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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吻江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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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一毒断然喝道:“好了!旧话不必重提,今天咱们赌什么东道?”

逍遥客心念一转,答道:“依在下讲,令徒雷苹姑娘下落不明,如果谁赌输了,谁就要负责将雷姑娘的下落探访出来,前辈以为如何?”

天外一毒摇头道:“不行!”

逍遥客眉尖一皱道:“这就前辈亏理了!前辈既先问下,今天赌你东道,在下说出来,前辈却又不衣,这不是前辈存心要刁难在下么?”

天外一毒嘿嘿笑道:“好个放刁的娃儿!老夫尚未出题,却已输了一半。”

逍遥客道:“这是前辈礼让!”

天外一毒道:“这样太好了!令徒雷姑娘下落不明,而且……。”

蓦然,天外一毒倏地一旋身形,喝道:“那来的狂徙,竟敢窃听老夫谈话,出来吧!”

逍遥客不由一惊,他根本就未曾发觉有人隐藏在附近。

林荫处先是“哎哧”一笑,接着一务纤小的人影飞闪而至。

天外一毒扬掌待劈,那人影尚未落实,空中一折,横飞丈余,落地后,凌叱道:“小女子送来令徒下落,尊驾也要以掌迎人么?”

逍遥容一听来人发话,不由大喜,原来来人竟是玲姑娘。

当下,疾声道:“原来是玲姑娘!”

玲姑娘此时已不似两月前那样娇滴滴的样子,身手娇健,英姿焕发,看来,她拜“无不知”先生为师后,甙功巳大为长进。

玲姑媲冷冷地白了逍遥客一眼,手里拿着一张红笺,挥了挥道:“拿去!”

顺手一弹,那张红笺竟然轻飘飘地向逍遥客飞来。

逍遥客迥不经心地伸手一接,指尖儿刚一触上红笺,就知不妙,逍遥客刚想运劲,却已登登登地连退了三步。

天外一毒呵呵大笑道:“娃儿!你今天栽了个跟斗了!”

逍遥客也顾不得天外一毒大笑,骇然道:“玲姑娘你……?”

“逍遥客!我恨死你了!”

说着,一扭头朝暗处隐去。

天外—毒暴叱道:“娃儿!那里走?”

叱罢,尾随追去。

逍遥客未去追赶,木立当场,因为他已看出玲姑娘施展的是独步当今武林的上乘轻功——“追星赶月”,比起一向傲视武林的“逍遥游”,“摩云十八飘”等轻功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不出斗盏热茶工,天外一毒又折了回来,喘吁吁地道:“这娃儿简直象个鬼影子,一恍就不见了!”

逍遥客道:“前辈是追不到的,她用的‘追星赶月’上乘轻功。”

天外一毒微微一怔道:“谁教她的?”

逍遥客道:“她师父啊!”

天外一毒问道:“她师父是谁?”

逍遥客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道:“长山八卦岛‘无不知’先生!”

天外一毒惊道:“一个算卦的也有这样惊人的武功?”

逍遥客笑道:“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天外一毒道:“老夫巳算是天外一人了,难道那算卦算是天外之人吗?”

逍遥客不置可否,转过话锋,道:“我们来看看这张红笺写些什么?”

说着,将红笺打开。

只见红笺上面非诗非谒地写着四句:“披荆斩棘开前途,却惜身中缺利剑,想寻伊人问北斗,此树天暖先抽丝。”

前两句逍遥客看懂了,一方面是在鼓励自己抱着披荆斩棘的精神,另方面却左暗示那把盛传的名剑。

可是后两句却有些费解了,看样子像在打哑谜。

“想寻伊人问北斗。”北斗是谁呢?……”

逍遥客喃喃念道:“北斗?北斗?……”

接着一翻皮,向天外一毒问道:“老前辈谁是北斗?”

天外一毒看了这四句非诗非渴的话,心中早已冒了火,一听逍遥客问他,用手朝天上一指,嘿嘿笑道:“北斗在天上!”逍遥客抬头一看,只看见了满天星斗。

谁知“天外一毒一句戏言却触动了他的灵感,……北斗?七星北斗,这岂不是说雷苹和须霞等陷身在“七星楼”?原来这场火是项嵩那老魔头放的!

项嵩为何要这样做呢?逍遥客心中暗忖道:“必是想用她两人作为人质,用以要夹自己。

一念及此,逍遥客不由大吼道:“老前辈,我知道了!”

天外一毒问道:“你知道什么?”

逍遥客道:“令徒的下落。”

天外一毒黑掌一探道:“抓住了逍遥客手腕,疾声问道:“在那里?”

逍遥客一字一字道:“七——星——楼!”

天外一毒喃喃道:“七星楼?”

这时“逍遥客才发觉自己右腕被天外一毒抓得牢牢的,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运功于腕……。

蓦见天外一毒黑掌一松,登登登……,一连退了七步之多!

天外一毒不由大惊失,良久,方嘿嘿笑道:“娃儿!想不到你的武功又精进不少了!”

逍遥客也颇为惊奇自己的内力,方才不过运功五成,天外一毒竟然震这七步,心中不由暗喜,忙问道:“这是前辈没有在意……”

天外一毒又道:“娃儿!看看腕上可曾留下黑斑?”

逍遥客扬腕一看,摇头道:“没有啊!”

天外—毒接口道:“老夫遍体皆毒,只要一碰他人的肌肤,毒即自留,前一次老夫也不过是轻轻一握,就害得苹儿吸允了半天,你难道忘记了?”

逍遥客喜道:“既是如此,在下就不(炫)畏(书)惧(网)项嵩,老魔的‘追魂掌’了!”

天外一毒道:“可是还有七星剑阵呢?”

逍遥客笑道:“早被在下破掉了!”

天外一毒棱目一翻,疾声道:“被你破掉了?娃儿,你太狂了!七星剑阵横行武林二十年了,正邪二途。黑白两道,莫不视之为绝阵。你能破阵?”

逍遥客面色正经地道:“前辈相信,在下绝非狂言,上月在下曾闯过七星楼。”

天外一毒“啊”了一声道:“你能闯过十星楼?”

逍遥客道:“在下虽然破了项嵩的七星剑阵,却伤在那老魔的‘追魂掌’下,而且伤得很重。”

天外一毒翻了翻眼皮,微微一颔首道:“这样说来,老夫相信了!不过,你既然被‘追魂掌’所伤……。”

逍遥客接道:“在下被一异人救治,所以……。”

天外一毒接口笑道:“娃儿!你的运气看来不错!”

逍遥客神色一怔,肃声道:“前辈,事不宜迟,我等要连夜赶赴七星楼,将令徒救出才是,不过,我等要商议一下是明去,或是暗去?”

天外叫毒道:“当然是打上门去。”

逍遥客摇头道:“在下认为不妥。”

天外一毒陵目连翻,沉声道:“老夫从不干腧鸡摸狗的行为!”

这话使逍遥客哭笑不得,一皱眉尖道:“老前辈!这叫做‘两权相害取其轻’!你公然打上门去,项嵩老魔不认账,你待如何?”

天外一毒黑掌一扬,沉声道:“揍他!”

逍遥客连连摇头道:“前辈,这不是办法,人在他手里,他如以令徙的生命相挟,到时前辈恐怕连手都无法动!”

天外一毒愣了一阵,问道:“依你呢?”

逍遥客道:“老前辈不妨登门求见,在下则……。

说着,附在天外一毒耳边细语良久!天外一毒连连点头。

一眨眼,这片焦土巳无半个人影,两人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月黑!

风高!

大地叶片黑沉!

尖风穿过林间,打着像鬼哭一样的啸声。

这真是一个坏天气!但反过来说,喜欢摸黑夜行的人,这却是最好的天气,一片墨黑申,椿哨的眼力有多尖,怕也不管用约摸是酉未的光景,七星楼除紫宸厅内略有灯火外,整个墙内是一片漆黑,虽说冬日上炕较早,却未免太早了点!

这时,七星楼大门前走来了一介双目下凹,下额尖削,不类生人的老者。

老者在门前外停立了一阵,竟无人上前盘问,乃步上了石阶,扬手在铜环上重拍了几下,沉声喝道:“门内有人么?”

一扇门角呀然而开,走马一个劲装疾服,腰挂长剑的彪形大汉,这大汉将老者打量了几眼,翻目问道:“昼夜来此,有何贵干?”

老者沉静的答道:“拜访项楼主。”

彪形大汉问道:“可有拜帖?”

老者自怀中摸出一张红色拜帖递过去,大汉接过去一看,心中暗暗一惊,拜帖上书着一条长虫,一只蜘蛛,一只蝎子,一尾蟾蜍,一条蜈蚣,五毒头尾相连,围成一个方框,框内写着“天外一毒”四个大字。

单是这张别致的拜帖已经使人触目惊心了。

大汉微一躬身道:请稍待!”

复又从角门中退去!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门内传来一阵步覆之声,接着大门左右打开,原来是项嵩老魔亲来迎接了。

项嵩肥头大脸,呵呵大笑,脸上横肉不住打颤,良久,笑声方歇,声如洪钟,连连拱手道:“真想不到是毒兄大驾光临,难得难得!”

天外一毒冷冷地回礼道:“项楼主越发的发福卫,惊心近来如意得很!”

项嵩又是一阵大笑,方道:“好说,好说!请缉面待茶!”

天外一毒也不答话,昂首向七星楼内走去。

此时,紫宸厅内外,少也有百十个大汉垂手恭候,明厅礼迎,暗是示胁,但是,天外一毒却在冷笑。进入紫宸是中,分宾主坐定,早有仆从奉五香名。

项嵩开门见山的笑道,毒兄深夜来临,不知有何贵干?”

天外一毒冷冷地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项嵩两道浓眉一皱,凝声问道:“毒兄莫非有什么不知意之事?”

天外一毒冷冷一哼,袖腕一扬,闪起一道绿光,茶盘上突然多出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口吐红信,形状好怕人!

项嵩一看就知道那小蛇是奇毒无比的“竹叶青”,脸上不由变色,但随即又呵呵笑道:“毒兄出门之时,想不到也赴五毒随行,这小家伙倒蛮漂亮的!”

说着,扬手轻轻向那小蛇摸去。

这种毒玩意,可说是人见人怕,项嵩反而用手去摸,岂不是自找死路?非也!他竟然暗聚“追魂掌”的劲力,想出奇不易来将这条“竹叶青”毙于掌下,一方面是为除去后患,一方面是要炫耀自己的掌上功夫。

殊不知那条“竹叶青”灵七无比,不等掌劲临礼,为灵光一闪,窜上天外一毒的肩头,昂首吐信,两只小眼瞪着项嵩,一不稍瞬。

天外一毒嘿嘿怪笑道:“这小家伙古怪得很!”不大喜欢与人接近,项楼主可莫惹火了它啊!”

项嵩倏来脸色一沉,寒声道:“毒兄不须炫耀毒功,说明你的来意吧!”

天外一毒冷笑道:“项楼主难道真不知道?”

项嵩也冷笑道:“项既不会诸葛神算,又不知阳阴八卦,怎知毒兄来意为何?”

天外一毒冷哼道:“我天外一毒与七星楼向无过节,说得好听点,咱们还是一条道上的朋友,想不到项楼主在我天外一毒头上来找事,项嵩冷笑一声道:“毒兄不妨说得明白些,项某人不喜欢打哑谜!”

天外一毒倏地手掌一伸,厉叱道:“还我徒儿来!”

项嵩也不曾动一下,一翻臣目道:“毒兄不妨再说得明白些!”

天外一毒巨掌在茶案上惊大动地地一擂,一张花岗石的茶案立时粉碎,灰尘飞扬,冷喝道:“项楼主,明人不做暗事,七星楼不是下五门之流,你既然敢在洛阳火焚我松林毒庄,掳走我徙儿雷苹和另外一位须霞姑娘,你就该有胆子认帐!”

项嵩仍是按兵不动,冷冷地问道:“毒兄有证据?”

这一来,天外一毒可傻眼了,不过,他坚信“无不知”先生的阴八卦,于是横蛮来道:“用不着!”

项嵩这才慢条斯理来站起来,嘿嘿一声狞笑道:“毒兄之言,太过放肆了吧?”

天外一毒道:“那你就让我搜,我若找不出我徒儿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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