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千金的男人们-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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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吐出嘴里咬着的子弹,拿过毛巾擦了擦汗。
“没事,先放着吧。”
上好子弹,装好枪拖,黄涛刚把擦好的枪插进脚上的马丁靴的时候,就有人敲门。
“哪位?”
坐在离门口稍近距离的床上的老马跟小马迅速站起,准备去开门,当然,两人都做了同样一个动作,一只手,摸上了腰间的枪。
黄涛用手制止住两人,摆了摆手,让两个稍安勿躁。
“涛子,是我,红姐。”
老马与小马松了一口气,相互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放下摸在腰间的手,坐回了床上。不过,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时候,红姐来找他们做什么。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该知道的。
黄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红姐作势要进,黄涛只好侧过身子让人进来。
红姐进门之后,看了眼傻呆着的老马与小马两人,脸色跳了跳。
“你们先出去吧,我找你们涛哥说点事。”
红姐是黄伟的女人,黄伟的女人,老马与小马自然得客气些。
所以她这样一说,两人只好站起身,准备闪人。
只是脚还么挪到门口,就被黄涛给叫住了。
“不用,都是堂里的弟兄,红姐要是有什么事,当着他们的面说就行了。”
黄涛只穿了件背心,光着膀子站在那里,老马跟小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他那粗壮的手臂,都停住了脚步。
一边是堂里地位、份量实足的涛哥,一边是堂主黄爷的女人。
两人怎么做都好像要得罪一边,于是只好低着头干站着,一声不吭,等待着他们进一步的指令。
黄涛这么公然的叫板,让红姐很不愉快,不过,当着老马与小马的面,倒也没说什么。
“我要跟你谈谈接货的事,他们在,似乎不太好吧。”
红姐还是那个意思,要求黄涛清场。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惜,黄涛丝毫没有要按她的意思办。
在来之前,蒋芸跟他说过一句话。
千万别跟这个女人单独呆在一块。
黄涛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不妥,但也觉得无可厚非,红姐是女人,蒋芸也是女人,女人总要了解女人多一些。
甭管红姐会不会做什么事,听蒋芸的,总不至于错。
黄涛的不识趣让红姐气的牙痒痒,低着头的那个人更是一脸苦逼样,唉,迟早得收拾到他们头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注定是那些被殃汲的鱼苗苗……
红姐前面说了要谈接货的事,如今也只能顺着前面的话说了。
“那好吧,我是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货。”
什么时候接货,黄涛自然心里有数,但这个数,目前他还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先往着吧,看看凉爷那边的情况再说。”
“可是,你就不怕夜长梦多?”
“怕,怎么不怕,所以才要等。”
等到他确定安全了,才能开始行动。
红姐可不是芸姐,会在关健的时候拿着火箭弹把他给救下来。
“黄爷这次让我跟你一起行动,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得先告诉我知道?”
红姐挑挑眉,觉得黄涛跟蒋芸学的那套不把她放在眼里看着实在令她火大。
“红姐也不必拿黄爷压我,我黄涛是个亡命之徒,做什么事之前,最先考虑的还是保命。”
任何想要结束他小命的动作,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红姐觉得黄涛的这句话意有所指,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十分不爽地摔门走人。
红姐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可到底还是知道天高皇帝远这词,也知道将在外,军令有受与不受。
黄伟再大,也没法从羊城压到在云南境内的黄涛。
所以这口气,她还是得忍。
话等于白谈。
红姐在黄涛这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不是她本事小了,而是黄涛那里防得太死。
因为蒋芸说,他必须着着回去。
所以他必须活着回去。
饭菜有些糟糕,与北堂的伙食相比,简直是太糟。
不过黄涛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把饭菜吃了个精光,一点也没剩。
小马看着黄涛光着膀子吃饭的模样,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又饿了。正眼馋之际,被老马从后面拍了一记。
“看你那馋相,不刚吃的吗?”
“哥,你说我怎么觉得涛哥吃的跟我们吃的不一样的,涛哥吃起来多香啊。”
小马还是个孩子,藏不住心事,黄涛扒完饭抬起头对着小马一笑。
小马立刻兴奋起来,揉揉被他哥拍疼的脑袋。
“涛哥,是不是老板娘偷偷在你的饭菜里加了料啊。”
吃完饭,黄涛又拧了瓶矿泉水,猛喝了几口。
“说不定哦。”
100 疯了
更新时间:2013…1…6 13:02:30 本章字数:7030
老马同志没有小马同志那么轻松,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倒是也想笑,可惜笑不出。萋'晓
晚上过了九点钟之后,凉爷那么还没有消息过来,小马同志乐呵呵地七早八早的就上床休息了,搞得老马同志摇头叹息了好一会,觉得他这弟无药可救了。
黄涛坐在窗户边抽烟,两层式的窗帘只拉起了一层,剩下那屋薄纱,看上去整个朦朦胧胧的。
只可惜了这景,三个大老爷们都不是会欣赏的人。
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七八根烟屁股,并且还有往上加的趋势。
老马在床上干坐了会,本来想开电视,瞅了眼在床上呈大字型睡的云里雾里的他弟,又把摇控给放下了。
“涛哥,你说,咱能活着回去吗?”
思量再三,老马还是把这话问出了口,他不像他弟那么没心没肺,他可睡不着,要忧心的事多着呢。
那独自睡的香甜的傻小子,大概根本不会知道这趟他们出来,也许真的就回不去了。
这人傻啊,或许也是一种福。
好吃好喝好睡,等哪天要死了,死时再说。
而他们这些人,大概总是想的太多,反而多了忧愁。
黄涛的手指夹着烟,终于把定格在窗户上的视线移回了视内,看了老马一眼。
“怕了吗?”
这话不是嘲笑,只是随口的一句,像是老朋友聊天那样。
只有当事的两个人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老马憨憨地笑了笑。
“怕啊,怕我们两个死不齐,留了一个在世上可怎么好。他要是死了,我保准也活不了,可也不能死啊,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口,要是我们都死了,谁给他们送钱回去啊。
可要留下他,我还真会死不瞑目,这傻小子,又蠢又笨的,什么事都摆脸上,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根肠子,留这么个祸害在世上,叫人怎么能放心得下。”
老马说的是小马,黄涛不语,是啊,他们这种人,怕什么死呢,怕的是留下来的东西。
老马话有些多,他进北堂这么多年,黄涛都没听过他说过这么多话。
做他们这行的,做的多,说的少。免得说错什么给自己招祸。
不过今天晚上,老马就跟交代后事似的,一个劲的说着,明显把黄涛当成了知心大姐。
黄涛也不吭声,偶尔视线在老马脸上扫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瞅着自己的烟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在没在听老马似乎也没管,好像只要自己说出来就痛快了。
他们老马家的这两匹马,说来可怜。
老马父母死的早,四岁的时候就是小马的爸妈养着的,小马家人多,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算上老算上小,足足有十好几口人,可就算这样,小马父母也没让老马饿死,有小马的一口,就有老马的一口。
可虽然他们没有让老马饿死,却也不能给再多,连吃饱都不行。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给不起。
这么个大家庭,小马爸妈又都是没有文化的人,平常就摆摆摊,小马妈卖水果,小马爸就在一旁摆了个煎饼摊,这么两个摊,要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
可偏偏好人没好报,祸不单行。
五年前小马爸查出尿毒症,那就是一烧钱的病。
反正过程很艰辛,甭管怎么着,后来老马就进了北堂,老马起初瞒着家里,可那么大把大把拿回去的钱,谁不起疑。
老马也表了态,自己不偷不抢,这钱路来的正。
说这话老马其实有些心虚,进了北堂,比偷啊抢的严重得多。
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直接给交代了。
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小马知道了,又是威胁又是恳求,然后就是小马也进了北堂。
小马爸的病还在治着,家里那一大家子的人也不能饿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所以老马也由着他去了。
老马原本指着多混两年,多挣点钱。
可谁成想,居然被上面看中,挑到这次任务里来,还两人一起来了。
老马苦笑,真不知道自己是点背还是哪座祖坟给埋错了地。
命运怎么就抓住他不放了呢。
老马一顿伤春悲秋,黄涛只细细地听着,也不插话。
要比起可怜来,那真是没法比。
所以他不比,也从不跟人说。
“对了,涛哥,你当初怎么到了北堂呢?我记得你好像不是羊城人。”
一个北京娃,何至于到了羊城,还进了北堂。
黄涛从来不跟人提起,反正也没有人问。
这老马,似乎还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呢,这让黄涛一时之间有些怔忡。
刚来北堂那会,黄涛连觉都不敢睡,怕晚上睡觉说梦话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他不睡觉就想问题,把所有别人可能问他的问题都在心里问了自己百来遍,然后又把那些公式似的答案给背的滚瓜烂熟。
可哪成想,根本就没有人要问。
他的问题白准备了,答案也白准备了。
直至现在,黄涛都已经有些忘记了那些日子,当然,也忘记了那些背得熟透的答案。
猛不丁地被马老这一问,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忘记了。”
是真的忘记了。
他们一个个本事的,能耐的,太子路铺起来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
可他招谁惹谁了呢。
说到底,黄涛还是有些恨的。
到不是恨谁,而是恨命运。
可他是个男人,不算铁骨铮铮,至少也要堂堂正正。整天跟林妹妹似的,春夏秋冬,日出日落都要傻怀一下。
这他还真做不来。
所以,今天的黄涛不是谁给的,而是自己作的。
一直以来他就像一个机器人,别人把芯片植入他的本内,他就按着别人的指示去做事。
肉体与精神,他扛的住。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从此人心如磐石!
心是石头,身体是石头。如果破了碎了,也只一块一块的石头。
坚硬而顽强。
其实来之前,黄涛想过很多种答案。
虽然想活着回去,可要真死了,他死是不怨的。
死了就死了,再不用去掺合了。
只是有些遗憾而已,他还是想听听蒋芸会给他一个什么答案的。
“这种事也能忘吗?”
老马有些疑惑,像他,就一辈子也不会忘。
不会忘小马爸妈对他的恩情,不会忘小马对他的念想,这些,都刻在了心里,支撑着他。
可涛哥说忘了,那就是忘了。
两人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