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爱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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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事,你说有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有等到,所以就打过来了,看你最近好不好。”
不得不说,其实颜南北,真不笨,脸皮也没有曾雨想象的薄,他的姿态,已经露出了明显的追求之意了。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颜南北抽丝剥茧的将曾雨这几天的事情,盘问了一清二楚,不断的在电话里道要是他早知道就好了,就可以在她无聊的时候,打电话陪她聊天,又说他国土局是有认识的人的,若早知道,还可以进去看看她。
说到这的时候,曾雨突然觉得,他的想法竟是那样的简单,因为她被困在里面三天,并不是领导的原因,而是群众的原因,进出,已不是里面有没有熟人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她不知道韩孟语是怎样进去,又怎样能看似毫不费劲的将她弄出来的,她只是觉得,颜南北没有办法,像韩孟语一样,将她轻易的弄出来,他所说的陪她聊天、进去看她,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电话一直聊到十一点多,曾雨瞄了一眼钟,电话里颜南北还在不断的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曾雨不知道为什么颜南北会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好几次欲打断他,却终觉得不太礼貌而又隐忍了下去,曾雨觉得自己的性格可能偏内向,甚至有些闷骚,跟熟悉的人可以吱吱喳喳的聊半天,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安安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跟陌生人进行过深的交流。
听得有人敲门,曾雨夹着电话去开门,门外站着韩孟语,曾雨似是抓到好借口了急急跟电话里的人说:“我哥找我有事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3)
匆匆挂了电话,扒扒额前的乱发,仰头问道:“啥事?”
韩孟语拧了拧眉头,看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忍住没去替她拂好,问:“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你们领导找你,说打你电话一直打不进。”
曾雨一惊,哭丧着脸问:“领导找我?不是吧,不是又让我去吧?”
趿着拖鞋,叭嗒叭嗒的下楼去接电话,身后的韩孟语道:“不用着急,我让他过五分钟打来的,只是问你一些数据。”
曾雨当然不是因为接电话才表现的那么急的,她是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他,她接的是谁的电话,她在他面前,老是莫名的慌,然后就老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很蠢的事情或表情,她觉得跑得开开的,离得远远的,她才比较正常。
曾雨接完领导电话后,韩孟语正在楼下倒水喝,眼神淡定的道:“没事吧?”
曾雨看他即便穿着大T恤大裤衩的模样,也十分的挺拨,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动了,于是觊了一眼,又一眼,胡乱的点点头,又飞快的朝楼上跑去,转角时,忍不住的,又觊了一眼,楼下淡淡的灯光下,他举着杯子仰头喝水的模样,十分的好看。
当晚,曾雨失眠了。
曾雨不知道自己翻来覆去的在想什么,很多很乱很零碎的片断在脑海里充斥着,一会儿是十三岁的自己与妈妈堵气,离家出走去找小汤圆的回忆,一会儿是今天下午在省局里初见韩孟语时他淡定从容的模样;一会儿又想起了下午到家时他单手插袋低头跟在她身后的气质,她甚至想起了小鸟问他的内裤晒在哪里的问题……
乱七八糟的想法,让她愈来愈烦躁不安。数绵羊数着,就会想起他刚刚喝水的模样来。曾雨觉得自己要疯了,一想着与她一墙之隔的某人,此刻正呼吸轻浅的沉入睡眠,就倍加的觉得抓心挠肺,于是,她自我折腾的不断的坐起,又躺下,又坐起,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时,只在自我庆幸,终于是睡着了……
上班时,终于见到了王一祺,当时莱宝与小七她们正围着一祺,讨论着哪里正打折了,哪里的哪个店子到新货了,曾雨看到一祺身上穿的是那天韩孟语让自己试的那条白裙子,突然就觉得眼像是被蜇了一下,心里翻滚着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卑劣情绪来。
莱宝与小七一看到曾雨回来,便中断了与一祺的聊天,跑过来探听曾雨在省局时的见闻与消息,小七甚至羡慕的说可以见到那么多领导,什么都不用做的免费住三天宾馆,空调吹的定是十分的惬意。
曾雨在说话的空档,偷偷的瞧了眼一祺,她仍坐在位置上没过来,埋头做她的事情,不受这边的打扰,似乎也不想知道什么。
韩孟语跟她说了吗?分手了?
不可能!
曾雨虽然不是十分的了解一祺,但是她却知道,如若韩孟语已经跟一祺说明白了,凭一祺的骄傲,她定是不会穿他送的裙子的。所以,她并不是对自己有成见了,她只是不想探听八卦消息而已,仅是这样而已,曾雨自我解释着。
上午,领导又打了很多个电话找曾雨核实数据,省领导都打电话来,问她一些占地用户的基本情况,直属领导在电话里抱怨了好一会,说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隐晦的意思曾雨也听出来了,就是责备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独善其身的一个人丢下他跑回来了,当然,领导也只是小小的抱怨,却还没有严重到对她发飙,曾雨想,或许是顾忌到了什么。
相安无事到下班,曾雨跟家里说晚上不回去了,买了些曾媛爱吃的水果零食,去自己亲生父亲那里,看望放假回来的曾媛去了。
曾媛见到曾雨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听妈说你找男朋友了。”
曾雨愕然,不知道该不该点头,斟酌一会用词后,不自然的道:“是相亲。”
曾媛显然对自己姐姐找男朋友的事情相当的感兴趣,嚷嚷着要求姐姐带男朋友给她鉴定,那边,曾爸爸与赵阿姨做了曾雨爱吃的菜,喊着边吃边聊。
赵阿姨是曾爸爸娶的后妻,可以说,曾爸爸与曾妈妈离婚,赵阿姨多多少少是一个因素。曾雨与曾媛当初极厌恶自己的爸爸,更怨恨赵阿姨,曾雨觉得自己比曾媛幸运些,没有跟爸爸及赵阿姨住在一起,而是跟了妈妈,韩叔叔比起赵阿姨来,能让她更容易接受。但是小汤圆就可怜了,在曾爸爸跟赵阿姨结婚初期,小汤圆变得十分的极端,甚至叛逆的逃学,曾爸爸常常让曾雨去帮忙找离家出走的曾媛,曾雨每每找到躲在姨娘家或者舅舅家的曾媛时,两姐妹就抱在一起大哭一场。曾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跟曾媛同仇敌忾的一起怨恨着赵阿姨,但她毕竟与赵阿姨相处的少,才没有像曾媛那般与赵阿姨针缝相对,但同理而论,因为相处的时间少,所以她比起曾媛来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赵阿姨。年龄大了些后,也明白了亲生父母这一世,算是木已成舟,于是对于父母婚姻破裂的事实看得淡了,但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会对赵阿姨表现出亲昵来。
曾媛上大学后,假期也极少回家,所以每每回来,曾雨总是跑来陪她,顺便与不常联系的父亲相处一段时间。赵阿姨替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八岁了。曾雨犹记得以前曾媛常常趁大人不在时,欺负小弟弟,那个时候曾雨也会劝劝曾媛,要她看开些,毕竟他跟她们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可是现在在餐桌上看到曾媛替小弟挟鸡腿时,曾雨的心又莫名的空落落的。
并不是她不希望如此,曾媛肯渐渐接受事实,不再极端叛逆,都是她所希望见到的,她希望自己妹妹可以过得开心快乐,甚至她越来越希望小汤圆与继母可以相处的像她跟韩叔叔一样,可是,曾雨觉得难过的是,她们终究变成了两家人,事实强过人所愿,她们曾互相拥抱哭泣着鼓励对方,承诺等到一长大,她们就脱离父母,要做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姐妹,到了现在,她们真正长大了,那样的愿望,却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曾爸爸对于没有能亲自抚养大女儿,不是不愧疚,但是因为两个女儿都不怎么原谅自己的行为,所以这十多年来,父女三人过得并不亲昵,曾爸爸总是一昧的讨好着姐妹俩,饭桌上听到曾媛说曾雨相亲谈男朋友了,殷切的表达了希望见一见曾雨男朋友的愿望。
曾雨缓缓顿下碗筷,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其实,我跟他还没有正式发展,还没有到见家长的地步。”
曾爸爸一愣,夹了个鸡翅给曾雨,涩涩的道:“没关系没关系,等哪天确定了,给爸爸看一眼就好。”
曾雨低头戳戳碗里的米饭,艰涩的点点头,父亲的小心翼翼,有的时候又让她觉得他很可怜。
“姐,这个周末,你叫上他,我们带着小宝一起去世界之窗玩吧。”曾媛提议到。
曾雨排斥了,那个要求在他们看来其实并不过分,可是曾雨就是排斥了。看着小汤圆跟小宝全部一副期待的目光瞅着她,她却无法拒绝。她转头看曾爸爸,曾爸爸讨好的拍拍胸膛,道:“去去,你们好好的玩上一天,费用爸爸我全包了。”
曾雨没有当场应承,却经不起曾媛与小宝接下来的软磨硬泡,终于万分不愿的拔了颜南北的电话。
颜南北对于曾雨的邀约,非常的欣喜,一听到曾雨还会携家眷,欣喜的份上又多了些语无伦次,曾雨听他在电话里语速极快的说要带着她们去玩什么什么时,懊恼无比!
因为,她已经明显的听出了颜南北的重视,她明白,她的行为,颜南北已经理解为她的一种认可,莫名其妙的,她就在她与颜南北的道路上,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可理喻的,狠狠将自己推上了一把。
电话里颜南北沾沾自喜的道:“小雨,你上次介绍了哥哥给我认识,这次又让我见你的妹妹弟弟,可是我还没有带你见过我的朋友亲戚呢,哪天,你也来我家见见我的其它亲友吧,他们也一直很想见你呢。”
就是这一句话,让曾雨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自己竟把自己弄到了与人见家长的地步了,事情的发展,跟她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4)
曾雨不再只是失眠,而是整晚整晚的做恶梦,什么都梦,梦到考试迟到,梦到被蛇追的满世界的跑,梦到爸爸跟妈妈说再也不回来了,每每被急醒后,坐在床上发呆良久,就觉得满肩满背的都是压力,却不能与任何人说,她不能说她不想交男朋友,不能说不想跟颜南北一起,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现在,颜南北就是她的一个壳,罩住自己给父母看,罩住自己给韩孟语看,还有,罩住自己给自己看。
凌晨时分,曾雨轻轻悄悄的打开了曾媛的计算机,上了QQ,看到QQ群里安静万分,平时欢腾的那些人此刻应该都在沉睡中,右边的群友名单中,只有一个人在线,曾雨敲出一个表情上去,然后就盯着万奈俱寂的QQ群持续沉默着。
“你怎么了?”突然,Q群的聊天窗口有人应她。
曾雨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这个时候,还有和她一样无法入眠的人,曾雨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做恶梦了,睡不着了。”显示器亮出来的光,萤萤的照亮了曾雨的脸庞,聊天窗口的对话跳动的缓慢,两个人在拥有群员四十五人的公众之地,进行着类似心灵探讨的交流。
“我有压力时才会做恶梦,考试时、工作忙碌时、与父母吵架时,会做恶梦,但是这次做的恶梦,让我觉得太痛苦了,像是陷进了泥沼,周围软乎乎的,没有着力点。”
“那就伸手求救吧!”
“我不能让人发现我在泥沼里,他们会对我失望。”
“谁让你陷进泥沼的呢?”
“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又不小心的让自己越沉越深,有一只手本来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