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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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难受!
她深爱着江澈,江澈是她的全部,那个人却是算计着她,带着温柔的面具,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一个名为深爱的局里,她献出一切,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留给她的只有伤痕,午夜里让她怎么都睡不着的伤痕。
真的很像,很像。
她忍不住泛开嘲讽的笑意,人就是那么个回事,明明恨极了江澈,其实她知道她自己的,不过是因为对江澈不能释怀。
他不爱她!
是的,他不爱她!
如果他爱她,他舍得这么对她?
她不敢相信那张温柔面具下说出来的任何话,一句都不敢。
爱真是件扯蛋的事,她完全可以恨江澈把她的财产都哄去,最后第一集团还是在他的手里清盘,明明可以恨这个,可她呢,完全不恨,她的财产是她自己要给人的,再说恨有什么意思!
她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那道她像个傻子一样地信任那个人,却被那个人背弃的坎儿,这坎儿成为她心里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此时,罗伊?罗切斯尔德微动一下,似乎要醒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没有醒来,没一会儿,肩头的压力已经减去,估计着他已经彻底清醒。
K城。
已经是整整五年,没有踏上过这里一步。
她明明有比离开K城五年更长的时间,那时还在美国念书,一时都不想回来,这次她觉得有些近乡情怯,迎面的风吹过来,带来属于K城的独特味道,让她下意识地深深呼吸。
“苏,这么激动呀?没有到过这里吧?”
这是一个同事瞅见她的举动,出声友善地问道。
她摇摇头,冲着那个友善的同事露出笑脸,“不是的,我其实是K城的人,打小到美国的,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感觉好陌生又好亲切的样子。”
“原来苏是K城的人,那么,要是我们有空的话,带我们到处走走?”
“好好,我好久没回来,不过这大街小巷的,我还是认识的。”她自然是笑着应下来,至于到时会不会带他们去,那也得看有没有时间的。
这次的工作,是打算投资一家极有潜力的公司,即使看中这家公司,也对这家公司做出过中肯的评价,为了使利益最大化,做事不会太急,而那公司没有资金周转,自然是急需他们的资金,那样子比较好谈。
两天下来,谈判陷于僵局,对方公司坚持的是他们不能占到20%的股权,且他们不能插手公司的管理,这让罗伊?罗切斯尔德这方的人不太满意,他们最低的要求是占30%股份,虽不谋求控制权,他们的利益与这家公司的利益紧密相连。
他们不仅需要参与这家公司的长期或短期的发展规划、公司生产目标的测定、公司营销方案的建立,还要参与公司的资本运营过程,为公司追加投资或创造资金渠道,甚至参与公司重要人员的雇用、解聘。
没有些配合,利益从何谈起?
谈得无果,对方坚持不肯让步。
“我们能帮你敲开我们客户公司的大门,既然你们觉得我们开出的条件太为难你们,那我也不用去费力说服董事会,那就这样吧。” 罗伊?罗切斯尔德先站起来,没有丝毫的怒意,仿佛这种情形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一站起来,跟他一起来的人都站起来告辞,身为他的助理,尽管惠苏莹想跟那个公司的负责人大吼说,这条件已经非常优厚了,还甩什么架子,不过,她从来不是啥冲(动)的人,话还是藏在心里吧,再说这家公司着实她无干。
夜晚的公墓里,静悄悄,松柏的影子映在过道里,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让整座墓园都裹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就是这座墓园,里面有她父亲的墓,也有江澈的墓。
惠苏莹拾阶而上,抬眼望着半山腰间的层层台阶,旁边是一座座墓,静悄悄的空气里时不时地传来知了吼破嗓子的嘶叫声,平白地与她添一些暖意。
年轻的脸庞,凝固在时空里,他仿佛永远是那个年纪,那个年轻的年纪,手机的光亮照着墓碑上的照片,她盯着那里,久久都没有收回视线,用手一抹,脸上意全是湿意。
那是眼泪。
她自己的眼泪,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硬成一片,然如今,她发现自己竟是这样子的 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涌出。
也许,看见他的一刹那,她还爱他,爱着这个让她受伤的男人,心里堵得慌,慌忙地逃下台阶!
“老板,来一杯!”
午光十色的酒吧里,惠苏莹头一次需要买醉,最好是醉得不醒人事,忘记那个人,忘记带给她伤痕的男人。
头一次,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可悲,所爱非人,恨极了他,发现自己还爱他,那一张墓园里的照片,让她的心疼得厉害,疼得不能呼吸。
酒的辛辣让她难受得紧,皱紧眉头灌下去,那姿态落在酒保的眼里,就跟在喝毒药一样惹笑了年轻的酒保,“喏,还是少喝一点吧,看样子你不会喝酒?”
她抬起眼皮,瞅着那个酒保,瞅着好象二十郎当岁,或者只二十出头,手里的动作花哨得紧,看得她眼花缭乱,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在“夜之魅”有更多出色的酒保,她都是熟识的,只是瞅着那张脸,年轻且富有朝气的脸,让她一时间拉不回视线,就那么愣愣地瞅着他。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你没事吧?”
那目光固执且带着别样的异味,让酒保有些不自在,他倒出酒,为着客人准备着酒,好奇地问道,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麻利得很。
“没事!”
她听见自己是这样子回答的,脸已经被酒浸得通红,明明只喝过几口,易红的肌肤像是被火点燃似的,红得艳,红似那满山的映山红,照亮她整个人,清秀的小脸显出几分不同于平时的媚态。
“肯定是失恋了!”酒保看着她走出酒吧,摇摇头,一杯酒才浅浅地啜了几口,浪费了!失恋买醉的不是没有碰到过,这酒量这么差,还是头一回见到。
夜风吹过来,丝毫不能让惠苏莹脸上的热意消退一点儿,仿佛更热了,脑袋里重重的,昏昏沉沉,脚步歪歪扭扭地朝前走,半了一半,她竟蹲在路边,“嘤嘤”地哭起来,双肩颤抖着。
“江澈,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她哭着,“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给我好好地活着,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你干嘛要出车祸死了……”
她哭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儿地骂着已经死去五年的人,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宁愿他好好地活着,活在这世界上,活生生地,不再是墓碑上冰冷的照片,她希望他还活着,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没有原谅他,他怎么这么轻易地死去!
“别哭了……”
她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望入一汪褐色的眼里,漫天的褐色淹没了她,她张张嘴,终是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阿澈,阿澈 ,你别抛下我,你不要抛下我……”
“你认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扑过来,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身子,软得跟面团一样,让他手心里发热,怔愣之间,他的薄唇已经被她堵住,温热的唇瓣,迷离的眼神,让他的双手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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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睡着自己最讨厌的男人,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惠苏莹还真是五味杂陈,具体都说不出什么感觉,被子下光溜溜的,那个人也是光溜溜的,都不需要用眼睛去看,这贴在一起的身体,除非她没有感觉好,才不会觉得尴尬。
酒后乱性,不是第一回,那一回是江澈,在她的心上雕刻下难以磨灭的伤痕;这一次,是这个讨厌的男人,她什么都记得,根本没有那种喝醉后啥都不记得的破状态。
这种时刻,她能做什么?
自然是偷偷摸摸地起来,趁着人还没醒来,自己先下床,拉起皱得不成样子的床单裹住她自己的身子,浑身酸疼,足可见昨夜里战况激烈,让她心虚不已。
猫着腰,整个人都弓得跟虾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捡起自个儿还算是完整的衣服,往身上给套进去,从他的衣服堆里找出自己的包包,蹑手蹑脚地离开。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从下床的那一刻起,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床里人的眼里,那褐色的眸光里透着一股子深沉的冷意,又似带着火光。
总之,一句话归纳一下,人不高兴了人,人生气了!
走廊一个人也没有,估计现在还早着,她都不敢抬头瞅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隔壁的房门,跟作贼一样地遁进去,冲入浴室里,好好地冲一回澡,身上全是汗味儿,还夹着那激情后的余味儿,闻着让她的眉头皱得死紧。
瞅着自个儿身上的痕迹,哪里还能洗得掉,长在肉里的,估摸着过几天才能淡下去,这人是不是几年没闻着肉味了,折腾着她这把老骨头都没一处是好的。
她不由得苦笑,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狗血,明知道那人不是江澈,一双相似的眼睛,相似的身形,她就权当作江澈了,也许不是江澈会更好。
她潜意识里藏着疯狂的想法,疯狂的让她都要狂吃一惊的想法,不顾一切,因江澈而受伤的心,疯狂的发泄出来才让她觉得好受些。
好受是她一个人的,与罗伊?罗切斯尔德毫无关系。
她从来就不是个圣母,从来就只为了自己高兴的,除了儿子能让她将就,别人还真没有那种本事,她一直就是任性的人,如今没有任性的资本,所以,她在浴室里辛辛苦苦想了一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当作啥事也没有发生。
话说得很容易,做起来有困难的,那困难还不是一般般的,让她坐立难安,都搞不懂罗伊?罗切斯尔德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反正一大早地大家聚在一起用早餐。
她感觉这好久不曾吃过的中式早餐,让她怎么都咽不下去,吃得很困难,不是东西吃不下去,而是旁边的人存在感太强,让她如履薄冰,生怕突然间自己的事被人给看透,让她一下子无所遁形。
“苏苏,你只吃这么一点?不像你呀!”
她吃了根油条,就打算推说自己已经吃饱,刚一有动作,就被对面的同事给戳破,无奈地挤出一个笑脸来,笑着对那位似乎很关心人的同事,摇摇头,然后她忽然惊觉起一件事,好象没吃药。
要是怀了个孩子?
她面色突然间刹白,这让她情以何堪?
“呃,今天天太热了,我没有啥胃口。”
她起身就走,就跟后边有人追赶着一样,那速度快得很,让那些才认识她没多久的同事都看傻了眼,忽然间大BOSS也跟着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让那些人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今天天太热了?
可外面不是在下雨吗?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