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村长-第2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村长听她说得有理,索性就放手让她指挥,自己专心带人干活去了。
赶在晚上睡觉之前,终于搭起三个大棚。把所有的村民还有来投奔的村民都安置了下来。因为怕有余震,三个大棚之间还隔着些距离,万一一个垮了。其他两个也不至于受到牵连。
又选在下风远离水源处建起男女茅厕,就算是奶娃娃。也要大人抱过去把屎把尿。
别说,这样弄起来之后,整个生活区就显得有条理得多。也没有什么异味,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
至于叶秋带来的马车,原本是要让给老人病人睡的,可大伙都表示可以克服,她还有身孕,那马车还是让她去睡。
眼看基本都安置好了,可叶秋还有些事要跟江村长商议。估摸着时间都快到凌晨了,她想叫儿子上马车睡觉,可地瓜一直紧紧拽着她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手。到底叶秋也只能叹了口气,拖着儿子去跟江村长商议了。
眼下他们的余粮省点吃,顶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最关键的是要跟别的村子建立联系。今日因为事多天晚没有派出人去,明天无论如何得派几拔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江妈妈着急,主动请缨想回村里看看,可叶秋却是面有难色。从八角镇回村的路本来就远,而且看着这些平地上墙倒屋塌的景象,只怕仙人村那些窑洞受灾更重。
可她心里再着急,也不能表露出来,反安慰着江妈妈,“咱们那边好歹还有那么多当兵的,怎么说也该好些。你别急,回头等道路打通了,咱们一起回去。”
江妈妈也知道急不得,末了又劝着她,回车上休息了。
可到底这一夜谁都睡不踏实,就连地瓜这样的小孩子,都睡得一惊一乍的,似是随时会出点什么事。
直等到约摸凌晨三四点,吹来一阵凉风,叶秋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可没多久,就听到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白日的闷热是一扫而空,可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因材料有限,棚子搭得简陋,根本挡不住这样的瓢泼大雨,连生起的火堆也很快就给淋熄了。
一些老人见雨势不对,赶紧搭起一个简易的石炉,把火种存着。又叫年轻人赶紧去把干柴粮食都搬来护好,要不给这样的大雨浇透,等到明儿连饭也做不了,那日子才真是没法过了。
叶秋也着急着想下去帮忙,可江妈妈却按着她,坚决不许她动了,“你还有身子,给这样大雨淋上,回头怎么能不生病?我去帮忙就行,你安稳呆着吧。”
话虽如此,可叶秋如何能安稳呆着?
她清楚的知道,雨下得大,就会引发山洪。可这黑灯瞎火的,天知道洪水会从哪儿来,大伙儿又该往哪儿逃?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真是只能干着急。
大雨滂沱,那电闪雷鸣很快把地瓜也吓醒了。紧紧搂着她,小脸憋得青白,可就是忍着一直没哭。
叶秋也没别的好法子安慰儿子,只能反复摩挲着他的背道,“舅舅和冲数不是教过你经文么?你多念念,让这雨别下了吧。”
地瓜听了,果真开始背诵经文。
也不知道真的是他的经文起了作用,还是怎样,那雨当真慢慢小了。虽然他们的驻地也有几股水流冲涮过来,但还达不到山洪的标准。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抢粮食搬柴禾累了一晚的村民们,也顾不上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东倒西歪的挤在棚子里,打起了盹。
地瓜背着经文也和叶秋靠着一起,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叶秋忽地心有所感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几乎快要认不出的脸,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
某马:想也知道,是我们营长来啦!
某猪:你不觉得,鉴定我家瓜哥是福星比较重要吗?
某马:算了,这种事就不跟你争了。衷心希望瓜哥能传播到的地方,都是平平安安,没有天灾*,都能安居乐业哒。
某猪:点赞~~L
☆、第251章 是我
时间回溯几日。
西秦京城,大宁。
这是冲数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大都市,就算如今宫中费太后和秦亨掐得要生要死,街面上都戒严了,没什么人做生意,但光看着街面上巍峨的建筑,依旧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道长处处好奇不已。
但让他更加好奇的还是,“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如果说就为了送他一把剑,真没必要叫他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
叶玄这回倒没用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来忽悠他,如实道,“我要你去保护一个人。”
“谁?”
冲数眼珠转了转,正想学着叶大村长坐地起价,除了雷劈枣木之外,再要点什么法宝。没想到叶玄已经干脆利落的告诉他,“齐王。”
冲数更加好奇了,“李雍他爹?那你怎么不找李雍?他手下能人还少了么?”
叶玄没法跟他讲清楚,只能说,“你去见见那一家人就知道了。希望是我多心。”
可齐王府内,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齐王的尸身仆倒在书房之中,他一直偏向的大嫂柳氏,正和儿子秦商一起,割下他的头颅。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着这样血腥的一幕,冲数再也忍不住的从直接从房顶上破瓦而入,只觉眼前这一对母子,比禽兽还不如。
柳氏母子大骇,尤其当他们看到随后进来的叶玄时,几乎吓破了胆。
秦商手中的长剑呛啷一声落到地上,满手血腥的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们。二叔,二叔他是自尽的!”
“对对对,他就是自尽的!”柳氏跟受惊的兔子一般,拼命解释,“是他,他告诉商儿,说有家传的玉牌。能够掌控清水营……所以商儿才。才告诉了端王……如今……”
“如今事情败露,我二叔恐怕难以向皇上交待,这才拔剑自尽。又命我们把他的首级献给皇上。以赎罪过。”
秦商沉了口气,飞快的把母亲的话接了下来,再瞟一眼叶玄,讨好的道。“要不,这件事就请天师去跟皇上说吧。到时我们母子会说。是天师苦苦相劝,才让二叔翻然悔悟的。”
“你胡说!”冲数气得浑身发抖了,他自小在山中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就算他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有一样,他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指着齐王的头颅,他大声的质问秦商。“你说他是自尽,可有哪个自尽的人。是死不瞑目的?”
等看清楚秦商的面相,冲数突然明白为什么叶玄要带他来了。
虽说秦商五官尚算端正,但细看他的面相,却是眉短鼻细,目光闪烁,典型的败家子兼白眼狼!
再看柳氏,生的虽然端丽秀美,却也是克夫凉薄之相。只想不到这样一对母子,竟会心狠到做出弑亲杀叔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看着这一幕惨剧,叶玄闭了闭眼。
会相术之人,多半心思细密。冲数还没有留意到,可他已经看到,齐王的双手手掌均被割破,满是鲜血,而房中桌上还摆着几样精致酒菜,以及三副碗筷。
不用问,他已经可以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当秦商发现皇上秦亨重又掌控局势之后,害怕自己向费太后投诚的举动惹怒了秦亨,找他秋后算账,便和母亲一起,备下齐王爱吃的酒菜,假意前来探望。等把齐王灌得差不多了,母子二人就拔下齐王佩剑,硬生生的横到他的脖子上,割破颈喉,将他勒死。
然后编造一出齐王自尽的谎言,把他的头颅送给秦亨泄愤,保全自身。
就算秦亨知道有假,但齐王都已经死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就算看在李雍的面子上,总不好把他家人赶尽杀绝。
这便是柳氏母子打的如意算盘。
却不知他们想的虽好,却留下破绽百出。
齐王虽醉,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在生死关头,自然要反抗,这才抓得两手鲜血淋漓,死不瞑目。到时给仵作一看,便能验出真假。
亏他们还想拿这个“功劳”收买叶玄,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叶玄久居京城,当然知晓齐王出了名的偏心。
只不知到他临死前的那一刻,面对着他一心维护那么多年的大嫂和侄子,心中又作何感想。
只是碍于李雍的情面,叶玄还是出手管了这桩闲事。
将齐王收尸,又随便给柳氏秦商下了点药,把二人迷晕,交给下人好好“照顾”。然后立即修书一封,绑在鹞子腿上,飞往潞州。
当李雍收到来信的时候,牛俭正在劝他出兵。
同州清水营那边,陈仁胜发回了消息。
因之前李雍安排的暗杀行动,离国此时也爆发了严重的内乱。兼之去年冬天大雪,冻死牛羊无数,开春之后国力空虚,如果他们能果断出兵,陈仁胜觉得,有至少七成把握能一举灭掉离国。
老牛很着急,“阿雍你还在犹豫什么?老陈信上都说了。眼下秦彦在东齐北部也集结了不少人马,咱们要是不出兵,他肯定是要去咬下这块大肥肉的。你就算不想那么快造反当皇帝,咱们有这么好的机会打些江山下来,又为何要错过?”
李雍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扩张势力的绝好时机,如果换作从前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可如今的他,想起叶秋的话,就会想到,如果他的势力再扩张,将要怎么办?
看他迟迟不发话,牛俭不满的道,“阿雍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自打从仙人村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难道说,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么?若是这样来说,那叶村长也并非良配了。身为女子,不就应该在家做好家务看好娃?怎么能净拖男人后腿呢!”
他想拿话激李雍,谁知却适得其反,让李雍原本动荡的心,忽地沉静下来。
才做出决定,可叶玄的信到了。
听说人家亲爹被杀,这样的大事,让牛俭也不好再催促什么。
本想劝他几句节哀顺变,想想又觉得不如干脆趁此良机,劝他打上京城去。说到底,要不是皇宫内斗,怎么会连累得到齐王府弄出这样的糟心事?
就在此时,忽地一阵天旋地动,桌面上的茶碗瑟瑟抖个不停,旁边的文书都自己滑落到地。
这是怎么了?
牛俭豁然起身,拔出佩刀指着虚空,厉声喝问,“何方妖孽作怪?”
“是地动!”李雍比他更快反应过来,冲出帐篷吼道,“立即集结军队,到空旷处待命!”
幸而士兵们住的都是帐篷,又习惯了服从命令,很快便集结到了安全地带,好些人还不忘收拾好了自己的兵器和包袱。
等着这一拨地动山摇过去,颜修之那边负责地质监测的官员便送来了消息。
“震动是从宁武县那边的方向传过来的,他们那边应该受灾更重!”
只这一句话,便让李雍周身的寒气重了三分。
一声口哨召唤来了阿雪,他翻身骑上白马就往八角镇飞奔。不过走前没忘记交待一句话,“庄林留下,负责协助颜大人赈灾!”
牛俭急得追上去,“那边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可李雍给了他另一句话,“如果你们想要打下离国,就商量着去吧。”
牛俭一怔,却见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开了。
可他是什么意思?牛俭有点忐忑,却又能确定自己没听错。
如果他们想要离国,可以商量着办?那就是说,要给他们机会独立做点什么吗?还是说,他已经决定放弃争夺这个天下,所以让他们各自放手一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牛俭觉得,自己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阿雪本是马王,尤其被主人催促起来,更是跑得飞快,就算铁牛等几个忠心侍卫很快就追了上来,却也很快被甩下了一大截。
不眠不休的跑了一天一夜,当男人从潞州跑到八角镇,从留园打听到了上河子村,然后出现在叶秋面前时,连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这个面色青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