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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舞台与床上 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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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疑惑,他为什麽答应得那麽爽快?

只见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身份证放在我的手上。我拿到眼前一看-

12/09/1988

天啊…原来…他比我还大上一个月…

“可以还我了吗?”他笑问,那笑容叫一个得意。

我臭著脸,还了他,说:“到里面坐吧。”

我自己则走回吧台招呼客人。

晴风跟著我走,问:“他已经十八了?那不是比我还大吗?真的看不出来。不过他会不会以此拒绝我?”

“闭嘴,闪到一边去。”我说。

“喂,你这是待客之道吗?是你邀请我周末到你家的耶!”他嚷著。然後他见我没理搭他,竟然走到狐狸那边聊天。

我有点气闷,心想:那狐狸想必开心死了,今晚他倒不需愁没人给他作伴了。

然後没过多久,晴风居然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料他竟说:“雨恩,舞台可以借丹坊用吗?他说要唱歌给我听耶。”

我瞟了一眼在一旁的小型舞台,说:“那是我们专用的,不外借。”然後又低头擦著杯子。说笑,我可不想他赶跑我的客人。

“你真的很不够义气耶,明知我想追求他,你不帮我也算了,还处处为难我?”他鼓起脸说。

“不要。”我冷冷说。

“真的不行吗?”突然狐狸的声音响起,我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双狐狸眼。

今天的他化了较浓的妆,本就漂亮的他更显美艳。

然後…

“好吧…”

-第十二章-

<范仲谦>

我是范仲谦,呃,是的,就是那个在丹坊口中的范范。唉,有时候都不知道遇上丹坊是幸还是不幸。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圣诞节晚会上,我那时候跟著老板到一个富商家应酬。然後,其中一个节目是唱圣诗,请来一众少年上台表演。其中一个少年长得面如冠玉,肤白如雪,一双眼睛煞是引人注目,穿著白色衣袍就像个天使似的。

没错,他姓胡,名丹坊。

少年们的歌声出奇的动听,每个人都很享受的跟著唱了起来。

然後,几首歌下来,他们就停了。我们都以为这个节目已经完结,每个人都为他们鼓掌。这时,丹坊微笑著,向前走上数步站在麦克风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开口唱起来了。没有音乐伴奏,没有人和音,他只是清清的唱著一首我不知道名字的歌(後来他告诉我那首圣歌是他自己作的),但是我顿时产生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震撼感。

他的声音不低不沈,却隐约有一种缠绵感性的感觉。

他边唱著,边用那双眼睛扫著台下的人群,脸上是满满的自信及快乐。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将来必有一番音乐上的作为。

後来,我才发现他原来就是那个富商的儿子,而且自小就接受著音乐的陶薰。

於是,那个天使般的男孩就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第二次见面并没有相隔太久,不过说真的,不太想说起。那一天我跟朋友到的士高消磨时间,然後一进去,就不期然的听到那天籁之音。

我初时还不相信,不过在舞台上看到他那性感的身影後,就不由得我不信了。

那时的他穿著很少布料的黑衣物,一头头发被染得五颜六色,面上化著浓妆。当时我只想到一个词形容他:妖媚。

他在舞台上舞动著,并以那感性的嗓音唱著一些扇情的歌曲,还时不时的轻喘著,做著各种性感的姿势。

我惊呆了,看著那个堕落的天使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的本性与我印象中的大有不同,但我还是很想结识他。於是,我便在他表演完毕後跟他搭话。谁知那家伙居然…呃…以为我想找他上床,竟二话不说的带我到酒店开房。

还好我凭著我那坚定的意志没跟他发生关系,不然…只是想想都觉得恶寒。

之後,我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答应成为歌手,然後又花了好多时间去搞定他爸。终於相隔差不多一年的明天就要签下合约了!

当中的辛酸史真的不可不提,唉。

“范先生,你还好吧?”

我回过神,对丹坊的「朋友」聂晴风说:“是的,谢谢。”

唉,又是一个大好的俊俏青年,又是一个被吃乾抹净的可怜人。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哦!”丹坊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我朝站在舞台上的他一看,竟看到一双黑白交杂的羽翼在他背後。

靠,是错觉,当年他带给我的阴影太大了。

“在这样寒冷的冬天,让狂欢来升高我们的体温吧!”丹坊续道。他此时已吸引了全场的主意,所有人都看著他,期待著。

丹坊倾城一笑,深呼吸,张开了他那淡色樱唇,然後一阵让我迷醉的声音从中而出。

他的声音虽然我已听过不少次,但每次他唱歌的时候我的心房都会一震,像是被电击似的。

他半眯著眼,声音听起来有点娇慵,亦带著性感。但他的神情却非常专注,像是在朝圣似的。

我转过头,偷偷观察著众人的反应。首先是坐在我对面的聂晴风,他正半张著嘴,已完全傻掉的样子,就好像当年的我似的。

其他客人也是脸上挂著笑意,静静的听著,也有不少人以饥渴的眼光看著丹坊。我有些无奈,纵然丹坊是无意识的,但那家伙真的无论在做什麽都像在诱惑人般。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刚刚拦住我们的酒保,只见他却是连头也没抬的擦著他的杯子。

我不禁有气,转过身继续欣赏丹坊的表演,醉在他的世界。

那时候,我并没有预料到,我的一个谎话会被拆穿,并间接的引致一连串的孽。

-第十三章-

<胡丹坊>

一曲完毕,我看著众人那惊叹,甚至是惊艳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唯有这种时候,我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双目不禁流转到洪雨恩那儿,却见他只是低著头擦著酒杯,心下不禁有阵失望。我放好麦克风,朝众人挥一挥手,便步下舞台,众人也很合作的给予热烈的掌声。我轻步走回座位,看到晴风那一脸吓坏的可笑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他的头颅一下。

“怎麽了~?我的表演很捧吧?”我坐下,一把抢了晴风的饮料。

恶,这家伙怎麽来酒吧喝苹果汁?太逊了。

“丹坊,你…好震撼哦,真的太厉害了!”他回过神,双见发光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不知为何的不太想说话。

我再瞟了一眼洪雨恩,他还在擦杯子。

我一阵气结,立刻就叫范范帮我买了N枝不同的酒,也不理晴风的劝告,疯狂的劈了起来。

隔天,我一张眼,就不意外的看到那熟悉的天花板。我坐了起来,不期然的看到范范正伏在我家的沙发上。

我苦笑,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他,自己跑去刷牙。

遇上范范是真的很幸运,除了他对我无微不至外(哦,看,他连妆都帮我御了。),他还一直支持著我,无论我的决定是什麽,就像…一个父亲。

“丹坊,才六点就起来了?不多休息一下?”范范也起了床,沙著嗓音问。

“不累呀,你要吃什麽,我煮给你吃。”

是的,很奇怪,我通常劈了酒後都不会有那些宿醉的现像,这也是为什麽我喜欢喝酒。

他一听,一脸恐怖的看著我,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去洗个澡就好了。”

我一笑,道:“那自便了。”

後来我们磨蹭磨蹭的最後还是去了附近的Café吃点东西,之後便由范范驾车到「夜声」的分部。

“我说啊,为什麽不约在首都的总部?这样子有点瞧不起人喔。”我看著窗外风景突然问。

“你是想被你爸抓回去哦?”范范说,“还有,那几个队员都住在这边,这样比较方便吧。”

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今天很反常哦,怎麽这样安静?”范范道,“对了,你可知晴风他有跟朋友组乐队的?”

“是吗?”那洪雨恩也是吗?

“有空想去听一听,如果不错的话可以签下他们。”他道。

“嗯。”

范范见我这副模样,也就不再说话。

不久,我们就到了「夜声」的办公室,比预定时间还早了个十分钟。

“范,你说你之前有看过他们的?”

“当…当然!”

“所以,你肯定年纪是比我大的?”我知道自己问得好奇怪,但我就是不喜欢跟比我小的合作,因为他们通常都很幼稚。

“是啦!”

我耸耸肩,那时候并没有觉得范范有何不妥。

然後,一阵脚步声传来,门也随之被打开。

因为背光的关系,我初时并没有看清来者的面貌,於是便站了起来。

“不会吧…”我一看不禁心下暗道。

这个世界真是小!怎麽会是洪雨恩他们?

我怒目转向范仲谦,压低声说:“怎麽一会事?”

“我…呃…对不起。”他低著头说。“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

哼哼,居然骗我?

“为什麽?”

“胡先生,不,Demon,这几位就是你的合作伙伴。”那名接洽人道,“他是Rain(指著洪雨恩),他是Oasis(指向晴风),然後这位是Adam(拍了拍那个叫弦仁的暴力男),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我此时已回过神,微笑著,说:“真巧。”

洪雨恩也是石化了,倒是晴风一脸雀跃的,走了过来牵著我的手说:“我怎麽会想不到呢?”

我无奈的笑著,回头看到一脸恳切的范范,唉,在此种状况下我还能拒绝签下合约吗?

而且…我的内心居然因为能与洪雨恩多一层甩不掉的关系而窃喜著,我到底怎麽了?不是决定好不再搔扰他吗?

我想,范范说得没错,我是有点失常了。

而病症,是那一脸呆样的洪雨恩。

-第十四章-

<胡丹坊>

看著那合约上我的签名,我竟然笑了。当然,只是微笑,但在一旁的范范已是一脸冷汗。交代完细节後,不知是谁提议到洪雨恩的家去坐(其实是指酒吧)。

然後,我、雨恩、晴风、弦仁就四个人到了他家的酒吧,(范范说他有事要忙,没来),雨恩他的父亲还很友善的让了一个隔间给我们。就在他父亲要离开之际,无意间瞧见了我,然後便一个劲儿的瞪著我的脸看,说:“耶,雨恩,这位不是那天晚上…”

我登时一阵心惊,而雨恩则是立即跳了起来,捂住他父亲的嘴,拉了他出去。

我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然雨恩一定会恨死我的。

後来雨恩又走了进来,拿了十几枝啤酒,一来就跟晴风猜起拳来。

“你们两个别白痴了,多丢人。”弦人一掌打在晴风的背上,後者一阵呜咽。然後他转向我,“那个…我…”

我知他想说什麽,於是便开口道:“我先说声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该打你的,然後我们以後就好好合作吧。”

说罢,朝他一笑。

他一怔,也讪讪地笑了。

呵呵,那叫一个可爱。

“不过…”他说:“我在这里先说清楚,我可是很严格的,所以要给我努力点练习。”

我心下有阵气闷,这人啊,未免也太自我了。

不过,算了,瞧在他可爱的份上。

後来我们也加入了雨恩和晴风的战局,喝得一塌糊涂。

首先倒下的是弦人,喝了那麽一点就发起酒疯来,於是我们把他赶到雨恩的房里去睡。晴风也不见得有多耐喝,他红醉了脸,躺在沙发上胡言乱语著。雨恩则是面色不变的还在喝。

那时我也有点醉意,竟不知怎的坐到雨恩身边,攀著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吹气道:“你啊,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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