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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圈养与被圈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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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我问。
  “去找云舟。”杜怀楼说。
  我纠正:“去找苏峭。”
  肉包欢呼:“去找大人!”
  
  现在正在一条大路中央,我眨吧眨吧眼睛,说:“向右吧。”
  肉包问:“为什么。”
  我说:“上次说我说向右他非要向左,所以这次我直接说向右了。” 
  杜怀楼说:“这次向左。”
  我问:“为什么?”
  杜怀楼说:“因为你说向右。”
  …… ……
  一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原地。
  原来这根本就是个圆环,不管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结果都一样。
  “向上吧。”我说。
  肉包问杜怀楼:“你怎么不说向下了?”
  我提醒肉包:“下面是海。”
  虽然说向上的意见比较一致,但是怎么向上这还是个问题——山光秃秃的,根本没有一点落脚处,我们试着向上爬了几次……又回到了原地。
  “等着吧。”我提出另一个切实可行的建议:“既然我们在路上没遇到苏峭他们,很可能他们就没有被甩到这个岛上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来找我们吧。”
  “哼!”杜怀楼冷哼了一声,就地坐下。
  我过去靠着他的背也坐了下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默默地等待那一片花生壳。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金石,一声声实在催眠,不知不觉我就沉入了睡梦中,再等睁开眼已经是繁星满天。
  “你怎么不叫我?”我问杜怀楼。
  杜怀楼哼:“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怎么叫得醒!”
  肉包小声嘀咕:“明明就没见你叫过,我想叫都不让!”
  “闭嘴!”杜怀楼吼肉包。
  肉包不吱声了。
  我挠挠头:“苏峭还没来么?”
  “别等他们了。”杜怀楼拉我站起来。
  “可是我们不是没办法吗?”我又挠头。
  “跟我走。”杜怀楼拔出倚天来,狠狠地劈出一个十字刃。
  十字刃飞向山壁,刻出深深的一个十字,接着杜怀楼又劈出一个十字。上下两个十字凹槽虽然说不能称之为阶梯总让脚有了着落之处,手也有了扒拉之处。
  还好,山体虽然光滑却不算十分陡峭,就着样边走边劈,等到天色微光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
  我跟杜怀楼说:“休息一会儿吧。”
  十字刃这样的物理攻击虽然用不着法术却是极耗力气,想来此刻他也累了。
  杜怀楼不说话,就地坐下。我说:“我四处看看去。”
  “带上肉包。”杜怀楼并不阻止。
  
  ×——×——×——×——我是不起床也看日出的分割线——×——×——×——×
  
  肉包懒得飞,就趴在我肩头,我就着微弱的晨光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上面仍旧是光秃秃的山壁,下面虽然不是大海却是悬崖,我感觉我们爬了一夜根本就是白做工,不过从一个圆环爬到了另一个圆环上。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肉包突然问我?
  “阿咧?”我一时会意不过来它到底在说什么。
  肉包说:“你不是说过要让大人圈养你吗,可是你跟杜怀楼怎么回事?”
  “我跟杜怀楼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肉包。
  肉包没好气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好!”
  “他对我很好吗?”我表示疑问:“我怎么记得他老打我,还老骂我。” 
  “那是小屁孩在闹别扭。”肉包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开始数落:“他要是对你不好会把你从桶里抱到床上吗?他要是对你不好会帮你挡去决大部分的血刃吗?他要是对你不好之前会不让我叫你吗?”
  “好吧,我承认他对我很好。”我眨眨眼:“我对他也很好啊,对你也不差。” 
  “我说的不是一般好!”肉包说:“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关心!是……”
  “我们是伙伴,所以我们理所当然会相互关心。”我打断肉包。
  “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肉包在我肩头跺脚:“不止是他,连我都想骂你白痴。”
  “其实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 我慢吞吞地说:“可是至少目前我还是倾向被苏峭圈养的,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
  “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肉包深以为然。
  “他还比较温柔。”我补充。
  “是啊是啊!”肉包直点头:“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
  “他还比较有爱心。”我想起了平安镇的事。
  “是啊是啊!”肉包也这么认为:“大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跟他在一起会比较平静。”我又说。
  “嗯!大人飘然若云云淡风清清水出芙蓉!”肉包的头点地更欢了。
  我对手指:“其实主要是因为长得比较好看。”
  “楼小木……”肉包突然严肃地说。
  我:“啥?”
  “我现在要吧‘你是花痴吗’这句话还给你!”肉包义愤填膺。
  我:“……好吧。”
  其实我很民主很诚实很勇敢!
  肉包:“然后……”
  我,凸:“肉包你大喘气!”
  肉包嘿嘿一笑:“然后说真的,既然你想大人圈养你你得努力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说:“我昨天早上还夸他好看来着……就在今天这个时候。”
  我看了看慢慢探出头来的太阳,补充道:“不过被杜怀楼打断了,不知道他啥反应。”
  “如果这就算努力……”肉包诚恳地说:“我还真一点都没看出来。”
  难道我太含蓄?我仰头看天。
  “那怎么办?”我虚心向肉包请教。
  “最简单的是爬上他的床。”肉包舔舔舌头。
  我提醒:“我已经爬过了。”
  几天前,我纵火那一次。
  “一看就是个处。”肉包鄙视:“要在大人在床上的时候爬上他的床!”
  “那个……”我停下脚步伸手指前方。
  肉包:“干嘛?”
  我:“我好像看到苏峭和齐秀了。”
  “大人!!!”肉包突然从我肩头窜了出去:“肉包好想你!!!”
  或者,我该学学肉包。
  我摸着下巴正儿八经地想,脑补自己像小鸟一样扑进苏峭的怀里,然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仰头四十五度泪光闪闪:“大人!!!小木好想你!!!”
  …… ……
  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难度系数太大,不在考核范围内。
  
  前面的不止苏峭和齐秀,或坐或站,至少三四十个,看装扮应该就是我们正在找的碧水渔村村民。
  “苏峭……”我慢吞吞地走过去。
  “小木,你们都平安吗?杜怀楼可有跟你们一起。”苏峭抹了抹肉包的脑袋,温温和和地问。
  很好,面面俱到,不偏不倚。
  我点头:“我们都很好,杜怀楼在后面休息,我去找他来。”
  “好。”苏峭一笑。
  
  




20

第十九章)黄金岛3 。。。 
 
 
  
  我点头:“我们都很好,杜怀楼在后面休息,我去找他来。”
  “好。”苏峭一笑。
  
  不一会,四人一兽又重新聚齐,独齐秀神色哀戚,眼神呆滞,对周围不闻不问。
  我问:“秀姐怎么了?”
  苏峭轻声道:“我问过他们,大约三次个月之前的确有个楼山弟子去过碧水渔村,不过借了条渔船出海就再也没有回去。”
  “凶多吉少?”我担心起来。
  苏峭凝重地点点头。
  “先不说这个。”杜怀楼冷着脸看向苏峭:“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
  苏峭鄂了一下,答道:“抱歉,我们被困在这里,找不到出路。”
  “你不是有云舟吗?”杜怀楼犀利地说。
  苏峭微微摇头:“这里似乎有某种阵法或者结界,云舟不能使用,甚至空间移动法术都不能使用。”
  “大人要是能走早就走了,还用在这里看你脸色么!”肉包气呼呼地说。
  杜怀楼难得没有揍肉包,僵了僵,半天道:“抱歉。”
  肉包不屑道:“原来你也会道歉的啊!”
  “肉包,不要这样。”苏峭阻止,转而疑惑道:“我找过,这是一条封闭的环形道,也没有任何上山或者下山的路,之前你们在哪儿,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看杜怀楼不像要回答的样子,于是开口道:“我们是从山下爬上来的,用十字刃开道。”
  “我们同样在云舟上,你们怎么会落到了山下?”苏峭问。
  我挠头:“大概是我反应太快了,大地防护罩起了点作用。”
  苏峭点头,问道:“山下都有些什么?”
  “海。”我答。
  苏峭略一思索:“这样吧,我们到山下去,也许在海边云舟可以使用。”
  没有人有异议。
  苏峭走到那一堆渔民边上温和道:“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们找到了一条或者能离开此地的路,现在我们先去看看,果然能离开的话我们回来接你们,请你们稍安勿躁。”
  “有劳先生了。”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有气无力的说。
  苏峭微微一点头,有对齐秀说:“齐秀,你也在这里等着吧。”
  齐秀表情呆滞,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峭脸色一暗,过来随我们离开。
  
  “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被漩涡卷进来的吗?”我好奇道。
  “只怕他们就是冲这座黄金岛来得吧。”肉包嘀嘀咕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忍不住提醒肉包:“之前我们不是也想挖两块的吗。”
  肉包不吱声了。
  苏峭轻道:“肉包说得没错,那些村民并不是被漩涡卷进来的。三天之前有人出海打渔远远看到一座金山他们这才举村来到了这里,原想搬些黄金回去,不想却被困得寸步难行。”
  顿了顿,苏峭又说:“我想,我们遇到了蜃。”
  “蜃?”三人异口同声。
  很好,这次大家都不明白。
  苏峭慢慢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海市蜃楼。大海上会出现高楼之类本不该出现在海上的东西,而创造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海面上东西的妖就叫蜃。蜃利用蜃气创造幻像吸引人类或者其他妖物,而蜃妖之气不同普通妖气,倒类似于仙气般洁净,所以大多人类或动物都不会提防,不知不觉就会走进幻像进而被困到幻像中去,最终被蜃慢慢吸干精气而亡。”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我挠头:“我记得我们当时被一个浪头一打,然后就被吸到了这里。”
  “因为我们因为是修行之人,眼睛比普通人要洁净,所以一般会直接看穿幻像。”苏峭解释:“也可能是蜃本身布了结界使这些幻像只对普通人类显示。”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昨天爬上来的地方,我伸手一指:“就在这里。”
  然后我傻眼了。
  “难道我记错了?那些十字刻痕呢?”我问杜怀楼。
  杜怀楼不答,举剑又在山壁上刻出一个十字刃。
  天很亮,我们看得很清楚,十字刻痕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浅,最终消失。
  苏峭若有所思地蹲□体抚上原本的十字刻痕处:“我想我们不用下山了,就算我们到了海边也不能离开。”
  “啊?为什么?”我问。
  “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所在之处不是蜃所创造的幻像,而是蜃的本体。”苏峭答:“你们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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