悠雪(jjvip2012-08-08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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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战结束;德国战败投降;签订凡尔赛条约;父亲回来了;却没有战前那样意气风发,我们的生活开始一团糟。就在我以为虽然生活会很艰难;但我们一家人依旧可以幸福的过下去时;生活向我展现它狰狞的面目;或许厌倦了对父亲无休止的等待;或许厌倦父亲每天喝的大醉颓废的模样;或许厌倦和父亲相敬如宾的婚姻;或许是1928年是太痛苦的一年。
她在抑郁中终于熬不住了;母亲去世后;我的心情开始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低潮;父亲开始更加严重的酗酒;每天喝得醉醺醺;不仅如此他还关闭了我最喜欢的教堂;把母亲所有的遗物和肖像封存在那座古老的教堂里。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平时父亲和母亲基本不说话,但我还是看出来母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从本质上来说;我和父亲的性格很雷同;一样的冷漠寡言;一样的不善言谈;在我们如陌生人一样度过两年时光后;父亲终于在家国失意下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刻;我立下誓言;一定要复兴德国!我要把父亲那一辈人丢失的普鲁士军人的荣耀拿回来!我要让世界知道德国军队的强大!我要让那些欺辱过德国的国家接受教训!
我选择去了美国留学;此后一直平步青云;直到成为德国元帅;再次去美国访问。
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在哈佛遇见她;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这或许就是命运。初见时;我很不喜欢她;我是一个严谨的人;对玩忽职守的人很是厌恶;所以我没对她很客气,出言教训了她。此后让我意外的是我又在西点遇到她;德国人一般分不清楚亚洲人的脸;在我们看来所有亚洲人长得基本一样;可是我却一眼就认出她。
公正的说她的长相不符合德国人的审美标准;她既不高大也不健美;相反她长的很清瘦很清新;像极了别人送给我的一副中国名画中的女子;听说中国人称那样的女子为仕女;这样的女子是中国人的审美典范。
按照在中国的朋友所说;这就是东方美的标准;白皙的皮肤;柳叶眉;大而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轻启的朱唇;据说中国人还认为这样的女人还能给自己的丈夫带来好运;她几乎完美诠释了这一切标准。虽然我是一个德国人;但从我的审美角度出发;除了觉得她身体稍微单薄了些;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美人;尽管我并不喜欢中国人。
她似乎也认出了我,然后挤到前面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官方的回应了一下;她也没再多问。我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结束;可是冥冥之中上帝似乎在指引着我;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份问卷;那份问卷全部是关于德国;问卷中流露出的对于德国警觉的态度引起了我的注意;而问卷似乎和她有关。
如今一战结束不到二十年;我不相信狂妄自大的美国人会认为刚从泥沼里爬出来的德国会再次发动战争;虽然我对希特勒的判断是战争不可避免。但是我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战略意识和眼光?德国和中国的关系并不糟,而且双方的贸易往来很频繁;我想弄清楚她有这样想法的原因;她的同伴似乎看出我的意图主动替她承担一切。但我不是容易相信旁人的人;在我看来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替她掩护。
我牢牢记住了这两个人;林采薇和奥尔波特。在回国前夕;我向美国政府提出了公派学生的想法;并且特意将其中两个名额划给哈佛心理学的莫雷教授。可是不知为何后来他们只有一个名额,而来的人是奥尔波特,我看到那份名单时,心情忽然开始有些低沉,想要弄清楚她的想法已经是不可能,我开始不想去关心这件事。 直到后来我无意间看见海德堡大学的留学生名单,当我看见林采薇这个名字时,嘴角忽然顿生笑意,我突然觉得那天的天气很好。赫斯问我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我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我的心情忽然不那么沉郁,很想去海德堡大学看看她如今的样子;当我和米尔斯到达海德堡时,她正坐在图书馆里看书,阳光透过窗静静洒下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那安安静静看书的淑女模样,让我想起家中的那副仕女图,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画会比这样的场景更迷人,在这一刻我觉得她就像画中的人复活的模样。
我驻足停留片刻,没有惊动她就离开了,我为我刚刚的失神感到不安。我是一个德国人,毋须对一个弱国的女子投注太多的关注,我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再得到她的消息,已是几个月后,我知道她的导师将她从党卫军的枪口下救下来,并且她离开了海德堡到了柏林大学。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紧张,为侥幸脱险也为她到了柏林。
我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可是如今我开始相信,否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发生在我和她之间的一切。
那一天,我无聊之下去找伯尔喝酒,他是我在德国认同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我基本没有朋友,对人的认识只在欣赏或者不欣赏之间,而伯尔是我欣赏的人,他和我一样对德意志有着很深的感情,一心谋求德国的强大,纯粹而上进,当然除却残忍外。就在我们就要走时,伯尔接到希姆莱的命令,去柏林大学处理一个对党卫军不敬的人。我看见伯尔的脸色霎时阴沉,柏林大学是他发迹的起点,听到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很不痛快那是当然。
我一个人无聊,便和他一起去了。我不想插手他们的任何事情,到柏林大学后便等在楼下。
直到我听见枪响,在大学动枪?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骚乱还没发生之前,我立即上楼。尽管隔着很多人,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伯尔的枪正对着她的头,她浑身颤抖,却依然死死护着身后的那个年轻的男孩。
林采薇,你果然与众不同!我突然起了玩心,想看看她的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有分量。‘吾之荣耀即忠诚’?她也懂党卫军的誓言?果然是学心理学的人,懂得如何分析人,把伤害降到最低。如我所料伯尔没有立即开枪射杀她,依我对伯尔的了解,他不会伤害一个有胆识的姑娘,但他会继续考验。
“你是日本人吗?”我听见伯尔这样问她。
我知道伯尔可以判定她是中国人,日本人那古怪的德语发音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而她的德语很标准。伯尔的用意很明确,日本是德国的盟国,如果说自己是日本人,那么生存下来的机会会很大,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可是他不会,如果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假扮自己国家的敌人,那么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留!
我突然很期待她的答案。
“我是中国人,别和我提那个恶心的民族!”我听见她坚定的回答。
如此迅速,如此不加思索。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我心中暗自赞叹。我眼见伯尔又举起了枪。
哦!他发现了我,是我解围的时候了。
我走出去,假装无意间救下她,又和她相认。她没有我预料的那种遇到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反倒是保持一份客气的疏离,我开始不爽。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林采薇,世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提出了要她陪我参观心理实验基地的要求,一来是打算吓吓她,让她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冷淡,二来,我也想和她多交流,那样我就可以弄清楚心中的疑问。她犹疑了片刻终于点头,我的心情突然之间感到很好。
这将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偶的生日,偶更新一章,小路的番外,
偶终于扛不住了,本想完结后上番外的,
但是鉴于太多读者的对待小路和女主感情发展过于迅速的意见,偶憋不住了,决定采纳优雅妹子的意见,上番外!
小路和女主的感情,偶会尽力在番外中交代清楚。
后半章偶明天或者后天会补齐,
最后感谢给我提意见,真诚无私的幽雅妹子、玉蝴蝶恋花心动妹子、扇扇妹子、戊戌虚物童鞋。万岁童鞋、风雨之恋妹子。
☆、番外(下)明月光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出手救她居然会给她惹上大麻烦。我的政敌或者说国防军的政敌希姆莱盯上了我,党卫军找国防军的茬,罗织罪名已不是秘密,这是我早已知道的事实,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次轮到我。而她很不幸成为攻击我的靶子。希姆莱抓住了她严刑拷打,威逼她承认我和她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借此以违背种族法攻击我。
我得到消息,和伯尔赶过去时,她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我忍住心中的怒意,站在监狱的门外听希姆莱这个混蛋究竟是怎么逼她的。我清楚的听见希姆莱的威胁和皮鞭毒打的声音,折磨到最后,她已然不能完好的说话。
“你和路德维希是什么关系?”我听见希姆莱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强烈的怒意。
她几乎已不能完好的说话,但我还是清楚的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和……路德……维希元帅……没……没有……任……任何关系。”
在听到这句气若游丝的话时,我的心被强烈的震撼了。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国女子。这样的酷刑很多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姑娘。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拷打下依旧遵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去诬陷另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当我看到勒布又高高举起鞭子时,我的心涌起一股莫明的杀意。我果断一枪打穿他的手腕,垃圾都不如的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急忙走出去,扶起她查看她的伤口。看到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时,我的心在那一霎那顿时变冷,在那一刻我真想一枪毙了希姆莱。
我冷冷威胁希姆莱,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恕他!我对希特勒很大的不满就在他提拔一大批种族狂人分子组成所谓的党卫军,这个残暴的组织几乎将德国人累积下来的形象和道德毁尽。他们和我信仰的骑士精神有着千差万别,却将自己抬高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盖世太保、秘密警察这些极具贬义的词语在这些人看来却是一种荣耀。真是无知!这是我公开和党卫军交恶,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原本依我的性格固然对希姆莱不满,也不会直接交恶;在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打倒政敌时,我决不会贸然动怒,但此刻我的确难以忍受。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下车后,我抱着她几乎是一路狂奔来到医院,我紧张而忐忑的站在医院门外,眼见一盆盆血水和沾满血的棉球,再也忍不住,我直接冲进去,当我看见她后背上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原本雪白的肌肤几乎无一块完好,我的心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一颤,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心痛。
我看着医生清洗伤口、缝合,直到我看的都失去耐心忍不住走出去坐在长椅上,短短的三个小时,我却觉得有一生那样漫长。
医生出来告诉我一切顺利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和伯尔进去看她时,她似乎状态还不错,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告诉我恐怕是失血过多。我心中下了决定,绝对不会饶恕勒布那个混蛋,我会让他至死都带上耻辱的骂名。
此后几天我都没有去看她,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我选了一个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去看她,似乎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