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与被圈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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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继续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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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被袭记2 。。。
崽卖爷田不心疼,我仰头四十五度面条宽泪,我就这么点家当……
“哭什么哭,这点小伤就把你哭成那样!”杜怀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把另一棵止血草拍到了我的左腿上。
我的小心肝又是一颤,蹲到一边划地: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心疼我的止血草啊,五十文一棵的说,我的伤口实在不值得的说……
“你蹲在那儿干嘛!”杜怀楼连一点缅怀的机会都不给我,又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去帮常叔!”
阿咧,这么痛快地给我拍了两棵止血草,我还以为我现在的身份也是伤员来的。
不满地看了眼杜怀楼,我把视线投向战场。
就像之前预测的一样,战场上果然不止一个人,除了那个之前被我定了一剑的常叔外还有两个蜂妖,两个蛇妖,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妖的妖——实在是那个妖的级别太高了,已经完全人化,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广袖流仙,细腰长腿,端得胸如棉花,面如桃花,一点都看不出原形。
娇滴滴的大姑娘……我咽了口口水,不再看她。这个级别的妖怪根本不是我能对付也不是我能觊觎的,我连她原形都看不出来,找她下手,绝对找死!
那两个蜂妖和蛇妖看上去也是雌性,不过比起之前的那只兔妖更要向人些,单看身材,一个蜂腰,一个蛇腰,委实好看的很,当然,法术也好看的很,也是中极法术,不过她们的中极法术比起那只兔妖来高的可不止一个档次。她们任何一个都可以算是我这个级别剑仙的BOSS级对手……四个……自然也不是我能对付的。
哪有一开始就发放这种不可能完成的BOSS级BOSS任务的!我颓丧地看向己方的那个叫常叔的大叔。
大叔宽腰厚背,身材魁梧,却不显笨拙,身手十分灵活。他却没有过多躲闪,全神贯注地拦阻那个大姑娘的高级法术,偶尔放个群攻法术全体攻击,对于那四个中妖的攻击却是不管不顾,那四个中妖一躲过群攻就是接二连三地放法术,一下下全往常叔身上招呼。因此常叔身上细碎凌乱的都是伤口,虽不致命,足够壮观。
当然,最壮观的还是背上定的那柄木剑……我汗,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默念法术,召回我的木剑。
木剑的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因为我的攻击太过出乎意料,比起那些终极法术造成的伤害还要厉害些,剑一拔出,血就从伤口渗了出来,刹时洇湿了衣服。
那些前面的伤口,再加上这个背上的伤口……我仿佛看到这个大叔血槽里的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我捏了捏包袱,狠狠心,,一把抓出剩下的六根止血草,挑在剑尖,飞快地飙到大叔身旁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把那六棵止血草都戳进了大叔的伤口里。且顾不得包扎,我又飞快地飙回到安全地带——杜怀楼身旁。
大叔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满意地点点头,把剑背回到背上。
“看不出来啊,你倒舍得。”杜怀楼奇奇怪怪地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我没听懂。
杜怀楼解释道:“我看你那么抠门,这次倒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止血草都用了。”
“你懂什么,我这不叫舍得,叫果断,就是真正需要的时候一点都不能犹豫。比如眼下,你大叔要是挂了,咱们都得玩完。”我认真地看向杜怀楼,循循善诱道:“可咱们那伤口,尤其是我的伤口,可以让它自己慢慢好着去,完全不用浪费止血草。”
杜怀楼脸又黑了:“不识好歹!”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啊……我抬头看天。
“喂……”杜怀楼戳了戳我。
我看向他:“阿咧?”
“你飞剑是不是很准啊?”杜怀楼不看我,死死盯着那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我思忖了一会儿,诚实地说:“至少定兔子的时候百发百中。”
当然,早上那只兔子不算。
“这个给你。”杜怀楼从怀里摸出一根莹白剔透的簪子来,那簪子白玉质地,婉若游龙,浑然天成,看上去十分值钱。
这个……难道是圈养与被圈养的定情之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这个节骨眼……我卷了卷衣角:“我现在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要不,等我哪天回山,或者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再给你。”
一干东西都留在楼山上了,目前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瓶驱魔香,可是驱魔香是有保质期的,貌似不适合做定情物,何况我还打算留着它换钱。
杜怀楼总算看我了,他神情古怪又纳闷:“我要你东西干嘛?”
“不是交换……”我奇怪道,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又不看我了,死死盯着那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道:“你把这根簪子当木剑,定到中间那个蛇妖的眉心。”
……原来如此,我想多了。
我默默地接过簪子,夹在两指之间,默念剑诀。
簪子从我指间急飞而起,化作一条白色的小龙浮光掠影,恰恰地定到了那个大姑娘的眉心中间。
“耶!”果然百发百中,我得意地向杜怀楼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杜怀楼紧张地盯了会那个大姑娘,视线慢慢移向我。
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还是原先那个楼小木啊,我又疑惑地把视线转向战场,天,热闹的打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我,尤其那个大姑娘,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被她瞪变形了,左眼写着四个大字——不可置信!右眼写着四个大字——你死定了!
那个……我瞄了一眼定在她眉心的白玉簪子,一丝鲜血正从她眉心逸出。
“那个……”我心虚地吞了吞口水,眼神四下游移:“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刚刚定在大叔背后的木剑比这个还深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在场的每个人额头上都挂了三道黑线,而那个杜怀楼叫做蛇妖的大姑娘头顶更是一片乌云。
我越发忐忑起来,又瞄了一眼那根簪子,语无伦次:“那个……其实那根簪子簪那里挺好看的,真的,配你挺好看……”
大姑娘头顶的乌云越发阴沉。
“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取回来好了。”我陪笑,默念剑诀,收回簪子,塞进包袱。
簪子一拔出眉心就渗出红艳的一个血点来,瞬间那一点又变成一线,顺着鼻梁滑到嘴角,最后流到下巴上滴到她那间青色的广袖流仙裙上……唉,十分地破坏美感。
“终日打雁反被小家巧啄瞎了眼,不曾想我竟然会死在你这么个小道士手里。” 大姑娘一笑,脸色青白地可怕:“不过你放心,蛇妖最擅长反噬,就算我死了也要拖你下地狱!”
就这么一下……就死了?
拜托,你可是高级妖怪哎!BOSS的BOSS的BOSS哎!
“那个……其实你不能怪我,”我是无辜的:“我怎么知道蛇的七寸会在眉心呢,这完全是个误会!”
大姑娘却不听我的解释,别鲜血划过的脸越来越狰狞,慢慢从齿缝里崩出这么四个字来:“你……死……定……了……”
随着“了”字落音,大姑娘委地变成一条足有五丈的青蟒,同时“咄”地一声,两道白亮的影子从它口中如剑飞出。
毫无疑问,这是蛇牙,这最后关头聚集了此蛇全身所有毒素的蛇牙,被这蛇牙刺到,十个楼小木都不够死的。
我飞快地后退,可是,我退得再怎么快也快不过那如闪电一般快的两颗蛇牙啊。
我干脆停了下来,视死如归地一挺腰杆,用胸膛接住了那两颗蛇牙。
“楼小木,你个白痴,你不会闪的吗!”杜怀楼像狮子一样咆哮,健步如飞地跑向我。
“那个……”我疑惑地挠了挠头:“我记得你的腿是受了伤的。”
“BIAJI”!随着我话音落地,杜怀楼五体投地地扑倒了我。
就算我们现在是圈养与被圈养的关系,这也太热情了点吧……我非常不好意思地瞄了瞄在场的那四个妖怪,还有那个大叔,小声道:“当着外人哪……”
那四个妖怪面面相觑,合力抱起那条大蟒的尸体,“嗖”地化作四道残影,几个弹跳消失在天际,那个大叔微咳了两声转过背去。
杜怀楼着实脸厚,居然一点都没听进去我的话,一只胳膊撑起,另一之手“撕拉”一声撕开了我的道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害羞的别过头,余光却瞄到杜怀楼捧着我揣在怀里原本打算做早餐的兔子把姿势定了格。
“你没事。”杜怀楼怪怪地看向我。
我挠头:“我会有什么事?”
杜怀楼看了又看那只兔子:“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刚才那蛇牙飞过来你怎么不闪啊!”
“我又不是星星,闪什么闪啊?”我就纳了闷了。
“你!”杜怀楼没好气地把兔子又重新拍进我怀里:“不是星星就不能闪吗,幸亏有这只兔子,不然你就死定了!”
原来是闪开的闪,不是闪耀的闪。
“我就是因为怀里揣了只兔子才没有闪啊,何况,就算我闪也不一定能闪开。”我慢吞吞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皱了皱眉,抛了兔子,勉强理好自己的前襟:“可惜,这只兔子不能吃了,我们的早饭……”
“还惦记什么早饭!”杜怀楼咬牙切齿,突然背过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这次么人给我抓虫,是虫少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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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行军丹 。。。
“还惦记什么早饭!”杜怀楼咬牙切齿,突然背过身去。
惦记早饭怎么了,衣食住行,人生大事!
这个孩子,真是别扭地要命。
我摇摇头,看了看他手臂和腿脚洇出来的血痕,举步走到大叔身旁:“大叔你好,我叫楼小木。”
大叔转过身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怀楼,点点头。
“那个,大叔……”我挠挠头,组织词汇:“按之前杜怀楼说的,咱们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大叔似玩味地看了一眼杜怀楼,微微一笑,又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理直气壮地问道:“那,大叔,你身上有止血草吗?”
大叔一愣:“没有。”
果然没有,否则之前也不会用到我那几颗止血草了。我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那这次就只能用香炉灰了。”
“喂,杜怀楼,现在就只剩下香炉灰了,你好歹凑合着止血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杜怀楼,说到这里却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只见杜怀楼满眼满脸都是眼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不是吧,有那么疼吗……”我傻眼了:“就算你刚才那么一跑一扑一扯把伤口又弄裂开了,也没必要哭成这个样子吧,之前都没见你哭。”
“你才会因为疼哭,我这是……”杜怀楼突然语结,恶狠狠道:“我爱哭就哭,你管我。”
“那你就哭吧。”我耸耸肩,去扶他起来,准备回破庙去给他抹香炉灰。
没走两步,杜怀楼又恶狠狠地开口了:“干嘛?”
“去破庙给你抹香炉灰啊。”我实事求是道。
杜怀楼停住不走了,拿开挂在我肩上的胳膊,语气越发恶劣:“谁要抹那东西。”
“那你的伤怎么办?”我愁了:“现在没止血草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