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村长-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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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马:这问题表示,村长一人说了不算。嘎嘎~~L
☆、第248章 端午(上)
李雍再度回到潞州的时候,之前跟随他去东齐,拥立西秦太康公主上位的牛俭牛老将军也回来了。
眼见李雍一举拿下了冯辰香,还有薛适父子这样两张好牌,老牛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眼下京城又是大乱,咱们便是什么都不做,等着好事上门就行。”
谁说粗豪之人就是莽夫?能从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出来,就没一个蠢人。
老牛看得明白,不管是费太后打压下了秦亨,还是秦亨灭掉了费太后,最后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至于他们,掌控着最强有力的兵权,只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就是了。
更何况他们手上如今拿捏着薛适父子,就相当于拿捏着秦亨的短处。若是费太后得势,只要她还没被人打傻,也知道该把秦商那个蠢货卖出去的人情,还到哪里来。
所以牛俭已经料定,到时不管是谁上位,都要来讨好清水营。
再往深远里看,跟东齐的太康公主结盟的可是李雍,如今他们手上又扣下了冯辰香,日后跟南楚谈判起来,也多了几分筹码。
如果李雍愿意,干脆更进一步,灭掉他们,自己上位。就凭他的出身和血统,也没有人会不服。真有那些不长眼的,打服他就是!
真到了那一天,李雍一朝得势,跟随他的将领们也是铁板钉钉的从龙之功,封王拜侯指日可待,是以老牛才会这么高兴。
可与他的兴致勃勃相反,李雍面上却看不出多少喜色。反而告诉牛俭,“冯辰香之前绑架了叶氏,差点置她于死地。她的肚里,还有我的孩子。”
如果说薛适还只是想利用叶秋。威胁李雍做某些事的话,冯辰香是根本就想杀了她,或是让她生不如死的。
老牛愣了愣,随即明白过。
李雍这是憎恶冯辰香,宁可有冤有冤,有仇报仇,也不愿意拿她当筹码了。
说来也是。若冯辰香不是有南楚公主的身份在。就凭她着点害死自家老婆孩子,这样的深仇大恨没人能不计较。可是牛俭思之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劝李雍一句。“大局为重。不过一个小娘们,日后等咱们把南楚灭了的时候,有的是法子可以收拾她。”
可真是这样吗?李雍再看他一眼,老牛忽地就说不出话来了。
真要是李雍把南楚灭了。天知道到时的情形又变成啥样了?或许为了安抚南楚旧臣民的心,李雍不仅不能杀她。还得将她奉若上宾。搞不好要娶她为妃都是有可能的。那样,还谈得上什么报仇?
牛俭只恨自己书读得太少,此刻那个机灵些的陈仁胜又不在此,只能呐呐的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在意些恩恩怨怨?”
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信。
都是男人,很好理解李雍的心情。万一叶秋和腹中的孩儿死了。那就是杀妻杀子之仇,却因为冯辰香的身份。要将她姑息,就算是当了皇上,又有什么意思?
李雍再看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走开了。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叶秋跟他说的那些事,他其实比她更明白。他能确定自己不愿意失去叶秋,但要决然的为她抛下所有的一切,主要是清水营,他觉得自己还有点做不到。不是为了贪恋权势,而是失去了兵权,他要如何自保和保护叶秋?
可要是不抛下清水营,他又要怎么从这个局里脱身?
连牛俭都这么快的看到了时机,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李雍确信,只要他还掌着兵权,自己身边这样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到时,他要拿什么理由去说服他们?
这世上,没有人是绝对的天才。李雍也不是,所以他陷入了苦恼之中。
但时局,却不会因为个人的烦恼而停滞不前。
这一刻东边发生的事情,可能就会影响到极西的那一边,谁也无法预料,无法预知。
※
仙人村。
在村长牌粽子的激励下,去年冬天种下的冬小麦已经收割完毕了。其中有十几株特别强壮丰满的麦穗被留了下来,当做下半年的麦种。
叶秋当然不会告诉大家,这些种子里混了她从那个世界带来的良种。等到明年,只要风调雨顺,相信这些麦子就会象她的棉花一样,给大家带来一个目瞪口呆的产量。
此时,为了庆祝第一次的丰收,也为了庆祝端午节,村里特意杀了两头猪。一头分给村民自己过节,一头打算留着晚上弄个篝火晚会。
军里倒是不需要送,那些军汉们也有养猪,由几个从前养过马,当过半吊子兽医的退伍老兵在管,还养得非常不错,连朱德明小两口都经常前去讨教。
所以今天过节,他们那边也是一样的杀猪宰鸡。当然,还有准备节目。
在叶秋的倡导下,如今不仅是军里,村里的文工团也已经初具雏形了。虽然节目还很简单,但在这个没有娱乐的时代,足以让万众期待了。
只是,让叶秋没有想到的是,是村里的老人家和孩子们担当了表演的主角。难道说,不管哪个年代,跳广场舞的主力永远是大爷大妈和小孩子们吗?
不过这些事,当村长的交待出去就撒手不管了。
这会子午睡起来,才洗了把脸,擦擦嘴角可疑的口水,听说裙子回了村,忙让人把她请来。
江妈妈笑着提来一壶果子露,“这是齐王妃让人送来的,酸酸甜甜很是香甜,您先喝了开开胃,田妈妈在做小蒸饺,一会儿蒸两盘子送来。”
叶秋忙忙交待一句,“那蒸饺也包些虾仁馅的,给齐王妃送去。”
“都记着呢。”江妈妈笑着应下出去忙活了。
简氏不会做饭,但对做甜品却是既有兴趣,又有耐性。因天气渐热之后,叶秋身上有孕不耐烦,总是想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解腻开胃,所以简氏在做针线之余,便琢磨起了各式各样的甜品,倒还挺对叶秋胃口。
然后投桃报李,叶秋也会做些简氏喜欢的点心送去。一来二去,二人倒是相处得宜,让叶大村长颇为骄傲。
谁说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她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么?
只是还没多得意一会儿,地瓜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了要水喝,叶秋忙把自己的果子露递上去,可小家伙只看一眼就一脸嫌弃,“奶奶说是给你做的,你们女的喝的我才不要喝。全是酸的!”
真是不懂得欣赏。叶秋白儿子一眼,又给他倒了碗茶,“你今天的功课做了没?”
李雍还是个很靠谱的好老师,走前除了把钥匙交给地瓜,还布置了每天的家庭作业。
小地瓜捧着茶水一愣,随即理直气壮道,“奶奶说今天过节,不用做作业了。”
自从在仙人村住下,简氏就让地瓜叫她奶奶了,叶秋也没有纠正,小家伙就这么叫了。
呃……叶村长突然觉得,这婆媳矛盾还是有道理的。
赶紧树起男人当挡箭牌,“难道你忘了叔叔说过,学习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可地瓜不高兴的说,“那我明天多划一天,不行么?”
“不行。”叶秋虎着脸拒绝了,“要么你这会子把功课做了,晚上好生玩。要么这会子去玩,晚上人家都在玩时,你就回来做功课,自己选吧。”
地瓜忿忿的翻个大大白眼,到底回屋做功课去了。出来时撞见花裙子,也没心情好生打招呼,撅着个小嘴勉强叫一声“花姨”就跑了。
呜呜?裙子比划了下手势,他这是怎么了?
“别理他。”叶秋拉她进来坐下,给她倒了碗果子露。果然,有身孕的人就是比较有共同语言,裙子明显也很喜欢这个味道。喝完一碗,还要了一碗。
叶秋就把芳嫂的事跟她说了。
裙子听着捂嘴笑了,比着手势告诉叶秋,这事她早知道了,还是连拴儿最先发现的。
原本连拴儿是有些紧张的,他到底年纪还小,怕后爹进了门,自己要受欺负。后来裙子跟他说明白了,李雍早有规定,凡是军人跟仙人村结亲的,以后安家落户都会在山下。再说村里还有连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有人会欺负他?
连拴儿想明白了,也就能接受了。
所以这回就算叶秋不说,裙子也想说这个事的。芳嫂就算从前待她不好,但她一个人老这么孤孤单单的,也怪可怜的。如果有人愿意跟她做个伴,共度晚年,对她们姐弟俩来说,都只有祝福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叶秋搞定了这件事,心情正好,恰好江妈妈又端了刚蒸好的蒸饺来,她和裙子现在都是能吃的时候,一人一碟还有些不过瘾。
不过江妈妈可不许她们再吃了,“孩子养得太大,到生时就麻烦了。尤其是裙子,你没两月就要生了,如今可真得注意着点。回头我也要说说你们家潘文,可不能老惯着你,瞧你这胖的,下巴都三层了。”
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硕大的肚皮,才想比划着解释几句,说她已经很注意了,就是肚子老觉得饿,忍不住,忽见连大娘一脸不善的拖着连升进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
裙子没那么不识趣,赶紧走了。等江妈妈把门关上,也退了出去,连大娘的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下来,把连升往叶秋跟前一推,“我算是管不了这个儿子了。村长,你帮着拿个主意吧。”
(今日有双更!)L
☆、第249章 端午(下)
一听连大娘这话,再看看连升尴尬的神色,叶秋就基本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到盥洗架那头,舀了瓢清水到面盆里绞了条干净帕子,递给连升,“不管怎么回事,你把你娘气成这样,就是你的不是。先去给你娘认个错,再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看一向刚强的娘在人家面前掉下眼泪,连升心里也怪不好受的。把帕子递到连大娘手里,“娘,我错了,你先擦把脸吧。”
连大娘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到底还是接了帕子,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叶秋也不多劝,只坐下问起连升,“说吧,你是不是又去见吴红霞了?”
连升微哽,确实如此。
他今天看过节,想偷拿些家里包的粽子给吴家送去,结果被连大娘发现,母子俩又吵了起来。话赶话的互不相让,就闹到叶秋这里来了。
那日,自叶秋离开上河子村之后,陈继祖家到底抗不住众人的口舌,把吴红霞先送回娘家了。可到底要不要休掉这个媳妇,陈家还没能下定这个决心。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等。看是谁要娶这个媳妇,日后好讹上。
连升以为叶秋之前那么做,是在帮他。如今红霞能回家,他们的事不就峰回路转了?可等他偷跑去吴家看过两回,这才知道,可若说陈家是个烂泥坑,吴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家爹娘昏庸懦弱又重男轻女,从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给小儿子换彩礼,这会子又怎么可能就突然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他们倒是也想把这个女儿再嫁一次。挣些彩礼钱。可吴红霞的弟媳妇看着突然回家,又漂亮又能干的大姑子,也动起了心思。
她娘家嫂嫂身子弱,成天泡在药罐子里,哥哥一人累死累活,挣的那点子钱往药铺里还不够送的。家里没个女人打理,男人日子也难过。若是能把这大姑子送去给哥哥做个妾。不是挺好的么?
吴红霞的弟弟是个没主见的。媳妇这么一说,他就同意了。他同意的事情,基本吴家二老就不会反对了。
至于吴红霞的心意。没人在意。
连升一听,气得要死,顿时要去帮着吴红霞理论。可吴红霞一句话,就把他劝住了。
“你凭什么替我出头?”
非亲非故。他又不是要来提亲,那有什么立场去说所谓的公道话?
连升知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自家身上。
可这样的亲事谁愿意结?
连大娘抹着眼泪哭道,“我是个不讲理的人吗?我也知道那姑娘是个挺好的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